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舟将白薇送回丹霞山后便回了那九重天上,可是他却并没有将佩扇亲自送到那天君面前,而是将佩扇交给了兮仲,只说了一句“上神是明理之人,该怎么做想来不用云舟指点。”当日兮仲便携了一干弟子上天找天君请命,只说佩扇毕竟是他座下弟子,如今犯下如此错事他自愿领罚,但请天君能允将佩扇交与他处置。天君哪能答应恨不得当场就处死佩扇,奈何因妖界之事还不算安定,此时若让兮仲心有不甘只怕留有后患,想来想去只能暂时答应了兮仲的请求,只等局势安定下来后就立即处死佩扇。白薇因为吸收了凤炎剑太过强横的灵力一时间消化不了,遂一沉睡就睡了十日。这一日她醒来时却发现凰炎剑并不在自己身边,而她也感受不到凰炎的神识。一时间吓得冷汗直流,都不顾腿都还在打颤爬起来就要找凰炎,却因为声响太大惊动了伺候的小仙娥。“薇薇,你这是做什么?”一听到自己女儿醒了,正在和自家夫君用膳的凤族帝后竟是连筷子都没有放下就冲了过来,却不想一跨进门就看到了以一个狗爬姿势趴在地上的白薇。“凰炎呢?凰炎呢?”白薇心里不安的紧,一句话不由得重复了两遍,一双眼睛红红的似乎下一刻就会哭起来一般。帝后愣了愣随即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没事。”“可是我感觉不到他的气息,阿娘,你莫要框我。”帝后闻言忽然沉默了,一双眼睛竟是有些不敢看白薇。她这副形容看的白薇心里“咯噔”一声,蓦地眼泪就流了下来。她还是没能守住他么?他守了她五万年,从未让她受到过半点伤害,他唤她主子,可是她这个所谓的主子却是连自己的剑灵,连自己的朋友都护不住!“都怪我太没用了,我若是勤加修炼一些也不会……我又任性又爱胡闹,老是给他惹麻烦,却从来忘了他也会累会……消失不见……”白薇一边说一边哭的越加厉害,一想到自己曾经还一点都不爱惜的拿过凰炎剑劈柴便越发的恨自己,也不顾小仙娥和自家阿娘的拉扯,偏要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后面跟来的凤族帝君和白宣一进门便看到白薇坐在地上哭得伤心,不由得都愣住了:“薇薇忽然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还有哪里痛?”白薇也不答只是哭的更厉害,倒是她阿娘无奈的指挥着两个小仙娥架着白薇扔到**后,这才有些为难的看了自己夫君一眼道:“这丫头一醒来自家爹娘都不问,开口就要找凰炎。”帝君有些无奈的看了自家夫人一眼,这才走到白薇的床边伸手摸了摸白薇的脑袋:“薇薇,莫哭,凰炎没事。”“但是我感觉不到他的气息。”帝君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此次天劫实在凶险,凰炎确实受了重伤,再加上灵力不足遂陷入了沉睡之中,终有一日会醒过来的。”想来若不是白薇心头血和凤炎剑的灵力,凰炎此次可能真的会剑毁人亡。“终有一日是什么时候?”“也许是明日,也许……遥遥无期。”看着白薇认真的望着自己,帝君也不忍骗她,只能有些感叹的说了实话。“……”白薇闻言忽然沉默了,她其实是一个很害怕等待的人,因为等待总是那么漫长,长的有时候自己会丧失勇气再等下去。就像苏叶那样,她等了一万年才能等到苏叶,那她又要花多长时间去等到他呢?“阿爹,我想想看看凰炎。”帝君闻言点了点头道:“为了让他早日转醒,我将凰炎剑封在了灵力充足的后山宗庙之中。你若有心便去看看吧。”“阿爹,阿娘,哥哥,抱歉让你们担心了。”白薇知晓他们定也是时刻挂念着自己的,而自己自出嫁妖界后都没怎么能和他们好好说说话,一时间心里不由得有些愧疚。“笨丫头,世上哪有父母不担心自家女儿的。”帝后见白薇整整瘦了一大圈,也知道她这些日子吃了些苦头,哪里还会怪她。“薇薇你也不要想太多了,一切都过去了。二太子殿下也与我们说了发生的事,我们都理解。”白宣在一旁开口道,“倒是哥哥我也该对你说声抱歉才是,我并不知晓颜华就是苏叶,当时还逼得你们差点反目不说,还差点自己动手杀了他,真是……”白薇笑着摇了摇头,表示并不在意:“说起来是颜华将我送回来的?”“是二太子。”“二太子?”白薇不解的蹙了蹙眉,实在不知自己晕过去后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不过冷静下来一想白薇便明白了为何不是颜华送她回来,因为毕竟他还是妖皇,而且还是当年那个“谋反”的苏叶,天君如何能放过他?他若是送他回来,无疑是会害了凤族。看来他与她之间还有一段路是要走的。白薇不由长长叹了一口气,随即便去后山看了凰炎。凰炎剑依旧完好无损,可是白薇轻抚过剑身时却没能感觉到那丝温暖的气息:“凰炎你也累了,是该好好歇歇了。但是莫要睡得太久好不好?”凰炎剑自然没有回应,白薇却是淡淡一笑道:“从今天开始我会好好修习术法,提高修为,至少将来让你不要那么辛苦。你啊总该是有些自己的时间去做你真正想要做的事情才对。”“凰炎,谢谢你。”白薇和凰炎说了会话,这才从后山出来却不想还没回到自己院子,便看见一个小仙娥红着一张脸的跑了过来道:“帝姬,帝姬,二太子殿下来了,说是寻你有事。”“何事?”“这奴婢也不知道,现在帝君帝后正陪着二太子在前厅喝茶,让帝姬也赶快过去。”小仙娥每次说到燕云舟的时候,一张清秀的小脸顺便便绯红一片。看的白薇有些好笑的连连摇了摇头。却也不再多说什么,跟着小仙娥便去了前厅。她却是真的不知道在一切都结束的现在,他还来寻自己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