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回过头,用力地盯着我看。我还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说道:“你用习惯了飞爪和匕首,当然不会考虑到这层上。天地里好多地方,不是只有盗贼跟杀手才能去的。”其实当初我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有了飞爪,好多别人不能去的地方都能去。这似乎已经成为一种忧势,以至于天地不管是东方大陆还是西方大陆,杀手这个职业的玩家都特别多。但是自从失去了这一忧势之后,我逐渐地发现,有时候只要动动脑也不见得非要用到飞爪不可。不然的话,天地何必非要那么多职业,全都练杀手不就得了。***第一次进这个,的确是靠飞爪荡进去的。这一次,他把飞爪交给了我和天涯,自己在撞到岩之后,将匕首插进岩石里,用身体荡了进去。他这种做当然是成功的,但因为看到他不屑的眼种,我才特地提醒他还有第三种方。他是救了我一命,但老子就是不领他这个情。从来就只有别人欠我的,要想我欠别人的,一个字——难。对视了足有一分钟之后,只谈***冷冷地说了一句:“你是对的。”说完扭头就走,竟然连天涯连声叫他都没答应。“都走到这里了,急什么嘛。”天涯小声的抱怨了几句,不好意思地对我笑笑,说道:“大哥你别见怪,他这人脾气就是这样,臭得很。我们寝室里的同学都管他叫石化便池。”石化便池?比茅坑里的石头精炼多了。我忍住笑意,拉着天涯往前走。一面小声说道:“我能理解。他这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犯错,所以故意装酷的。”“哈哈,我怎么没想到。”天涯做了个鬼脸,在我胸口上拍了一记。笑着说道:“大哥学心理学的啊,看人怎么准。”我摇了摇头,心说:年轻就是单纯啊。等他们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几年之后,自然就懂得这些道理了。我之前猜***有二十三四岁,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比天涯还小,只有二十一。在他们面前,我也算得上老大哥了。“到了,就是这里。”***在一间较为宽阔地石室前停了下来。这里已经不再是天然形成的洞穴了。四处的石壁虽然保特着天然的状态,但是地面却是经过打磨地。最主要的是,整个中间还立着密密麻麻的石头雕像。我第一眼就断定那些雕像有古怪,有种非常熟悉,又很奇怪的感觉,但一时之间还找不着其间的规律。我往前走了一步,想要看得更仔细一些,冷不防一道道光从我身体上划过,前面不远处一尊雕像上跟着闪起红光。从原地消失了。只在它原来的位置上留下了一个圆圆的光斑。我皱了皱眉头,回头问道:“你们在这个阵里遇到什么了?”***看了我一眼,也跟着朝前走了一步。同样是一道红光划过,消失了一尊雕像,地上有多了一道光斑。“就是这样。”他说:“我先后进来了三次,每次都遇到同样地情形。周围没有任何出口,只有这一条线索。但是只要我站到了光点上,前面的雕像就会动起来。在那之前。对石像的任何攻击都是无效的,它甚至算不上是怪。”“嗯嗯。”天涯也不住地点头说道:“这些石像根本看不到等级,而且攻击力暴强,连我都只有被秒杀的份儿。”“秒杀?”我有皱了皱眉头,这怎么打。从先前我们遇到的怪来看,这里也不像是高等级任务区,按理说不应该连侠士都被秒杀才对啊。“你过来,我看看。”我朝站在外围的天涯勾了勾手指,他乖乖地走了过来,一样的情况再次发生。“原来是这样!”我哈哈一笑。恍然大悟道:“你们听我指挥,我保证帮你们破掉这个阵。”说着,我大摇大摆的走到离自己最近的光斑上。回头看向天涯跟***二人,全都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不明白我到底要干什么。我不耐烦地说道:“各就各位,还等什么?一会儿全听我地,我让你们动你们才动,我不让你们。就是怪物冲到眼皮子底下了也别动。”***跟天涯对视一眼,半信半疑地走了上来,各自站到属于自己的光斑上。等他们刚刚站定,地面上突然一阵抖动,一尊黑色的马车雕像直挺地向我压了过来。***跟天涯一见这情形,刷地抽出了武器,我赶紧伸出手,高声叫道:“不许动!一个都不许动!”***犹豫了一下,终于压住自己的冲动,冷冷地看着我。只见那尊石像越过周围的其它雕像,稳稳地停在我的右手边。那马儿与车上的武士都像是活了一群,眼中闪烁着寒光,仿佛只要那么轻轻一动,就能把我碾成肉沫。我站在原地,朝着自己周围看了看,指着我身前的一尊雕像说道:“你,到这儿来。”咦?怎么没反应?我愣了愣,猛地反应了过来,拍着额头大声喊道:“仕五退四。”轰——一声巨响过后,一直停在我眼前地石像活动了起来,猛地向后一移,挡在我与那尊黑色马车之间。“什么四四五五?夜剑大哥,你搞什么名堂啊?”天涯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却又因我之前说过,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下棋啊,你以为我在干嘛。”我笑着回过头,看到刚才那辆黑马车横着开过去,将另一辆马车撞翻在地,溅起无数块碎片。***也走非常吃惊地望着我。但走他比天涯聪明,一下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眼种中闪过一丝佩服的目光。嘿嘿,总算知道我的厉害了。享受着这目光。我打量着周围的情势,又走一阵冷笑。“将军抽军,还倒贴,充其量是换一个嘛,初级水准。”我自言自语道。怪不得之前觉得这件有些奇怪,原来这座所谓地阵法竟然是一盘象棋残局,而那些石像正是棋子,分别代表了红黑双方的车马相士炮和卒。两者颜色微微有些不同,在完全不懂象棋的玩家看来。它们几乎就没什么区别。但是对于我这个资深象棋迷来说嘛,嘿嘿算你闯到刀口上了。东方大陆果然有特色啊,连象棋都可以用来摆阵。当然,系统也不会故意刁难玩家,把个棋局弄得跟国际大赛似的。想要过这阵不需要什么国手级别,只要稍稍懂级招地,应该都可以安全下叠。只可惜***他们完全没朝着方面想,怪不得连续三次都过不了这阵啊。我朝***指了指,自信满满地说道:“现在你往后退。下来把那辆车打掉。不要怕,听我的准没错。”***闻言,果然拔出匕首,朝着后方直接冲了过去,狠狠地砍了那辆马车上/我两眼紧紧盯着***的动作,连眼皮子都不敢眨一下。虽说是有自信,但俺也怕出意外啊。果然,***的第一刀刚刚挥出。那个黑车立刻做出了反应。驾车的石马发出一声长嘶,前蹄高高扬起,直踢***胸前。