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富人区

律师马丁是一个失败的白领，正陷入事业和人生的双重低濑期，为了排解烦闷，经常会寻找妓女玩一些自虐游戏，当然，因为缺钱，找不到高级货，只能‘照顾，米lì这种廉价妓女的生意。马丁几乎要崩溃了，最近整夜整夜的失眠，透过后视镜，看着坐在后座上的唐峥，他觉得这是自己改善糟糕状态的开始，所以小心的侍奉着。“你这辆车好破，该送修理厂了。”去往城北的四十分钟路程，居然熄火四次，让唐峥很恼火，他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这是我买了不到三个月的新车。”马丁郁闷的想哭，这辆福特车不久前被一群青年砸了，甚至还偷走了四个轮胎，用喷漆在车壁上涂抹了各种脏话，要知道贷款他还没有还完呀，如果银行找上门来，他连这辆破车都保不住，还得再陪上一笔。城北是上帝之城最繁华的地区，经过一个关卡，缴纳了两美金后，汽车和人流量陡然多了起来，路面和店铺也整洁了不少，路过的市民们忙于工作，或者休闲，衣着都非常整洁。“城北一直在驱逐乞丐和混混，试图给富人们一个安全舒适的生活空间。”安娜撇了撇嘴角，说这话的时候神情相当不屑，但是语气中又透着一抹艳羡。因为车辆的增多，马丁不得不放慢车速，所以唐峥有闲暇仔细地打量周遭的街区，如果不是亲眼见过城南的恶劣状况，他根本不敢相信这居然是同一座城市。唐峥看到了一个五十多岁的流浪汉，正弯着腰在一个垃圾桶中寻找食物，当找到一块巴掌大的面包时，他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似乎能填饱肚子，就是最大的幸福。在他脚边有一条瘸腿的流浪狗，正盯着四周·一旦发现〖警〗察，就准备通知主人逃走。再没有其他收货后，流浪汉背靠着垃圾桶，坐了下去·掰下了一多半面包，放到了流浪狗面前，随后欣慰地摸着它的头。流浪狗发出了亲昵的声音，蹭他的手，这是一对已经相处了三年的好朋友。“我说最近怎么没有看到他呢，原来到城北了。”城南的人都认识这位带狗的流浪汉，安娜自然也不例外·“据说他是个精神病患者，老板，你最好离他远一点，别乱发好心。”人生道上突然传来了一阵骚乱，行人们纷纷避开，跟着一个女人的尖叫就响了起来。“抢劫呀！”一个戴着印有红十字口罩的青年正在飞奔，手中拿着一柄匕首，不停地挥舞·行人们看到这一幕，更加不敢阻拦了。流浪汉站了起来，走向街心·毫不畏惧的拦截抢劫青年。“滚开！”还差十几米相遇，青年大吼。流浪狗窜了出去，一个飞扑，狠狠地咬向了青年的脖子，青年躲开，手臂中招，带着流浪狗滚翻，手里抢来的包包也掉在了一旁。流浪汉冲了上去，和老朋友一起合作，想要制服抢劫犯·行人们围观，没有上前的意思。流浪狗突然呜咽一声，躺在了一便，腹部流出了鲜血，流浪汉毕竟年纪大了，也被踹到了·青年爬起来，挥舞着沾血的匕首，很容易就逼退围观的行人，冲了出去。趁着混乱，有人把那个掉在地上的包捡走了。“你这个脏鬼，陪我的包。”被抢者是一个女人，见到抓不到抢劫犯，就赖上了流浪汉。流浪汉没有说话，跪在老朋友身边，用双手压着它的腹部，阻止流血，那里有一条半尺长的豁口，是被小偷划破的。“哎！”马丁叹了口气，对此无能为力，只是泄愤似的摁了两下喇叭，等他转回视线，才发现后座上的老板不见了。附近的一条小巷中，唐峥拦住了那个捡走包、正笑眯眯查看有多少钱的男青年。“把包给我。”唐峥身材健硕，非常具有视觉压迫力，男青年眼珠子一转，转身就跑。“哼，自讨苦吃。”唐峥取出一支霰弹枪，抓着战术护木，用力一拉，咔嚓一声上膛，便对准青年的左腿，扣下了扳机。砰，霰弹射出，将青年的左腿打成了筛子，这个倒霉鬼滚翻，小巷中立刻溢满了惨叫，钱包中的美金也洒了出来。唐峥肩膀上搭着霰弹枪，走了过去，扫了一眼狼藉的地面，将枪口对准了青年。“给我把钱捡起来。”唐峥的声音冰冷，仿若来自地狱。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青年没有吓的几乎失禁，忍着剧痛，趴在地上，一张一张地捡着美金。