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殿下老鹰捉小鸡似地抓着施施的左臂,将她拖进内房之后,砰地一声将内房的门踢上!“糟了!”被关在门外的红云和春杏急得头皮直炸,又不敢冒然闯进去,唯有祷告吴王殿下念在之前与夫人的情份,以及夫人身怀有孕的份上,不要做出伤害夫人的事情!夫差的手一放,施施猛然被他掷到屏风前的梳妆台上,背后的皮肉正咯在檀木桌的尖楞上,瞬间痛彻心扉!“阿轩,你听我解释……”施施两手撑住台子忍着后痛火辣辣的疼痛站直了身子,“今天的事情都是卫氏姐弟谋划好了的,你冷静想一想……”“冷静?你当着众人的面回护那个卫氏小子,让本王丢尽颜面,你还好意思说让本王冷静?!”姬夫差向前一步逼近施施,拳头捏得咯咯响,施施不安地向后躲闪,她从未在一个人眼里看到耻辱、失望、愤怒、嘲讽等复杂的表情,也许是太了解的缘故,她能理解他这时候的恼怒:喜欢一个人足够深沉的话,才容忍不得对方的感情有一丝的摇摆和不洁。夫差的拳头终于猛地砸了出去,施施身后那张厚重的檀木台子被这一拳砸成碎片,铜镜和燕支瓶子等零碎东西散了满地,候在门外的春杏和红云吓得深身一抖,春杏一咬牙就要冲进门去救施施,红云用力揪住春杏的手臂不许她轻举妄动。“你说今日本王所见之事都是卫氏刻意陷害你的?是卫氏捏造的假像?”施施被夫差扑天盖地的凛冽怒气笼住,心口一抽一抽地胀痛起来,几乎喘不过气,只能用力地对他点头。“那卫琴小贼紧紧地搂着你,为何不见你挣扎呼救?本王到场时只看到你满面春情!小脸红红、两手揽在卫贼的——”夫差咬咬牙关,揪住施施的衣领几乎把她平地提了起来,“施夷光,你一再要求本王不得欺骗你,你何曾对本王真心以待?!”施施本来就呼吸艰难,被他揪紧了衣领几乎背过气去,“放手……”她胡乱地拉着夫差的手腕,原本就受伤的掌心重心裂开,鲜血汩汩而下染红吴王锦袍的袖子。夫差看到那些血迹眼底的恨意更重:这是阿施为了阻止他手刃卫琴,握住他的剑身受的伤!为了保住卫琴小贼,她竟然宁可自己身体受损!“也罢,”夫差松了手,“世上比你美艳十倍的女人多得是,本王也不是非……你不可!你收拾一下,今日便可出宫去找卫贼!”施施正大口大口的吸气平复着一阵又一阵的恶心感,听到夫差这句话一时间愣住了,半晌才想明白,“你让我走?!就因为我被别个男孩子搂一下肩膀你就嫌我脏了是不是?那你呢?”“姬轩,你睡过多少女人?你身体的某部分和多少女人有过最亲密的结合有过体液的交融?我计较过么?要是仔细论起来,更肮脏的是你!”“放肆!男人和女人岂可同日而语?!”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到施施脸上,施施被夫差打得脸庞猛地歪到一边,几个红红的指印赫然映在脸上!响亮的巴掌声之后,两人同时吃了一惊,夫差难以置信地瞧着自己的右掌,想伸出手去抚摸施施受伤的脸,施施却警惕地后退一步,她下意识地举动让夫差的脸色变得铁青,甚至不再后悔刚才给她这个的小小教训:这丫头恃宠而骄,根本不记得两人的身份是夫与妾、是主与仆、是君与民!“不错,男人和女人不一样……”施施擦掉嘴角的血沫,“但是,女人和女人也不一样,被男人养在家里无所事事的侍姬是不能计较她男人还养不养别的美婢;可是我不同,我离了殿下您,凭自己的智力和辛苦一样能养活自己!您赏的这个华丽金贵的笼子我从来就稀罕!”