看到这一幕,我跟天涯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脚下虽然不敢动,但手心儿里却是为***捏了一把汗。好在意外没有发生,***虽然被马踢了一下,但是只掉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血,让我们长长地松了口气——不是秒杀就好。这时候,那辆黑车头顶上浮现出了一行小字:“黑车。等级五十。”呵呵,传这步棋走对了呢。五十级的怪对于***来说当然不算什么,没一会儿功夫,那座石像就已经被干掉,***稳稳地站在一片废墟之中,冲我露出了笑容。这一次,他是真地服了。如果我没有猜错,我方吃子地时候。对方棋子会相当一个五十级的怪,只要解决掉,棋局就可以继续进行。但是如果玩家代表的棋子被吃,或者是不按规矩乱走,那么肯定是会被秒杀的。***跟天涯之前的几次失败就在于他们让自己被对手的棋子吃掉了。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保住***跟天涯不被对方棋子吃掉。当然,做为帅的我就更不能被吃了,不然再保住了他们两个都没用。只要我一挂,他们两个肯定完蛋。***刚刚站定,对面的一口黑炮又动了。我皱了皱眉头,小声说道:“早知道是这样,我还不如一个人下场呢,免得受那么多限制。”想了想,我对***说道:“你往前走六步,守到那匹黑马前面,然后就不要再动了。记住,是六步。”***点了点头,往前走了六步,在黑马前面站定,儿黑马头上同样出现了五十级地字样。“哈哈,真灵啊,干掉它!”天涯高兴得手舞足蹈,不住大声叫道。“千万别打啊。”我赶紧冲***喊了一句,随后瞪了天涯一眼。“干嘛不打?”天涯奇怪地望着我,说道:“这么慢吞吞的,要下到什么时候啊?那不明明出现等级了吗,周围几格又没怪。”***回头笑了笑,对天涯说道:“这匹马站在象口上,我要是吃了它,马上就该被象踩了。”“哦——”天涯眨了眨眼睛,长长地哦了一声,又问道:“那我该怎么走啊?”“你一步都不能走。”我瞧着对方棋子的变化,大声说道:“你现在是马,得看住我前面。要是你动了,对方一炮打过来,我就玩完了。”“炮?炮中间不是还隔着两个雕像吗?怎么能打过来?”“中间的是炮架子,炮打翻山你懂不懂?”“为什么***可以横冲直撞,我就得斜着跳啊?”“因为他是车,你是马。现在该你了,斜着跳过一个日字,打掉那个卒。”“收到!我日,我日!”一面指挥着战局,我还得一面给天涯讲解象棋的基本规则,生怕他一个不小心乱走,搞得一子错,满盘皆输。***多少懂一点象棋,虽说权限于基本走法,但却懂得听我指挥。天涯那家伙根本就是个象棋白痴,我去走一步还得他解释一遍,弄得我口干舌燥,恨不得拿他换个子,我还多几份胜算。棋局只是最初级的棋局,但因为要问时保住一车一马,难灰突然提升了不少。历经半个小时的艰苦奋战,我这边除了***跟天涯之外,已经没有半个子可以下了。但黑棋也被我杀了个落花流水,只到下两个士,一个车。“三对三,我们可以杀过去了吧?”天健跟对方的黑将平行站着,威风凛凛地举着板斧,高兴地说道。“别乱来。”我大声说道:“一个车虽然将不死我,但是如果你乱走地话,下成和棋我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现在黑棋的位置不是很好,所以我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一个不留神,黑棋的车跟两个士斜着档在将的前面,我纵然占有先机,也只能是和棋了。残局其实是最不好下的,如今能弄到现在这样,我已经是相当满意了。小心翼翼地指挥着天涯和***按照我说的步子移动,终于,黑色的将棋被车马逼得走投无路,只能乖乖地朝中间滑出一步,跟我来了个面对面。“现在怎么走?”天涯见我一手摸出火灵符,一手拿起青灵剑,呆呆地问道。“走什么,杀呀!”我大喝一声,手中的青灵剑已经直朝黑将飞了过去。老子就知道系统要耍赖。明明是将死的棋,愣是要跟我拼个你死我活。现在剩下的四尊雕像全都动了起来,联手欺负我们三个。这时候什么规矩走法全都不管了,地上原本已经死掉地黑子也跟着跳了起来,轰隆隆地向我们逼近。这些棋子来势汹汹,看起来虽然吓人,但也只是一些五十级的石像而已,在天涯高喊着“我日”的口号下,我们成功地将其重新归为一堆碎片。第一百零七章残局“爽啊!原来这个阵是这么破滴。”天涯将手中的板斧左右挥了挥,重新别在腰上,咧着嘴呵呵直笑。“多学点东西没坏处吧。”我微微一笑,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和***一起走向了黑将倒下的位置。“这里是机关。”***摸着地上一处刻着将字的凹痕说道。“要是在这儿呢。”我随手从石片中捡起一枚黑色的棋子,随手往凹痕里一塞,就听得地面以下发出喀喀几声怪响,原本空无一物的石壁上露出一个大洞,出口被打开了。***跟天涯一阵欢呼,直奔下一个洞口。我往前走了几步,忽地又退了会来,地上捡起那枚棋子,随道朝周围看了看,哈哈,果然有发现。“等我一下,我捡点东西。”冲那两人叫了一声,我忙不跌地四处搜寻,将地上的棋子全都收集了起来。呵呵,三十二颗,一颗不多,一颗不少,刚好一副。“捡这东西干嘛?”天涯奇怪地看我乐呵呵地将那副象棋塞进背包里,不解地问道。我嘿嘿一笑,说道:“好久没下棋,今天被这残局勾出瘾来了。出去以后我看能不能找人跟我下几盘,解解闷也好啊。”“啊,可以教我吗?”天涯大叫着说道:“我已经学会一点了炮打翻山,象飞田,马走斜日,我日,我日,我日日日!”我日啊——谁发明的马要这么走,中国文化就是被这些人糟蹋了啊。(:这棋之前想了很多打法,像穿心炮、八角马、巨压君、闷宫炮,但是选来选去,还是弄了个简单的车马对车双士,看起来比软惨烈。呵呵。如果有下棋的行家看了,希望不要笑话。包涵包涵。)“怎么不走了?”天涯追上只谈***,见他呆呆地站在原他,望着地上直发愣,忍不住问道:“这里又没有什么象棋了,干嘛站着不是没有象棋了啊”我朝地上密密麻麻的黑白子看了一眼。也跟着问道:“你接得到底是什么任务?怎么老这样啊。”“我哪儿知道会这样。”***皱了皱眉头说道:“给任务那老头也没说这里老要下棋啊。”我摇摇头,认真打量起这满地的黑白相交。这间石室里的确是没有半个雕像了,只是不下象棋,改下围棋了。要说象棋。我多少还懂那么一点,至于围棋……老天爷。我不是全才啊……“怎么办?硬闯过去吗?”天涯总算认出地上那些东西是虾米玩艺。略有迟疑地对我说道:“或者夜剑大哥下围棋也是高手?”犹豫了一会儿,我抬起头,对***说道:“你的飞爪够快吧?”只谈***愣了愣,只说了两个字:“还好。”“还好就行。”