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3章 瞬击(第二更)江南云本以为,破玉掌下,任我行也讨不了好,却不曾想,对方竟然掌上没有多少内力,反而传出一股极大的吸力,仿佛深海的漩涡一般强劲。她只觉周身内力一荡,仿佛装在瓶中的水被摇了一下,浑身震荡,一阵难受。这正是吸星**的奥妙之处,欲吸其内力,先要搅动,令其浮荡无根,便可将其吸纳归入自己体内。他所练的吸星**,吸别人内力为己用,自然容易之极,故内力深厚之极,世间少有。这般深厚的内力,吸取别人内力时,也是越发的容易。江南云虽然天禀异禀,内功心法神妙,加之有培元丹之助,内力已是极为深厚,但比之不劳而获的任我行,任差了许多。如今的任我行,比起当初与萧月生交手时,内力增强了数倍,故他底气十足,前来挑衅萧月生,想要将其打败,令其屈服。面临任我行如此雄厚的内力,江南云如大海中一叶扁舟,在狂风暴雨中飘荡,随时有倾覆之险。但她所习的玉虚诀精微奥妙,非同凡响,浑身内力坚实如一,宛如磐石般凝实不动,任我行纵使不停的催动吸星**,加大吸力,仍旧未能吸去她一丝的内力。清心诀在脑海中流转,头脑一片清明,玉虚诀在体内奔腾不休。苦苦支撑,江南云心中暗叫,吸星**果然不凡。恰在此时。令狐冲见任我行催动吸星**,心中惊恐,生怕江南云步入自己后尘,不畏危险,冲上前刺出一剑,欲将二人分开。任我行与江南云两人地内力俱是浑厚无比,前者更加雄浑,后者更加精纯。令狐冲若是一剑刺中,怕是隔不开二人,反而会将自己震伤,有性命之险。江南云无奈,只能一心二用,施展水云袖,将令狐冲卷开,算是救了他的性命。但她本就苦苦支撑,摇摇欲坠,此时再一分力。内力顿时一荡,隐隐有脱离控制,便要离体之感,任我行掌心所传来的吸力越发地强劲,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吸过去。江南云心下大急,心中一狠,明眸亮光一闪,灿灿如岩下电光,亮得眩目。她便要舍去一层内力,凝结于掌中。将破玉掌第三层心法使出,掌中凝结出六层内力,有阴有阳,有刚有柔。有寒有热,由着任我行吸入体内,可将他的内力扰乱,必然受伤。任我行脸庞紧绷,目光凝如实质,紧盯着江南云绝美的玉脸,他心下惊讶,自己所遇高手以来。数此女内力坚凝。无与伦比,自己的吸星**竟然没有作用。他越发的不服气。不停的催动,想要将其内力废去,也算是给萧月生一个颜色瞧瞧,打了徒弟,引出师父。但没想到,江南云的韧性惊人,任凭他如何催动,却无可奈何,丝毫没有松动之像。世上总有意外之喜,令狐冲地出手,令江南云不得不出手相救,却让任我行有了可趁之机。“爹爹!”画肪之上,任盈盈忽然钻了出来,扬声喝道。任我行恍如未闻,此时正值关键时刻,不能有丝毫分心,否则,根本无法胜过江南云。“爹爹,快住手!”任盈盈脸上露出急切之色,声音陡然变高。“盈盈,莫要打扰教主。”向问天忙道,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刚才所受的伤甚重,肺腑震动,需得好好调养。“爹爹,再不住手,你永远见不到女儿了!”任盈盈站到船沿,大声叫道。“盈盈!”任我行猛的一用力,吸星**一停,恰躲过了江南云的第三层破玉掌,两力相撞,他即使内力深厚,也不由气血翻涌,心下暗惊。身体借力后退,在空中划了数丈,御去鼓荡的内力,来到了船沿前,转身哼道:“你又再捣什么乱?!”见任我行撤去了掌力,任盈盈长吁了口气,退后一步,离开船沿,她的玉脸藏在黑纱之后,外人无法看得清,但明眸如水,却看得出她的轻松,轻声道:“爹爹,咱们走罢!”“那……姓萧的那个臭小子,就这般放过他?”任我行沉声哼道,转过身,望向萧月生:“你这个弟子,武功尚可,不知你这个做师父的,是否真地如她所说,那么高明?!”萧月生此时正站在江南云身旁,拉着她的雪白如玉的小手,丝毫不避嫌,眉头微蹙。听到任我行的挑衅,萧月生侧头斜望一眼,淡淡道:“任教主,我看在盈盈面子上,一直不想出手,为何苦苦相逼?!”“好小子,好大的口气!”