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我睡的很香甜,因为我知道一鸿答应我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的,一鸿答应我会将彩衣完好无损的带到我的面前,我自然是完全的相信他了。我早早的便睡下了,以为第二天一大早就可以看到活蹦乱跳的彩衣出现我的面前,没想到真实的情况却远远的超出我的意料之外。天蒙蒙亮的时候,我便被一顿嘈杂声音惊醒,我便起身随便披了一件外衣便趴着门缝朝门外看。我看到院子里很多人,还有几辆马车,原来是一鸿将我们从梁宫内带出的粮食和善款找回来了,我高兴的继续看着,却看到一位瘦骨嶙峋的姑娘从马车上被人扶了下来,我定睛一看,这不是彩衣吗!我心中大惊,彩衣已经不是以前清爽美丽的彩衣了,此刻的彩衣目光呆滞、身体极其瘦弱,身上的衣服血迹斑斑被刮得开了很多道口子,最重要的是彩衣被人从一鸿的面前扶过去的时候,彩衣竟然像不认识一鸿一般,只是傻傻的看着一个地方。“彩衣!”我夺门而出,随着我的一声大喊,我的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这时候另一个房间的惠如也听见了声音,出来看到彩衣变成这个样子更是哭得瘫坐在了地上。我上前拉住了彩衣的胳膊,使劲的摇晃着,彩衣的胳膊只有以前的一半粗细,而且上面全是血红色的伤口,我哭喊着:“彩衣!彩衣!你认识我吗?”彩衣因为身体太虚弱,被我摇晃的险些摔倒,但是依然目光呆滞的看着一个方向,仿佛丝毫听不见我的呼唤。“彩衣!你这是怎么了?”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鸿在一旁紧紧的抱住我了,对着那两名扶着彩衣的丫鬟说道:“你们快些扶彩衣姑娘进房间休息,然后去找太医!”我看着不成人样的彩衣,哭得更是瘫倒在了一鸿的怀中,还好一鸿紧紧的抱住了我。“一鸿,彩衣她发生什么事情了?她到底怎么了?”我抽噎着问道。一鸿也是一脸的神色忧伤,眼中有着深深的愁意,他摇摇头说道:“今天我们的士兵在一个地窖中发现了彩衣,一起的还有几名女子全部都剩下半条命了,彩衣当时也已经神志不清了,估计是被人糟蹋了……”一鸿后面几个字说得十分咬牙,我知道一鸿此刻的痛心程度并不比我少上几分,他可是跟彩衣从小一同长大的人啊!“被人糟蹋?”我脑中轰的一声,我抓住一鸿的衣服使劲的拉扯:“彩衣怎么会被人糟蹋哦呢?是谁糟蹋的?本宫要将那人碎尸万段!”我使劲的哭着喊着,用力的捶打着一鸿,仿佛疯子一样。一鸿只是咬着牙,流着泪,一句话也没有说。房间内,惠如和我用温水和毛巾在给彩衣擦洗着身子。彩衣依然神情木纳,只是看着房顶的方向。我和惠如一边为彩衣擦拭着一边默默的流着眼泪,彩衣不过失踪了短短数日,却已经变成人不人鬼不鬼,整个人更是瘦的皮包骨头,没有一点肉。彩衣的身上随处可见淤血和伤痕,有鞭子鞭打过的痕迹和烫伤,甚至还有一些人为的掐咬之类的伤疤,看着我和惠如触目惊心,同时心痛不已。“这些畜生竟然这么对待彩衣!”惠如狠狠的说道,我知道惠如此刻的心情跟我一样,恨不得将那些凌辱彩衣的人千刀万剐。彩衣的下身更是红肿一大片,还有着淤血,看样子彩衣受到了非人的虐待。“惠如,你先给彩衣换一套干净的衣服吧……”我不等话说完,便转身跑出了房间之外,蹲在地上已经是泣不成声,彩衣是一个多么纯洁和可爱的姑娘,如今却遭遇这种事情,我虽然不能体会彩衣此刻的感受,也想象不到她经历过的痛苦,但是我却能深刻的感觉到彩衣此刻心中的绝望,这也是为什么她谁也不认识的缘故,我想彩衣从心里更希望自己能够被人遗忘,这样才可以给她活下去的勇气吧!“太医里面请!”这时候,我看见一鸿和一名被称为太医的老者走进了彩衣的房间。一鸿看见我蹲在外面,便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便点点头,擦干眼泪,跟着一鸿一同进入房间听太医是如何诊治的。太医老者坐在彩衣的床边,这时候,便有几名丫鬟拿了一座屏风放在了彩衣的床边。太医老者仔细的为彩衣诊过脉,并且检查了彩衣的伤口,然后有些严肃的走出了房间。我和一鸿立刻会意的跟了出去,一鸿对着太医说道:“太医,彩衣到底怎么样了?”太医伸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说道:“彩衣姑娘的病不容乐观!”“彩衣她怎么了?太医不妨直说!”我急切的看着太医老者。“彩衣姑娘是被人凌辱了,而且日夜不休的被多名人凌辱,应该是充当了兵奴的角色!”太医老者有些无奈的说道。“什么叫兵奴?”