我点点头,说道:“一会儿我先“这”***犹豫着说道:“要不让天涯去吧,他防高一点。”我摇摇头。说道:“他敏太低,而且你跟他拉我,也比我们两个拉他个重甲侠士轻松得多吧。”***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将飞爪交到了我手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纵身向上一跃,瞅准了一处空白点跳了过去。没等我双脚站稳,一道耀眼地白光天而降,我身后地空位上突然出儿一颗白子。我惊觉地发现,原本与我所站之处的一片黑子此时完全连成了一片,也就是说没眼,被吃掉了呀!见我脸色突然发生变化,一直保特精神高度集中地***猛地一收飞爪,将我凌空拉起。就在我双脚离地的那一瞬间,我低头看了一眼,那一片原本是黑子的地方仿佛被震碎一地塌陷了下去,而在那下面,森白的利刃密密麻麻地向上插着,如果我掉下去的话,肯定会遭受到万剑穿心之痛。妈地,这陷阱还真他妈厉害。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我对***说道:“再来。”经过几番常试,我终于发现,不是每一个空位都是安全的,至少被白子围住的空间里不能去,更不能踩到棋子上。现在黑子与白子完全处于一片混战之中,有好几次,我明明挑选附近有眼地空位跳下去,系统依旧判定那片黑子为死棋。“妈的,不是存心坑人嘛!”我指着天空破口大骂道。这围棋可不比象棋,格子那么多,空位也随时在发生变化。就这么一个个试下去,我得试到哪年哪月才能成功啊?可是不这样,我又有什么办法能破得了这棋局呢?几番抱怨之后,我还是重新拿起飞爪。一个空位一个空位地跳了过去。终于,我站到一片较为宽阔的空地上之后,虽然同样有白子落下,却没有出现陷阱和机关。也就是说,我这一步棋应该是对地,至少不会马上出现败局。小小的窃喜了一把,新的问题马上又来了。这片空地显然就是黑白子正欲争夺的地盘,新的白子已经落下,也就轮到我再次下子了。按规矩,我站在这里是不能动的,接下来就得换天涯或是***上台。“我来吧。”天涯自告奋勇地站了上来,我摇头道:“先别急,让我想一想。”这片战区胜负未定,如果天涯一步走错,说不定会连累到我周围的黑子也成为一片死棋。***就算速度再快,也只能救得了一个人,我跟天涯总会死一个。所以,接下来的路一步也不能走错。“啊!有了。”我弹了一记响指,对***他们说道:“你们在这儿等我二十分钟,我过一会儿就上来。别乱动啊。“你干什么?”***不解地问道。“去网上找棋错啊。”我丢下一句话,原地下线。打开搜索引擎。我飞快地浏览着各类围棋网站。从之前那局象棋来看,这里的残局都不是什么高深的棋谱。所以我也没去找什么特殊棋谱,只挑着最基本地围棋知积疯狂地阅读。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于其死记棋谱,我还不如在最短的时间里弄懂它到底如何分出胜负,然后再自己想想办法。恶补了十来分钟。我强行将各种围棋规则记了下来,在心里大至有了个印象。因怕***他们久等,所以算好二十分钟之后,我再次戴上头盔进入游戏。“怎么样?这是什么棋局啊?是不是那什么蒸笼局?”看到我上线。天涯兴奋地问道。这时候我看到***的身影也从旁边刷了出来,显然刚才也下线去查找过了。“你找得怎么样啊?”我笑着问道。只谈***一脸遗憾地摇了摇头。叹着气道:“我找遍了历代出名的棋谱。都没能找到跟这个一样的。”“废话,你去找名局当然找不到了。”我站在棋盘中间,一脸得意地说道:“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很难地残局,只不过就是一道死活题而已。”“死活题?”天涯瞪着眼张了张嘴,有点弄不明白我再说什么。刚才恶补了一通围棋知识以后,我总算明白了一点——这看似极为繁杂的棋局,只不过是由几道死题组成地而已。黑子几乎被白子团团围住,看似情况危险异常,却几乎稳立不败之地。条件是能够做出两个真眼。并将左右两片黑棋联接在一起,形成一条长龙。这时候,占据了大片江山的黑子就可以毫无顾虑地杀出一条血路,将外围的白子歼灭在棋盘中心。但是如果几个角上的黑子通通阵亡的话,这盘棋就输定了。先前明明有空位,系统却判定我所站地那片子死棋,原因就是我站错了地方,虽然表面上还没有任何危机,但是只要接连再下几子,明明有气的黑子也只有自塞棋眼,被白子围而杀之。好在只是残局,要真让我下一盘完整的围棋的话,那我是只输不赢地。现在已将各种死棋型了然与胸,就算是现炒现卖,就这区区几道题,我还是能够手到擒来。现在我所站的位置是在棋盘边缘,左右两边刚好形成两个真眼,这片黑子已经是活了。但是不远处还有一片黑子,无论如何只能做出一个眼,在白子地重重包围下,只有一个眼地棋怎么都是死棋。左右衡量了一番,我对天涯说道:“看到那两排黑子没有就是那里,中间隔了两颗白子的那儿,站到那里去。”“站那里?”天涯犹豫着问道:“旁边可是都没有空位耶。”“怕什么!叫你去你就去!”我早就算好了,只要有一颗黑子将两边的援军联接到一起,那么纵然是阵眼被填,我这里还有足够的气可以补上,根本就不会有事。天涯小声的嘀咕了两句,终于还是听从我的指挥,问***拿了飞爪,纵身“嘿嘿,真的没事耶!”那小子愣了一会儿,松开飞爪高兴地说道:“夜剑大哥,还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棋坛高手呢。”什么棋坛高手,俺只不过是强行记忆了几种解题手法,一切还看临场发挥。等过了今天,再叫我下这么一局棋,只怕我就没法子了。现在黑棋已据大势,左右两片黑棋仿佛盘绕着的两条巨龙,虎视耽耽地垂涎着当中的一片白子。只是白子先前就占据了中心地带地老大一片,想要一举攻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现在只剩下***一个人而已,也就是说我只有一步棋可以下。要是这一子下去,我赢不了这局棋,先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都白废了。事后不久我才知道,这个山洞本就是给玩家破棋局用的,并不是人多就占优势。恰恰相反,人越多的话,遇到的棋也就会越难,象棋如此,围棋也是如此。有个帮派专门请了个自称“棋坛高手”的玩家,就为了破这里的双棋阵。结果象棋那关,损失了近十人之后惨胜,到了围棋这里,那家伙一个不小心,竟然输了。他输了不要紧,那个帮派带来的百十来号人全部被白子团团围住,一个不剩下落入陷阱。而那名玩家,也在被帮派愤怒的帮众杀回到零级泄愤之后,删号退出游戏,专心研究棋谱去了。只有一颗子,那么这颗子就一定要用在刀刃上。