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上很多事都很奇怪,就像张扬和文浩南的关系,张扬本以为他们就算成不了朋友也不会变成敌人,但事实证明他错了,无论他愿不愿意,文浩南已经将他视为敌对的一方,而且对他的仇恨出人意料的强烈。赵天才的被抓足以证明,文浩南已经察觉了自己被监听的事实,他的这次行动可以称得上是将赵天才人赃俱获,如果他坚持对赵天才下手,赵天才很难全身而退。张扬本去找文浩南,可是他想了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文浩南未必会给自己这个面子。如果在过去,或许张扬会求助于罗慧宁,可是今天文浩南的那番话还是伤及到了他的自尊,他能够走到今天,虽然和文家对他的关照有一定的关系,但是很大程度上还是依靠他自己,张扬并不认为自己欠文家的,他和文家的关系始于罗慧宁,在他心目中罗慧宁和自己的母亲无异,他愿意为罗慧宁做一切事情,从没有考虑过回报的问题.但是今天他意识到,无论自己为文家做什么,自己始终只是一个外人,他发现自己出于善意的行为并不被他人了解,甚至连干妈罗慧宁也对他的行为产生了一些怀疑。张扬给罗慧宁下跪的时候,在潜意识中已经和文家划分了界限,如无必要他是不会再去求助于文家的任何人,包括干妈罗慧宁在内。赵天才的被抓,让张扬感到非常为难。这件事上虽然他的初衷并不是要对付文浩南,可是在对方的解读肯定是另一番含义,尤其是在苏菲被劫的时候,文浩南说不定会给赵天才扣上一顶意想不到的大帽子,赵天才在这件事上是没有责任的,真正的策划者是自己。虽然文浩南仇视自己,但是他现在还不会公然向自己出手。对赵天才他不会有这样的顾忌。张扬深思熟虑之后,必须要找到一个熟悉文浩南,同时又认识赵天才的人。更重要的一点是,这个人说话必须要有分量,能够引起文浩南足够的重视。他想到了乔梦媛。张扬对乔梦媛出面解决这件事的把握也不大,他真正的用意是想通过乔梦媛查探一下文浩南的态度。在乔梦媛面前,张扬并没有做任何的隐瞒,将自己遇到的麻烦全都和盘托出。乔梦媛听他说完,不由得叹了口气道:“我还以为你这次是专程前来给展会捧场的,却想不到你是为了改善和文浩南的关系而来。”张大官人苦笑道:“只可惜事与愿违,我们之间的关系非但没有得到改善,反而变得越发恶劣了。”乔梦媛道:“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说,你监听文浩南在道理上的确不对在先,他因此对你产生怨恨也是正常的。”乔梦媛虽然这么说。可是她心里却没有觉得张扬这样做有什么不对,事实上,张扬做任何事,她都会站在张扬的立场上考虑问题。张扬道:“我监听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文浩南最近的行动非常奇怪。而且明显在针对我,我必须要掌握他的一些事,我并不是想对付他,而是想提前防范一下,可是,没想到恰恰听到了他和劫匪的对话。”乔梦媛道:“苏菲被劫持的那一天。我也感到非常奇怪,你怎么会未卜先知,想不到居然是这个原因。”张扬道:“这世上根本没有未卜先知的事情,赵天才是我的好朋友,当年和我一起在美利坚出生入死,这次的事情他只是给我帮忙。”“可你却把他给卷了进来,文浩南把他抓住,现场又找到了监听设备,张扬啊张扬,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香山别院什么地方?是天池先生留给你的宅子,是你每次来京都必然要去的地方,他发现被你监听,去那里搜查再正常不过。”张大官人暗叹,现在是说什么都晚了,他本以为窃听的事情做得想当隐秘,文浩南不会发觉,可终究他还是在展会上露出了破绽,文浩南并非寻常人物,发现了蛛丝马迹,从而沿着这条线一直找到了香山别院,将赵天才来了一个人赃并获。乔梦媛道:“其实让罗阿姨出面更合适一些。”张扬道:“我不想再给她添心思了。”乔梦媛望着张扬满脸的沮丧,顿时明白了张扬此刻的心境,她轻声道:“我问问看!”文浩南冷冷看着赵天才:“盯了我多久了?”赵天才道:“谁盯你了?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抓我?”