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施摆正了坐姿,面向姬夫差,做出一个很外交官的模式化笑容,“姬先生,啊……不,主君啊,您一定知道那个……男女两情相悦才能结合这回事哈?”“圣人曾经曰过(哪位?):非爱的结合是一种很大的罪过……身体和心灵必须步调一致,不然会内分泌失调,容易那个……不健康地,既然殿下心里想着清夫人,在她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就应该去陪着她……奴家——’姬夫差愕然之后,上下打量了施施几眼,突然俊脸上闪过一丝危险的神情,一抬手指就点在施施脖颈下的天突穴上,施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小嗝儿,然后……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两排牙齿正在发抖,而喉咙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这、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施施还未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无法表达她对中国传统功夫的敬仰之情,吴王却是看不下去施施那一脸傻相,伸手揪住她的衣领就把她丢到两米外的大**!‘我靠!’古人睡的床修饰得再华丽,一般就只垫一层丝被,施施被摔得恍地一声,脑袋还重重地碰到床头边上的玉枕,眼泪当时就迸出来了!‘这丫的一点也不顾及一国君主的身份,竟然咱对这么个无比柔弱、无比娇小、美色迷死鱼地西施姑娘动粗手?!孔子还说大周人最重礼制呢,眼前这个大周王族的男人就木有一点节操!’守在房门口的阿玉和容儿听到里面传来巨大的一声‘呯’然,嗖地一下全冲了进来,“主君……可有事吩咐奴婢?”“滚出去!无本王宣叫任何人不得入内!”两个大宫女喏喏着向后退着,从眼角里扫到捂着后脑勺一脸狰狞的施施,正爬坐起来抹着眼角的泪水,两人嘴角微抽着离开内房。“阿玉,你没嘱咐施姬主君不喜呱噪的女子?”跪坐在门外的容儿悄声阿玉,阿玉手指遮住嘴巴,“阿玉以为姐姐已经提醒过了呢。”两人相视一笑,都觉得施施被主君出手惩戒一番很让她们解气,谁让她半路偷跑,险些害得她俩无法交差?房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旖旎,姬夫差挥手打灭木案上的灯烛,房里只剩床柱上的夜明珠闪动着柔柔的珠光。他伸手解开腰上的宽带,转瞬间就脱下了外面的锦袍,只余身上轻薄的中衣,隐隐透出男子健美修长的身躯;施施想‘啊’地尖叫一声,可惜嘴巴不听使唤,她要是努力张嘴的话,口水就很想往外流,施施只得一手捂嘴,一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姬夫差发现眼前这只小猎物的害怕,这更增加他逗弄她的兴趣:这名越姬的反应超出他的常识,一般女子看到君王发怒发威,不应该是跪下来低头认错,请求宽恕吗?她的反应却是捂上自己的眼,还悄悄从指缝里窥看他的举动……‘好新鲜的玩物,勾践君臣当真是给了本王一个惊喜呐。’吴王缓缓靠近施施,拉下她的两只手,然后用自己的拇指抚上施施的嘴唇,用力一擦,反手再用食指抹了一把……然后,他借着床柱上夜明珠的光芒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还放到鼻下嗅了嗅。施施的心不受使唤地狂跳起来:敢情这位吴王殿下和贾宝玉有一样的癖好,爱吃女人嘴上的胭脂膏子?这古董男人行为野蛮思想落后也就罢了,要是再加上变态……天呐,老天爷,您老人家好歹开开眼,让俺再穿一回吧!就算回不到二零一二,能穿到女人有点地位的盛唐也行呐!!!可是,姬夫差顺手拿起床边的一条绢帕子,把方才抚过施施嘴唇的手指擦得干干净净,嘴里似乎是小声嘟囔着:‘现在越人都不用在燕支里下毒那一套啦?’施施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是觉得眼前的形势格外地诡异,她得逃走,再和某人相对下去,她不吓死也会疯掉了。趁着吴王走神的一瞬间,施施屁股缓缓地向床沿移了一点,再移一点……施施摸到了那个刚才碰到她脑袋的玉枕。瞅准机会,给姬夫差来那么一下子,把他砸晕了,然后再从后窗子爬出去……要是行动失败了,大不了一个死,反正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大不了再穿一次……穿到大清当脑残的还珠格格也比当这个苦逼的西施强。施施脑子里转动着危险的念头,眼睛就一眨不眨地盯着吴王,她想了想,似乎得用点策略,于是就小小地酝酿了一下感觉,对姬夫差笑了一笑,用力抛了个媚眼。