我站在原地,来来回回地扫视着周围的战局,不管是从哪一方突破,都不是一两个子就可以下的完的。而在西北方向,依旧有一小部黑棋尚未脱困,与白子死死地纠缠在一起。见我站了足足有近五分钟都没有说话,天涯着急的大声嚷道:“夜剑大哥啊,你不是那么厉害的吗,怎么想这么久还没想出来。我腿都要站软了啦!”“你急什么,比上你那臭嘴。”站在棋盘外的只谈***见我目光不定,知道我是在思索破解之法,也不敢出声打搅,连忙喝止住天涯的大呼小叫。可没想到他这么一叫,到真还让我给想出了一条道来。之前我只想着如何把黑棋做活,全然没有将精力放到白子的一边。现在看来,白棋虽说占据了中心的大部分地区,却也不是如铁桶一般牢不可破。看明白当前的情形,我昂起头,胸有成竹地对***说道:“你去那里,就是那片白棋中间,有三个空格的地方。”“。”***看清我所指的方向,做了个明白的手势,一脚跨入棋盘,纵身向白子腹地杀去。我给***指明的地方正是白子针眼所在,如果那一点被白子占据,则形成了两个活眼,黑白子各分天下,谁也难为不了对方。但是很可惜,这个破绽被我先发现了。***往那儿一站,白子的阵眼被破,如果它想吃掉***的话,会被我先一步吃掉。第一百零八章棋魔弈剑风现在我只担心一件事——如果系统赖我,非要让我吃掉那片白子之后才算我赢的话,那我就真的什么办法都没有了——我虽然破了白子的阵眼,但是无子可下,我还是赢不了它。“哈哈哈哈,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葬旧人。二十年了,我足足等了二十年,今天终于有人破了我的棋阵……哈哈哈哈,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山洞深处传来,我们所站立的棋盘在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平平整整的空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不知什么时候做到了我们对面的石榻上,面前的石桌上端端正正地摆着一张棋盘。***跟天涯对视一眼,眼中的兴奋是不言而喻的。而我瞪着那个老头子猛翻白眼——这么烂的棋局二十年没人能破?只怕是他藏得太深,没人能找到吧。再说了,天地才开了几年?这老头子尽瞎吹。且不管那NPC老头有没有说大话,反正棋局我是破了,剩下的就是***的任务了吧。甩了甩手,发现地上没啥东西可捡,先前的机关也连条缝都找不到,我也跟着两人走上前去。***双手抱着胸前,彬彬有礼地说道:“这位想必就是弈剑风老前辈了,我受白老前辈所托,来跟前辈要点东西。”弈剑风哈哈一笑,说道:“想不到还有人记得我期魔弈剑风,你也不用前辈长前辈短的,白梅道那老家伙既然还没死,我就把东西还给他好了。”说着,就见弈剑风随手从手边的棋盒中抓起一粒棋子,手指轻弹,那粒棋子便像长了眼睛一样,在空中划出一道雪白的弧线。直飞向左面的一根钟乳石,然后横向弹开,撞到第二根、第三根……眼见经力快要消失,棋子即将落地之时,弈剑风又立刻丢出第二枚棋子,中途的节奏把握得十分恰当。如果光用耳朵去听,那每一次敲击好像是踩踏在同一个鼓点上,几乎分辨不出有任何差别。我正竖着耳朵听得高兴,没留意周围的钟乳石竟然同时朝一个方向歪倒过去,露出那些石头后面的壁画。***高兴得拿出一叠白纸,还有笔墨等工具,忙不跌走到壁画前,将上面的文字图案原原本本地拓了下来。这当中可能还有什么细节,我们不得而知。只不过这是他一个人地任务,也就跟我和天涯没什么关系。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窜上跳下。却一点忙也帮不上。“那边那个小道士,我的棋局是被你破掉的吧?”我正想去看看那些壁画上都是些什么东西,却听棋魔弈剑风突然对我说话。“啊……是的。”我回过神,想到他是在说我,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有没有兴趣陪老夫下几盘啊?”弈剑风笑眯眯地看着我,眼神中满是期待。“象棋还是围棋?”我随口问道。反正从阵法来看。这老头子的水平可不怎么样。如果下象棋的话,我搞不好还可以赢他两盘。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说不定还给我弄出个隐藏任务来呢。“随便你选。”弈剑风得意的一笑,似乎对自己的棋已颇为自信。“那就象棋吧。”我看着石榻突然间多出来一个蒲团,正摆在棋桌边上,我老实不客气地坐了上去,大声说道。“好,就下象棋。”弈剑风五指一挥。桌面上的围棋凭空消失,换成了一张象棋棋盘,然后对我说道:“我那棋子是被你捡到了吧?拿出来吧,不然怎么下。”我靠!请我下棋还要我自带棋子。心里骂了几句小气的系统。我心不甘情不愿地拿出之前捡到的棋子,整整齐齐地摆到了棋桌上。弈剑风满意地点点头,右手食指轻敲着棋子,说道:“先拿一百两黄金出来吧。”“什么?”我抬起头,惊讶地问道。“叫你先拿一百两金子出来。”弈剑风很不耐烦地说道:“我棋魔跟人下棋,从来就没有白下过。你要跟我下,总要拿点彩头出来吧。”天涯一听说要开赌,立刻高兴地说道:“我可不可以下注啊?这一百两黄金我出了。就压夜剑大哥赢。”弈剑风斜了天涯一眼,冷冷地说道:“你要赌,除非你来跟我下。”“啊?我不会……”天涯失望地摸了摸手,又推着我的肩膀说道:“夜剑大哥,要不我替你出这一百块钱吧,你要是赢了,本钱还我,收入咱们对半开,要是输了全算我的。”我失笑了一声,说道:“一百块钱我还是拿得出来,也用不着你的银子。赢了分你一半吧。”“就是就是,要你在旁边多事。”弈剑风呵呵地笑道:“你要是闲着没事干,给老子我泡杯好茶去,再弄几碟子点心。”“哈?”天涯摸了摸脑袋,张了半天嘴才说道:“你拿我当跑腿的啊?”“当跑腿的也是应该的。”***这时候已经把墙上地壁画拓得差不多了,见我竟然跟NPC下起了象棋,忍不住凑了过来。这时候听到天涯和弈剑风的对话,他轻推了天涯一把,小声地说道:“这肯定有任务,你就跑一趟,我在这儿等你。”“跑……跑一趟?你说得到轻松。”天涯甩开***的手,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跑一趟要多久,我知道啥时候能回来啊?”“这……”***这时候才想起来,这里可不是什么茶楼酒馆,想要茶水跟点心,那就得回城。如果让他们再一路杀上来的话,还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我一早就看到了他们的为难之处,趁那老头子研究棋局的功夫,小声叫过天涯,将身上带来地点心,还有我平时候练技能泡出的茶水交易给了那小子。“茶水点心来——了——”天涯冲***贬了贬眼晴。