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暗自吸了一口气,银针隔着豆腐刺入萧国成的脐周。轻轻捻动,然后拔去银针,再用同样的方法在另外两块豆腐覆盖的地方刺入。做完这一切之后,张扬以手掌平贴在萧国成的小腹之上,掌心将豆腐盖住,催动内力,他的内力虽然不能像平时那样随心所欲,可是经过周山虎的一顿痛殴之后,多少恢复了一些元气,阴煞修罗掌的寒气无声无息地灌注于那块豆腐之上,很快萧国成肚脐上的豆腐便凝结成为硬邦邦的一块,随后更奇怪的现象发生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豆腐的底部开始发黑,到最后,除了顶部仍然是白色,其他的部分已经全部变成黑色,而且颜色从底到上方逐渐递减。张扬将那块变黑的豆腐利用塑料布包起,扔入高压锅中,随后逐一在另外两块豆腐之上施加功力。萧玫红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她从头到尾都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知道张扬应该不是在玩游戏,这样的景象,绝非用江湖术士这四个字就能解释的,原本软嫩的豆腐,经过张扬的手掌相贴,全都成为了硬邦邦的冻豆腐,而且豆腐的颜色也几乎变成了黑色。当啷一声,张扬将最后一个硬邦邦的豆腐块扔入高压锅内,萧玫红有些好奇地想伸手去拿,却被张扬喝止,张扬道:“还想好好活着就别碰它。”萧玫红慌忙把手给缩了回来。张扬要来一个口罩,遮住萧国成的口鼻,然后起身道:“让他休息一会儿,我想用不了太久的时间,他就能苏醒过来,高压锅里的豆腐加上水,去厨房盹上一个小时,然后扔掉,高压锅也不要再用了。”萧玫红望着张扬将信将疑,再看叔叔躺在**仍然一动不动,不过表情似乎比刚才祥和的多。张扬去洗手间洗净了双手,接连打了几个喷嚏,这才想起朱红冠的事情来。来到别墅的前院,看到朱红冠躺在草地上,已经是鼻青脸肿,周山虎就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他,果然不出张扬的意料,这厮借口去拿东西,实际上是想趁机离开,没等他走远就被赶来的周山虎抓了个正着,两人争执起来,因为张扬事先交代过,周山虎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揪住朱红冠狠揍了一顿,张〖书〗记交代,无论如何都得拦住他,必要的时候可以出手,而且要狠狠打。朱红冠躺在草地上连爬起的力气都没有了,哼哼唧唧道:“你们等着,我师父不会放过你们的……”听到这厮口出狂言,周山虎抬脚在似屁股上狠踹了一记,朱红冠明白出声还要挨打,只能忍气吞声的闭上嘴巴。张大官人来到朱红冠面前,低头看着他,还没说话呢,又觉得鼻痒,嘴巴一张,朱红冠看出势头不妙,慌忙捂住面孔,将张大官人随着喷嚏而来的飞沫挡住。张大官人吸了吸鼻子,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晃了晃脑袋道:“朱红冠,你给我老老实实交代,你对萧先生做什么了?”朱红冠道:“我什么都没做……”张扬向周山虎使了个眼色,周山虎马上明白了,走过去,一个大耳刮子扇了过去,打得朱红冠七荤八素,眼冒金星。这一巴掌也彻底摧垮了朱红冠的心理防线,他惨叫道:“别打我,娄什么都没做,我我就是想来骗点钱我根本不会什么气功,我师父的本事我连一成都没学到,我错了,我错了……”张扬指着朱红冠的鼻子道:“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点道行也敢出来行骗,我看你师父也是一个江湖术士。”朱红冠哭丧着脸道:“求求你放过我吧,钱我全都退给你们。”此时萧玫红走了过来,刚巧看到眼前的情景,将朱红冠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不由得有些怒气,这朱红冠实在是太可恶了,行骗居然骗到了他们的头上,要知道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如果因为他的问题,延误了叔叔的病情,那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损失。萧玫红冷冷道:“你就等着坐牢吧!”