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哗啦——”玻璃破碎,候广俭抽身跳了出去。饭店的楼下,正是血杀和北洪门人员积聚最多的地方,谁都没有想到,敌人会从天而降。候广俭落在人群中,回手在腰间一抽,掌中多出一条链子鞭,看似随意的一抖,链子鞭打出,正中一名北洪门人员的胸口,只听啪的一声,那人惨叫着倒飞出去,人还在空中,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啊!”候广俭的突然杀出,令血杀和北洪门众人皆大吃一惊,距离他最近的一名血杀兄弟枪口一转,对准他的脑袋要开枪。哪知候广俭身形提溜一转,瞬间绕到他的身后,对其后心,石火电闪的就是一拳。血杀兄弟的枪法是一流的,但身手差了一些,尤其在是望月阁长老面前,相差甚远。那血杀兄弟连怎么回事都没看清楚,只觉得身后如同被火车头顶了一下,身子弹了出去,将前方的同伴撞倒一大片。“该死的!”周围的众人纷纷怒吼,一名北洪门人员对着侯广俭的胸膛,连开两枪。侯广俭冷笑一声,在对方扣动扳机的同时,他的什么已经蹲了下去。嘭,嘭!怒射而出的子弹没有打中侯广俭,却将他身后的一名北洪门青年胸膛贯穿,当场毙命。一名经验丰富的血杀兄弟见状,高声喊道:“不要乱开枪,小心伤到自己人!”他们心存顾忌,不敢开枪,使候广俭更加肆无忌惮,一条链子鞭舞得呼呼作响,直把血杀和北洪门组成的阵营搅得大乱。见有机可乘,那些躲藏起来的望月阁门徒纷纷从犄角里蹦出,向这边冲出来。侯广俭脸色冷如冰霜,高声喝道:“不要过来,先杀掉谢文东!”“是!”侯广俭的勇猛将望月阁门徒的士气提升起来,吼叫着向谢文东蜂拥而去。金眼早已装好弹夹,对着疯了似的望月阁门徒边开枪边问道:“东哥,现在我们怎么办?”子弹毕竟有限,只十几发,大没了,恐怕对方不会在给他换子弹的机会。谢文东这时候也把他那支银枪掏了出来,面对着数十号满面狰狞,杀气冲天的望月阁门徒,好有流露出半点紧张,反而谈然地笑了笑,说道:“怎么办?凉拌?”说着,他胎手开了两枪。两颗子弹飞近对方的人群中,如同沉石大海,没有半点动静。金眼在旁看的直咧嘴,忙拉住谢文东手中的银枪接过,手此双枪左右开工,对冲来的望月阁帮众展开连射。双枪在手的金眼比刚才单枪时所发挥出的威力大了不止一倍,最主要的是给对方的心理上造成极大的威慑,在连续被打倒五人之后,望月阁的门徒心生怯意,纷纷放缓脚步,同时分散开来,小心翼翼、戒备十足地一点点向前蹭。会用暗器的门徒也纷纷将暗器扣在掌心,准备给予谢文东和金眼致命一击。“退!”金眼手持双枪,挡在谢文东身前,望月阁的门徒向前压一步,他便护着谢文东向后撤一步。另一边,只是眨眼的工夫,侯广俭在血杀和北洪门的阵营中已连伤十数人,身如鬼魅,时东时西,飘忽不定,一条链子鞭挥舞得风雨不透,无人可挡,人群中不时传来阵阵的惨叫声,连带着还有骨断筋折的声音。糟糕!侯广俭不敢恋战,身子向下一低,以周围的人群为掩护,几个箭步冲进饭店内。开枪的人,正是身在高楼平台上的东心雷。狙击步枪威力强大,别说侯广俭没看到他在哪,即便是面对面的站着,他也难以躲开狙击枪的打击,而且东心雷的枪上还装有消音器,侯广俭的耳朵再灵敏,如此远的距离也听不到什么。连续两枪都没有打中侯广俭的要害,东心雷也十分懊恼,气愤地拍了拍台沿。这倒不是他的枪法有问题,而是侯广俭的身形太快了,他在人群中穿行,前后左右变换不定,给东心雷的瞄准造成极大的难度,加上侯广俭周围的人又实在太多,东心雷基本是通过人群的缝隙向侯广俭射击的,如此一来难度更大,能伤到侯广俭已属不易。见侯广俭负伤逃进饭店里,两名北洪门人员高喊一声,举枪追了进去。两人追得快,出来得更快,只听饭店内啪啪两声闷响,在尖叫声中,两名北洪门人员倒飞出来,胸口各多出一条血淋子。在侯广俭逃回饭店的同时,二楼的窗户内又飞身跳出两人,一前一后,一黑一白。穿白衣的是颜俊伟,而穿黑衣的是沈红松。