夸张地叫了一声,把我刚给他的东西摆到了桌上。看样子这小子还有私藏,我给他的明明是四碟,怎么到了这儿就只有两碟了。弈剑风也没说个谢字,伸手拿起点心就往嘴里送,一面吃一面还不住点头。“好吃,老子二十年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了。”一局棋一下就是半个小时,弈剑风虽然号称棋魔,但是这系统把他地棋路还是定得很低的,大约相当于象棋游戏里最简单的模式,如果不是每一步棋他都要想半天,我想要赢他,根本花不了这么长地时间。一局下完,弈剑风乖乖地拿出一百两黄金递到我手上,也没说输了耍赖什么的。不过他很快就摆开第二轮棋子。并将彩头提高到了一千。我靠!要是每一局都赢得这么轻松,那我还开什么公司啊,每天蹲这儿跟NPC下棋,赢的钱都够花了。不过华夏公司当然不会故意弄这么个败家NAC在这儿送钱给玩家,第二局一开始我就感觉出来,老头子棋路有长进了。不过在我看来嘛。也就是比菜鸟高那么一点点,压根就不是我地对手。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我轻轻松松又赚了一千块。我将五百块分红递给天涯,那小子缩着手愣没敢要。因为那老头转眼已摆开了第三场棋,彩头也加到了一万。这时候要是输了,天涯怕我拿不出那么多银子附账。虽然我说了跟他没关系,但只要拿了分红,到时候我问他要钱地话。他也不好意思赖掉。这一局棋下的时间拖得很长,不但弈剑风每次都要花大把的时间去想,我也不敢轻易落子了。一万块,对我来说虽然并不算很大的数目。但是就这么下棋输了,还是非常划不来滴。我反正是打定主意了,如果他要跟我赌十万,那我肯定不干了。把老子勾上之后,你再吃笔大的,我才没那么笨。***跟天涯完全不懂象棋,不过看情形也知道,这里肯定还有事情要发生的。所以两人虽然觉得无聊。但却一直没舍得走。就连吃饭两人都是轮着下线,生怕错过了什么好戏。一万块钱赢到手之后,弈剑风不跟我赌钱了。不知他从哪里变出来一把剑,啪地拍到了桌上,扯着嗓子说道:“小道士,看不出来你还挺有两下子的。这把剑跟随我多年了,如果你能拿得出跟它差不多的东西,我就再跟你下一局。”我抬头打量着这把乌黑地长剑,只觉得有些奇怪。这把剑剑身并不长,但是比一般地剑要粗,要厚。剑身两旁光滑圆润,剑头也打磨成半圆形地模样,一点剑锋都找不到。莫非这是玄铁重剑?我随手托了托,又觉得不像。这把剑虽然重,但却只比普通的剑稍重那么一点,比起一般侠士用的重剑都要轻许多,就更别提什么玄铁剑了。而且我相信如果真的有玄铁剑,也不会在剑柄上刻个太极八挂的图案吧。可惜系统不允许我对它使用天眼术,不然地话我也不用猜测它的价值了。“怎么样,我这把可是宝剑哦。”见我拿着怪剑摸来摸去,弈剑风还以为我是在赞赏这件宝物,却不知我压根就看不出它到底好在哪里。“你希望我拿什么来赌?”放下怪剑,我抬起头说道。要说我身上的装备,也就大衍神符跟蓝魂玉环还算值钱货,一个仙器中品,一个灵器下品。红云伞跟龙魂令还有火丙的令牌虽然都是好东西,但是我是绝对不会拿那几样东西出来赌的。想了想,我将兰魂玉环摘下来,摆到桌面上。弈剑风摇了摇头。妈的,真黑!收起蓝魂玉环,我又将大衍神符摘了下来。弈剑风竟然还是摇头。难道他真是看上我的红云伞或者龙魂令了?***跟天涯见我拿出两件东西,竟然不是仙器就是灵器,全都瞪大了眼晴。看我的样子这些东西都还不算十分贵重,他们也实再猜不到我身上到底还有多少好东西了。弈剑风见我犹豫了半天,冷笑着说道:“我诚心诚跟你赌,你却总是拿些破烂玩艺儿来糊弄我。”哼,竟然说我地东西走破烂玩艺!一气之下,我将红云伞拿了出来,轻轻地放到了棋桌上。***跟天涯瞪着眼晴看了半天,嘴张得更是合都合不拢。早些时候,咱的红云伞可是上了排行榜的,他们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今天总算是亲眼见到,两人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弈剑风眯着眼将红云伞打量了一翻,摇着头说道:“这东西虽然好,但我拿了没用。里面地生魂只听你一个人的指挥,如果我得了,弄不好对身体有害,不要,不要。”这都不行?我再次将目光转移到桌上那把怪剑身上。如果说红云伞的价值都不能与之相比的话,那这东西肯定就不简单了。可是要我拿丫丫跟小丙去赌这么个不知道有哈属性的东西,我又觉得划不来。“算了,我不下了。”从蒲团上站起身,我摇着头说道:“你这把剑再好我也不要,YY跟小丙了跟了我那么久,就算我能赢,我也不会把他们当成赌注。”***跟天涯见我竟然不下了,全都不解地望着我。却听弈剑风叹了口气说道:“以你现在的能力,拿着那两样东西又没用,干嘛不肯拿出来跟我赌上一把。”我一听,猛地回过头,问道:“你说那两样东西对我来说是没用的?”“至少现在对你来说是没用的。”弈剑风非常肯定他点头说道。龙魂令跟小丙地麒麟令牌我可是天天有在用,这怪老头这么说,显然所指并不是这两样东西了。两件……两件……我想了又想,终于从背包里取出火云的骨灰盒,试探着问道:“你是在说这玩艺儿?”“啊……”弈剑风眼睛一亮,好像想要说什么,却又突然收住口,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着头说道:“想不到这宝贝竟然被你用来泡茶……真是……暴殄天物。”我用来泡茶,总比鬼云那老小子用来装骨灰好吧。第一百零九章黑白绝杀要说龙魂令嘛,俺还真舍不得。不过这壶,俺装带在身上都快半年了,也没发现有什么特殊用处。拿它泡茶,还总是浪费茶叶,用来赌一把到没什么不可以的。“好,就赌这个吧。”我爽快的将“壶”扣到桌上,依旧坐回到蒲团上,随手给了个当头炮。***跟天涯的目光来来回回在那把怪剑跟“茶壶”之间来回扫动,以他们的目力,还真看不出来这两样东西到底有什么独特之处。这局棋下得异常艰难,弈老头是卯足了劲跟我硬拼到底,甚至不惜以子换子,就是不肯让步。我被他连连紧逼,丝毫不敢大意,双唇抿成了一条线,连头上的汗水滴落到棋盘上都未发觉。天涯见我满头大汗,只能在一旁干着急。人都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我跟弈老头你一步我一步杀得难解难分,***跟天涯却一点都不懂。石室里冷冷清清,只能听到岩水滴落的声音,别说是看热闹,就是看场垃圾电影,至少还有两句对白吧。棋盘上的棋子一颗颗的少了下去,这局棋已然下到了最后。弈老头虽说只剩下了两个车,但是两个车全都占住我的右翼,再有一步,即可形成双车错杀之势,到时候我虽有双相一仕,却是远火解不了近水。剩下的两个车都在第七路排成一线,与右侧全不搭边,情势汲汲可危。