“给，给你！”青年满头大汗，双手颤抖，将美金递向唐峥。一些纸币上沾着殷红的鲜血，很刺眼。唐峥将它们收了起来，用打火机烧成了灰烬，随后转身离开，回到大街上时，人群已经散了，流浪汉和他的狗也不知所踪。“那条狗死了吗？”重新坐回汽车中，唐峥发问。“没有，不过得不到救治的话，应该活不过几天了。”安娜很伤心，马丁则是早忘记了刚才的插曲，开始叙述拿到合法身份的好处，并且询问唐峥是不是需要一位私人律师，长期的那种。费德勒大律师是上帝之城上流社会的一员，有很多头衔，慈善家、最善良的律师、社会的良心，荣誉市民，最近他成为了议员，正在忙着竞选州长一职。“费德勒先生很忙，你们等着吧。”穿着职业装的女秘书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马丁看着女秘书短裙包裹的丰满大屁股，羡慕的吞了一口水，他佩服死费德勒了，同样是律师，为什么做人的差距这么大？唐峥可不会把时间耗费在这里，留下马丁和安娜等着，自己出去溜在一家*啡馆品尝了一杯香浓的*啡后，唐峥觉得上午的阳光也变得不错起来，出门，便看到一辆面包车嘎吱一下停在了对面的金店前，四男两女拉开车门，窜了下来，冲了进去。砰，砰，凌乱的枪声和惨叫响起。“是哪个国家的新人？”这六个抢劫犯全都戴着黑头套，只露着眼睛，不过身上的初级防护衣还是暴露了他们的身份，是木马房间的幸存者。是北欧新人，他们本来就是叛逆的青年，受不了美国征服者的管教，悄悄地离开了，但是在混乱的城南根本混不下去，那些恶棍比他们凶暴多了，在一次火拼中，死了一个男同伴后，他们终于学聪明了一点，来到了城北发展。他们需要食物填饱肚子，需要枪械抢地盘，这些都要要资金支持，他们搞不定银行的保安，只能抢劫金店，只不过干这行也相当的不顺利。因为是第一次，难免紧张，而且错误百出。不到三分钟，北欧人就完成了抢劫，背着三个黑色大包冲了出来，但他们还是不够狠，没杀光店员，所以前脚刚走，尖锐的铃声就响了起来，而且老板从柜台下拽出一支PKM班用机枪，追到了门前。哒哒哒，满脸愤怒的老板持枪朝着他们扫射。本来就紧张的北欧人被警铃吓了一跳，跑的更快了，想冲上面包车，逃离作案现场，结果都没注意到后面的老板。“小心。”一直没熄火的女司机负责警戒，看到了老板，大吼，同时持枪扫射，可惜太晚了。落在最后的男新人背部中弹，被射成了蜂窝，倒在了地上，其他人一边转身射击，一边后退。男老板也是狠茬子，转移了一个位置后，对着面包车的车窗就是一顿爆射，他要打死司机，这样那些可恶的劫匪就跑不了。车壁上留下了一串弹孔，做司机的女新人头部中弹，被打死了，鲜血和脑浆洒满了驾驶位，发动机熄火。“快退。”北欧人的老大指挥着，冲到车门前，打开，一把扯下了女新人的尸体，坐了进去，发动汽车。新人们退进了车厢，不过最后一个上车的男新人腿部中弹，栽向地面，还好同伴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他的衣服，把他拖了进去。老板追了出来，没能留下劫匪，气的要死，于是将枪口对准了两具尸体，鞭尸泄愤，将他们打成了烂肉。“抢一堆金饰，就算成功，你们打算怎么销赃？”唐峥摇头，北欧人的死活他才不在乎呢。两个小时后，唐峥回到了律师所，马丁和安娜还傻等着，看到老板回来，一脸的尴尬。“这就是你所谓的介绍？”唐峥冷笑，马丁果然不靠谱。“费德勒很忙，这是没办法的事情。”马丁郁闷，按照那个大屁股秘书的说法，费德勒先生正在和一些政要讨论上帝之城的税收法规，并且准备举办一场慈善晚会。“我不需要解释，总之我要在下午见到那个费德勒。”唐峥转身离开，难怪马丁穷困潦倒，状况已经很清楚了，就算他等上一个月，也不可能见到费德勒这种大人物，在人家眼中，他只是一个求人办事的偷渡客。正如唐峥所想，费德勒在听到女秘书的汇报后，只说了一句话。“让他们等着吧，等我有心情了就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