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自己要走了,河马寒宇的话特别的多,七叮咛八嘱咐,似乎放不下舍不得,对木叶未来的建设也提出了许多的设想三人聊天聊了许久,直到天黑了又亮。“自来也,呆会你们就带着另外一个我,去给大家一个交待吧!”河马寒宇给三人漫长的话题画上了终止符。自来也点了点,他并不是个古板的人,从一开始追究此事,他的目的就只是为了弄清楚河马寒宇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不是要他为那些偿命。“自来也,以后的木叶就靠你们了。”河马寒宇站了起来,伸出了右手平摊在身前。自来也点了点头,将自己的右手叠放在河马寒宇的手上,然后是纲手的右手。在时隔多年后,三人终于放开了以前的种种,毫无芥蒂站在一起。朋友啊!河马寒宇似乎此刻才体验到这个词的真实意义,有他们在,他再也不会有以前那种沁入骨子里的孤寂了。“纲手”,看着河马寒宇背影消失在中殿的门里,自来也心头感慨万千,道:“他知道你会回来的,我想,他杀那些人,一半是为了当时形势所迫,一半是为了木叶和你。”纲手没有出声,回与河马寒宇相识的这么多年,她相信,他并不是他口口声声说的那样,会为了自己,为了某个人而大开杀戒的人。河马寒宇变回河马智子的样子,重新出现在了自己家的小院,让正坐在院子角落呆的晴天很是惊讶了一把。“晴天”,河马寒宇招了招,在飞奔过来的晴天头上用力地揉了几下,问道:“大家都没事吧?”“有”,晴天噘起嘴,很是不满地道:“大家都担心死你了。”河马寒宇笑了笑,道:“我知道了。”卡卡西、堂、红豆、静、琳等人此刻都不再家中,只有晴天和白两个人在家里陪着红,等他回来。河马寒宇换好鞋子,在棋木朔茂的棺木前默立了片刻,头也不回的问道:“有吃的吗?”“已经准备好了,在桌上。”红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温柔中带着一丝疲惫。河马寒宇转身,有些歉意地看着红,以前的他,心里总是装着另外一个人,可是红却没有任何的怨言,这样单纯的爱着他,让他愧疚无比。不过,从今天开始,他心中属于爱人的那个位置,就只为红一人而保留了。抱歉的话,河马寒宇没有说,也不会说,牵起红的手,一起朝餐桌走去。连续两天没怎么吃东西,河马寒宇的情形不是饥饿就能够形容的,看着他风卷残云的样子,红脸上浮现了一丝心痛。“老师上次就喊着要饿,红老师辛苦准备好了饭菜,你却突然消失了。你知道红老师有多担心吗?既怕你出事,又担心你饿着,在家里等你的时候,总是将饭菜做好了热着,让你一回来就有吃的。”晴天小声地抱怨着,为红抱不平。河马寒宇只是笑了笑,没有功夫去理会小丫头的投诉,对红这番心意最好的回应,就是吃光眼前的所有食物。“吃慢点”,红担心他噎着,提醒道。“哼!”见河马寒宇不理会自己,晴天有些委屈了,诅咒道:“最好噎死你。”也许是老天听到她的诅咒,她话音刚落,河马寒宇就脖子一梗,半天动弹不得,吓得红连忙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着气。本来有些赌气的晴天,一看这场面,顿时慌了神,急冲冲地跑到了河马寒宇声边,眼中含泪道:“老师,你没事吧?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可千万别有事啊!”河马寒宇刚刚有些紧绷的脸,突然跨了下来,挂着小伎俩成功的得意笑容,道:“哈哈,我是骗你的,谁叫你居然诅咒老师我被噎死的。”“你——”,晴天脸上表情很精彩,既因河马寒宇没事而高兴,又为自己被他戏耍而生气,脸上还挂着刚刚担心是为干的泪痕。红也是白紧张了一场,见河马寒宇这么欺负小丫头,伸手在他的腰上狠狠地拧了一把,算是为晴天出口气。白笑着看着三人的精彩表演,心中默默祈求这样的生活能够一直下去。“红老师”,源的声音自外间响起,有几分惊慌失措的冲了进来,而他的身后紧紧跟着面色沉郁的洞天,两人在看到河马智子俱是愣神了许久,联系到刚才外面所见,顿时明白河马寒宇一开始就幻化出河马智子这个替身的原因了。河马寒宇似乎没看到两人的表情,依然在吃,但是考虑到自己毕竟是以母亲的形象出现,不能在这些小子面前坏了老人家的温婉形象,动作慢了很多,看起来和真的河马智子一般无二。“什么事,这么慌张?”河马寒宇插过嘴,接过红递过来茶,在面前轻轻地晃动着,不紧不慢地问道。