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鹏的目光四下一扫,就见旁边的一个露天咖啡厅里许卫国正坐在那里悠闲地品着咖啡,他身后站着两个天穹集团的保安,身旁左右的两张桌上还坐着四五个警察,也在喝着咖啡。林宇鹏推测他们大概是接到新港酒店的报警来维持秩序的,不知道许卫国用了什么手段,把这些警察请到了咖啡厅去了。不过看眼下的形势,许卫国所谓的“文明方式”恐怕要演变成“暴力行动”了。林宇鹏迈步往酒店里走,这时堵门的几个闹事者认出他就是天穹集团的副总裁,忙把让开了一条小道,林宇鹏和项奎顺利地走进了新港酒店。刚进大厅,就见里面座位空荡荡的,没有一个食客,若是以前这个时段吃饭都得发号排队呢。有女服务员战战镜镜地走了过来,怯生生地问道:“先生,您吃饭吗?”按理说来酒店百分之八十都是来吃饭的,应该问“您几位”,可是这个服务员一见林宇鹏和项奎盛气凌人的样子,尤其那项奎一对虎目闪动着摄人的冷芒,以为这二位也是来闹事的呢。林宇鹏微笑道:“不吃饭,找你们陈董的!”那服务员立即回道:“陈董在310号董事长办公室里呢,请随我来!”林宇鹏和项奎一前一后跟着那女服务员来到了310号房间,门口没有保安站岗,估计都被排到门口维持秩序去了。门虚掩着,就听得里面传来了陈威歇斯底里的怒叫声:“你们警察都是干什么吃的?把门口那些捣乱的都抓起来啊!都跑去喝咖啡了,你们怎么解释?”“什么?没有正当理由?他们堵着门口干扰了酒店正常营业,我们一天损失几十万的营业额,你们负得起这么责任吗?”“让我控制情绪!你们应该去门口那些人控制一下情绪,我要找你们领导!快点!喂——喂——”大概是那边主动挂断了电话,陈威“喂”了半天气得将电话摔到了桌上。这时林宇鹏让项奎守在门外,他也没敲门,推门走进了董事长办公室。一进门就觉得凉风扑面,仔细打量陈威的办公室,真是金碧辉煌、装修气派、摆设奢华,新港酒店的董事长陈威正坐在他的老板椅上,脸色铁青,如罩一层寒霜,双目喷着怒火,好像把办公室都要点着了似的。陈威一见林宇鹏来了,顿时火冒三丈,霍然站起,指着林宇鹏怒道:“林宇鹏!你们干的这叫什么事?说什么谈判,你们有诚意吗?门口那些人怎么回事?”林宇鹏呵呵一笑,也不客气,自己坐在了陈威办公桌旁的真皮沙发上,微笑道:“陈董,你说门口那些人吗?我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呀!气大伤身哦!”陈威又坐在了老板椅上,双目冒火逼视着林宇鹏,冷冷地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逼我低价出卖新港酒店吗?办不到!我要起诉你们天穹集团!”林宇鹏嘿嘿一笑,道:“起诉?恐怕应该被起诉的是你!”陈威闻言哈哈笑了起来:“起诉我?真是国际笑话!林宇鹏你不会是发烧在说胡话吧?”林宇鹏冷冷一笑,从怀里摸出了那盘记载陈威偷逃国家税款的录音带,“啪”地扔到了陈威的办公桌上,嘿嘿邪笑道:“陈董,你先听听这盘录音带吧!内容你肯定很感兴趣哦!”陈威眼中闪过一道惊疑的芒彩,瞥了一眼桌上的那盘录音带,不知道林宇鹏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拿起那盘录音带看了几眼,然后从抽屉里摸出录音机,插上那盘录音带按动“播放”健。过了一会儿,里面就放出了陈威威逼会计姜美琴作假账偷税漏税的现场录音,陈威身子猛地一震,方才那股蛮横劲儿顿时没了,脸色好似变色龙似的阵青阵白。他听到一半的时候,就听不下去了,双眼又喷射出道道怒火,像疯了似的扒来录音机,掏出了那盘录音带,摔在地上使劲踩了几脚,然后又抽出带丝用手扯个粉碎。林宇鹏冷眼看着陈威折腾,嘴角边挂着一丝得意和蔑视的微笑,等陈威将录音带完全毁掉之后,他凝视着陈威,脸色很不屑地冷笑道:“陈威!亏你还是新港酒店堂堂的董事长呢!怎么幼稚得连三岁小孩都不如呢?我既然敢把录音带给你,那就说明这是件复制品,你毁了又有什么用呢?我们这有十多份复制品呢!”陈威闻言就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额然坐在了椅子上,面如死灰,两眼直勾勾的呆了半晌,长长吁了口气,道:“你们想怎么办?”他的态度明显软了下来。林宇鹏眼中犀利的精芒一闪,嘿嘿干笑道:“你可以先想一下,如果把这盘录音带交给税务机关,你想想会是什么结果吧?录音带里的数据显示里偷逃了3000万的税款,数额这么大,至少得坐个五六年牢吧?而且不但要补上偷税的金额,还得叫相应的罚款!如果我说这盘录音带至少值3000万,你同意吧?”陈威脸色铁青,咬着牙点了点头,一字字地道:“这么说你们是想9000万收购新港酒店了?”林宇鹏星目中冷芒如刀一般闪烁不停,冷声道:“差不多吧!这价格已经是很公道的了,我这还是看在莉菡是我高中同学的面子上呢!咱们刑法规定,偷税行为除规定判处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外,应处以偷税数额五倍以下的罚金。当然我们不是司法机关,而且是诚心要收购你的酒店,自然不能那么算了!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林宇鹏知道,对于陈威不能刺激得太过火,免得他狗急跳墙,另外收购新港酒店的价格也不能压得太低,太低了会引起外界的猜疑,从而吸引了警方的注意力,章跃然当然也深深地知道这一点,9000万是一个能说得过去的价格,比佟裕抛出的1亿收购价还低了1000万,到了关键时刻林宇鹏可比佟裕要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