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诚欣赏了一番自己的杰作之后,满意地把那四件法宝收起来,然后将目光落在了那颗鹅蛋般大小,散发着柔和紫光的菇首内丹。七阶魔兽内丹,石矶大仙在上古时代收集了上千粒,不过却都被葛古等人席卷一空,如今这菇首内丹是李培诚手头唯一的七阶魔兽内丹。若仅仅从能量的角度上讲,七阶魔兽内丹所蕴含的能量并不会逊色大罗金仙的元神多少,甚至一些生存了无数岁月的厉害七阶魔兽,其内丹所蕴藏的能量比起寻常大罗金仙的元神都有过之而不及。故一粒七阶魔兽的内丹,在仙界珍贵程度是无法想象的。当然要猎杀一头七阶魔兽获取内丹,对于仙人,甚至大部分的大罗金仙而言其难度也是无法想象的。李培诚若不是实力已达一流大罗金仙之境,手中又有太乙金仙级人物贴身使用的先天至宝,要猎杀菇首这等剧毒的七阶魔兽,恐怕也绝非易事,至少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李培诚细细感受着菇首内丹散发出来的奇特能量波动,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这头菇首还算不上厉害的七阶魔兽,其内丹成色在七阶魔兽内丹中也只能算是普通之流,但难得可贵的是这头菇首乃是生活在玄毒阴眼处的剧毒魔兽。它的内丹带有与它剧毒之身一脉相承的奇异特性,换成另外一人或许并不喜欢,因为要把这样的内丹炼制成上等仙丹必需先除去其剧毒属性,肯定要大费手脚,但对于修炼毒功的血冥教祖等人而言,这样的内丹恰恰是他们最需要最喜欢的。仙界强者如云,李培诚初来乍到,要想立足仙界,除了本身修为强大,还必须尽快培养出一批实力过人的手下。腾武和赵卓两位弟子,李培诚自是要大力栽培,只是他们起点毕竟太低,一时半刻恐难有什么大的成就。倒是血冥教祖和那八大毒王,已经修炼了漫长岁月,实力过人,若用心栽培,必能成为得力助手。尤其是血冥教祖,乃是极有希望成就大罗金仙的厉害人物。他本就堪比大罗金仙的人物,若再突破到大罗金仙之境,实力绝对是极为恐怖。此时他就正在琢磨着如何把这菇首内丹炼制成上等仙丹,助血冥教祖等人一臂之力。若论炼丹天赋和本事,李培诚自然不如葛古,但好歹他也算继承了葛古的衣钵,现如今又融合了石矶大仙浩瀚庞大的知识,其中当然不乏炼丹知识,故绝对也算得上一等一的炼丹大师。李培诚静坐苦思了七天七夜,这才双目一亮,从乾坤戒中取出一大堆极为珍贵的药材,最后又取出一土黄色的丹炉,此炉形状如八扑炉,上面刻着玄黄二字,浑体散发着无比悠古沧桑却又生机勃勃的气息。玄黄丹炉乃是石矶大仙珍藏的炼丹炉,虽不是先天成型的先天法宝,却是石矶大仙采先天土壤也称息壤花费大量心血炼制而成。那息壤本是孕育万物的土壤之祖,蕴含无限生机活力,经石矶大仙妙法炼制成玄黄丹炉,使得同样的仙丹经此丹炉炼制而出,其品质比起寻常丹炉至少要高上一层,丹力既温和又藏无限生命力,说来与葛古借体内翠绿小树的奇特属性炼出上等丹药有异曲同工之妙,无非这丹炉乃是死物,而葛古体内那翠绿小树却是活物,有着无限的发展和变化空间。李培诚神色肃穆地将菇首内丹以及各类药材一一按次序放入玄黄丹炉之内,然后开始烧炉炼丹。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李培诚得到了十粒通体紫金流光,龙眼般大小的仙丹,李培诚按其外表和原材料取名紫菇丹。历时百日,法宝和仙丹都已炼制成功,李培诚便着人去叫两位弟子前来。片刻之后,腾武和赵卓应命来冉大殿。