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正好!聂晴还深怕贺氏房间里下人多,自己不好意思说话,再者也怕贺氏教训自己,让自己吃亏,因此听她这样说,当然心头是同意了,面上却道:“大姐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的!”贺氏见她明明是心头松了一口气,偏偏脸上还要做出这副委屈的样子来,心中恨不能将她脸给撕了,平日里就做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引人爱怜,如今在她面前也做出这个模样。好歹想着贺元年,贺氏心头死死将这口气给压了下来,两人来到聂晴房间门口时,那房门并未上锁,聂晴顿时吃了一惊,看贺氏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只当自己出去时忘了锁门,或是客栈里的人进来打扫过。反正她值钱的东西都在身上,房间里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门开了也就开了,她也不害怕,推开门自己跨了一脚进去,转头便冲贺氏笑:“大姐也进来……”最后一个吧字没有说完,那头贺氏脸上不耐烦的神色顿时变成了狰狞,狠狠将她推了一把:“你自个儿滚进去吧!”聂晴大吃了一惊,身子一悬空便直直朝后倒了下去,脸上也忍耐不住露出怨毒之色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外头贺氏看到聂晴脸上露出的惊怒之色,心头一阵爽快。聂晴平日里最爱用看似自己吃亏,实则整他人的法子来陷害别人,这下子自己就让她真的吃个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聂晴只觉得自已浑身骨头险些都给坐散了架般,双腿发麻,髋骨疼的厉害,刚刚一动脚,浑身就软绵绵的,不住颤抖了起来,根本撑不起身。外头传来落锁的声音,聂晴心中暗恨,嘴里不由自主的骂了出来:“贺氏你个贱人!”她只当贺氏要趁着这段时间关她一关,饿她一饿,心头又气又痛,谁料话一出口间,原本安静的屋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来:“你在骂谁?”声音幽幽的,带着说不出的恶毒。聂晴没料到屋里竟然有男人的声音,顿时吓了一跳,脸色顿时就扭曲了,连忙吃力的转头去看,却见到贺元年正坐在桌子边,手里拿个铜签在拨着灯火,那灯光被他拨得忽明忽暗的,他眼睛里透出说不尽的杀意来,顿时吓得聂晴激伶伶打了个冷颤,极度惊吓之下,嘴里下意识便道:“你怎么没死?”若说心头还有几分怀疑,这会儿贺元年心头算是全部都散的一干二净,心里认为就是聂晴害了他!贺元年一想到这儿,脸色越发狰狞:“好,好,好,一个多月没见你男人,第一件事竟然是问我死了没有。”贺元年一边阴阴的笑了起来,一边起身走到聂晴身边,伸手拧着她领口,将她给提了起来,另一手扯着她的头发,将她脸靠得自己近了一些,低声道:“你竟然问我死了没有,那你现在就好好看看,仔细摸摸,看看我死了没有!”两夫妻离得极近,只是此时彼此间丝毫亲昵的氛围都没有,只剩下令聂晴毛骨悚然的冰冷味道,她其实在自己那句话说出口时便有些后悔了,贺元年的为人,她心中实在是清楚不过,最是无赖小人,但她之前以为贺元年不知死活,敢对崔薇说那样的话,以聂秋染的性格,该是不会放过他的,聂秋染如今中了状元,莫非他还对付不了一个无赖?更何况贺元年可是对崔薇出口不敬了,聂秋染为了那个妇人,连父母亲人都不认了,他怎么会放过贺元年的?这会儿聂晴心中已经吓得半死,双腿不由自主的直打哆嗦,贺元年那表情像是要将她给生吃了一般,那眼神看得她浑身冰冷发毛,后背沁出一层冷汗来。“不,不是的,夫君能回来,我当然高兴……”聂晴头皮被贺元年抓得生疼,她这句话一说出口,贺元年不止是没有高兴一分,反倒神情变得更加暴戾,手上动作更用力了些,聂晴眼泪一下子不由自主的便涌了出来,张了张嘴,也不敢开口求饶,贺元年这才对准她脸上吐了一口浓痰:“呸!”聂晴鼻端闻到一股恶臭,脸上粘乎乎的恶心得她忍不住干呕,她此时恨不能将贺元年杀死,但她却不敢动,就怕一旦翻脸,贺元年这样的无赖说不得真敢杀了她。聂晴本来便一直心高气傲,逼不得已嫁给贺元年这种人,让她心里很是感到恶心难受,她这会儿心中隐隐有些后悔了起来,若早知道事情是个这样的结局,她倒不如当初嫁给陈小军算了,至少陈小军对她还是一心一意,也不会打骂她,若是她想和离再嫁,以陈小军为人,还不是会乖乖放手,如何惹着了这么一个煞星?