任我行气极而笑。他听萧月生口气,好像是不动手,便是自己莫大的福气一般,言下之意,自己远非他的对手喽!说着话,他踏前几步,便要与萧月生交手,与江南云交手之后,他心中虽然凛然,却更斗志昂扬,不可自抑,先打小的,再打老的,过瘾之至!“爹爹!”任盈盈声音更大,用力跺脚,重重说道:“咱们走罢!!”“盈盈,住嘴!”任我行转身狠狠瞪他一眼,哼道:“女大不中留,果然不假,还没嫁给他呢,便这般护着他啦?!”任盈盈顿时又羞又恼,气得想要哭,转眼之间,泪水已盈眼眶,打着转儿,倔强的不溢出来。萧月生眉头一皱。虽然与任盈盈闹翻,但听得任我行这般喝斥,却心中极不舒服。江南云调息一个周天。安然无恙,见得任我行如此待任盈盈,也有些看不下去,冷哼了一声。任盈盈身子一扭,钻入了画肪之中,心中发狠,他们想打便打吧,自己再也不管了!“姓萧地。来来,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几分本领,这般狂妄!”任我行转身回头,冲着萧月生冷笑,招了招手。萧月生不想理会他,但见他这般咄咄逼人,若是一味退避,反而令人心中不耻,真以为自己怕了他。他一伸手,沉声道:“既如此。请----!”说罢,身形一晃,出现在任我行身前,毫无征兆,奇快无比,宛如原本便站在那里,只是一直隐形,没有现身而已。任我行心中一凛,一掌拍出,全身内力催动。奇快无比,幻化成了数只手掌,掌影漫天。看到他如此奇景,令狐冲转身对林平之苦笑:“姓任的武功好像更强了!”林平之点点头。他们二人曾亲自见识过任我行的武功,当时,还没有这般强悍,没想到,这几天地功夫,便如换了一个人,实在匪夷所思,吸星**果然不愧是妖法。“大师兄。莫说话!”岳灵珊在一旁拉了拉他胳膊。娇声哼道,明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萧月生与任我行。令狐冲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这有什么好看的,萧月生神通广大,任我行纵然再厉害,也不是对手。萧月生脚下踏着玄妙的步法,仅是轻轻斜踩一步,众人眼前一花,已到了任我行的右侧。任我行反应敏锐,随之移形换位,正面朝萧月生,化掌为拳,猛的击出,宛如冲天炮一般,空气似乎都被撕裂,呼啸隐隐。这一拳的威势,众女观之,皆是震惊无比,心中暗思,怪不得,怪不昨江南云刚才如此吃力,原来任我行的内力如此之萧月生仍旧不正面相接,斜踩一步,滑出两尺,仍旧移至任我行地右侧,众人眼前只是一花。任我行心中惊怒,竟然看不清萧月生地步法,眼前一闪,便换了身形,其身法之妙,前所未见。他右臂猛地一涨,似乎长多了一节,迅速的转向,再次攻向萧月生地心窝处。这一招变换得圆滑如意,毫无迟滞,显示出了他高明之极的拳法修为,江南云的脸色一正,知道任我行并非仅靠内力取胜。萧月生轻轻退一步,拳头前冲之势堪堪抵达他胸前,却已力尽,不能再进一步。三招已过,任教主小心了!”萧月生朗喝一声,身形陡然一闪,消失在任我行眼前。任我行见他消失不见,心中一惊,暗叫糟糕,忙猛的前冲,腰肌猛的一扭,凭着感觉,一拳击出。“砰!”一声闷响,任我行如被大锤击中,身形猛的冲出去,直撞到了画肪边地栏杆上。“喀嚓”栏杆被直接撞断,未能阻住他的身形,身子在空中划过一道曲线,落到了水中。这一下突兀之极,前一刻,任我行还是占尽优势,威风凛凛,忽然之间,竟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直接被一拳击飞,坠落向湖中。一道白影闪过,向问天施展身法,奇快无比的追上了下坠的任我行,在他即将落下之际,伸手一拉他肩头。任我行身中空中,一身内力却僵滞不动,似是变成了一潭死水,他只觉得宛如身陷泥沼,周围的空气粘稠无比,他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坠落下来。向问天飞身而来,拉了他一把,他原本下坠的身形变成上升,斜斜飞向自己的画肪。