颜俊伟落地之后,并不停歇,直向谢文东窜去,而沈红松则堵在饭店的门口,手脚并用,将那些打算追杀侯广俭的人逼退回去。且说颜俊伟,身形极快,犹如一道白色的闪电,直射向谢文东,同时袖口内寒光乍现,弹出两把一尺多长,又窄有薄的短剑。金眼看得真切,心头一震,暗道厉害!只看对方的身法就不难猜出此人的功夫有多高,恐怕只在唐寅之上,不在他之下。心中虽惊,可他的手里却没闲着,双枪同时举起,对着窜射而来的颜俊伟展开连续射击。颜俊伟凭借骇人听闻的身法,在街道上呈S型前进,一会向左,一会向右,时不时的找掩体隐藏,躲闪金眼的射击。他的速度虽然缓慢下来,可金眼枪中的子弹也消耗了过半。金眼心中有数,知道枪中弹药吃紧,不敢再连续射击,只好护着谢文东连连后退。他俩把精力都放在前方的敌人身上,却忽视了身后。在谢文东和金眼身后的不远处,潜伏着四名青年,看衣着,和街道上的普通行人差不多,但手中皆拿有明晃晃的刀剑。看着谢文东金眼背对着自己,一点点的退过来,四人的脸上皆露出喜色,其中一位低声说道:“咱们不用出去了,谢文东自己倒是找上门来了,嘿嘿,活该我们今天立功啊!等会咱们一起出手偷袭,杀掉谢文东!”“好!”另外三名青年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其中一名二十出头的青年一个劲地向前挤,被刚才说话的青年又推回到后面,低声喝道:“挤什么?”“我……我也想杀谢文东”二十出头的青年低声紧张道。“你?”那青年咧嘴笑了,拍拍他肩膀,说道:“小兄弟,凭你的身手,上去只会给我们添乱,在后面看热闹吧!”说话时,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谢文东的后心,手中的钢刀也下意识地抓得紧紧的。谢文东和金眼越退距离他们越近,十米,八米,七米,六米……四名青年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几人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心已经提到嗓子眼,掌心和背后都是汗水。当谢文东距离胡同口只有五米的时候,四名青年的眼中皆闪现出浓浓的杀机,手中的刀剑也慢慢抬了起来,只等谢文东再退几步,就给他致命的一击。正在这时,那名蹲在最后的二十出头的青年突然伸出手,拍拍身前一名青年的肩膀,低声说道:“师兄!”“怎么了?”那青年不明白怎么回事,同时,也看到一只白茫茫闪烁寒光的匕首,此时已贴近自己喉咙的匕首。扑!没给他任何的机会,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自己的同伴竟然会对自己突下杀手,他双手捂住喉咙,嘴巴一张一合,想叫喊,想质问,可惜,他的声带已被割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喉咙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低低的咕噜声二十出头的青年将他要栽倒的身子扶住,低声说道:“师兄,别紧张,站稳点!”两面的两名青年还不知道身后发生的一切,伏在胡同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越退越近的谢文东。听到背后的窃窃私语声,其中一名靠后的青年不耐烦的转过头,低声喝道:“别说话……”话到一半,当他看清楚身后的一切,嘴边的话像是变成一团鹅毛,卡在嗓子眼里,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你……”而是出头的青年早有准备,对方只说出个“你”字,他的匕首已抢先一步刺进青年的心口窝,同时笑道:“我?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