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官人脸皮真有些挂不住了:“那啥……我……我得一个人冷静冷静……”黑寡妇这才起身走了。房门关上之后,张大官人以惊人的速度把衣裤给穿上了,这厮往**看了看,看到被褥上仍有斑斑点点的痕迹,这厮的经验何其丰富,一望就能够想象出昨晚战况之激烈,让他诧异的是,这**居然还有落红,难不成这黑寡妇还是个雏?这不科学啊,她跟薛世纶纠缠了这么久,按理说不可能的啊!张大官人带着满脑门子的心思穿好衣服走出门去,这厮现在跟做贼似的,一双眼睛四处张望着,确信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在,这才来到客厅内,黑寡妇的声音从餐厅传来:“张扬,早餐准备好了,过来吃饭。”张大官人现在真是没心情吃饭,可昨晚的事情他实在是弄不清楚,来到餐厅,看到黑寡妇已经为他做好了早餐,想不到她也有体贴人的一面。张大官人吃了两片面包,喝了杯牛奶,终于忍不住道:“昨晚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黑寡妇道:“吃完了准备不认账?”张大官人被她说得一愣。黑寡妇轻声笑了起来,一脸娇羞道:“你好粗鲁的,人家身子还不方便呢,你就用强,一点都不懂得心疼人家。”张大官人这下总算明白了**血迹的由来,他尴尬地咳嗽了两声,事实上,他这会儿的确不知应该说些什么,自己这事儿办得实在是太蹩脚了,如果这件事让薛世纶知道,张大官人几乎不敢想下去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他心亏。张扬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唇,起身道:“我还有事,先走了!”黑寡妇道:“急什么?”张扬道:“真有事儿,昨晚的事情那……啥……”黑寡妇格格笑了起来:“行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我不会记在心上。”张大官人夹着尾巴逃出了黑寡妇的住处,那辆布加迪威龙老老实实的躺在车库内,他先将车送到了薛伟童的名车汇,越想这事儿越是窝囊,自己怎么就这么大意呢?昨天是阴历十五,月圆之夜往往是蛊毒发作之时,自己之前已经发作过一次,可仍然欠缺警觉。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大意,张大官人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而且他又已经掌握了大乘决,通过一段时间的调理,他认为自己就算无法彻底清除体内的蛊毒,也可以延缓蛊毒的发作,可没想到这蛊毒竟然如此厉害。想起昨晚自己几乎整整一晚丧失了意识,张大官人心中不觉有些后怕,如果黑寡妇是他的对头,昨晚就算下手杀了他,他也没有还手之力。张扬将布加迪威龙还了回去,还好薛伟童还没有来得及去名车汇上班,张大官人不敢久留,将车放下之后,马上离去。他感到一颗心纷乱如麻,张扬没有返回驻京办,也没有去香山别院,这厮鬼使神差的来到了清华园,他现在需要一个人倾诉,心中想到的那个正是陈雪。张扬在清华园的图书馆内找到了陈雪,她正在古籍分类处整理着图书。图书馆内很静很空,偌大的空间内只有寥寥几个人,陈雪站在高高的梯子上整理着最上层的古籍,这是一份没有工资的工作,陈雪从大学一年级开始就时常在这里帮忙,如今她已经攻读硕士,课余时间最常呆的地方就是这里。张扬来到扶梯下,抬起头向上看着。以陈雪的功力应该早已察觉到了他的到来,可是陈雪仍然忙着自己的事情。一段时间不见,她剪起了短发,白色上衣,灰色七分裤,**在外的足踝晶莹白嫩,张大官人不觉想起了黑寡妇,在心中将陈雪和她做了一个对比,黑寡妇的那种妩媚瞬间变得苍白而俗气。陈雪整理好了上排的书架,这才沿着木梯慢慢下来,张扬伸手去扶她,陈雪转过脸看了他一眼,大官人的手顿时僵在那里,陈雪从来都是这样不食烟火,张大官人在她面前居然第一次产生了自惭形秽的感觉。陈雪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递到了张扬的掌心,在他的帮扶下走下了木梯。她的手肌肤细腻柔滑,但是温度比起正常人要凉一些。“什么时候来的?”张扬道:“有两天了,这次来为了北港慈善募捐的事情。”陈雪点点头。张扬向周围看了看,低声道:“方不方便出去走走?”陈雪道:“好!”