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烫手山芋

狮心城是一座周边四方，每边对等各长5里，每边城墙有2个城门，分别以“火狮、风龙、冰熊、土豹”命名四大主门，五大元素缺水，是因为火狮子属火，水天生克火，刻意从四门中剔除。四辅门是以火狮子的躯体命名，分别是：吼、尾、爪、翼，传说真正的火狮子王腋生双翅，因此才有翼门。和其他城市不同的是，狮心城周边没有高山峻岭，最近的圣雪山离此千里之遥，在建设城市的时候，没有任何现成条石可以利用的，因此所有的城砖都是就地建3000巨型砖窑就地挖土烧制而成，狮子河北岸大部分的土壤都是赫红色，烧出的砖石也是红色。数十万块红彤彤的城砖让整个狮心城象是一团火焰坐落在黄绿色的大草原上，城墙上飘舞的红色旗帜就更象是跳跃的火舌。――《山海经.杂谈》翻过一个小小的陡坡，狮心城的西门冰熊门已经清晰可见了。和前几次小佣兵团来狮心城完成任务时不同的时，在狮心城外围，无数军营团团围绕着城市，居中的军营火焰一样的旗帜表明这就是帝国四大主力军团之一的火狮子军团。火狮子军团左右两侧的军营上飘荡着的杂色旗帜表明这里驻扎的是其他军团的士兵。远近有些士兵在巡逻。这一切都告诉前来狮心城的商旅――战争即将在这里爆发。主军营刁斗上的士兵先发现了由远而近的小佣兵团以及小佣兵团诸多爬犁拖带而起飞扬的尘土，连忙吹响了号角。军营侧门大开，一支200人左右的斥侯轻骑兵队伍，斥侯兵在小佣兵团前面盘旋的一字拉开阵列，奔驰在队伍最前面军士显然是一个小队长：“来人止步，什么人？口令！”霍恩斯带领小佣兵团的前锋队伍，听到问话快步走了上去：“我们是帝国驻守西林岛的小佣兵团，现在已经完成了佣兵守土10日职责，特回狮子河防区说明一下。”一边说，霍恩斯掏出了自己的佣兵日记。啊？所有士兵都愣了一下，小佣兵团？小佣兵团此时已经是名声在外了，起码是在狮心城和火狮子军团中是这样，短短的10天内――这里面还包括小佣兵团加急向帝都快报敌情的1～3天时间，至少已经有不下5波的具有绝对权威的人事派专人来狮子河防区探问小佣兵团现状，帝国军部、帝国四大元帅、帝国伯爵……其中，仅大帝红石就连续派了两批专使，第一批稍微还客气一些，督促狮子河防区尽快集结防御，以解救被围困的小佣兵团；三天前到的一批专使俨然已经是在兴师问罪，红石大帝上谕是对全狮子河防区直接公布的。红石手谕帝国军人的天职只有一个：保家卫国。在今天，帝国狮子河防区还有没有帝国军人？500年来，帝国历代军人东征西讨全力开拓疆土，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以无数鲜血铸就了第一强帝国的名誉；每次，当我们检阅帝国军队的时候，我们总在为有这样强大的军队感到自豪；每次，任何军队士兵、将军称帝国军队为泛大陆最强大的军事力量时，我们也总为此感到骄傲。但是今天，建国500年来帝国遭遇从未有过的羞辱――竟然有国家入侵我们。一支来自蛮荒时代的凶残野兽力量侵入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国土在受到践踏，过去的5天内，狮子河防区西侧军事力量几乎全军覆没，大片的领土无数的帝国公民被敌人俘虏。帝国军人在何处？曾经在帝国军事建筑中位于第二位的“火狮子军团”在哪里？我们曾经引以为豪的帝国军队哪里？你们甚至不如一支不到500人的刚刚成立2年的小佣兵队伍。在我们的正规军被敌人击溃、大面积败退的时候，“小佣兵团”在百万敌军的压力下，困守悬垂海外的一叶孤岛，并且屡屡击败敌人的攻击。如果火狮子军团在短期内无法改变这种局面，建议军部考虑从四大主力军团中撤销火狮子军团，甚至考虑解散火狮子军团。