短短百日功夫,两人竟凭借上次生死突破和九玄仙丹,不仅云霄清天心法稳稳停在了第三重境界,而且修为也终于达到了中品金仙之境。李培诚虽是早已意料到了,见状仍然露出一脸欣慰,开心道:“你们果然不负为师所望,短短时间内突破到了中品金仙!”“全靠师尊栽培,弟子二人才能如此迅速地突破到中品金仙。”腾武和赵卓二人齐声恭谦道。李培诚闻言淡淡道:“不然,若不是你们天赋上佳,就算为师有心裁培,你们也难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突破到中品金仙。但是要从中品金仙突破到上品金仙需要的不仅仅是功力的积累,还有福至心灵的顿悟,就不是一时半刻所能达到的,需要较为漫长的岁月。”两人听到李培诚称赞,再加上如此快速地突破到梦寐以求的金仙中品之境,本来是热情高涨,踌躇满志,想着继续努力修炼,早日跻身上品金仙行列,成为仙界的一流高手。只是李培诚后面的话,却如冷水把他们从头淋到脚。“如此说来,弟子也需像姚厉等人一样,历经数百万甚至更长时间方才能达上品金仙之境了?”腾武为人耿直,立马问道。李培诚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充满自信地道:“就算为师不另辟蹊径,中规中矩地栽培你们,最多也只需十多万年就能把你们培养成上品金仙,何需数百万年这么漫长?”腾武和赵卓二人这才明白李培诚所谓的漫长岁月不过是十多万年,心中狂喜不已,同时也暗暗骂自己笨蛋,如今自己修炼的可是太乙金仙创立的无上心法,又有这么一位厉害的师父,姚厉等人怎么能跟自己比呢?正狂喜之中,腾武忽然想起李培诚话中还提到另辟蹊径,急忙问道:“不知道师尊说的另辟蹊径是什么?”李培诚日光扫过两人,沉声道:“你们骨子里有浓烈的凶狠好战天性,平生都是在生死战争中走来,在武道方面也都有过人的天赋。若能不断历经生死战斗,便能快速悟道,突破自身极限,若再加上为师的指点和上等丹药相助,上品金仙应当不远矣,就算大罗金仙也未尝没有机会窥得。”腾武和赵卓两人闻言双目迸射出灼热而坚定的目光,同时跪地叩拜道:“多谢师尊指点!”看着两人身上隐隐散发出一股冷厉的杀气,就如两把出鞘的利剑李培诚忽然想起了张三丰。在武道方面,张三丰才是真正的鼻祖,今日李培诚指点两位弟子另辟蹊径,走的便是张三丰的武道。不知道张大哥现在又在何方?何时才能与他相遇?李培诚心里暗自感叹,手挥了挥示意两人起来。收起纷乱的思绪,李培诚看着两位弟子,道:“为师最近替你们炼制了几件法宝,趁现在为师助你们一臂之力祭炼了吧。”说着取出一刀一剑两战甲.电脑看小说访问.16xs.coM李培诚把黑刀和黑色战甲给了腾武,道:“此刀万瞳,乃是用十五万个瞳目魔兽爪子炼制而成,此甲瞳目战甲,乃是由五百六十七张瞳目魔兽鳞甲炼制而成。”腾武恭敬地接过万瞳直刀和瞳目战甲,心中真是翻江倒海,无法平静。五百六十七头相当于中品金仙的瞳目魔兽身上所有爪子和鳞甲炼制成的法宝啊,根本不用想象就知道其威力必达到了惊天地泣鬼神的程度。换成以前,不要说五百六十七头瞳目魔兽身上的爪子和鳞甲,就算一头,倾其所有也不见得购买得起,更别说以无上大法把这么多材料炼制成两件法宝了。赵卓此时内心同样也是翻江抖海,双目却是狂热地盯着李培诚手中的一剑一甲。他知道这一剑一甲必也同样是惊世法宝。果然李培诚把剩下的一剑一甲递给了赵卓,道:“此剑千獠,乃是用五百六十七对瞳目魔兽的獠牙炼制而成,此甲菇首战甲,是用菇首魔兽的皮甲炼制而成。”七阶魔兽的皮甲炼制而成的战甲,赵卓双手捧着千獠剑和菇首战甲,竟是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谁能料到有朝一日,他赵卓竟能披上七阶魔兽皮甲炼制而成的战甲!