两人出了图书馆,沿着左侧的林荫道漫步,陈雪的表情不喜不忧,平静的宛如一面湖水,张大官人咧着嘴,似乎很开心,可是他此时心头波涛起伏,矛盾得很。陈雪道:“你大乘决已有小成,可气息为何如此散乱?是受伤了?还是练功出了岔子?”单从陈雪的这句话,张大官人就能够推断出她的生死印进境神速,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第一时间过来找陈雪,虽然两人平时很少交流,可不知为何,总觉得陈雪对他的了解却是最深的一个。张扬道:“你还记得我上次来京城的事情吗?”陈雪点了点头。张扬道:“你和我一起去赛马场,赛马死了!”陈雪眉梢一动,停下脚步,一双美眸凝视张扬的双目。张大官人低声叹了一口气道:“我应该是被人下了蛊毒!”陈雪的美眸中掠过一丝关切,她的语气却依然平淡:“怎会这样?”张扬将自己蛊毒发作的事情告诉了陈雪,一次在南韩,一次就在昨天,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昨晚蛊毒发作的时候,他竟然丧失了意志,真正见证他昨晚蛊毒发作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黑寡妇,可张扬并不认为黑寡妇和自己被下蛊之事有什么密切的关联,毕竟昨晚是自己主动找上黑寡妇的,虽然坦诚自己中了蛊毒,但是张扬没有将其中涉及个人隐私的细节和盘托出,一来是羞于启齿,二来是害怕这件事会让陈雪产生想法。陈雪听他说完,小声道:“如此说来,那个柳丹晨好像有些问题。”张扬道:“我也觉得她有些古怪。”陈雪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虽然不懂什么蛊毒,但是我相信能够治愈你的必然是下蛊之人,为什么你不去找柳丹晨?”张扬道:“我心中拿不定主意,所以想先找你商量一下。”陈雪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在她的印象中张扬还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犹豫不决过:“我陪你去!”她的这句话证明,她并非表面上那样淡然自若,其实她也很关心张扬的事情。张扬摇了摇头道:“不用,跟你说完,感觉好多了,我还是自己过去。”陈雪伸出手去主动牵住张扬的手臂,手指搭在他的脉门之上,一股轻柔绵长的内劲送入张扬的经脉之中,对于陈雪,张大官人从没有任何戒心,他闭上双目,任由陈雪的这缕真气游走自己的全身经脉,一个周天运行完毕,陈雪放开了他的手腕,秀眉颦起道:“我查不出你的经脉有何异常?”张扬道:“我对医术也算得上是有些研究了,武功,也算得上不错,可是我对蛊毒仍然没有一点办法。”陈雪道:“不用担心,大乘决的奥妙在于可以将外在的能量全部收为己用,只要你将大乘决全部参透,蛊毒对你也应该没有办法。”张扬道:“我现在就像个女人,每月都要遭遇那么一次。”陈雪道:“我听说蛊毒发作的越快,距离死期就越近。”张扬道:“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她为什么要向我下蛊!”辞别陈雪之后,张大官人来到京剧院,柳丹晨正在训练厅排演,张大官人并没有进去,而是隔着窗户向里面看了看,看到柳丹晨身穿黑色练功服,在现场和几名男子枪来刀去的对打。在外面等了十多分钟方才等到她出来,柳丹晨来到门外看到张扬笑了笑,表情显得有些生疏。张大官人笑道:“怎么?你不认识我了?”柳丹晨道:“张书记今天怎么有时间光临这里?”张扬道:“刚巧路过,所以顺便过来看看。”柳丹晨道:“我休息十分钟,待会儿还有排演。”张扬道:“我可以去看看吗?”柳丹晨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好看的,你如果想看,我给你找两张正式公演的票。”张扬道:“我只怕在京城呆不了这么久的时间。”柳丹晨道:“你找我有事?”张大官人摇了摇头:“没什么重要事情,就是顺路过来看看。”柳丹晨道:“没事我回去了!”张大官人忽然向她伸出手去。柳丹晨犹豫了一下,双手仍然插在衣袋里,没有主动跟张扬握手的意思,笑了笑道:“满手的汗!”此时张扬的手机刚好响了起来,柳丹晨借着这个时机快步离开,张扬并没有看到她转过去的时候,眼圈微微有些发红。电话是薛伟童打来的,不等张扬开口,她就叫了起来:“三哥,你什么意思啊?我让你帮我查得事情呢?一声不吭的就走了,有你那么不负责任的吗?”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