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少哭喊的结果就是—刚刚—只掌国后,火气稍微消了一点的魏国柱火气再次暴涨。暴怒的魏国柱,熟练了两把解下了自己的腰带后,大步迈到还倒在地上的儿子身边,手中的腰带没头没脸的抽了下去。一边抽,一边喝骂:“没干啥?没干啥就已经害的咱家快要走投无路了,你还想干点啥?还想把你老子剁了,腔咸肉么?”很快,皮带落在身上的清脆肉响,魏国柱的喝骂以及魏自强的哀嚎,响成一片。终于,始终被魏自强勒令不许下来的原配老婆郝春华,忍耐不了儿子凄惨的哭喊,一脸泪水的连滚带爬着跑了下来。在几次拉扯老公,阻拦无效后,郝春华干脆合身扑在了儿子的身上,哭喊着说:“老魏,别打了,有啥话你好好说啊?你要打死孩子,那就先打死我吧!”“都是你把这小子惯得,告诉你,这一次这小子的祸惹大了!”气喘吁吁的魏国柱,又连老婆带孩子的抽了几皮带后,这才把手中的皮带一扔后,气呼呼的走回到沙发上重重的坐下。等坐在沙发上的魏国柱终于喘匀了气,又点了一颗烟在嘴里狠狠的吸了了两口后,才对仍然坐在地上,正在委屈的接受母亲安慰、按揉的魏自强吼道:“给我过来,跪在这儿!”听到自己老爹的怒吼,魏自强狠狠的打了个哆嗦后 才在老妈的安慰下,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一寸一寸的挪到魏国柱身前两米左右的位置,跪了下去。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魏国柱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瞪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后,这才阴着脸沉声说:“说说吧,这两天你都和什么人结怨了?”“爸,没有啊?”魏自强很委屈的坚持说。直到现在,魏自强还认为,结怨要实力相当才成。而张劲那个屁齤民,显然没有实力,也不配与自己结怨。结果魏自强的这句话又差点让魏国柱暴走,在郝春华的好一番安抚下,才算勉强平下心气。“给我实话实说 你这两天到底和谁结怨。而且这个人,你昨天还给他打过电话?仔细想想,想清楚了再说!”见到暴怒的老子翻来覆去的就是这么一个问题魏自强也懵了。仔细拧眉苦思了好一会,才很委屈的用怯怯的口气说:“爸,我真的没有。我就是出钱让深市的邢队长帮我收拾了一个啥本事也没有的屁齤民,除了他之外其他真的没有啊!”“说说怎么回事?”魏国柱琢磨了一下儿子的‘供词’后,缓缓开4道。于是,跪在地上的魏自强就把他与张劲第一次在‘侠客阵线’聚会上相遇,以及他是如何想要以张劲为桥梁 接触两位美女。最后,他又如何威胁的张劲,以及自己受了张劲侮辱后,他是怎么想办法找到交齤警支队的邢队长陷害张劲。在刚刚尝过一顿皮肉吃苦后,魏自强不敢有任何隐瞒,有问必答、事无巨细的,把自己与张劲结怨的整个过程,都——交代清楚。当魏国柱经过反复询问,终于确定儿子在这两天里,除了张劲之外就没有结下其他冤家后。魏国柱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了卢〖书〗记。短信内容只有两个字和一个符号一张劲?很快,魏国柱受到的回复,内容只有一个字—一是。卢谦很狡狷”他答应了自家老爷子不透露张劲的身份、名姓,但是这是魏国柱自己‘猜出来’的,所以即使过后老爷子发现、追究,他也有借口推搪。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那个‘是’字,终于揭开事实真相的魏团柱,出奇的没有了暴怒暴走的动力,反而像是瞬间被抽光了身上所有的骨头,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一样,软软的瘫靠在沙发上久久不语。一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当满身疼痛的魏自强,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的快要坚持不平去的时候。靠在沙发背椅上,仰头望着天huā板的魏国柱终于慨叹一声后,说话了:“啥本事也没有的屁齤民?你说这个张劲是屁齤民?人家这个屁齤民只是一个眼神过去,就能让咱们姓魏的家破人亡。