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里出来,胤禟仍一直抱着我。在宫里不避人眼目地亲昵,可以理解为胤禟在宣布对我的所有权。可这已经出来了,为什么还要如此?一件大氅裹了两人,我有些热,在马车上想从中挣脱出来,却被他抱紧,挣脱不得。对面的完颜氏闭目养神,只作不知。自从我比赛归来,她看我的眼神就是钦羡、敬慕,还有些怯怯的。我在宫里的气势让她自惭形秽了?其实,不必如此!我不喜欢仰视别人,也不喜欢俯视别人,我最喜欢平视。我也希望和我相处的人既不仰视、也不俯视我。不过在现实里却不大可能。人们的相处总是要受到身份地位的限制。别说复杂的人类社会,即便是动物群体也是如此。科学家研究狼群的生活习惯,发现狼群中有很强的等级性。狼王控制着整个狼群,其它狼在它面前只有服从和听令。吃食、□都要由狼王先行,然后按地位依次进行。科学家得出的结论是:狼群的群体相处模式与人类社会完全一致。与我的不自在相反,胤禟却完全地悠然自得。他抱着我,下巴搁在我的头顶上,时不时地轻蹭两下。有时还把鼻子埋进我的头发里轻嗅。我估计若不是完颜氏在,他会在马车里吻我。那天晚上,我被累得不轻。守夜本已熬到很晚,这家伙在**也不让人安生,可以说是需索无度。他一次又一次地要我,亲热的间隙还一直跟我说话,就是不让我睡。他一会儿充满柔情地问我:“你这古灵精怪的小东西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怎的如此与众不同?你真的叫刘春桃么?不是叫桃花仙或是狐狸精?”一会儿又粗声粗气地说道:“四哥都跟你说了些什么?给我离四哥远点,他看你的眼神不对!还有三哥,甚至太子……”我闭目不理他,他又会孩子气地道:“你发誓不会趁我一闭眼就消失无踪!”他跟我亲热了大半晚,又絮絮叨叨地唠叨了小半晚。我累得精疲力竭,哪儿还有一点温柔浪漫的心思?这简直是惩罚嘛!惩罚?不会是因为我今天和四阿哥单独谈话的事吧?有这个可能!这家伙上次从热河回来就曾用只□却不给我的方式惩罚过我。这次不会是用给起来没完没了来惩罚我吧?他整人的手段一向古怪!我想看看他的神情,有没有整人得逞的得意,可我连眼皮子都抬不起来了。最后,曙光都小心翼翼地从窗缝中溜进来了,他还缠着我不让我睡,一直问我会不会消失的傻问题。我困极了,顾不上后果,气急败坏地说了句:“住嘴!你若再不让我睡,我现在就消失给你看!”他才消停下来,总算让我睡了会儿。初一的早上被我睡了过去。醒来已经日上三篙。那些府里的女人已经早就来给胤禟拜过年,本来应该在胤禟的带领下一起祭神祭祖的,可因我一个人在呼呼大睡,仪式推后。我收拾停当蹭到胤禟面前,装模作样地福身道:“妾身给爷拜年了。”胤禟瞪我一眼道:“又没别人装什么装?”他一把揽了我,把我抱坐在他的腿上。问道:“睡好了?”我点头,同时蹙了下眉,说道:“桃儿起得晚了,耽误了全府的拜祭。”胤禟道:“这没什么,心诚意到就好,什么时辰都一样。”他停了停,有些不怀好意地看了我一眼,又道:“再说,桃儿起晚了,也是昨晚累的!”刚才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没好话,果不其然!我瞪他一眼,想起昨晚的暧昧和放纵,不禁脸儿发红。他在我耳边轻笑,低沉的声音里带着邪魅,他说道:“桃儿脸红的样子最可爱,像个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阅读!)c苹果,为夫又想吃了!”啊?!我一下从他腿上跳了下来,这人,昨晚才刚刚那么多次,还没够?我面有惧色地看着他。他哈哈大笑,说道:“桃儿不必如此,为夫开个玩笑而已!”呼!我舒了口气。吓死我了!我嗔道:“爷就是这么没正经,也不怕别人听了去笑话!”“笑,谁要笑就让他去笑,爷不怕人笑!”