贺元年却不管聂晴心头的想法,他只知道自己这些时日以来吃了不少的苦头,此时一看到聂晴便觉得心中恶心,忍不住抡起拳头,狠狠一下便打到了聂晴脸上,‘嘭’的一声闷响,聂晴惨叫了一声,只觉得脸上一股酸楚难忍的感觉袭来,她忍耐不得,哭了出来,那头贺元年却像是找到了一个出气口般,狠狠的一拳又一拳打在了聂晴脸上,手上也不停歇,直打得聂晴哭嚎不已!他此时是下了死手的,一想到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受过的苦楚,他便恨不得将聂晴活剥了!用了一番力气,直打得聂晴翻起了白眼儿,贺元年这才住了手,一把揪着聂晴头发,也不管她口中呻吟着,将她给提了起来,直接就朝**扔了过去,自个儿也一边脱衣裳,一边就冷笑:“老子许久没尝女人味儿了,你怕是这段时间跟男人鬼混不止吧?那姓陈的小子将你舒服得还舒服吧?”贺元年嘴中污言秽语的,那头聂晴心里生出一股难堪也愤恨的感觉来,贺元年这般对她,使她连个ji子都不如,她心头生出恨意,死死咬着嘴唇,任由贺元年施为,强忍着身上的难受,只感觉贺元年在自己身体里冲撞不止,剧烈的疼痛与不适令她脸色惨白,浑身上下被人又掐又咬的对待。许久之后,贺元年自个儿发泄完了,才从聂晴身上翻落下来,一边拿了聂晴的衣裳擦拭,一边穿着衣裳回头就冲**如同死人一般,脸面红肿的聂晴冷笑道:“我给你三天时间,你给我将你爹和你大哥找好了,给我一千两银子,我便休了你,否则你要是拿不出银子来……”贺元年说到这儿,阴阴笑了两声,也不去扯衣裳了,一边挽了袖子,一边就在聂晴大张着的狼狈处儿狠狠掐了一把,听聂晴疼得直哆嗦了,他这才大笑了起来:“要是拿不出银子,我好让你们聂家名声坏干净!我要你爹那老东西,无地自容,到时老子卖你到娼馆里去,你便张开腿侍候男人吧,啥时候挣够钱,啥时候才赎你回来!反正你如此喜欢勾搭男人,年纪小小的就知道跟人鬼混,我这还真是成全了你,你是不是很高兴?”聂晴浑身哆嗦着,身体上下无处不疼,但最令她难受的,还是心理。被贺元年这样的人碰到,实是令她恶心无比,聂晴这会儿忍不住哭了起来,再也没能忍得住,冲贺元年不住骂道:“畜牲,畜牲,你这畜牲!”贺元年听她这样一骂,开始时脸上还露出怒容,接着又桀桀的笑了起来:“你骂吧,没料到你倒还有力气,你信不信我现在下去给你找几个客人,来赚些银子花,以补偿我前些日子受的罪!”贺元年一边骂完,一边又轻挑的伸手到聂晴无力闭拢的腿处,探了探:“贱人!”说完,捡起地上聂晴的衣裳,又翻找了一番,将里头的银两取了出来,这才把聂晴的衣裳都拢住一堆,抱出去了!等他一走,聂晴顿时忍不住哭了起来。她此时心里恨意滔天,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她不应该是过这样的日子,她应该是被聂秋染捧在天上,从此得权得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贺元年这样一个无赖,有什么资格碰她!聂晴哭得厉害,她如今身上没有了银子,又害怕贺元年当真要将她卖入ji馆之中,一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又伤心的哭了一场,强忍着浑身的疼痛坐起了身来,眼里便闪过了阴戾之色。“你们对我不仁,我也不必对你们不义!”她咬牙切齿的暗哼了一声,贺元年这畜牲是当初聂夫子找来的,要受苦,也不该是自己一个人受才对!自己担惊受怕的,聂夫子凭什么如今还过着好日子?既然贺元年说了只要能有一千两银子便与自己和离,聂晴自然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倒霉,若是能有个替死鬼,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贺元年自己出去买了酒吃了,他手里又有银子,今日在聂晴身上发泄得不够,在那房间里被关了几天,今日出来虽说聂晴那贱人身体不错,但脸却被打得如同猪头一般,让人望之而作呕,他现在有了银子,自然是要好好享受一番,因此折身便去了烟花巷,等到贺元年玩得爽快回来时,聂晴这会儿已经冷静了下来,身上裹着床单坐在桌边正等着他。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