“阿施,你方才的话愈矩了……本王一时气愤……这就让让疾医过来给你瞧瞧。”“不必了,”施施淡淡地道,比起心底的伤痛来说,身上的这点痛楚也不算什么,“谢主上恩典,民女离宫的时候戴上纱帽,自然不会有人瞧见脸色如何。”“离宫?”夫差停住脚步。“吴王殿下方才不是说,让奴婢去宫去找卫人么?奴婢谨尊王令……殿下最近记性不甚好。”夫差心底的怒火又腾腾地烧起来,“本王一时的气话,如何当真?以往你对本王种种欺瞒和不贞,本王都肯放下了,你还想如何?!”“欺瞒和不贞?”施施本已麻木的情绪被夫差成功地引爆了,“就算您是高高在上的一国君主,也不可以血口喷人,随便把屎盆子往人头上扣!我自嫁与你姬轩,进进出出都跟着你的人,说保护也好说监视也罢,你问问你的属下,我何曾做过一次对不起你的事情?别人令有意图地污陷我也就罢了,你凭什么指责我?!”“就凭你在楚地的所作所为!”夫差这些日子被卫琴和朝臣施加压力,早就积郁了一肚子怨气,这当儿总算是找到突破口了,也不管门外的侍人们听到听不到,一股脑地往外嚷,“自卫琴那日在前殿指名要你,本王便派人快马去舒鸠城调查了,你在玉香坊的日子过得很是逍遥哪!”“舒鸠城里几乎妇孺皆知玉香坊里有个大名鼎鼎、女扮男装的管事,举办花魁大赛,周旋于数位权贵之中如鱼得水!息城主、斗家三少、陶朱公子都是你的入幕之宾,化名卫小七的卫国新君当年更是与你形影不离!”夫差想起午后他刚到暖阁门口就听到卫琴的声音:‘我们都在一起睡过了,你就是我的女人!’想到这句话,他更是咬牙切齿,恨不得这当儿追出宫去把卫琴砍成一堆肉泥!施施无望地摇头,“坊间传言也可以听信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入幕之宾’……我们成婚的**,你难道没留意我是否是处子之身?我被人卖入妓坊,即算护不得清白,也不能怪我罢……你是怨我身入伎坊之后没有立刻自尽保全名声?我那时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你凭什么这样要求我?!”她咽下不断上涌的泪意,“我在楚地时,并不知你和要大哥会不会来楚国救我回去、何时来救……与权贵们交往也是为了能好好的活下去……再者说,我那时并未与你成亲,连婚约都没有,身为酒楼管事,和别个男人说说话吃个饭碍着谁的面子、谁的声誉了,算是失的哪门子贞?骗你瞒你从何说起?”夫差越听越烦乱,“你的意思是说,我若不去楚国将你带回,你便会与别人婚配?卫七若是及时回去接你,你就跟他去卫国?你忘了我去齐国征战之前,在要府交待你等我得胜回来就娶你?”施施发觉两人吵得越来越无味,越来越跑题,疲倦地擦了下眼,“主上若无其他旨意,奴婢想歇息片刻。”说完就往屏风里面走,夫差几步跟上,也不说话,带着施施就扑到床榻上,施施愤怒地挣扎,“你骂也骂了,打了打了,还想要做什么?!”夫差板着脸解她的袍带,“你好生服侍我,能让本王舒心……今天的事便罢了。”施施被他一压之下恶心欲呕,推不开夫差的手臂便侧过脸去干呕了两声。夫差正想吻上她的嘴,见她这般动作,默了几息冷笑道,“原本不是最会取悦本王么?连本王的分身都乐意啃噬的贱姬……有了新欢,连本王的亲吻都觉得恶心了么?”施施气到头皮发麻,眼前一阵阵地发黑,手脚便没轻没重地向夫差招呼过去,就像同归于尽的势头!夫差却不顾施施的踢打,手下用力撕开她的衣袍,施施干呕得带出眼泪,“你不能对我用强,我已经……”“住口!”