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最难把握的就是度,度把握得不好很有可能朋友成仇人,夫妻成陌路。现在苍昊真人等人都站在李培诚这边,至少表面是这样的,对于李培诚而言这确实是足够朋友了。毕竟说到底他与这些人也就今天这番缘分,以前从未有过交集。那崂山派却是实实在在实力强大的门派,李培诚从方雨华的口中是略有所闻的。所以李培诚还不至于傻乎乎地感激涕零地道谢,然后高扯旗帜说,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崂山派算账吧。真要这样说了,估计这些人立刻会拍屁股走人。辛辛苦苦修炼到元婴期,谁会为了刚结识的李培诚去冒生命危险呢。李培诚面露感激之色,感激中却又透着丝无奈,淡淡道:“多谢各位仗义,只是话虽如此说,但人家毕竟人多势众,实力强大,贫道还是暂且让一让,犯不着为了这么点事情将各位拖入这趟浑水。”苍昊真人等人刚才为李培诚的事情确实产生了同仇敌忾,义愤填膺,但怒归怒,真要跟崂山派起争端确实也不值得。所以听李培诚如此一说,心中都松了口气,同时也有些惭愧。苍昊真人叹了口气道:“此事暂且缓一缓也好,只是若崂山派当真穷追不放,咄咄逼人,贫道定当为道友讨个公道。”苍昊真人说到后面时,语气变得有些坚决。李培诚心神微微一颤,他发现这苍昊真人还真的是位大好人,自己刚才倒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多谢!”李培诚真心实意地向苍昊真人深鞠躬。因为突然冒出个崂山派,众人心中都有些不爽,没了什么谈兴,再加上李培诚也急着回杭城,故众人闲扯了几句后,便准备散去。告别前,李培诚主动给各位留了张自己的传信仙符。这传信仙符前文已经讲过,乃是一画有特殊符的金纸。只要将它折叠成飞鸟状,它便能幻化成飞鸟去寻找刻画符的主人。众人都不知李培诚洞府在何处,李培诚给他们留了传信仙符他们便容易联系他。众人也留了张传信仙符与李培诚,也都客气地邀请李培诚改日上府上去坐坐。只是白筠仙子却仍然一副端庄典雅,面带淡淡优雅的微笑,丝毫没有要给李培诚留传信仙符的意思。这人碰一次壁足够了,像白筠仙子这样端庄尊贵的人就算碰一次都不应该啊。所以她并没有打算再次邀请李培诚。也不打算留什么传信仙符。但李培诚却哪里会去想这么多,他刚才讲改日上门那可是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掷地有声啊。更何况拒绝美女相邀在现今的社会而言实在是一件有失风度的事情。刚才婉言拒绝,改约他日。实在是无奈之举,到现在李培诚都感觉有些过意不去。李培诚见众人留了传信仙符,又客气相邀,怎生这白筠仙子却无动于衷。李培诚也没去深究,只以为白筠仙子一时忘了,或者女人嘛,总喜欢男人追在她地屁股后面问她要名字。索要电话什么的。白筠仙子也不例外。李培诚当年在学校虽然是位学习狂人,科研疯子,但他因为家境贫寒的缘故,什么活都稍微干过一点,家教是干得最多的。绝不是那种书呆子类型的人物,脸皮也是有些厚的。这几年经常在女人堆中混,这脸皮自然就更厚了。更何况在现今这个社会向女人索要电话,陪着笑脸要求到美女房间喝咖啡本就是男人该采取主动的事情。总不好让女人先开口吧,若是女人先开口。那喝咖啡变成过夜地概率基本上会在百分之五十以上。所以李培诚大大咧咧地向白筠仙子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手一伸,道:“还请仙子也赐一张传信仙符,贫道到时若去拜访仙子也好事先告知一下。”这事对于李培诚而言实在正常,太正常不过了。不过也仅仅限于李培诚。苍昊等人就几乎全部石化了。眼珠子暴凸得几乎要掉了下来。这事再明白不过,白筠仙子不想邀请你云湖真人去她家。你云湖真人刚才乘龙而来是何等威风。刚才授道时是何等高风亮节,让人好生佩服,拒绝白筠仙子时又是何等潇洒不羁,给爷们长了口气!可如今呢?怎么低声下去地张手向人家要传信仙符?高手的面子何在?风范而在?白筠仙子也傻眼了,李培诚今日风头出尽,在这些人眼里包括白筠仙子,那绝对是真正的高手,至少在炼丹方面是当之无愧的高手。像他这样地高手,不顾脸面当着众人的面向白筠仙子索要传信仙符,说得难听点那是厚脸无耻,说得好听点那是谦卑,那是在白筠仙子面前低下他高贵的男人头颅,给足她面子。当然对于李培诚而言,那叫绅士风度,那叫爷们!女人嘛,哪个女人不喜欢被人捧着追着,哪怕是只癞蛤蟆追着,那也至少衬托了你天鹅的高雅美丽不是?很显然用癞蛤蟆来形容李培诚是不恰当的,确切地说完全错误的。至少该用什么白马,黑马什么的来形容,怎么说也是乘龙地高手不是?白筠仙子所处地***个个都是自重身份的家伙,个个把脸皮看得比什么还重要。虽然有些觊觎白筠仙子的美貌、才华当然还有家产,但个个却深沉老成。绝不会像现今世俗的男士一看到漂亮的女人,立刻一脸惊讶地道:“哇,白筠你今天实在太漂亮了,就像仙女一样……”等等。都说女人的美貌是给男人欣赏、赞扬的,可怜的白筠仙子活了近千年也只能孤芳自赏啊。