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道:“我就是第二种人,做事的人,我是行动派!”这厮一边说着,一双手又不老实的攀上了乔梦媛的**。乔梦媛抓住他不安分的双手道:“所以你不适合现在的官场,在官场中想要吃得开,要懂得官场规则,有些事就算做了也不能说,有些事就算是没做也要造出声势。”张大官人道:“不是我不适合,是我不屑于玩了,在这圈子里玩得越久,就会越发现其中的虚伪,人活一世,最重要的就是酣畅淋漓,快意人生,如果凡事都受到制约,凡事都要看别人的脸色,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乔梦媛道:“人不能只为自己活着,必须要照顾别人的感受,这个世界也不仅仅为你自己而存在。”张大官人微微一笑道:“其实我压根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乔梦媛道:“你无法否认一个事实,你必须要扎根于此,必须要在这个世界活着。”福隆港的改扩建工程可谓是北港未来建设的重中之重,常凌空对此极为重视,在听取了梁祈佑的一些想法后,他专门将张扬叫到了北港,和张扬沟通福隆港的事情。张扬对梁祈佑并不了解,他所知道的就是梁祈佑的鼎天集团财力雄厚,在他看来多一家参与竞争是好事,至少能够加重福隆港的谈判筹码。常凌空看到张扬走入办公室内,笑道:“张扬,最近工作还顺利吗?”张扬微笑道:“这事儿应该我问您啊。”常凌空哈哈大笑道:“还好,可能是我初来乍到,还没有完全了解北港的情况。”张扬道:“新领导刚来,谁都担心被领导的三把火给烧到,所以自然要拼命表现了。”常凌空示意张扬在自己的对面坐下,直接转入正题道:“福隆港的事情怎么样了?”张扬道:“进展不大,元和集团憋着劲要跟我们打官司,元和幸子这两天会过来和我见面,她是元和集团的当家人,具体怎样发展,还要看她的态度,不过无论他们最终做出怎样的决定,我是不打算和他们继续合作下去了。”常凌空道:“哦?元和集团在这一行业中也算得上亚洲的顶尖实力,你究竟是出于怎样的想法,才打算放弃他们。”张扬道:“根据我目前了解到的情况,元和集团在福隆港扩建工程上的规划和设计存在着相当的漏洞,而且这次海啸证明,他们的工程质量无法通过天灾的检验。”常凌空道:“设计和质量是两个最为重要的问题,如果他们无法保证,我们也不能姑息迁就,福隆港的改扩建工程对北港来说是造福子孙万代的大工程,是我们面临的百年大业,在这方面不可以有一丝一毫的疏忽,务必要做到宁缺毋滥。”张扬道:“星月的专业评估团队正在对福隆港的方方面面进行评估,目前他们的工作还没有结束。”常凌空道:“鼎天集团也对福隆港表现出了很大的兴趣,这是他们的初步方案,你拿过去研究一下。”张扬接过那份文件:“常书记,您和梁祈佑很熟啊?”常凌空道:“认识不少年了,不过你不要因为他是我的朋友就特殊照顾,应该怎样做还是怎样做,福隆港的事情马虎不得,没有半点的人情可讲。”张扬道:“常书记放心,我肯定会做到一碗水端平,对哪一方都会不偏不倚,不过……”常凌空道:“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只管说。”张扬道:“您对这位梁祈佑很熟悉啊?”常凌空道:“你不是刚问过了!”他指着张扬的脑袋道:“脑袋里又胡思乱想了,你放心吧,我和梁祈佑之间就是正常的交往,我们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交易。”张大官人道:“您误会了,我可没怀疑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常凌空呵呵笑道:“梁祈佑这个人很有能耐,别人叫他港九船王,以他的智慧和能力,我看早晚会成为亚洲船王。”张扬道:“您知道他女婿是谁吗?”常凌空道:“听说过,世纪安泰的董事长安达文,享有盛名的商业奇才。”张扬道:“我对安家非常的了解,这方面我应该有发言权,安家过去是靠黑道起家的,到安志远先生这一代才算真正的金盆洗手,我在江城的时候,因为招商引资的关系和安家发生了很多的联系。”常凌空点了点头:“安老也是平海有名的爱国商人。”张扬道:“五年前安家曾经发生了一起血案,在那场血案中安家损失惨重,也就在那时候前往台湾十多年的安德渊方才返回香港,他去香港的目的就是为安家复仇。”常凌空对安家的这段陈年往事并不清楚,低声道:“安德渊涉黑?”张扬道:“他在台湾创立了信义社,短短的二十年内就已经成为台湾三大社团之一,目前他对外宣称金盆洗手,到底有几分可信却不得而知,但是根据我了解到的情况,他正在赞助岛内的竞选,呼声甚高的洪恩正就是在他的金援下展开竞选活动。”常凌空不觉皱了皱眉头。张扬道:“安德渊是安达文的父亲,梁祈佑的亲家,本来就算有这层关系也没什么,可是安德渊在前两天刚刚接手了袁孝商的全部生意,而随后梁祈佑就前来商谈福隆港的事情,我总觉得这两件事不那么平常,他们是亲家啊,对彼此的情况应该有些了解吧?同时选择北港作为投资点,这其中到底基于什么考虑的?”常凌空道:“谁规定亲家就一定要在一起做生意?”张扬道:“话虽然这么说,可是这世上没那么多凑巧的事情吧,投资是好事,可是必须要搞清钱的来路,我在江城的时候,安家投资清台山,因为有人举报安家利用投资洗黑钱,这件事当时连累时任江城常务副市长的李长宇、和时任春阳县委书记的秦清被双规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