红石（私玺）同期随专使带来的还有另外一份红石大帝面向所有军队、所有帝国各地领主、所有贵族下达的命令：朕登基以来，一直希望国家、民众可以得到养生，与历代先皇亲政时期相比，少有战事。在过去的20年中，帝国军队甚至少有因军功而获得爵位的将士。现在一支来自法西斯大陆的野蛮人侵入了帝国狮子河防区。朕命令：帝国分封各地的高贵骑士们，帝国所有军队，帝国所有佣兵团，现在是你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在面对异族的讨伐战中，所有军功优先叙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本次征讨，只以敌人首级论英雄。艾米帝国红石大帝（军玺）看到这两份上喻以及所带来的效果，狮子河最高军事长官范子爵真有点苦笑不得，更准确说应该是欲哭无泪。在一个月前收到帝国军部发来的异大陆入侵佣兵帝国、修斯帝国之时，作为地方军事最高负责人，范子爵敏锐的查觉到，如果异大陆军队有足够备用力量的话，一定会绕道攻击艾米诺尔大陆其他的地方，开辟第二甚至是第三战场。只是不知道敌人将从哪个方向攻击，仅狮子河防区就有三～四处战略要地，想全守是不能，范子爵立刻下令，防区进入一级战备状况，所有正规军全部集结在狮心城等几个大的城市，对于沿海一带的佣兵以及各地领主的军队，范子爵给予的命令是：“能守则守，不能守则退。”接到小佣兵团狂鹫骑士的快报后，基本已经判定了法西斯主攻方向，范子爵又以最快的速度把所有的军队集结在距离西林岛最大的城市狮心城附近――期望能够通过一次主力部队的较量彻底打垮敌人，这当然是范子爵最佳的选择了。现在可好，红石大帝的两份上喻让军队士兵、下级军官们把战略上转移当成了军队的耻辱，气势汹汹的要求全力攻击，甚至提出了组建舰队追击敌军，血洗法西斯大陆的庞大计划。范子爵只好报以苦笑，不过这样也好，军队的士气肯定大增，求战欲望倒是空前的高涨。除了军队外，贵族领主这几天更让范子爵头大不已――在狮子河防区里有41个有封地世袭贵族，500多个帝国骑士，凡是有封地的贵族从爵位上都比范子爵只大不小，这些养尊处优的家伙最关心的大概莫过于如何升官加爵了。和平年代，这些远离帝都的遗老遗少们根本少有机会接触权利中心，最多是把自己的孩子送到骑士学校以希望成为幻兽骑士，每5年才出30个左右的幻兽骑士，不是每个贵族子弟都有这样的机会的。看到红石大帝的上喻，贵族们立刻感觉身边增加了无限的机会，纷纷组织封地内卫队或者雇佣兵团前来参加讨伐战，短短两天内已经集结了8000多人――艾米他们看到狮心城外杂色旗大营就是这些军队。这种军队的战斗力就可想而知了，范子爵苦口婆心的劝导他们――法西斯大陆的力量非常强大，能够同时进攻三大帝国，而且攻陷了佣兵帝国、修斯帝国的几大重镇，据说他们军队攻击如何如何强大。说来惭愧，这些贵族的祖先说起来都是艾米帝国开国元勋，在帝国史上都曾经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开口：“我祖父如何随艾米大帝如何杀狮毙虎，还在乎这些小小的兽人”，闭口“我家先祖一人杀败××公国20000大军，先后屠杀过3条巨龙……”。面对这些被无限夸大的功劳，给范子爵两个胆子也不敢一一诋毁这些历史名人的丰功伟绩，更不可能把这些连骨头都烂掉的老贵族从坟墓中挖出来一一对质。剩下能作的，大概就是如何稳住这些贵族了吧。“唔……伯爵大人，您不知道西林岛怎么走么？要不我让一个士兵给您带队，让您和您的卫队先行开赴战场？”范子爵看人的眼光不像是在上战场而是在上刑场。“这个？将军大人难道不去么……”范子爵秀目注视之下伯爵大人立刻起了一身大汗。“啊，对呀，下官祖上可不是帝国历史上著名的某某贵族呀。