“刚刚纲手大人和自来也大人带着另一个老师回办公室了,卡卡西他们担心您的安危,跟纲手大人他们僵持起来。”经过这片刻的等待,洞天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绪,恭敬地回答道。“我知道了,这本就是我计划的一个环节,之前闹出那么多事情,总要给木叶,给纲手大人一个交待。”河马寒宇点了点头,对于洞天和源的反应还算满意。“纲手大人和自来也大人他们在哪里?”河马寒宇放下茶杯站了起来,面色满是担忧道:“寒宇出了事,我这个做母亲的,也不能无动于衷啊!”红也紧跟着站了起来,虽然不知道河马寒宇接下来要干什么,但是她却不愿意再次看到河马寒宇那么突然的从他的眼前消失了,她很怕,怕他再次消失就会成为永远。河马寒宇演技真的很牛,从他起身的那一刻起,他就仿佛化身为了真正的河马智子,不仅是一举一动,就连眼神脸色都是惟妙惟肖,如果不是红他们知道河马智子根本就没有回木叶,恐怕也分辨不出眼前的人会是别人假扮的。火影办公楼外的院子内,此刻已经站满了木叶的忍,除了在外执行任务未归的人以及昨日受伤正躺在医院的那些人,几乎所有在编的木叶以及在木叶离退忍都在这里集合。“卡卡西,你也是木叶的忍,怎么能够对纲手大人如此的不敬?”伊比喜怒目瞪着拦在他身前的卡卡西,目光中闪烁着寒光。卡卡西脸上的表情很冷淡,无视伊比喜的质问,那犀利的右眼一眨不眨的看着纲手。而纲手的旁边,正是昨日以一人之力,打伤众多木叶上忍,并将整个木叶陷入幻境之中的河马寒宇,而河马寒宇的旁边则是一脸威严的自来也大人。被两大高手包夹,河马寒宇已经不复昨日的嚣张了,一身查克拉似乎被人用密术封印,精神显得有几分萎顿,脑袋低垂,让人看不到他的脸色和眼神,但他身上衣物有些脏污,隐隐可看到那已经干了的血渍。显而易见,他与纲手和自来也之间必定生了一场大战,而胜利的人,无疑正是木叶三忍中的两大豪雄。“他是我的哥哥。”卡卡西很冷酷地说道,他敢这么站出来拦住纲手,就已经准备承受后果了。纲手逼视着卡卡西,脸上带着淡淡地怒容,道:“然后呢?”卡卡西紧握双拳,毫不退让,道:“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我哥的。”卡卡西说得很坚决,在他的心目中,河马寒宇可不仅仅是哥哥,在知道棋木朔茂没死之前,他在卡卡西的心目中一直扮演着亦兄亦父的角色。河马寒宇总想凭一己之力给全家人挡住所有的风雨,而在哥哥羽翼下成长的卡卡西则一直想超越哥哥,向他证明自己并不是弱。“可是寒宇违反了木叶的忍条例,他的手上沾染了木叶人的血。”纲手毫不客气地斥责道。卡卡西头微微垂下,但很快又抬了起来,道:“没错,哥是杀了木叶的人,但那也是被逼的,如果当时让我知道是谁虏走了我的母亲,我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些人死了,要我哥来偿命,那我父母的死又该谁来偿命,难道他们的死就是活该的吗?”看着这样固执的卡卡西,自来也突然想起了大蛇丸,当年的大蛇丸也是因为父母的死,慢慢变成一个孤僻偏执和冷酷的人。卡卡西和大蛇丸很像,很有天分,骄傲孤僻,沉默寡言,除了家族的人,他从来没在外人面前露过笑脸。想来当初棋木朔茂的遭遇,在他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很深刻的烙印。虽然对木叶布置的任务,卡卡西都是一丝不苟的完成,但除了任务外,他几乎不跟家族以外的任何人有多余的接触,生活在木叶的他,一颗心却是若即若离。“卡卡西——”,琳惊呼了一声,快步走到了卡卡西的身边,她扬起手想拍一拍卡卡西的肩膀,希望他能够冷静下来,但眼中的余光看到从另一边走过来的堂朝她摇了摇头,她举起的手又落了下来。“卡卡西”,一直低着头的河马寒宇突然出声了,随后慢慢抬起来头,只是让人意外的是,他的眼中竟然带着笑意,“不要这么任性了,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而且,能够败在纲手大人和自来也大人手中,是我的荣幸。”“可是——,你会死的。”卡卡西有些生气,他这是任性吗?自己明明是担心他,才会站出来,为什么就不能够得到他的认可呢?“死并不是结束,只不过是新的开始。”河马寒宇抬起手,轻轻地拍着卡卡西的肩膀,道:“别忘了我昨天跟你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