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寒很是无奈的看着来人:“朱副院长,你不用着急,我既然来了,肯定跟你过去。”这几天,朱副院长没少给陈寒打电话,不过他只是让陈寒去中医部讲课,交流,没什么别的事情。陈寒现在事情那么多,所以也就一直拖着没去,今天要不是被徐嫂耽误了一会,恐怕也就直接离开了,不过现在被朱副院长抓住,只能先跟他过去一趟了。朱副院长原名朱原,是直管中医部的副院长,他本人也是昌海中医界的顶尖人物,不过他是先学的西医,后学的中医,所以思想还很是开放。已经是六十二岁高龄,对于现代的正常人来说,已经是该退休的年纪,但他精力依旧旺盛,身体也很好,他一拉陈寒的手腕,陈寒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比一般年轻人都要有劲。朱原跟其他几位副院长不同,他没有其他的心思,不会想着争夺常务副院长,再多买一些股票之类的想法,他早年学过西医,然后中间又做过医药生意,赚了不少钱,三十五岁之后开始学中医,到了五十岁才出名,现在一心研究中医。朱原听陈寒这么说,手是松开了,不过看向陈寒的眼中却带着责备的意味:“你小子还好意思说,我给你打过几次电话,你就是不过来,怎么,我这个副院长请不动你大少爷?小心我到陈老那揍你一本。”陈寒忙道:“绝没那个意思,我是有事情太忙,我这个人喜欢研究,加上我那边还有一个重病号,是遗传疾病,老爷子您就绕过我,等我忙过这段时间,你怎么安排都行。”陈寒心说,园园,哥哥可没撒谎,不过你这个挡箭牌是当定了。听陈寒这么一说,朱原的脸色才舒缓了一些,看向陈寒:“遗传疾病,你用什么方法救他,在你自己家里?”“现在在给她服用药物。跟使用针灸控制病情。”陈寒如实说着。朱原一听。眉头紧锁:“陈寒。遗传性疾病不比其他。你可要小心啊。我也知道你给徐英使用地针灸之法。确实很神奇。是目前根本没有地针法。所以才让你去中医部。但中医目前还是有许多局限地。”朱原这番话。让陈寒心中一阵暖意。这是一种关爱地话语。怕自己不知深浅惹来麻烦。陈寒点头:“您老放心吧。目前病情我能完全控制。不过这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楚地。”此时正好电梯来。陈寒拦住电梯让朱原先上去。随后才上电梯。陈寒按了一楼:“其实我是不知道到中医部那边该干什么。让我给他们讲课恐怕不好吧。”朱原虽然身体不高大。也很瘦弱。但眼睛却很大。眼睛一瞪:“那有什么不好地。自古以来。达者为师。光是你救徐英地针法。就够他们学地。还有我也找了王皓跟你在急诊室地那些人。以前你还用过针灸给人止痛、止血。这些东西可都失传已久了。就凭这个教他们已经绰绰有余。”他们说着话,电梯已经到了下边,两人向中医部走去。到了中医部门口,朱原道:“一会我还要宣布一个事情,到时候你想跑都跑不掉了。”刚才听朱原说让自己讲解那些针法,陈寒就已经相当头疼,陈寒有些针法,是需要对时间跟不同病情分别对待,很难有固定模式,这也是中医跟西医的一个区别。自己能因人而异的做出调整,但别人就很难说了,至于那些针法,自己使用效果好,其他人就未必了。别的不说,速度、力量的把握差了一点,效果就会失去。这就是中医地神奇跟复杂难度所在,如果让自己教授学生,一般经过几个月的慢慢**,还是能教会一些针法的,或者本身有一定基础,然后自己传授,可现在自己哪有那么多时间,而不花时间下本钱去教,又不可能出成果。如果那么容易,自己早就教王皓了,王皓很多理论跟手术上他学了不少,但针灸之类的方法他却一点也没学到,不是陈寒不想教他,而是教不了。中医部大礼堂内,一百多名中医坐在那里,最前面的都是年纪在五十以上的老中医,这些人占了一半,中间地是四十多位年纪都在三十五到五十之间,后边还有三十多名年轻医生。朱原带着陈寒走进礼堂,一进来就道:“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中医部新任主任,陈寒、陈主任!”