朱红冠可怜兮兮道:“萧小姐,您大人大量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萧玫红冷哼一声,再不理会他,她向张扬轻声道:“我叔叔醒子,他想见你。张扬点了点头,和萧玫红一起返回别墅,身后朱红冠仍然在不断哀嚎,张扬听得好笑,他低声道:“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一个江湖术士?”萧玫红道:“我也是没办法了,请来的医生都对我叔叔的病情束手无策,有人建议我尝试一下气功治病,就帮忙推荐了这位钱龙大师的弟子,我想凭钱龙大师的声望…他的大徒弟应该很有本事!谁曾想这个人居然是个大骗子,如果不是张〖书〗记及时赶来,恐怕我叔叔的病情就完全被耽误了。”张扬笑道:“病急乱投医,这件事怨不得你。”萧玫红俏脸之上写满内疚,她轻声道:“对了,我叔叔究竟得的什么病?”张扬道:“他根本就不是病!”“不是病?”萧玫红诧异道。萧国成听到张扬这么说也是同栏诧异,他苏醒没多久,脸色并不好看,非常苍白,眉宇间隐隐透出黑气,蒙在脸上的口罩仍然没有取下来。房间的窗户已经全都打开,室内原本腥臭的味道已经被新鲜的海风洗涤一空。张大官人咳嗽了几声,点了点头道:“不是病!”萧国成道:“我每年都会咳嗽很长一段时间,也找过很多呼吸科的专家,这些专家的水平都是世界一流的,他们对我的咳喘全都束手无策。”张扬道:“因为他们没有找到你发生这种症状的真正原因。”萧国成道:“张〖书〗记可以为我解释吗?”萧玫红道:“张〖书〗记,在看到你出手之前,我从没有想到豆腐可以治病,而且那豆腐会在你的掌下一会儿就变得硬邦邦,黑乎乎。”张扬笑道:“华可不是我的缘故阿嚏!”萧国成道:“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张扬道:“在我给你们做出解释之前,我希望你们答应我一件事,今天我在这里所做的一切,所说的一切,你们必须要为我严格保守秘密,除了我们之外,不可以向任何人透露出去。”萧国成和萧玫红同时点了点头。张扬道:“萧先生你并不是生病,你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有人在你的〖体〗内种了盅毒!”“种盅”张扬点了点头:“这种奇怪的盅术过去曾见于湘西和苗疆,当地有一些少数民族掌握这种神秘的方法,最常见的一种就是,在端午节时候,取各种各样的毒虫放置于陶罐之中,先在罐口垫一张纱布,然后盖好盖子,在夜深人静之时,在十字路口挖一个深约二尺五寸的土坑,将套管埋下去,任其互相残杀,历经七七四十九天将陶罐取出,最后只有一种毒虫幸存,把这幸存的毒虫闷死后,和其他毒虫连同自己的头发一起晒干,然后研成粉末,伫存在香炉内,这就变成了香炉盅,在养盅人的心中,香炉盅是有灵魂的,对之虔诚,不敢有丝毫怠慢,平时都将香炉盅放置在养盅人的床头地下,农历每个月的初九晚上凌晨时分,养盅人虔诚的捧着香炉前往野外孤坟,点燃三支香插入香炉内,然后面向西方,默默诵念咒语,反复九次,然后回还,中途不得回头,回家之后将香炉盅放于原处,月月如此,不得有误,这里面还有一个关键,点香拜炉的时候一定不可以让外人看到,否则盅就不灵了,会出来作祟,而一般人如果不巧遇到了养盅人在点香拜炉,必须用大喝声震住养盅人,不然自身会中盅毒,往往七日必死。”张大官人的这番话让萧国成叔侄听得目瞪口呆,两人都觉得张扬说的实在是太不可思议,萧国成低声道:“你是说我中了别人的盅毒,可是我并没有遇到过别人点香拜炉。”张扬道:“如果你是误打误撞的遇到,说不定你早就死了,现在看来,你有两种可能,一是被人种盅,二是被中盅者感染,萧先生有过去苗疆的经历吗?”萧国成摇了摇头。萧玫红道:“张〖书〗记,刚才那三块发黑的豆腐,难道就是你所说的盅毒?”张扬道:“萧先生这次的病情实际上就是盅毒发作所致,我之所以选择豆腐,是因为豆腐本身是食材,对盅虫有吸引力,豆腐的质地疏松,便于盅虫侵入,我要冻豆腐的原因,是想利用低温使盅虫的身体麻痹,不至于扩展到其他的地方。”萧国成道:“难道我的病还有传染性?”张扬道:“你本来没事,但是我用〖针〗刺破了你的穴道,等于在你径脉上开了孔,盅虫就顺着这些孔洞爬了出来。”“可是刚才那个朱红冠也在我身体上刺了许多下,那我周围的人岂不是危险了?”第二章送上,月票开局不利,章鱼已欠三更,只求不被前面甩开太远,大家有月票的接着投,希望今天能够超过一千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