他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我再坐上去。我摇了摇头,那里不安全。狼可以捉了羊吃掉,但不能要求羊把自己送入狼口。看了我的神情,他笑了,说道:“过来,爷现在不吃你!”我将信将疑地慢慢蹭了过去,他一把拉住我,把我抱上膝盖。这动作过猛,我又蹙了下眉。“怎么了?”他见了我的神情问道。怎么了?还不是因为他昨晚要起来没完没了的,弄得我身上直到现在还不舒服!可这怎么跟他说?看我没吱声,他忽然坏笑道:“都怪为夫不够怜香惜玉!为夫认罚!”罚?怎么罚?这家伙整盅人的功夫高着呢,我若真罚他,最后还不是被他施展乾坤大挪移的手法,转回到我身上。一翻笑闹,中午很快就过了。下午的拜祭仪式很是郑重其事。全府的主子奴才在胤禟的带领下一起祭神拜祖,神堂里除了汉人传统的神佛外,还多了一个萨满神,胤禟挨着个儿地上香拜祭。我就跪在他身后,他对着每个神佛三跪九叩,我也要挨个儿陪着,跪得我的膝盖生疼。我蹙眉揉膝,他看了看我没有说话,却在拜祭仪式后不顾全府众人在前,直接把我抱回了畅绿轩。他与那兄弟几个一起出去拜年了,我则在府里补眠。昨晚实在让他折腾得够呛,他若再来一晚我肯定吃不消。昏睡了一下午,他回来时我才醒。晚上我来了精神儿,不停地跟他说话,他则昏昏欲睡却又被我缠得没法儿睡。我心里偷笑道:活该,谁让你昨晚不让我睡!我下午补足了眠,他作为家主和皇子却是忙了一天,再加上昨晚他自己也没好好睡,今儿晚上困得睁不开眼就是正常的了。为了报昨晚的仇,我不停地骚扰他。他被我缠得实在不行了,说道:“小母狼又想要了?就让为夫来满足你吧?”说完作势要来脱我的衣服。我惊叫一声,躲到床的最里面,闭紧了嘴巴,再也不发一声。他睡着了,仍然嘴角含笑。至于么?这么得意!初二早晨的拜财神,我可是认了真地拜。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财神不是?看着他在前方也拜得一丝不苟,我心中暗想,我们两个的愿望若是茅盾,不知财神会先照顾谁。我可是想偷了他的东西跑路的。那样,我若发了财,他就必然破财;他若保住了财,我就发不了财。我在心里默默祈祷:财神啊财神,看在我穿越到这里,这么不容易的份上,你一定要先照顾我,拜托,拜托!我刚祈祷完,那原本插得好好的香就自己跳了出来。啊!一干人大惊失色,我也吓了一大跳。这种情形以前只在电影电视中看见过,好像是说祈祷的人引起了神佛的不满,或不被神佛保祐,就会发生这种情形。以前一直以为电影里的情节只是编剧、导演们编的故事,难道还真有此奇异之事?诡异啊,诡异!胤禟又重新上了香,我又不死心地在心里祈祷了一遍,结果香又跳了出来。接连三次都是如此!胤禟气急了,喊了句:不拜了!扭头就走了。留下众人一个个惶惶然的,只有我心里在问:这财神是不愿保祐我,还是不愿保祐他?抑或是我们两个都祈请财神保佑,对我们两人的祈祷,财神实在没法两全,而我们两个的念力又都太强,所以吓得不敢受我们的香?连财神都被我们两个的斗法吓到了,罪过啊,罪过!我摇头叹息。新年几天就在这既热闹又诡异的氛围中度过。破五后,一切朝政都恢复了正常,胤禟又开始了每天早早出门上朝的生活。我则庆幸终于度过了他闲着没事跟我痴缠的日子。这几日我是吃了睡,睡了吃,过着猪一样的生活。再这样下去,恐怕真的要在吨位上跟猪靠拢了。刚睡醒了午觉,我睁眼躺在**看着床帐,想着怎么找个借口再让胤禟同意我自由出门,就见小荷走了进来。她见我醒了,说道:“主子已经醒了?正好畅绿轩的小绿姐姐刚才过来说,府里来了客人,说是要见主子。我说主子正在睡觉,请她回了,她却说是管家跟她说的,这个主儿不大好回。他非要等到主子醒了为止!”我一听忙问:“是什么人?”小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听小绿说是个贵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