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远远地离开他,我会很不放心……’夫差听到这儿,突然觉得心底悲喜难言,有酸辣的**急待从眼角涌出,他悄悄地后退两步,几个纵跃就从廊顶离开鸣凤宫:无论要义再说什么,他也不再担心阿施会动摇了!一刻之后,要义的白色身影也翩然从宫墙之上跃开,暗卫们纷纷猜测主上和要师傅今晚甚有雅兴,在互相比较轻功和匿气之术的高低……于是,一大群‘夜鸟’和‘壁虎’呼拉拉千姿百态地从后宫涌回前宫。要义走后,施施坐在明堂里借着粗烛的光亮学做女红,春杏看看沙漏此刻已进了亥时(晚上九点),去厢房催着粗使丫头们给夫人提洗沐用的热水来。红云站在施施身边欲言又止:她是要家自小养大的孤女,要义亲自教授她两年武技和医理,在红云眼中,要义公子既是主子、恩师,也是她在世间算得上亲人的依靠!今晚是她生平第一次看到要公子伤心、失望、用哀求的口气和他母亲之外的第二个人说话,红支方才恨不得把施施点晕、帮师父扛出宫去!大不了与吴王为敌又如何?整个吴王宫的暗卫都出自要氏门下,难道他们敢和师傅动手?!可是瞧着施夫人坐在灯下笨拙地给吴王殿下做底裤的温柔神情,红云的心也乱了……都是命啊……假若、假若有一天阿施夫人对吴王殿下彻底死心了……她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夫人送到要公子身边。天刚亮的时候,施施被窗外的鸟鸣声叫醒,她揉揉眼,迷迷糊糊地听到枕边有悠长的呼吸声……果不其然,夫差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她的床,平躺在玉枕上,只盖着他自个儿的外袍睡得正香。想来他这些日子过得极为辛劳,两条浓眉间多了一个浅浅的‘川’字,熟睡的面容上仍然有放不开的忧虑,施施心疼地在他眉头间印了一吻,伏在他脸上细看一番:从密上的睫毛到高挺的鼻梁再到红润的唇和方正的下巴……看着看着她色心渐起,伸出舌尖在夫差嘴上舐了一下,夫差的睫毛抖了抖,似乎是要醒来的样子,施施吃了一吓,赶紧躺回原处把被子盖好。夫差在施施坐起身的时候就醒了,生为王族公孙,若是睡觉不灵性些,几条命都不够人砍的;他就想知道施施趁他熟睡的时候到底想要做什么,没想到这丫头……做事虎头蛇尾:悄悄地亲一下,再舔一下,难不成女人做到这种程度就满足啦?瞅瞅继续团成球装睡的施施,夫差弓起膝盖顶她的屁股,“喂……继续那个……你做事认真些好不好!”施施翻个身,装做刚睡醒的样子,“阿轩,你什么时候来的?哎呀,我这觉睡得真沉——”‘你就装吧!’夫差气呼呼地坐起身,两把施施从被窝里扒拉出来,三下五除二去掉两人的内袍……施施已有月余没让他碰过身子,说实话也很想很想那个什么鱼什么欢啦,在夫差用蛮力扯她衣带的光子,已飞快脑补了许多个极富刺激性的画面联想,扑进夫差的怀里兴奋得咯咯直笑。夫差把剥了壳的熟鸡蛋一样滑滑弹弹的小女人搂在怀里,没头没脑地好好揉搓一番,施施被他的大手抚弄得心魂俱醉,一点点地深入和撩动让她几乎哼叫出声……唔,身子变得好热好软,就像是在烈日下渐渐融化的一只巧克力雪糕,随着他的呼吸暖暖地熨在肌肤上,所有的理智和思维都变得稀薄起来……交给他……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他……跟他上天、入地、抵死缠绵,两人的呼吸和心跳都要纠缠在一起……这样多好,她爱的人也在爱着她……“阿施,你看不到你现在甚么样儿……从脸蛋一直粉到小屁股……红通通水灵灵地……”夫差啄着施施嫣红的小嘴得意忘形,“早就想被为夫这般整治了是不……前些日子见了我还装模作样地不许我碰一指头,嘿!我再沉住气些,恐怕你过两天就会饥渴到偷偷去长乐宫找我……”施施恼羞成怒,一脚丫子踢在他小腿上,“去你的!你三年不来找我,我也不会厚颜主动去见你……咱原谅你,是因为要大哥昨天来找咱说话来着,他说起我们初次相遇的那段日子,我渐渐想起你往昔对我的好,觉得不应该为不相干的人冷落你……”夫差心里突然很不是味,夫妻二人在**厮磨的时候,妻子竟然提到别个男人的名字,再大度的男人心里也会不痛快是吧,“他除了和你一起回忆往事,就没再说别的?”