夫差怒喝一声,不想再听到施施任何刺伤他的言词,伸手点上她的哑穴,“你想说你已经是卫君的准夫人?这辈子你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莫想要逃开本王的手心!”施施吱吱唔唔地再也说不出话来,眼泪大颗大颗地滴出,每一颗泪都释放着绝望和悔恨的意味;夫差一味地埋头在她怀里噬咬舔舐,根本看不到施施血红的眼白里滴泪到泣血!夫差全身的怒火化为灼烧一切的欲望,三两把就扯掉了施施的底裤,开始胡乱地撕扯自己身上的衣物。房里有寺人早先放置的熏炉,房里并不冷,可是施施暴露在空气里的身躯却感到彻底的寒凉:他不信她的话,甚至派人去楚国查她在玉香坊的所作所为……他凭什么要这样凌辱她?就因为自己轻信了这男人诺言就活该要听他恶毒的辱骂和非人的伤害?施施放弃了挣扎,甚到渴望夫差能痛痛快快地掐死她,本来就应该明白一个阅尽春色的君王不会有什么全心全意的爱情……她活该要心痛:他说尽了谎话,骗到她的真心,临到头来却因为别的女人一个小小的挑唆就想置她于死地!她觉得长久以前支撑着她龟缩在这个小小的园子里的一点指望就要没了,他把她伤成这样,还要继续折磨她到死……这样也好,没有想像中的真实爱情,活着还剩什么?她闭上酸涩的眼,身体如冰凉的尸体一样渐渐失去着温度。夫差脱尽了衣衫,重重在伏在施施身上,胀痛的地方正好抵在她小腹,坚硬灼热一丝怜惜都没有,重重地闯进她身体的最深处,施施痛得一阵颤抖,反而让他感到巨大的快意:只有这样踏踏实实的占有,他才觉得施施确定是属于他的,任何人休想再染指!如果她不识抬举地还想逃到别个男人的怀抱,他情愿断了她的腿,把她永远囚在这间房里,生生世世变成他的影子……本已心如死灰的施施开始挣扎,她觉得腹部有难言的钝痛,身为女人她懂得那种带着恐惧的痛感是什么:她的孩子,她身体内孕育着的那个崭新的生命,是‘他’在难受在恐惧!施施又开始拼命的挣扎,甚至咬破了嘴唇发出困兽一般的嘶鸣想要告诉夫差放过她,她不想死了,肚子里的那个小生命想活下去!但是他不懂,他看她的胸口在颤抖,粉红的身子在雪白的云纹床身上美得晶莹剔透,优美的腰线和平坦的小腹令他血脉贲张……他只浅浅地退了一点却又迫不及待地深入进去,再俯下头亲吻施施嘴角殷红的血迹……生个孩子……兴许阿施有了他们的儿女,就再不会这样不听指使,动不动就想逃脱……夫差松开施施的手,勒住她不肯配合的腰胯往身下拖,施施在他松手的这当儿狠狠抓了他两把。夫差咝地一声叫痛,施施这一把似乎用出剜出他心脏的劲儿,将他的胸前抓得皮开肉绽!那几道伤口足有三寸长,翻开的皮露出白惨惨的肉,转瞬间涌出鲜艳的血珠溅到施施身上!“反了你!”夫差一只手固住施施的两腕,用臀压住她双脚,拉过丢在床角的施施的裙带把她两手绑住又系在床柱上,想到最初与施姬同房里被她咬伤过的肩膀……这些日子他对她百般呵护,她居然还会这样无情地伤他!夫差怒气之下绑得很重,织银线的丝带深深陷进施施手腕里的皮肉里去,“你凭什么一再对本王无礼?凭着这张脸?后宫里最不稀奇的就是漂亮的脸蛋!还是凭着这副根本算不得丰满迷人的身体?”“施夷光,你给我睁眼看着,没有本王的宠爱,你什么都不是!没有本王的抬举,你连一个后宫贱婢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