***皱了皱眉头,看了这么多局,他大至也懂了一点象棋的门道。如果换作他下的话,这时候早就弃子投降了,只是我还死守疆土,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认输。“怎么样?怎么样?赢还是输啊?”天涯在一旁着急的问道。无奈他是一窍不通,学了这么半天也一点长进没有。“车七平六。”我平静的注视着棋盘上的了了数了。缓缓的伸出左手,将我底线上的车横着移了一步。“这招没用,你两个车将不死我,最多和棋。”弈老头轻轻一笑,甩手将自己手中的老将移开。躲过我红车的追杀。如果按我往常的下法,此时我一定是将两个车追杀过去,就算赢不了,也要弄个和棋。但是这时候,我的心情却异常的平静。缓缓的再次移动了那颗车,将它移动到我帅的旁边。“车六平五。”我轻轻一笑,抬起头,望着正兀自得意的弈老头。“解杀还杀?”弈老头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头发胡子也被他抓挠得凌乱不堪。我这一攻一退,他的双车错杀就被我无形之间化解掉了。此时他再想强攻。我只消将相往下一挪。挡在他的车前面。同时也将我摆放到中路的车显露了出来,恶狠狠的对准了他的老将。这一招在象棋中就叫解杀还杀,讲究的就是攻守紧密结合,攻防转换突然且凌厉,让对方完全没有招架的余地。弈老头想给我来个双车错杀,却没想到被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抢在他的面前摆了个一模一样的阵式。“精彩!”***一拍大腿,高兴的叫道。就算他不明白我到底使用了什么手段。但是见我将一局明明死定了的棋局扭转了过来,杀得对手毫无还手之力,猜也能猜到我的手段比起弈老头来,高明太多了。“罢了!罢了!”弈老头拍着衣服站了起来,大笑着说道:“老子在这洞里待了二十多年,总算是遇到对手了。这把剑你拿着吧。虽然暂时没什么用,但如果有一天你能碰上一个会天眼术的人,或许他可以帮你解开其中的秘密。”天眼术?我就会啊。一手将火云的骨灰盒丢进背包,我一手拿起那柄怪剑,丢了记天眼术上去,结果却鉴定出一个让我吐血的属性——剑。先是壶,后来是卯,现在又来把剑!我靠!这系统让我玩儿看图识字么?不对!我突然想起弈老头这么宝贝这把剑,而且将那茶壶当作是比红云伞更有价值的东西,这期间一定有什么古怪。我想我的天眼术之所以只能看到一个名字,估计是等级不够的原故。如果以我现在能鉴定高级装备的天眼术都无法看出个明堂的话,那只能说明一点——这件东西真是无价之宝啊……当然,不排除系统故意耍人,把无聊玩艺儿当宝的情况发生。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反正东西俺是留下了,以后找着了线索再说吧。拿了剑也该走人了,不过守候了整整几个小时的***跟天涯不免脸上有些失望。我一时兴起,对弈老头说道:“要不要咱们再下几盘?你看我这两个兄弟都没拿到什么好处呢,我这剑又不好分……”“不来不来!”弈老头挥了挥手,一脸郁闷的说道:“我收藏了几十年的东西都被你赢去了,别想再从我这里弄到什么好处。”“这样啊……”我眼珠一转,笑嘻嘻的说道:“我再拿这把剑跟你赌啊,要是你有本事,赢回去也是一样的。”“真的?”弈剑风像个老小孩一样眨了眨眼睛,不相信的问道:“你真的肯让我再把剑赢回来?”“有什么不可以的?不过你还是得拿出跟它有相同价值的东西来。当然,差点也没关系。”我嘲笑着这个NPC的无知,心说:明知道赢不了,却还总想着翻本,这就是赌徒越陷越深的罪恶根源啊。“同样价值的东西……”弈老头着急的在原地走来走去,一会抓抓头皮,一会儿摸摸胡子,眉头深锁,冥思苦想,估计实再是拿不出什么能跟这把剑有相同价值的东西。“不然这样吧。”弈老头突然眼睛一亮,扭过头来说道:“如果我赢了,你就把剑还给我,如果我输了,我教你一招技能怎么样?”“一把剑换一个技能?”我摇摇头,忍住心里的狂笑,一本正经的的说道:“万一你耍赖,教我一招什么人都会的技能,那我不亏了?”“放屁!”弈剑风拍着桌子吼道:“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棋魔行走江湖数十年,一手黑白绝杀,什么人能跟我相提并论。你竟然说什么人都会,你到是找个会的人给我看看。”嘿嘿,逼出好东西来了吧。*****我暗地里肠子笑得都快打了结。但嘴上还是说道:“教我一招有什么用,我不跟你说了嘛,是替我这两个兄弟赢点好处。你要教就每个人都教,不会我拿剑走人了。”“三个人……就是三招……要不你把壶和印拿过来一起,我输了就每人教一招。”弈老头厚着脸皮跟我讨价还价。“要教就教,不教拉倒。我还不稀罕呢。”看准了那老家伙舍不得这把剑。我一抬下巴,转身就要走人。“三招就三招。”弈老头一咬牙,坐回到棋桌边上,冷冷的对我说道:“输了可不许耍赖。”我笑盈盈的坐到蒲团上,心里默念着两个字——“才怪。”“啊——我的剑——”半个小时以后,弈老头发出一声惨叫,伏倒在石榻上哭个不停。谁让他一时大意,又让给我弄了个闷宫,哭死了也活该。见他哭得也怪可怜的,我好心好意的从包里摸出一块裁衣服剩下的破布。往他跟前一递,安慰着说道:“哭够了没有,哭够了就起来,我还等着见识一下你的黑白绝杀呢。”别看这弈老头怪模怪样,还这么爱哭,跟他名号里那个魔字搭不上半点关系。但是哭完之后,他却真的履行了自己的诺言,从一个小盒子里拿出二十枚棋子,黑白各十个,让我们挑选。“我弈剑风虽然称为棋魔,但却从来不会食言而肥。说教就教,你们自己选吧。”弈老头望着那二十枚棋子,有种想要把我生吞活剥了的表情。但是游戏把他设计成了一个讲信用的NPC模范,那咱也不用跟他客气啥了。我与***跟天涯互相打了个眼色,凑到石桌前,研究起那二十枚棋子。只见上面各刻着一个字,分别是:“跳、飞、扳、尖、冲、退、压、托、扑、虎、点、挖、拆、打、接、粘、征、长、曲、提。”刚恶补了围棋知识,我自然知道这些都是围棋里的术语。但是它们各自代表了什么,一时之间我还真的说不出个所以然。只隐约记得几个,具体怎么用也不太弄得清了。“这么多?只能学一个啊?”天涯啧了啧嘴,问道。“当然只能学一个。”弈剑风终于将自己的头发胡子重新理好,摇头晃脑的说道:“说好一人一招,我绝不会拖欠,但也别想占我便宜。”不占便宜?老子点的便宜还不够多吗?我心里一阵好笑,随手拿起一颗黑子。反正都不知道干嘛的,一切就凭运气吧。俺百鬼夜叉的运气一向是挺好滴。***见我没给意见,也随手捡了一颗写有点字的白子。天涯挑来挑去,一会儿看看“打”字,一会儿又看看“虎”字,最后捡起写有“飞”字的黑子,小声的问了我一句:“你说学了这个技能是不是可以飞呢?”我的脑海里的浮现出天涯一身重甲,肩上扛把板斧,背上背了一对鸡翅膀不停扑腾的场面。