向问天白衣飘飘,神情凝重,已然等在那里,接住了落下来的任我行,似是关心他,不放心一般。向问天眉头紧锁,刚才一提之际,已觉得教主身子沉重,内息不动,仿佛被点了穴道。“教主?”他低声问道。紧盯任我行,生怕他有失。任我行一把推开他,沉声哼道:“不要紧!”人们呆呆望着他。诸女妙目大睁,眼中满是惊讶,想不到任我行如此不济,竟然萧月生地一招也接不住。任我行沉着脸,仿佛众人的目光都带着讽刺与嘲笑,刚才自己越是狂妄,越显自己地可笑。原来,女儿不是怕自己伤了情郎。而是怕情郎伤了自己地颜面,任我行心中慨叹。他却并非输不起之人,抬头挺胸,昂然望向萧月生,沉声道:“好,果然有狂妄的资格,今日暂且记下,来日方长,再当领教!”说罢,他双手一抱拳。转身便钻进了画肪之中。向问天的脸色有两抹酡红,宛如涂了胭脂一般,看起来极不舒服,却是他内伤复发,更加严重。萧月生一直面如沉水,毫无扬眉吐气之感,对于他而言,任我行实在算不上什么,一直避免与他正面交手,最终却仍无法避开。令他颇觉不舒服。画肪缓缓飘开,在清亮地湖水上,越走越远,渐渐消失不见。众人转过头来。皆望向萧月生,眼中满是异样神色。“进屋说话罢。”萧月生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温声说道,语气随和,转身进了画肪之中。“师父,你在担心任姑娘么?”江南云明眸波光流转,妩媚诱人。风情万种。她望向萧月生时。光华流转,仿佛能够溢出水来。师父大展神功,比自己取胜更令她兴奋,心中满是自豪,心绪激昂不已,便有些失之沉静,娇声笑问。萧月生横她一眼,哼道:“莫要胡说,快调息一下,看看你受没受伤罢!”江南云娇笑一声,糯软如蜜,荡人心魄,屋中另两个男人只觉心中一酥,心神摇动,不敢再听,忙低声说话,转移注意力。“大师兄,你不要紧吧?”林平之低声问道。令狐冲摇头苦笑:“唉,一时冲动,竟然自不量力,又在江姑娘跟前出了一个丑!”“大师兄你是救人心切,想必江姑娘会明白的。”林平之安慰道,眼角轻瞥一眼江南云。令狐冲摇头苦笑,江南云是个眉眼挑透,聪明绝顶之人,即使内心在笑自己,脸上也不会表露出来。被萧月生没好气的一通训,江南云有些沉静下来,白了师父一眼,知道他不想太过张扬,便不再多说。她起身来到令狐冲身边,裣衽一礼,笑盈盈道:“令狐公子,刚才你出手相救,可是多谢了!”令狐冲站起身,抱拳一礼,苦笑道:“惭愧,在下一时冲动,倒是帮了倒忙了!”“那可不能这般说!”江南云笑靥如花,迷人心魄,她轻声道:“救不救,与救不救得了,可不是一回事,有这份心,我便是领情啦!”令狐冲只是摇头,不敢居功,刚才那一下,他事后想来,也觉得有些冲动发傻。“江姑娘没有受伤罢?”他关切的问道。他知道,两个人内力相拼,比真刀真枪更加凶险,稍一不注意,差上半点儿,便有性命之忧。“没呢。”江南云臻首轻摇,嫣然笑道。岳灵珊忙赶了过来,靠在令狐冲身边,娇声道:“大师兄,你可真傻呢!”她看也不看江南云,将她当作了隐形人,只是与令狐冲言笑晏晏,神态亲密。见她如此,江南云摇头一笑,转身走开了。宋梦君与苏青青在低声说着话,凑在角落中,不时朝萧月生投来一记明亮的眼波。“师父,没想到,这任我行地内力如此深厚!”江南云伸着懒腰,打着呵欠,娇柔的对萧月生道。她身材曼妙,此时伸懒腰,更将曲线夸张。喷火诱人。华灯初上,两人正在萧月生地书房中看书。屋内一片沉静,夜明珠高悬于屋顶。洒下柔和地清辉,将书房照得宛如白昼,更多了一层柔和,显得极是温馨宁静。书房东南角,靠近窗户下,一只红泥小炉汩汩作响,正冒着白气,更显屋中地宁静。江南云一身月白绸缎睡袍。贴于身上,将曼妙地曲线凸现无遗,她忽然放下一本书,明眸眨动,又问起了白天之事。萧月生自书上抬眼,缓缓瞥一眼江南云,轻哼道:“这回,你不会再轻视吸星**了罢?”“是是,看来,吸星**可不是那般简单地。”江南云忙道。顺着师父的话说,免得再挨一顿训斥。萧月生横她一眼,摇了摇头:“你呀你,总是觉得,天下高手,都是不是你的对手了,是不是?!”“师父可冤枉我了!”江南云忙不迭的叫屈。