文浩南点了点头,他拿起警棍,一名部下将一摞厚厚的杂志垫在赵天才的胸口,文浩南狠狠抽打了下去。赵天才闷哼一声,胸口压榨般的疼痛让他感觉肋骨就要断裂,还没等他缓过劲来,又是一棍砸了下来,两肺中的空气似乎在短时间内全都被压榨了出去,眼前金星乱冒,他拼命张大了嘴巴想要呼吸空气,过了好半天方才缓过气来,喉头发出一声怪异的鸣响,然后剧烈咳嗽起来。文浩南道:“我问你话的时候,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现在告诉我,是不是张扬指使你干得?”赵天才摇了摇头:“不知道!”文浩南又是一棍抽打在他的身上,赵天才连人带凳子摔倒在地上,额角在地面上撞得淤青。文浩南冲上去还想打他,此时他的手机响了。文浩南指着赵天才道:“我先让你缓口气。”他示意手下将赵天才的嘴巴捂上,这才接通电话:“喂!”这个电话是乔梦媛打来的,听到乔梦媛的声音,文浩南马上就联想到了张扬。乔梦媛并没有绕弯子,开门见山道:“文局,我听说你把我的朋友给抓走了,所以想找你讨个人情。”文浩南道:“乔副主任,你的意思我有些不明白。”乔梦媛道:“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什么事还是说在明处的好,有人看到你的人带走了赵天才,他犯了什么罪?”文浩南呵呵笑道:“赵天才!乔副主任,我还真不知道你们是朋友,他在我的手机上安装窃听器,非法窃听国家公职人员,这似乎已经违反了国家安全法。”乔梦媛道:“文局,能放了他吗?给他一个机会。”如果不是为了张扬,乔梦媛才不会放下矜持去求文浩南。文浩南叹了口气道:“梦媛,不是我不愿意给你这个人情,而是人已经不在我这里了,这件事涉及到国家安全,我将他已经移送了国安部门,现在事情的决定权并不在我的手里。”乔梦媛道:“一件小事何必把影响扩大化。”文浩南道:“事不关己,再大的事都是小事,如果你的一举一动都处在别人的监视下,毫无隐私可言。相信你也不能这样心平气和的跟我说话,张扬让你找我的吧,帮我转告他,这件事我无能为力,做事之前就要考虑到后果,可能没这必要,如果我没猜错,他就在你身边对不对?”乔梦媛咬了咬嘴唇,她和文浩南的这个电话用的是免提,张扬清楚地听到文浩南所说的一切,听到这里,他终于忍不住出声道:“浩南,赵天才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为难他。”文浩南道:“照你的逻辑,每个人都是无辜的,那么谁有罪?难不成有罪的是我?你们全都是对的,只有我是错的?”张扬道:“你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不要针对我的朋友。”文浩南道:“你错了,不是我针对你的朋友,是他先惹到了我的头上,即使你们对我做得这么过分,我仍然不会针对你。公事公办,我已经把赵天才移动到相关机构,不是我不愿意给你面子,是因为事情的决定权已经不在我的手里。”文浩南挂上电话,缓缓走向赵天才,抬起脚狠狠踢中了他的小腹,赵天才因为疼痛,身躯虾米一样躬在那里,不住瑟瑟发抖,但是他仍然强忍疼痛。文浩南道:“硬气,至少表现的像个男人。”他的部下凑到他面前道:“文局,这个人怎么处理?”文浩南道:“把人和赃物全都送到国安,他们会以间谍罪起诉他。”文浩南的电话再度响起,他拿起了电话。潘强低沉的声音响起:“明天上午富山水库,我会带着你的女人去那里交易,你把小琳带来。”文浩南道:“我说过,交易的事情我来定。”潘强道:“文浩南,我是一个贱民,我的命不值钱,我是瓦片,你是瓷器,所以你最好不要把我逼急了,明天清晨三点,你一个人过来,如果我发现你敢带帮手前来,我会杀了她,她不但是你的未婚妻,还是法国人,如果她死了,会不会造成国际影响?”文浩南道:“你敢威胁我?”潘强道:“咱们有个最大的区别,我敢杀人,我不怕犯法,你敢吗?”章鱼再求月票,催促章鱼结束或太监的几位,你们别急别躁,我这个人从来都是写自己的文章,任君评说,你订阅了,我谢谢你,你要是没订阅,劳烦嘴下留情,哥们该怎么写还得怎么写,月票该怎么求还是怎么求,爱咋咋地!(未完待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