“选好了吧?举手无悔。”弈老头一挥手,将剩下的棋子收了起来。满以为弈剑风好歹应该是要给我们做个示范啥的,哪知那老家伙把棋子一收,甩着长袖坐回石榻,刹有介事的将石桌上的棋盘换成围棋的,两手交替,黑白子纷纷而落,摆开了棋阵……“你选的是长。”弈老头子冲我一指,随手往棋盘上排成一条直线的三枚黑子一端再放了一粒黑子,慢声说道:“就是在原有棋子的直线上,紧接着延长一子。这叫长。”我摊开手心,果然发现那枚棋子上刻的是个“长”字。弈老头话音刚落,棋盘上的黑粒黑子突然飞起,在半空中化作齑粉,纷扬后组成一个繁体的隶书,直没入我的掌心,与我手中的棋子一起消失不见。“叮”的系统提示音传来:“百鬼夜叉玩家,你学会黑白绝杀之长字决,所有法术有效攻击距离延长十码。”我不敢相信的打开技能面板,果然发现在自己的属性下面多了个“长”字,但是可以使用的技能之中却没有增加任何东西。也就是说,这弈老头传授的所谓技能其实都是被动技能,属于弈相的增加玩家的属性。哈哈,这回可捡到宝了。东方大陆的技能比起西方来只多不少,期间并没有太大的差距,也没有绝对正确的攻击模式。不像以前,只要摸熟了一套完整的套路,打怪的时候只要按照自己的套路来,简单而又方便。就像我自己来说,现在学会的技能不算伞儿跟丫丫那几个,光是从鬼云那里学到的技能就足有十四个之多,期间好几项效果其实差不了多少,只是属性不同,略有细微的差别。技能多了并不是件好事,有时候为了选择技能的使用浪费了不少时间,反而不如用自己最熟练的技能多打几下。现在这个技能既然是被动的,也就是说我不用多花时间与精力在熟练技能的使用方法上,省去了不少麻烦。从此以后,即使是我跟同等级的道士对战,也是我打得到别人,别人打不到我。这个技能爽啊。“点,即是瞄着对方棋子的要害处下一子。”教完我之后,弈老头又将目光转向了只谈***。这一招我明白,之前破掉围棋阵的时候,我让***站到白子中间,一举破掉白子的气,用的正是这招点眼。第一百一十章这年头的爱情我催促着***打开技能面板,看看那个点字决到底有何作用。只谈***先是微微一愣,随后想到,如果不是有我,他也学不到这个技能,当下再没有隐瞒的意思,轻描淡写的说道:“点字决,击中对手要害之后,使接下来的一到三次攻击都为双倍伤害。”“哦,厉害啊。”我轻声赞扬道。作为资深的杀手,我当然知道一名杀手在攻击到要害之后会有多高的伤害值,要是再有一把好点的匕首,接下来的三次双倍攻击足以让号称血牛的战士或侠士灰飞烟灭。想到武器,我不由得看了看只谈***插在腿上的两把匕首,好像属性平平,没什么起眼之处。改天若是见着好一点的匕首,说不定可以给他弄两把来。既然是代言人,我自然起了招揽人才之意。虽说断牙他们可能早有计划,但我私下拉几个当哥儿们,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这里当然不摆除只谈***有故意拿两把普通匕首在我面前装穷的可能,以后注意一下就知道了。将精力换到正张着大嘴听弈老头讲棋的天涯那边,就听得弈剑风一面摆弄着棋子,一面说道:“飞,是从原有棋子出发,向‘日’字形的对角上落子……”到是天涯,手里握着个“飞”字,一心想着能够飞起来,却没想到……“怎么又是‘日’啊。象棋要‘日’,围棋又是‘日’,这发明下棋的没一个是好人!”天涯的“飞”虽然被他说成了“日货”,但是效果也十分可观。它的作用在于,有一定机率使对手的攻击偏离原有方向。也就是说,就算天涯站着不动让人打,别人也不见得能打到他的身上。天地里没有硬性闪避一说,全靠玩家自身的操作,有了这个技能,不管是打怪还是打人。那小子都轻松了不少啊。技能学倒手,***的任务也完成了,我想尽办法想再套几招技能出来,那弈老头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跟我下棋了。想想也是,弈老头的黑白绝杀应该是要留着教给玩家的,而且他也说明白了,一招只能教一个人。要是咱们把东西全学走了,以后再有玩家到这里来。那不是啥都捞不到了。俺再是想多弄几样技能防身,但也不能破坏游戏平衡。知足者长乐嘛。想通了这一层,我也不再有任何遗憾,扭头迎向了天涯跟***。“要回城了吗?”我笑嘻嘻的问道,已从怀里摸出了回城符。***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又像犹豫不决,几次开口都没能说出来。天涯在旁边使劲的推了***一把,小声的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死要面子。夜剑大哥的本事你也看到了,这次要不是有他,咱们来再多人也完成不了任务。我是没啥指望了。你好歹也要替无语想一想吧。错过了这次好机会,我看你们以后怎么办?”只谈***你下头想不想,终于对我说道:“夜剑大哥,不知道你明天晚上有没有空,可不可以帮我和朋友做个任务。”早知道这小子有事要求我,我故意装作没看见,为的就是等他放下面子来求我。现在他既然开口了,我当然点头答应,并问道:“是什么任务,很难吗?”“是这样的……”***将任务的大至情况说了一遍,并约好第二天晚上八点在成都碰头,我们便各自回城了。*****按照***的说法,这个任务应该是有一定难度的,而且也不是一两个人就可以完成。不然的话。以他职业第一的实力,再加上无语问苍天,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难度。正想着要不要再叫几个帮手,冷不防眼角瞅到个人影,看上去很眼熟。 那不是安落虹吗?怎么会在这城里乱逛。最奇怪的是,夜梵天竟然没有跟在他身后,而是换了一个一身绿衣,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生。这小子移情别恋?不会吧。虽说安落虹跟夜梵天这两口子成天吵嘴,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两口子关系好到如胶似漆,十头牛都拉不开,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个第三者出来。我摇了摇头,心说该不会是什么误会吧,却不料那女生走快两步,亲热的挽过安落虹的胳膊,侧过头问道:“落虹,我肚子现在有点饿了,你给我做点吃的吧。”安落虹皱了皱眉头,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又忍住了。他叹了口气,指着旁边一家酒楼说道:“你饿的话,咱们去里面吃点什么吧。”那女生摇了摇头,嘟着嘴说道:“酒楼里面能有什么好吃的,人家就要吃你亲手做的菜。咱们到野外去,你做给我吃好不好?”