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华臣以为自己死定了,想不到谢文东这一刀非但没有取了自己的姓名,反而将捆绑自己身上的皮带给挑开了。听完谢谢文东的话,于华臣几乎想也没想,脱口说道;“我对谢先生仰慕已久,承蒙谢先生看重,我愿为谢先生效犬马之劳!”谢文东闻言,仰面而笑,过了片刻,他目光幽深的笑咪咪的说道:“真心实意做我的兄弟,你要什么我可以给你什么,不过,有人若是想在我这里是三心二意,身在曹营心在汉,呵呵,那可别怪我翻脸无情,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我的兄弟们也能把他挖出来!”他的话虽然没有明指于华臣,可是后者明白,谢文东这话就是说给他听的,他身子一震,急忙表态说道:“谢先生请放心,我今天选择跟随谢先生,就绝不会再有悔意,定当诚心实意的辅佐谢先生!”谢文东一笑,轻描淡写的说道:“如此当然是最好不过了!”说着话,他向于华臣身旁的两名文东会汉子扬了扬头,那二人会意,松开于华臣的同时,顺便将仍挂在他身上的皮带拿掉,然后又十分客气的说道:“于先生,刚才多有得罪,实在对不起了!”刚才双方还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这转眼的工夫,成了自家兄弟,于华臣对这转变一时间还无法适从,冲着两名大汉连连点头,干笑说道:‘没事,没事!”他咽了口唾沫,偷眼瞧瞧不远出那些手下兄弟们,此时,投降的南洪门人员也都在大眼瞪小眼的瞅着他,于华臣暗暗叹了口气,双手连搓,说道:“谢先生,你看我这些兄弟们。。。”谢文东说道:“我不会为难你这些兄弟,如果有愿意加入我文东会的,我自然举双手欢迎,如果有想继续留在南洪门的,我也不强求,现在就可以放他们走!”想不好谢文东如此宽宏大度,于华臣心中一颤,连声说道;“那我就替兄弟们先谢过谢先生了!”谢文东含笑挥手,说道:‘于兄不要客气!”于华臣来到南洪门众人面前,正色说道:“谢先生刚才说的话大家都听见了吧?是去是留,各位兄弟自己选择吧!”于华臣说的客气,可表情却十分阴冷,犀利的目光在南洪门的众人脸上扫来扫去。从私心来讲,他当然希望这些手下兄弟能全部留在文东会,那么自己在文东会里还能保留一批心腹手下,日后也方便组织起自己的势力。南洪门众人互相看了看,十之八九就愿意留下来,不过也有一小部分人员不想在文东会里寄人篱下,想继续呆在南洪门。对这部分人,于华臣最终也没为难他们,按照谢文东的意思,将其全部放走了,在他看来,有这许多兄弟愿意跟着自己留下来已经足够了。可是谢文东哪会给他在文东会内组建自己小山头的机会,他侧目瞥了一眼孟旬,后者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微微点了点头,同时心里暗暗琢磨,任何将这些南洪门人员分散到文东会的各个堂口,脱离于华臣的控制。于华臣被附投降,难洪门帮众倒戈大半,梧州一战算是以圆满告终。有了于华臣的投*,使谢文东多了一名帮手,而且连安抚梧州其他黑帮的麻烦都省掉了,一举多得。按照事先的约定,谢文东重赏了率先攻进南洪门堂口的方天化,至于田启,他表面上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却越发看重,觉得此人狡猾机灵,特别善于利用周围的条件来为自己创造有利的机会,是个难得的人材,而且更让谢文东欣赏的是,他和自己在某些方面有些相象。梧州一战结束,谢文东统帅的文东会势力彻底压进了广东,虎视耽耽,矛头直指广Z。另一边,以张一为首的北洪门和以三眼为首的文东会也是由福建*进广Z,双线作战的南洪门已是全面告急,形式危急到了极点。连日来,各地堂口连成串的告急电话已让向问天忙的心力憔悴,面对眼前困难的局势一筹莫展,毫无应对之策,当梧州失守,堂主于华臣率众倒戈的消息又传来时,这对向问天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他不重用于华臣的原因有很多,一是因为性格相左,再者,他觉得此人滑而不实,其心不正,而事实证明,此人确实不值得汇总用。