侥幸坐在这个位置上，是在汗颜的很。所以更不能掠美，当着您建功立业的机会了。要不，我再把军队后撤100里，给您留出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子爵大人，我们一共才多少军队？如何抵挡敌人的虎狼之师？”一边的某侯爵看不过去了，站出来用爵位压迫。“侯爵大人，贵祖上不是一个人曾经杀死3只巨龙？还一个人全歼了一个公国的20000多士兵么？据我所知，敌人还不到1个万人队，侯爵大人正当壮年，颇有乃祖之威风，说不定一个人就可以把敌人全部杀死了。”范子爵用手拍着侯爵的肩膀，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对方：“我觉得您都不需要带卫队过去，那样会让您先祖显得很没有面子的。”“范子爵，你大胆，我要到帝都控告你，胆小怯战，不思进取，里通外国……”侯爵大人面子实在莫不开了。“这个，侯爵大人随便，不过大人的卫兵是不能带走了，根据帝国贵族权利，您的卫兵必须留下协助防守。否则一律以逃兵罪立刻处决。”虱子多了不咬人，反正已经得罪了帝国第一名门，再得罪个把闲赋在家的侯爵什么的，范子爵倒是也不在乎。现在是战争时期，红石大帝和军部应该知道谁更重要些。虽然范子爵从某些方面来看，有着不可忽视的缺点，但是如果仅从用兵而言，是帝国不可多得的名将。范子爵15岁以平民身份从军，先后经历了红月历175年佣兵帝国小规模冲突战、红月历179年沙漠帝国征讨战、红月历182年雪月湖征讨战、红月历184年界林讨匪战、红月历189年协助神圣教廷平叛战。历次征讨中，每每有重大功勋，30岁被帝国册封为帝国骑士，成为最低级的贵族，33岁被册封为男爵，35岁成为子爵。以一个军人而言，他几乎经历了在过去30年中帝国所有重大战役，身份也从一个小兵历经伍长、曲长、游击、小队长、中队长、大队长、参将，一个台阶没有落下的直到最后作为帝国军事部队最高区域军事长官。以一个平民从军，以一个不是幻兽骑士的普通军人成为防区军事长，这也是无数帝国平民士兵心目中的楷模。当然，或许是从小吃苦受穷过够了苦日子，或许是因为他是直接进入帝国正规部队，从范子爵上任狮子河防区将军之日起，就表现的象龙骑士一样优异，哦，更准确的说象龙骑士的坐骑一样优异――不断的大量的积攒着闪亮的发光的小东西，其中难免对防区内各剑士营进行克扣。范子爵从来不认为剑士营会有什么战斗力。“哦――小佣兵团逃了出来？”正在官邸内和大大小小的贵族泡蘑菇的范子爵听到这个消息，还是非常高兴的。虽然小佣兵团让他吃了无限的苦头，最后不得不在家里喝粥做样子给大家看，对于小佣兵团范子爵还是有一定好感的。不管怎么说，作为平民出身的两个小家伙能够成为屠龙勇士，这极为不容易。后来更是在红石大帝头上动土，就更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做出来的。这次小佣兵团被围困，范子爵没有立刻出兵解围当然不是因为对小佣兵团有什么偏见了……起码嘴里不能说有什么偏见。给所有前来询问原因的来使的答复使：二线军团集结不够，一旦火狮子军团全线扑上，被异大陆军队利用其中的空挡杀入帝国腹地就更难办。听到这个消息，范子爵非常高兴还有另外一个原因――终于可以摆脱大厅里这些讨厌的苍蝇了。他示意手下的几个主要军官和他一起去看看。出乎范子爵意料的是，屋子里的苍蝇们听到小佣兵团的到来，立刻以比将军更快的速度冲出了大厅，迅速消失从范子爵眼前消失了。当数十队马队冲出城门从火狮子大营主门飞马奔出时，才发现他们并不是最早出来迎接的人。早已经有一些人拦住了从远方陆续赶到的小佣兵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