人家这个屁齤民轻轻的咳嗽一声,就能让咱们一家三口洗干净屁股坐大牢。人家这个屁齤民只要跺跺脚,整个粤省都要颤三颤。你说他是屁齤民?我们魏家在人家眼里恐怕连屁齤民都不如!”老爸的话,跪的很近的魏自强自然听得清楚,但是却听不明白。其实也不是魏自强听不明白,而是他根本就不敢把那个开着一辆小破吉衡车的小医生—与老苍说的那种丰眼诵天的大人榜珊系起来。那太玄幻,太不〖真〗实了。所以,觉着脑袋发懵的魏自强忍不住壮着胆儿问道:“呢 ……,小……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觉着身心俱疲的魏国柱并没有再次发怒,也没有再次呵斥,而是有气无力的低声叙述起来:“昨天我就接到了安监部门黄处长的电话……今天……查封……税务……海关……工商……城建规划……。今晚,卢〖书〗记对此都三缄其口,爱莫能助。他说这是几乎省府大院半数老干部联合行动的结果。自强啊,这就是你所说的屁齤民的能量。因为这个屁齤民,搅动了整个粤省的高层。”魏国柱讲故事似的把事情始末讲完后,房间里一片寂静。弄清事情来龙去脉的魏国柱,抱着仅剩的一点点希冀,努力想着弥补的办法。而魏自强和郝春华这对母子则是脑子一片空白——震惊,彻底的震惊。毫无疑问,今天这种强度的检查如果持续下去,不需太久,只要三天的时间。魏家就要倾家荡产。不但所有的财产都将被罚没一空,而且魏国柱这个魏家的顶梁柱,更是有至少慨的可能会银裆入狱。那时候,就是魏家真正家破人亡的时候。那时候,只剩下无家可归的郝春华和魏自强的话,他们的境遇将会无比的凄惨。郝春华,只是一个毫无生存技能,甚至不会打扫、不会洗衣做饭的家庭妇女,一向都是需要魏国柱这个经济支柱的支撑。失去了魏国柱这个经济来源,她就算饿毙街头都不足为奇;魏自强,这个留洋海龟,究竟在国外学到了什么,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新西兰野鸡大学的学位,甚至比〖中〗国的一个普通专科更加不如。更何况,魏自强在新西兰的时候,每天都是huā天酒地的,哪有真正的学过哪怕一天?如果没有了他老子的支撑,魏自强这个肩不能挑,背不能扛,胸中没有两滴墨水的纨侉大少,恐怕比他同样流落街头的妈妈,饿死的更早。想到这里,母子相视,一片愁云惨淡!第二天,当张劲将叶红送上前往吉市的飞机后,张劲在陶老头儿的御膳房与魏家三口见面了。当看到鼻青脸肿的魏大少全没有了之前的趾高气昂,甚至眼神飘忽的都不敢与自己对视的时候,张劲也懒着理他了。毕竟,自始至终,张劲都没有把这个小富之家的huāhuā大少放在眼里。甚至省府的那一帮老头的集体拍马屁行动,也是魏国柱电话约见自己后,自己才从老四卫风那里打听出来的。酒桌上,只有张劲吃的从容,喝的潇洒。而魏家三口,简直就像是伺候皇上用餐的太监似的,斟茶、倒水、斟酒、布菜……就算是魏国柱这个最场面、最圆滑的人,都噤若寒蝉的不敢多言,每一次斟酒都是小心翼翼的。直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场面才算稍好一点。“陶老爷子的手艺确实不赖,这宫廷菜确实挺有吃头?”张劲一边毫无形象的飞口大嚼,一边借着食物下咽的暗一点点时间夸口大赞。见到张劲似乎吃的挺开心,魏国柱这才小心翼翼的顺着桌子向张劲推过去一张与当初赠予卢〖书〗记一样的金色卡片。“这是一点小礼物,希望张少能够笑纳。也希望您能高抬贵手,放我魏家一齤码。我魏国柱保证,必有厚报!”张劲眼含笑意的扫了一眼自己见都未曾见过的卡片后,又看了看奴颜卑膝、满脸堆笑的魏国柱后,淡淡的说:“省府的那帮老头子那里我可以帮你说说!但是,效果如何,我可不敢保证。”听到张劲松口,魏国柱立刻喜笑颜开,连连点头:“那是,那是。您张少地马,肯定没问题的。多谢张少高抬贵手,多谢!”说到这里,魏国柱又连忙推了自己儿子一把,呵斥着说:“还不快谢谢张少的宽宏大量?你这个……”“诶!停!”见到魏大少有起身道谢的意思,张劲连忙拦住。看到魏氏父子愕然的望着自己的脸,张劲皮笑肉不笑的说:“魏老板,你听清楚了。我说的是在省府的老头子面前说情,放你魏大老板一马,和你这儿子可没啥关系!”说到后来,张劲的口气变得有些冷。见到张劲突然变脸,魏国柱急了。“张少,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