吴王正在皱眉沉思某些事情,无意转头,正看见施施对她挤眉弄眼的讪笑。姬夫差也觉得好笑起来,想起在平江岸边的楼船上初见施姬,她顽皮地对自己打了一个唿哨……“子时将过,快把衣服脱了服侍本王安置吧。”姬夫差的神情柔和了几分,抚了一把施施头顶的乱发,“方才不过是小小的惩戒,别想在本王面前耍什么花招,不然你的下场……不是被人劈成两片那么简单。”施施哆嗦了一下,放在玉枕上的手缩了回去,两臂紧紧地抱住自已的胸口。姬夫差浓眉微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两个梨涡儿若隐若现:施施这副如大敌的态势,倒起引发起他男子本能的征服欲。‘如此绝色美姬,放置不用,那本王当真算不得男人了!’吴王喉间发出一声轻笑,施施只觉得瞬间飘移、如坠云雾,等她背靠实处的时候才知道已经被他横抱在床中央,而后一个滚烫的身躯就覆了上来。施施惊呆地瞪大眼,触到吴王眼眸里翻滚着的清清楚楚的情...欲,当即头脑便轰的一下炸开了:这、这太过份了!没有前...戏、没有拥抱和亲亲就直接来真地,哪有这么不会做事的男**?俺真的生气了!施施终于反应他想做什来,开始没命地挣扎,她发不出声音来,只能把眼瞪到最大,把头摇得像抽风来提醒夫差:‘不能这样啊,我们在一起是没有好结果地……你得悬崖勒马啊啊啊……’夫差被她瞪得额上冒汗:生平第一次碰到如此不识相的女人!让他不得不破例对女人动粗手……本王除了是一国君主之外,也是生得一表人才,哪里就委屈着你这个村姑野妇了,真是既别扭不解风情的笨女人!吴王恨恨地弹了一下施施的脑门,希望她会就此消停下来:真想现在就一把她丢出去,让侍女把她放进虎园,兽王一定很喜欢这么可口的一团嫩肉做夜宵。可是,此时施姬在他身下扭来扭去,富于弹性的肌肤不时触碰到他的要害,少女独特的体香不停地钻进他的鼻腔,令他本来不算怎么强烈的欲望一下子高涨起来。姬夫差一手扣住施施的两手压在头顶,另一只手便迫不及待的扯开了她的丝衣,施施白嫩圆润的肩头、圆满的胸际曲线立时洛露在他滚烫的视线之中。吴王的视线一路向下,目光熨过每一处曼妙的曲线,他似乎有某种洁癖,不喜欢用嘴巴碰触女子,但是手指却不怎么客气,且行且抚,还不时点之按之,像在抚一架桐木琴一般认真。一只粗糙的大手解开施施对襟小衣的丝带,直接抚上她腰上的肌肤,而后……掌心极其暧昧地来来回游动,一寸一寸地往下移动……施施气极恨极却抑不住身体的颤栗……终究,她深吸了口气,强烈的屈辱感战胜了身体的本能,她弯起右膝就向他腹下的要害顶去!只可惜被男人压住的裙角挡去攻击的大半威力,施施挣了两挣才勉强弯起右腿。这个失败的袭击动作居然被姬夫差误解了,他习惯性地把这当成姬妾取悦他的举动,“小东西,别扭劲儿过去啦?!”吴王眼中的炙热欲望更重,不及解下施施的下裳就自以为是地配合着把施施的右腿一抬,将身体贴合了上来。‘完了,这丫的精...虫上脑了……’施施险些昏死过去,苦于身体动弹不得,嘴巴又不能开口说话,这一着急眼泪就流得开了闸似的。姬夫差注意到施施的泪水,显然是怔了一下,她的眼睛里的神情可谓丰富多彩:有愤怒、有控诉、有鄙夷、有绝望,唯独没有正常女子此时该有的羞涩和期待。吴王惊奇之余伸手就解开点在她颈上的禁制,想听听她此时会开口说什么。施施觉得咽喉上一麻,然后就喉间作痒地咳嗽了两声,她咽了口咸咸的泪水,用力吸口气,小腹一用力就挺起上身来!“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然后是‘呯’的一声,施施被吴王一个耳光从**甩到地上!幸好地上铺着厚厚的大红毡毯,倒没摔得多痛,施施抚着瞬间肿起来的右脸,呸地吐出一口血水——那不是她的血,刚才她用尽全有的力气咬上姬夫差的肩头,尝到一口腥咸的鲜血味道。这一口终于令吴王的欲望全部泯灭,他像扯开一条毒蛇一样把施施远远摔开!“来人——”吴王拿帕子沾着肩头鲜红的血滴,暂时确认施施的牙齿当中没藏毒丸。这一次不只是阿容和玉儿一起冲进内房,连外面值夜的两名中年寺人也一起跑了进来,“主君,您受伤了!奴才这就去传疡医——”“主君,您这是牙印……主君被施姬咬伤了?!”宫女和寺人看见地上的施施以及她脸上的巴掌印,马上明白了三分,容儿走上前,对着施施的左脸反手狠狠抽了一个耳光!“贱姬!你竟然敢咬伤主君的金玉之体——主君,此姬一定是越国派来的刺客,可否让侍卫来把此姬押往寒牢,明日上大刑审问?”姬夫差缓步走近施施,用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只见她的一张脸肿得胖大了一圈,只有两只杏仁眼还是倔强地盯着他,丝毫也不见悔意。“先把她关进桑园煞煞野性子,等本王有暇,亲自去桑园审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