梧州失守没过两天,广Z境内的封开就传来告急电话,其头目称发现文东会的人员正在向开封进发,请求向问天速派人员来支援。向问天早已把能派的人员都派了出去了,手边哪里还有可调动人力。可是,封开虽然只是个县城,但却是广Z的门户,此地若是失守,文东会势力可以毫无顾虑的涌入广Z,直*广东,到那时,情况会更加危险。正在向问天苦思良策的时候,一位不速之客找上门来。这天,向问天正与几名手下的干部商议事情,一名南洪门的小弟跑了近来,到了向问天近前,低声说道:“向大哥,外面有位姓刘的人要见你!”姓刘?向问天皱了皱眉,姓刘的人多了,自己怎么可能会知道他是哪一号??!他随口问道:“全名叫什么?”“他没说,只是说要见你。对了,听口音,象是从东北过来的!”“哦?”向问天,精神一振,东北来的?难道会是文东会派来的人?想罢,他问道:’对方一共来了多少人?”“只有他一个!”向问天略微沉思了片刻,随即说道:“让他到小会客厅等我!”“是,向大哥!”那名小弟答应一声,随后快步跑了出去。周围的南洪门干部们相互看了看,随后纷纷上前,劝阻道;“向大哥,既然对方是从东北来的,估计十之八九是出自文东会,此人来意不明,向大哥还是不见的好!”向问天淡然一笑,说道:“只是区区的一个人,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向大哥。。。”众人还想进言,向问天摆摆手,打断众人,笑道:“不用担心,见见无妨!”当向问天在数名贴身保镖以及南洪门干部的伴随下来到小会客厅的时候,那名姓刘的陌生人已等了好一会。见到向问天等人进来,那人满面堆笑,快步走上前来,同时伸出双手,对向问天笑道:“阁下想必就是向问天向先生吧!·”没等他*近向问天的近前,后者的贴身保镖李典猛的一伸胳膊,将对方拦住。向问天打量此人,这人三十出头的样子,浓眉大眼,相貌憨厚,皮肤略微发黑,脸上笑呵呵的,自然而然的给人一种亲切感。向问天向李典使个颜色,令他退下后,然后与对方握了握手,含笑说道:“我是向问天,不知阁下是。。。”“我叫刘好波,久闻向先生大名,今日得见,实在是三生有幸啊,哈哈———”向问天暗笑一声,此人倒是自来熟!他不解的问道:‘不知刘先生找我有何贵干?”自称刘海波的汉子刚要张嘴说话,可又颇含顾虑的看了看向问天周围的众人,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向问天明白他的意思,微微一笑,说道:“这些都是我的兄弟,刘先生有什么话,请尽管直说!”刘海波哦了一声,随即收敛笑容,说道:“我是为了文东会而来!”果然是文东会的人!南洪门干部们一各个面露怒色,猜测此人就算没有谋害向大哥之意,那么也是来劝降的!“哼!”一名南洪门干部重重哼了一声,手也随之放到腰间,看样子随时有掏家伙的意思。刘海波见状,连连摇手,说道:“向先生,各位,请不要误会,我和你们一样,是文东会的敌人!”“哦?”听闻这话,南洪门众人面面相觑,皆猜不出这人究竟是干什么的。向问天摆下手,说道:“刘先生请坐!”“谢坐、谢坐!”刘海波在向问天的示意下,慢慢坐到椅子上,随后问道:“向先生可曾听过猛虎帮吗”对文东会来说,猛虎帮这个名字太熟悉了,当文东会成立的时候,猛虎帮就一直是其大敌,后来陈百成的叛乱,也和猛虎帮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是对于南洪门来说,猛虎帮这个名字就陌生的很了,几乎没有接触过。向问天寻思了好一会,才想起东北确实有猛虎帮这么个社团,不过听说是受俄罗斯黑帮暗中支持的,与文东会为死敌。沉默了一会,向问天点点头,说道:“没错!我确实听说过!”刘海波一笑,说道:“我正是来自猛虎帮!这次专程前来广Z,是想和向先生商议一件事,如果此事事成,那么不仅能解决贵帮的危机,同时也能令文东会后院失火,上下大乱,甚至还有可能至谢文东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