“我今天没什么心情做菜,不如……”安落虹的话刚说到一半,突然直愣愣的看着前方,身体也变得僵硬了起来。见鬼了?我随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只见夜梵天正从街对面一家首饰店里走了出来,身上手上挂满了明晃晃的金银珠宝,都是天地里的奢侈品,虽然没什么属性,但是价格可一点都不便宜。再看她身旁,一个身穿一身青色长袍的年青人正亲热的搂着她的纤腰,低着头跟她说了几句悄悄话,惹得夜梵天好一阵娇笑。这两口子在搞什么明堂啊!才几天不见,竟然双双移情别恋?这年头感情就这么经受不住考验吗?如果两人天天在一起,还不能维持感情的话,那我跟芸芸天各一方,那还不得……我赶紧摇了摇头,把那突然冒出的想法甩了出去。芸芸的眼光挑着呢,我就不相信天地里还有谁能跟我比。人家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就算是已经分手,再看到对方跟另外的异性在一起,通常也会发生点什么事。但我看夜梵天抬头望了一眼安落虹,同身旁那位小声的说了几句,竟然拖着那人径自走到落虹的跟前。“落虹,叶子,你们也在这里啊。”夜梵天满脸带笑的说道:“这位是白青衣,你们没有见过吧。看你们的样子是要出城,我们正好也要去练级,要不要一起?”这……这是夜梵天吗?我怎么觉得她说话的表情语气都不自然。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那个女王。被叫做叶子的那个女生显然也认得夜梵天,但却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的意思,反而拉过夜梵天的手说道:“我是想叫落虹替我做点吃的,你们不知道,他做的东西比酒楼里做出来的好吃一百倍哦。”夜梵天会不知道安落虹做出来的东西好吃?他们两口子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安落虹下厨吧。我准备看看夜梵天听到这话之后有什么反应,却见她十分惊讶的说道:“我还真不知道呢,看来他对你还真不是普通的好,肯亲自下厨给你做吃的,我们就不去分享你的爱心晚餐了,青衣,我们走吧,别在这里当电灯泡。”白青衣坐头到尾,就没正眼看过安落虹一眼。对于那个名叫叶子的女孩就更没在意了。这时听夜梵天说要走。当下连招呼也没打一个,带着夜梵天转身离去。这男人拽个啥啊,不就是有两钱儿么?再看安落虹,直愣愣的看着夜梵天离去的背影,眼中好像闪过那么一丝痛楚。他身边的女孩好像完全没有发现安落虹有任何异样,只不住的摇晃着他的手臂,不依不饶的说道:“你看梵天姐都不打搅我们,你快走,给我做吃的啦。我真的很饿嘛。”安落虹收回自己的眼光,突然说道:“叶子,我还有点事,你先自己去吃东西好不好?回头我再来找你。”没等那个叫叶子的女孩做出任何反应,安落虹那家伙竟然头也不回的走了。看方向,是朝与夜梵天完全不同的方向去的。叶子在原地跺了跺脚,冲进了身旁的酒楼。我心里觉得有些奇怪,暗暗跟在安落虹的身后,想看看这小子到底要干嘛。跟了一会儿,我发现他竟然跑进了怡春院!当然不是从正门进去的,而从窗台上跳进去的。不会吧?这怡春院跟枉死城的眠月楼一样,可都是NPC的妓院,这小子去那里干嘛?我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跟进去,却见安落虹已经一脸痛苦的跳了出来,扭头去了门口的驿站。“包一辆去洛阳的马车。”我听他对车夫说了一句,一扭头穿进了一辆小小的马车。这种私人包的马车我是没办法挤进去的,想想身上还有一张去洛阳的回城符,我随手一拍,追到了洛阳,守候在城外的驿站,等丰跟这个小子问个明白,却不料这一等,竟然让我足足等了两个多小时,周围的马车来了又走了,就是没有见到安落虹的影子。难道这小子中途下车了?眼看时间也不早,我站起身抖动了一下快发麻的腿脚,准备下线,不去管这两口子的闲事了。就在这时,一辆马车匆匆而至,四五个身影接连从车上跳下,急急忙忙的往洛阳城里赶。我一见,这可有点奇了,从车上下来的竟然是夜梵天,还有那个叫叶子的女孩子。在她们身后,跟着三个不认识的家伙。看样子等级都不会太低。我在这里等了这么久,没等到安落虹,倒把夜梵天给等来了,这两口子在搞什么明堂。“夜叉,有没有见过落虹?”夜梵天刚一下车就看到了正站在驿站旁边的我,大声招呼道。我摇了摇头道:“我一直在驿站附近,没有见到他的影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那个叶子眼圈红红的,好像是哭过一样,夜梵天斜着眼看了一下叶子,冰冷冷的说道:“那呆子要删号。”“什么!”我一下跳了起来,大声问道:“你们搞什么飞机啊?先前我就觉得你们两个都有点不对劲,怎么才一会功夫,就搞得要删号这么严重。”夜梵天愣了愣,想要跟我解释,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停了半晌,她问道:“你刚才没收到那呆子的消息吗?”消息?我愣了一下,猛的想起自己没有开传呼。这时候打开来一看,里面的消息都快暴满了。“夜叉,到底怎么回事?安落虹那小子在玩什么啊?”“老三,你知不知道安落虹那家伙发生什么事了啊?干嘛说要删号?”“夜叉大哥,你见到安落虹了吗?刚才他说要删号是怎么回事?我问梵天姐,她也正着急呢。”……绝恶门所有的人都在打听安落虹的消息,偏偏我这个当帮主的守在洛阳城门口这么久,却忘了打开传呼。消息的最后一条是安落虹发来的:“夜叉,我要走了,或许会离开这个游戏,或许会建个小号,重头来过。认识你们这些朋友,是我一辈子的福气。我没有什么东西好留下的,就把自己平时候练习机关术的成品送给大家吧。还有我的装备,我全都放到帮派仓库里了,你回去之后清理一下,看给谁合适就给谁吧。”我正看着这条消息发呆,冷不防传呼又响了起来,一条新的消息映入我的眼帘:“我走了之后,替我照顾一下梵天,告诉她,如果有缘,我们来生再见吧……”什么有缘,来生……不过是一个游戏罢了,干什么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我把安落虹发来的两条消息内容告诉夜梵天,没等我把话说完,就听她惊呼一声,身体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众人的眼前。这是帮派回城符的效果,我只停了两秒钟,也跟着拍开了回城符。直奔绝恶门驻地。叶子跟一起来的两个玩家直直的看着我们消失的方向,相互对视一眼,好像轻声说了几句话,但是我忙着赶路,没有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