好在陈寒的定力也算不错,但也被朱原这句话跳,中医部的主任,开什么玩笑。中医部的情况跟样,每个人分地很细致,虽然没有大内科那么多科室,但也都是几个科室主任具体管理。副院长之下并没有其他职位。众人都站起来鼓掌,但掌声却并不热烈,稀稀拉拉的,很多人手掌微微动了动却并没有声音,有些干脆没有动。陈寒苦笑的点头,压低声音:“朱副院长,我什么时候又成了主任了?”朱原笑道:“你放心吧,你这个主任是巡查副主任,是我临时为你特别设置地,这样你领着我们中医部的工资,以后可就没理由不过来了,院长那边我也打好招呼了,这个职位属于内部职位,我作为中医部地副院长,可以自己决定。你不是在大内科说你喜欢治疗疑难杂症吗,以后你在中医部也负责这方面事情,当然,还要固定来给他们讲一讲,别让好东西失传了,能传授出来的东西,就传授出来一些,你放心,不行我去跟陈老打招呼。”两人从中间门进来,一路向上边讲台走去,朱原地这番话一下让陈寒蒙住了,这是什么意思?其实从最开始陈寒就很奇怪,虽然陈寒使用过不少次针灸,但并没有太体现出中医本领,而朱原的反应显得有些太过反常,跟他中医部副院长的身份很不配,此时听他讲这话,好像自己会一些什么秘籍一般,而且这些东西听他话里的意思,竟然像是跟爷爷有关一般似的,他这话里另有一番含义啊!!。好像他知道一些什么,但事实上,陈寒还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陈寒确实知道许多失传的东西,尤其是陈寒当了首席医官之后,挖掘出许多古老的东西,配合他研究的潜能学跟九级体质,以及对人体的了解挖掘,创造了许多新东西。可这种事情,朱原肯定不可能知道,那他说的一定是其他的事情。陈寒再想问已经来不及,朱原已经带着他走上讲台。朱原站在讲台之上,看着下方的众人:“刚才我已经说过了,陈寒是我中医部新任的巡查主任,以后我不在,有什么关于医学上的事情,你们都可以找他,有什么难杂症也要找,还有,我将会请陈寒给大家讲课,你们一定要好好学习,发扬传承我们古老的中医知识,不要将其埋没。”按照正常来说,领导在上边讲完这样一番话,下边一定会是掌声一片,但此时下边却无比寂静,所有人都在看着陈寒。尤其是前面那些老中医,眼中充满了怀,更有一些人神情中带着不屑冷笑,还有的则一副看笑话的样子。总之,没有几个人相信,陈寒能真的给他们讲课。要不是朱原在中医部威望颇深,恐怕前面这些人早就站出来了。后边那些年轻的医生还好一些,显得都很兴奋,他们都刚从中医学院毕业不久,看到陈寒上去讲课,有一种很解气的感觉。毕竟中医跟西医不同,中医更讲究经验、资历,而看中医的人首先看年纪,他们更相信那些年纪大的,有白胡子的人,年轻的中医机会更少一些。朱原看到这么冷场,看着下边道:“达者为师,难道诸位不懂吗?还需要我多说些什么吗。”对于下面坐着这些人的心理,朱原显然也很清楚,直接点破。此时坐在最前排一位年约七旬的老者开口:“朱副院长,我们虽然老眼昏花,年纪大了,不过也还是懂得这个道理的。所谓达者为师,但必须要有能力才行,在坐的这些人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学生,而陈寒是大内科的副主任,他的事情我们也都知道一些,手术刀玩儿得很好,可我们中医不同,你朱副院长让他给我们讲课,我们自然要听,不过一百多人听他讲课,他总要讲出点什么来吧。”此人在中医部显然很有地位,其他人都以他为马首是瞻,他这么一说,原本平静的大礼堂立刻乱了起来。尤其是则坐在头一排的那十几名年纪都超过六十岁的老人家,话开始说的一个比一个激烈。有的甚至直接提出来;有的甚至直接质陈寒的资格;有的提出跟陈寒比试;有的让陈寒先证明他的本领之类的话语……不过这些人还好,说话的形式还算比较委婉,多数都是彼此互相交谈,说出来的,不过都能让陈寒听得清清楚楚,有一种旁敲侧击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