舅舅蔡瑁调动大军虽然有刘琮的默许,但刘琮并没有召集手下所有的谋士和将领议事,毕竟这事并不是多光彩的。“嗯,是有这事。”府主刘琮随意的说着,看来是调动大军攻打樊城的事瞒不住了。“府主,属下认为此事不可行。”谋士刘先继续说道。“第一是刘琦不管怎么说也是府主的大哥,这般做很是不妥,而且师出无名,恐怕落人话柄。”“第二则是大公子刘琦已经被朝廷封侯,樊城的实力又在壮大,如今朝廷局势不稳,将来不管怎么说也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刘先滔滔不绝说着理由,却没发现上面坐着的刘琮脸色越来越差。老府主刘表虽然并无大志,当初单骑走荆州,但却打下了冀州牧府大好的地界,引来无数谋士和猛将来投。做为老臣的刘先得知蔡瑁出兵樊城赶紧找到了好友邓义。这事应该赶紧停下来,还要向仁勇候刘琦解释是误会,道歉……如果两兄弟联合起来,那周围谁还是敌手,邓义一听也认为好友分析的有理。“先生,蔡瑁出兵的事本府主也是知道的,樊城如今良田万亩,而我冀州因为瘟疫经济受损,樊城本就是冀州之地,补贴一下也好。”刘琮一字一句的说道,刘先这老匹夫仗着是父亲的旧臣,说的这些显然是有些倚老卖老了。“府主……”“本府主意已决,先生不必再多说什么了。”眼看刘义还要在说什么刘琮一甩袖子离去了。“邓义兄这?”以前的老府主刘表可不是这样的,畅所欲言,说对说错都是温和相待。“刘兄,还是走吧,府主大人主意已决,再说下也无意。”眼看老友还要追上去邓义赶紧把老友拽住了,恐怕再说下去就要有祸事来临。这边刘先和邓义垂头丧气的出了冀州牧府,前方的蔡瑁却是一头莫展。虽然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手下也是猛将无数,但一个小小的樊城却是久攻不下。城高墙厚不说,一旦发起进攻就会有石头从天而降。还没等接近城墙就损失不少兵甲,而且这投石机显然是经过改良的,射程是原来投石机的两倍还多。近处又有强弓和弓弩齐发,本来攻城战就很难打,结果不知道何时城外还有三支骑兵团队。明袭,暗袭,偷袭,弄的是蔡瑁大军头疼不已,打完了就跑,追击上去又遇到伏击。真是苦不堪言,兵甲们的士气更是低落的很。冀州牧的兵甲大多数都没有打过仗,逃兵也在每日增加。“大将军,这么下去恐怕樊城没有攻破恐怕咱们的兵甲都要跑没了。”中军帐里正是手下的虎将霍峻说道,本以为用不了三五天就能把樊城打下,结果这一僵持就是十多天。霍峻也是南征北战的老将了,勇猛无敌,也曾杀的黄巾军屁滚尿流,然而碰上樊城这种打法也是头疼的很。“没错,末将认为樊城都是懦弱胆小之辈,都是缩头乌龟……”大将张允也站出来说道。“就是,就是……”一众武将纷纷赞许着,这仗打的也太窝囊了。大将军蔡瑁听着一众手下说的也是一阵头大。樊城显然是早就预知自己会攻打,城中的储备很充足,想不到那徐庶和叫庞统的也有几分本事。主公刘琮是一天一个信使催促早拿下樊城,外围那三个骑兵团又是滑不溜秋的,也曾几次派军去追,结果都是无功而返。也曾设下圈套让对方钻进来,可惜对方只是冲乱了自家的阵脚就不肯深入,还真是拿他们没办法。“尹先生不知有何良策攻城?”大将军蔡瑁问着谋士尹籍,同是老主公刘表的手下,足智多谋。尹籍听到大将军点名徐徐走了出来,手里摇着一柄羽扇,脸上带着一丝微笑。“大将军,属下倒是有一计策,既然是两军交战,那就下封挑战书,我方有霍峻和张允将军等猛将,定下三局两胜的规则。”谋士尹籍的话虽然让所有人都点着头,但对方会不会出城迎战呢,樊城久攻不下,正是士气高涨时,徐庶和庞统也不会如此傻傻的正面交锋。有的将领反驳着,人家要出来不就早出来了,还用据城死守。尹籍摇着羽扇等大家把话说完,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大将军,想要敌军出城迎战并不难,只不过是恐怕日后声名有损。”蔡瑁听到这话眼睛一亮,咱还在乎声名有损嘛,以前损的还少。“尹先生快快道来,只要拿下樊城你就是大功一件。”听到尹籍的话众人也不禁激动着,这半个月太憋屈了。何况再打下去粮草也要不足了,本来以为最多十天结束,结果这都半个月了,从后方在运粮草也要十天八天的。这可是几万大军,人吃马吃的,一天的消耗量就不小。”禀告军师,蔡瑁派人带来一封书信,信使是杀还是放进来?”樊城的墙头上一个兵甲前来禀告,敌营的一个士兵手里举着白旗慢慢的靠近着。已经到了弓箭手的射击范围,不过白旗代表着手无寸铁,如此才没有放箭射杀。“师兄,你说这蔡瑁是什么意思?“凤雏庞统看着远处举着白旗的人影笑呵呵的说着。这守城后外围袭扰的计谋正是庞统所定,效果奇佳。虽然樊城也有些伤亡,但可以忽略不计,短短半个月用石头和弓箭就灭杀了敌军五千余人。而且还不算外围骑兵杀敌的数量。“蔡瑁有何阴谋,把那信使放进来不就知道了。”徐庶笑呵呵的说着,虽然都在水镜先生门下学习,素来知道这师弟处处有着争强好胜之心。但有一点是师弟凤雏的军事指挥才能在自己之上,用兵正反相济,真真假假,神鬼莫测。即使是徐庶也佩服的不行,主公虽然走时把政事交给了自己,但却把军事交给了师弟,可见识人之明。徐庶对师弟庞统制定的军事计划并没有指手画脚,只是从物资等方面全力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