我有些不明白。“就是供常年在外打仗的一些士兵们泄/欲的一种工具!”一鸿说道,眼睛却火一般的红了起来。我心中又是一震,虽然已经想到彩衣的遭遇,但是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惨,让我都不敢想象,我觉得一阵头晕目眩,险些晕厥,还是一鸿扶住了我。“彩衣姑娘的伤都是一些外伤,擦些外用药膏就会慢慢好起来,最严重的应该是彩衣姑娘的心病,她因为中日受辱,便强迫自己不去想象这些屈辱的经历,甚至都不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谁!”太医老者叹息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做?才可以帮助彩衣!”一鸿问道。“你们尽量不提及她以前的经历,不要触碰她的伤口,多于她说说开心的事情,让她慢慢恢复以前的记忆,这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不过这也是唯一的办法,心病还需心药医啊!”太医老者说完,又留下了一些外伤的膏药和开了几幅补身子和解郁的房子。接下来的几天,我和惠如轮流守在彩衣的床前,彩衣依然只是看着一个地方,也不说话也不认识人,到了吃饭的时候我们就喂彩衣食物,彩衣这个时候很乖,喂什么吃什么。到了晚上困了也会闭着眼睛睡觉,第二天天亮也会正常的情形过来,吃饭和睡觉都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只是不认识人,不能说话和不能自己解手,所以我和惠如都会轮流的分时间段的带着彩衣去茅房。看着彩衣渐渐红润起来的脸庞,身上的伤疤也渐渐淡了许多,我心中很是安慰,我跟惠如和一鸿都说了,以后绝口不提彩衣被凌辱之事,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如果彩衣清醒过后想起那段往事,我们就说她是在做梦,并且都说彩衣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我们这样做也是希望彩衣可以忘记痛苦,从新开心。这夜轮到我守夜,我坐在凳子上有些昏昏沉沉起来,渐渐有些睡着了,突然听见有人呼救的声音,我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发现呼救的是彩衣。我心中大感激动,这可是彩衣被一鸿就过来之后第一说话。我发现彩衣仍然是在睡梦当中,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双臂不断的挥舞着,仿佛在抓着什么或者挣脱着什么,只听见彩衣大喊道:“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彩衣的声音带着哭腔,我能深刻的感觉到当时彩衣的无助和绝望。我用毛巾擦了擦彩衣额头上的汗珠,在一旁劝慰着:“没事的!没有人可以欺负你了!彩衣,有本宫在没人敢欺负你!”彩衣双手仍然不住的挣扎着,我便按住了她的两个胳膊,别看彩衣瘦弱,力气却很大,我用了很大的力气也按不住她的两个胳膊。这时候被声音惊醒的一鸿冲了进来,看这个样子忙过来忙我,这时候彩衣却突然张开了双眼,第一眼便看见了一鸿,彩衣便一下子坐起来抱住了一鸿的脖子,大哭道:“王爷,王爷,彩衣好怕!彩衣好怕!”一鸿看了我一眼,轻轻的拍了拍彩衣的背后,温柔的说道:“是不是做噩梦了?本王在呢,不要怕!本王会保护你的!”彩衣果然听一鸿的话,哭声渐渐的小了许多,突然又一脸认真的看着一鸿天真的问道:“王爷,你说过要一辈子带彩衣在身边的,这句话不是骗彩衣的把?”一鸿笑着说道:“本王说话算话,从不食言,答应彩衣的一定会做到的!”彩衣此刻便像个小孩子一般的破涕为笑,紧紧的靠在了一鸿的怀中,要不是知道了彩衣已经病了,看到一鸿抱着彩衣的模样还真的让我有一些酸意。这时候彩衣突然看到了一旁的我,彩衣天真的看着我,眼神中十分陌生,仿佛从来不认识我一般,彩衣问道:“王爷,这位姑娘是谁啊?是新来的丫头吗?”我心中大感不好,连忙拉住彩衣的手问道:“彩衣,我是婉玉啊!苏婉玉!你不认识我了吗?”彩衣眨巴眨巴大眼睛,别过头不去看我,却小声的对着一鸿说道:“王爷,这个丫头要不得,傻傻的……”(今天月月发烧严重了了,咳嗽也是咳的一宿一宿睡不着,今天咬着牙码了一章,明天如果能爬起来就码,爬不起来就别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