萧月生哂笑一声:“知子莫若父,知徒莫若师,你那几门小心思,我岂能不知?!”“师父。任我行地内力,都是靠吸星**吸别人的罢?!”江南云咬了咬下唇,牙齿雪白,嘴唇娇艳。宛如涂丹。“依我看,大部分都是他自己练的。”萧月生稍一沉吟,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一幅若有所思地神情。“什么?!”江南云顿时露出吃惊之色,似是不信的望着他。在她想来,有吸星**如此奇功,根本不必修炼内力。只需将别人的内力一吸。变成自己的,实在过瘾之极。她想了想。娇声道:“这个人,实在古怪,竟然能够克制住,自己修炼内力,实在不简单呢!”萧月生摇头一笑:“那也不尽然。”江南云忙看向他,想看他有何高论,起身将红泥小炉上的水倒出,沏上茶,斟了两杯,端了过来。萧月生沉吟一下,放下手上的书,接过茶盏,漫声道:“任我行从前一直被囚禁着,即使想吸别人的内力,也无人可亲,便只能自己修炼,反而是一件好事。”“为何是好事?”江南云轻呷一口,露出惬意地表情,漫声问道。萧月生也轻呷一口热茶,淡淡说道:“若没有这些年的苦练,使内力精纯,他怕是早就爆体而亡了!”“爆体而亡?”江南云好奇的问。萧月生缓缓说道:“他地吸星**,乃是北冥神功地残篇而已,根本不全,隐患甚大,仅学了吸纳内力之法,却没有精纯之法,吸了几种不同的内力之后,在体内彼此冲突,早晚会如炸药一般爆发,……那时,必然死无葬身之地!”江南云黛眉一蹙,想了想,觉得有理,点点头,又抿嘴一笑:“还好,这般奇功有此缺陷,否则,世上还哪有人能够制得了他?!”“宋时,便有一个高手凭着北冥神功,成为世间顶尖高手,可惜,此功已经失传。”萧月生摇头叹息。“师父也不知晓么?”江南云好奇的问,在她眼中,萧月生无所不知,无所不通。萧月生稍一沉吟,看了看江南云,点头道:“为师倒是知道。”“啊?!”江南云顿时吃了一惊,明眸顿时睁大,小心的问:“师父,你……你真的知晓?!”萧月生缓缓点头,微微一笑。“那……那,师父,能不能传给我呀?”江南云紧张的问,玉脸露出渴望之色。“你?”萧月生眉头一皱,沉了下来,哼道:“你练它做什么,玉虚诀练好了么?!”“师父,比起玉虚诀来,它不是更加厉害吗?”江南云略带几分委屈的道。“朝云暮雨,你的心倒是不小!”萧月生狠狠瞪她一眼,目光严肃,威严之气顿时涌现江南云只觉身体一沉,仿佛被压下了千金重物,呼吸也粗重起来,空气似乎进不到身体里面。她知道师父这是动了真怒。忙道:“师父!”萧月生吁了口气,周围地气息顿时一缓,江南云重新恢复了自由。顿觉浑身发软,似乎剧烈打斗了一场。“南云,你地性子还是太过浮躁了!”萧月生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失望神色。江南云见到他如此神色,顿时心中发慌,忙道:“师父,我只是说着玩的,你别见怪!”“你呀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萧月生摇头叹息,心下觉得,自己教弟子,是不是太过大方了。江南云缓过气来,娇嗔道:“师父,我不是见任我行地吸星**厉害,心中羡慕,一时嘴快么?!”她在师父面前,越来越放松,此时来了一招反客为主。以攻代守,抢先发难。“吸星**,乃是取死之道!”萧月生冷笑一声,喝了一口茶:“若是任我行再不自废武功,很快便会暴毙而亡!”“那师父告诉任妹妹了么?”江南云黛眉轻蹙,微带忧愁,却是替任盈盈担心。她好不容易找到了父亲,却又马上伤去,还不如一直没有找到呢,到时候。还不知道多伤心痛苦呢!“嗯,告诉她了,但能听进多少,却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了!”萧月生点头。慨然长叹,苦笑一声。“你呀,莫要想着北冥神功,它虽然能吸纳别人内力,化为自己地内力,但绝非正道,危险极大,稍有不慎。必将走火入魔。”萧月生淡淡说道。生怕江南云仍不死心。“是,师父。”江南云乖巧的点头。萧月生继续沉声说道:“玉虚诀的修炼速度。