“欸?要大哥出远门,难道不是先去你那边辞行,经过你同意才来鸣凤宫找我的吗?”夫差不能说不是,只得怏怏地嗯了一声,“表哥他本事大得很,我不许可的事,他想做也做得成。”施施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快,奇怪地问,“你不赞成他回百夷故乡访亲祭祖?也是噢……要大哥这一来一去的少不得月余时日……你身边可信的人本来就不多。”岂只是月余?阿义这家伙是想彻底跟他白目了……夫差闷闷地问,“你们在一起就谈了这些?”“要大哥还说,让我以后把要家当成娘家人一样倚仗,若是你再纵容宫里的坏女人欺负我……他就来给我找回场子……要大哥现在待我比待你还要好罗,你会不会吃醋?嘻嘻!”“不得了啦,有靠山了哦!”夫差怒极翻了个身,撅屁股对着施施生闷气。施施一骨碌爬坐起来,“阿轩?我说着玩的,你真的生气啦?”夫差哼了一声不理她,施施扳着他的肩头晃晃,夫差顺势平躺,闭着眼睛装睡。施施挠他腋窝,夫差咬牙忍住;施施爬到他腿上坐下,把爪子伸向她最喜欢的那几块手感极好的腹肌,捏捏揉揉按按……用牙咬一咬舔一舔……感觉到那厮的肚子在发抖……再往上蹭蹭他下巴上的小胡茬……吮一吮软软的耳垂、往耳孔里徐徐吐气……就是不亲他的嘴巴,嘿嘿,因为她看到他的嘴巴已经不自觉地嘟起来等着接吻啦……夫差正在窃喜:孺子可教矣,这丫头总算知道如何主动献媚求好了……这才叫闺房之乐啊,呵!呵!呵!‘这男人胸前的两粒红豆长得极小,却正是他的**点……’施施啃咬了一会那两粒变得硬硬的豆子,忽地坐正了身子,两手打开他底裤的钮子往里瞧一眼:可不得了,里面藏着的那只‘鸡腿菇’已经激动得不停发抖了!‘眼泪’都挤出一滴……“夫君每天厉兵秣马、操劳国事,真是辛苦……今日多睡一会吧,奴家去膳房亲手给夫君做养身顺气的羹汤……夫君喝了顺气汤心情便好了罢。”施施闷笑着把圆钮子重新替夫差系好。‘喝什么顺气汤?!明明有比喝汤更顺气的法子好不好?!’夫差这当儿浑身欲火一般,就等着身上的美人化身母狼扑将过来将他一口吞下,没想到阿施给他来了个礼尚往来:**做够了就嘀咕着要起床去给他做早饭,夫差急得再也不敢装淡定,撕下底裤翻身压倒正在装模做样穿衣服的施施,呼哧呼哧直击重心,憋着气先解了三分馋意,才大大地吸了口气,“臭丫头!磨不死人你不舒心啊?”施施环着他的颈子娇态可掬,“是谁先出招来着?敢和女人比拿乔造作……大哥你再得修炼几年呐!”夫差把她抱起来改成坐式,拢着施施的腰有节奏地送着,“我在你面前什么时候赢过?你吃定了我想做什么……上辈子欠你的罢!”“我们是天定的夫妻呢,是一体的两面,你是我缺失的阳、我是你必得的阴……你对我好就是对自己好,说什么你输我赢呢?真是个傻瓜……”一场酣畅淋漓的深度身心交流之后,施施软软地伏在他怀里,急急的喘息扑在他下巴上,夫差抵着她额头这么近地看她——她温柔干净的眸子里有他灼热的眼神——笑容荡漾、神采奕奕,是男人在与心上女子颠龙倒凤、琴瑟和谐才会有的十分满足……是的,只因她的存在,他才明白何谓身心的全然满足。一大早展开如许的激烈运动,内力深厚身体强壮如吴王殿下也沉沉的睡到将近午时,这天不用早朝,正因为今天是休沐日,他才好整以暇地和施施有来有去地游戏好一番才正式出击。精力恢复过来,夫差就躺不住了:他听到屏风外面有人轻轻走动的声音,知道是寺人把洗沐的水直接送进卧房了,就想轻一些起来去洗沐;他一动,怀里睡着的施施就有点惊醒,缠着他腰身的两只小手抱得更紧,嘴里咕咕唧唧地不知道在说什么。夫差的心被施施软软的身体暖成了一汪春水,恋恋不舍在她脸上亲了又亲,搂紧了小声哄她,“起来洗洗喝点米粥再歇息好不好?过了饭点不吃东西又伤到脾胃……乖,揭被子啦?”被夫差纵容到越来越有起床气的施施,气恼地猛捏夫差的肚皮,然后卷了整条的宽大被子在身子翻过身去继续做美梦;夫差无奈帮她把脸上沾的发丝拨开,“那……你再睡一会?起来先喝点米粥再吃饭食,我得出宫去兵营瞧瞧,晚上你别睡得太沉哈,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