修为不够的人连看她一眼地胆子都没有,修为高点的却又像苍昊真人等人不解风情,把面子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爷们得很。真是久旱逢甘霖啊,白筠仙子今天才算真正做了回女人。被一位公认的高手当面谦卑地,充满热情地索要传信仙符。女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度的满足,一个字爽,两个字极爽。当然白筠仙子不是那种爱慕虚荣地人,但却也没规定不爱慕虚荣地人就不能享受虚荣心带来的快乐。就像没人规定不是**妇就不能享受**一样,只要她不去偷汉子,要**那都是合情合理地!白筠仙子还在沉浸回味李培诚的话语中时,李培诚见她有些走神。心里暗暗想,都说漂亮的女人喜欢摆架子,这白筠仙子看起来端庄高贵却也不能落俗。不过李培诚耐心足得很,漂亮女人要摆架子那就让她摆一下吧,只要不是故意刁难。做爷们的总要让一让小女子不是?更何况刚才还是白筠仙子先主动邀请李培诚,被李培诚给婉言改变约期了,李培诚心中有愧啊。再加上李培诚现在是存心想跟这些海外高手结交,那心态就更要摆正了。李培诚面带着微笑,手掌仍然是稳稳摊开在白筠仙子面前,大有你今日不给我留下你家电话号码,门牌号码。我就跟定你了地气势。苍昊真人等人真是汗颜啊。他们发现自己等人实在是看走眼了。这云湖真人除了迂腐,还有点傻冒。白筠仙子终于感觉到了异常,因为李培诚的目光还充满期待地盯着她看,手掌还在她的眼皮底下。晓是白筠仙子一代绝色天骄,海外修士中的巾帼英雄,此时白皙的脸儿也微微泛红。女人地矜持让她白了李培诚一眼,不过这一眼在她这样端庄的人使来,却是透着别样的魅力。李培诚身边不缺美女,但这一眼还是电得李培诚脱口赞叹道:“白筠仙子定当是海外修真界的第一美女!”众人皆倒。独白筠仙子又醉又羞,恨不得来句贫嘴,讨厌什么的,但终究是端庄稳重,自重身分的人。这话是硬生生给吞回了肚子。众人皆以为白筠仙子这回肯定要拂袖而去。却未想到白筠仙子再次白了李培诚一眼,芊芊玉指夹着仙符递给李培诚。道:“我的仙府在隔此五百里开外地南海之上,这是我地传信仙符,你若到南海时,放出此仙符,我自会来迎接你。”一直以来很多男人都想不明白,为何街上老是看到鲜花插在牛粪上呢?其实那不是因为牛粪营养好,而是因为牛气烘烘(哄哄),哄得女人神魂颠倒,哄得她忘了那是一堆牛粪。此时白筠仙子就有些神魂颠倒了,再加上李培诚可不是什么牛粪,而是实实在在的高人。刚才谈论丹道时,李培诚的炼丹造诣和胸襟都已经让白筠仙子产生了些许敬仰,她才会破例邀请李培诚去府上一叙。李培诚现在这般谦卑地讨要传信仙符,还说出只要是女人就喜欢听的称赞之言,白筠仙子除了有些神魂颠倒之外,怎么看李培诚怎么顺眼,怎么亲切。这不,称呼也改了,直接称我、你了,似乎两人不是今日才刚认识,好似认识了好长时间,好似成了闺中好友了。这白筠仙子不知究竟是人还是妖,说她是人嘛,好像有那么点不一样的气息,说她是妖嘛,怎么跟金琳相差这么大。一位妖艳妩媚,一位端庄高雅,就连递个仙符都透露着优雅。李培诚心里想着,手却没闲着,很自然地接过仙符,言道:“到时一定上门请教。”李培诚这句话讲得中规中距,但白筠仙子还是觉得耳朵有些发热。苍浩真人等人表面仍然维持石化状态,脑子里却全是浆糊,乱糟糟的。不明白啊,实在不明白!端庄稳重的白筠仙子不是一向拒人千里的吗?怎么这么一来二去就跟云湖这小子你呀,我呀起来了呢?邪门,实在邪门!不明白也没办法,谁让他们只是一群天天闷着头修炼的家伙,哪里知道外面地花花世界,男女间就连那事情都可以拍成电影供人欣赏,美其名曰成人电影。可笑他们这些活了数百上千年,成年的不能再成年的老家伙在这方面却还纯情得像个无知少男,死要面子活受罪,连主动提出上女人家的话都说不出口。当然这也不能全怪他们,主要是白筠仙子这个门槛太高了。若是普通修真女士,还巴不得拜入他们的门下呢,哪里用得着忌惮那么多。散了,男人们带着满脑子地不明白走了。唯一地女人带着满心的欢喜也走了。李培诚则仍然骑着他地小黑,全速往家里赶。只是他还没飞多少路,身后却追上来灵虬道长。灵虬道长是个心细的人,心细的人就喜欢把事情弄个清楚,否则容易心神不宁,寝食不安。这灵虬道长一开始心里把李培诚贬成榆木脑袋,可一转眼这榆木脑袋他犯傻了,可偏偏白筠仙子也跟着犯傻,他就彻底糊涂了。“咦,灵虬兄有事吗?”李培诚见灵虬道长追上来,好奇地问道。灵虬道长虽是个爽快的人,此时也有些扭扭捏捏,毕竟这事问起来似乎有些八卦,不符合他的身份啊。“这”灵虬道长挠了挠头,事到临头,他还有些后悔了。这是哪门子事啊,值得特意追上来询问一番。“都是兄弟,灵虬兄有事就说,只要兄弟我帮得上忙的,一定帮忙。”李培诚笑道。灵虬道长见李培诚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心里一热,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不弄明白我心里不舒坦。”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