绝不比北冥神功的差,其精妙更远在北冥神功之上,切不可小觑而怠慢!”“师父,我记下了,放心罢,我会好好练玉虚诀的!”江南云见师父如此嗦,忙娇声笑道。“你呀你!”萧月生无奈的摇头,这个大弟子,实在不让人省心,需得时常敲打。江南云缩了缩雪颈,娇笑道:“师父,你打任我行地那一掌,究竟是什么掌法呀,这般厉害?”“破玉掌。”萧月生喝了一口茶,淡淡说道。“什么,那是破玉掌?!”江南云有些难以置信。虽然知道破玉掌的厉害,却从未想过,竟能厉害到这般境地,委实太过惊人了些。“破玉掌共有六层境界,你才练到三层,差得远呢。”萧月生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师父,那破玉掌练至大成,需多久呢?”江南云歪头问道。萧月生沉吟道:“嗯……,我练了三年,你嘛,资质差一点儿,又不够聪明,体质又不同,四五年差不多了能至大成!”“要这么久呀?”江南云露出为难神色,红唇嘟起,狠狠白了师父一眼。“贪心不足!”萧月生哼了一声,不再理她,拿起书来……任我行大宅内,灯火通明,任我行与向问天正坐在一起,开怀畅饮,白天地事情似乎没影响到他们的心情。任盈盈没在,已经回去了她地竹巷中,她实在伤心,不想见父亲,不想见别的人。“这一次,是本座走眼啦!”任我行灌了一大口酒,摇头叹息,清秀的脸庞一片红晕。他酒量极豪,但容易上脸,一碗下去,便会满脸通红,但喝起酒来,却能千杯不醉,因为吸星**的精妙,可以将酒气消解。向问天哈哈大笑两声,摇头叹息一声:“唉……,不是教主走眼,而是这个萧月生,实在出奇。”任我行点点头,似也同意他的话。自己无论如何没有想到,萧月生地武功竟然高到这般程度,自己与之一相比,差了十万八千里。“教主,怪不得盈盈一直拦着你呢!”向问天呵呵笑道。“这小丫头,也不跟我说明白!”任我行摇摇头,露出一丝笑意。向问天摇头,拿起大碗,豪迈的喝了一口,笑道:“盈盈定是知晓,要跟你这么说,怕是你更不会罢休!”“嗯,那倒也是。”任我行点头,自失一笑,道:“本座一直以为,当世高手,唯有东方不败能跟我一战,没想到,却是差了。”向问天摇手笑道:“教主武功盖世,当世之中,确实唯有东方不败方能一战,……至于方证大师与左冷禅,虽然也不差,但比起教主来,仍是差了一截“不知这个萧一寒与东方不败比,究竟孰高孰低?”任我行喝了一口酒,皱着眉头问。向问天想了想,慢慢说道:“东方不败确实高明之极,但依我看来,应该萧一寒更厉害。”“哦----?”任我行精神一振。向问天呵呵笑道:“要恭喜教主,盈盈好眼光,这萧一寒,可能成为教主之婿啊!”“唉……”任我行摇头苦笑,叹息道:“盈盈与那姓萧的小子,虽郎有情妾有意,偏偏磨磨蹭蹭,实在急人!”“教主,什么事情都要讲一个火候,男女之事,也是一样,咱们不能太着急了!”向问天劝道。“那倒也是。”任我行再喝一口酒,放下酒杯,一抹嘴角的酒渍,动作豪迈,点了点头,算是认同。“照我看,两个人早晚能够走一块儿。”向问天呵呵笑道,执坛帮任我行斟上,道:“到时候,有萧一寒帮忙,教主除去东方不败,小事一件罢了!”“不错,不错,哈哈……”任我行听得甚感快活,仿佛看到了东方不败被打败的情形。他这些年来,被东方不败囚禁于暗无人迹之处,对东方不败恨之入骨,恨不得马上一掌拍死他。但如今实力未复,想要报仇,却是有心无力,心中焦虑,故行事毫无顾忌,想要吸大量内力,增强自身实力,甚至连华山派的弟子也不放过,令狐冲便是受害者其一。的好天气。雪刚刚融化,空气清新如洗,吸在身体中,顿时充满了漏*点与力量,恨不得仰天长啸一声。萧月生正在后花园中练功,是他一直修习的九转易筋诀,动作缓慢悠然,毫无一丝威力可言。忽然听得脚步声,却是小荷如一朵白云般飘过来,待萧月生收功,方才靠近,娇声禀报:“老爷,令狐公子受伤啦!”萧月生眉头一皱:“又受伤了?!”他心中暗忖,这个令狐冲,难不成与观云山庄相克,乃是他背运之地,每次过来,都要受伤。“老爷,令狐公子的伤都是皮外伤,不要紧的。”小荷轻快地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