李培诚目光扫过二人,淡然道:“此四件法宝无一不是上品玄级法宝,就算大罗金仙也不能忽视其攻击力和防御力。你们修为尚浅,祭炼起来会有些困难,今日为师便助你们祭炼了它们,接下来就要靠你们自己不断温养融合。等差不多能指挥自如时,你们二人可深入我们所掌控的两百一十一个仙岛中尚未开发,魔兽盘踞的领地,为我炎黄宗开疆扩土。”腾武和赵卓双目一亮,赵卓道:“弟子正愁去哪里历经生死战斗,原来师尊早已经替弟子二人想好了。杀魔兽何止可以开疆拓土,还可以修炼和收取魔兽身上之宝,实在是一举三得,师尊真是深谋远虑!”李培诚闻言却神色一凛,沉声道:“但却也凶险异常,你们需想清楚了。”两人想起那日被姚厉一招就杀得差点丢命,想都不想道:“富贵险中求,更何况是无上大道,这点凶险又算得了什么!再者师尊神通广大,做弟子又岂能弱了师尊的威名。”“好,为师现在就助你们一臂之力!”今日两更完毕,谢谢支持。第七百三十八掌隔秀阴山至少百里的上空,漫天刀剑狂舞,有以万计的黑刀黑剑绽放着刺眼的冷芒,围攻着一条青色巨龙。那黑刀黑剑正是已被腾武和赵卓祭炼入体的万瞳刀和千獠剑,此时正在腾武和赵卓的控制下,变化成万千凌厉刀剑,对青龙索展开猛烈的攻击。万瞳刀和千獠剑虽刚被腾武和赵卓祭炼入体,却已经发挥出无可比拟的威力,把整个仙空搅得七零八落,卷起无数股飓风。只可惜他们面对的是李培诚身外化身法宝青龙索,任他们如何拼命却也拿青龙索无奈。反倒是青龙每每把庞大身子一扫,就有一股庞大的束缚力量定住他们的刀剑,然后啪地一声,如秋风扫落叶般把漫天刀剑扫得七零八落。但腾武和赵卓二人性格坚韧,天生好战,越是如此,两人越是疯狂地展开攻击,丝毫没有退却之意。渐渐地他们开始有些后继无力,但漫天的万瞳刀和千獠剑除了依旧的凌厉冰冷,更多了一分灵动和如行云流水般的顺畅。卓立在祥云之上的李培诚双目露出一丝赞许之色,二人能在这么短时间做到如此大的进步已委实难得了。此时两人若再战姚厉,必不会再像之前那般毫无还手之力,甚至姚厉若不小心应付,很有可能要败在二人联手之下。正当腾武二人与青龙厮杀得不可开交时,莫邪从下面飞上来,既惊骇又羡慕地扫了一眼漫天的刀剑,然后朝李培诚飞去,单膝跪在祥云前,恭敬道:“启禀老爷,六合仙君差仲凌天君送来了十块玄君官印。”“这六合仙君倒是识趣得很。“李培诚淡淡道口“依小的看,六合仙君恐没安什么好心。“莫邪小心翼翼地道。李培诚目中异芒一闪,朗声一笑,自信道:“谅六合仙君也掀不起什么风浪。”说着心念一动,青龙把庞大巨身一摆,扫落四周围攻它的刀剑,化为一道青光被他收入体内。腾武和赵卓二人顿时松了一口气,法诀一捏,漫天刀剑倏地聚拢,化为一刀一剑,落在他们手中。莫邪再次偷偷羡慕地扫了一眼万瞳刀和千獠剑,暗忖自己若有这般厉害的法宝,就算遇上上品金仙也有一拼之力了。李培诚压下云头,在天君府和和气气地接待了仲凌天君,并表达了谢意。仲凌天君是个聪明人,奉上十块玄君官印,稍作寒暄便起身告辞而去。送走仲凌天君之后,李培诚随手取出两块玄君官印交给腾武和赵卓,任命二人为三品仙官。两人想起自己二人生死拼搏了十万年,才好不容易爬到五品仙官之位,没想到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成了手掌大权的三品仙官,比起昔日的顶头上司虚仑真君都要高一等级,真是感触极深,仿若隔世。李培诚任命二人为玄君之后,嘱咐他们坐镇天君府,然后驾祥云往浮霞仙岛而去。一路风尘,不日就到了浮霞仙岛的彩霞山脉。李培诚压下云头,飘落在玄毒阴眼所化的湖泊上空。只见位于湖泊中央的那座岛屿上空,无数股仙灵之气和玄毒之气如受到了巨大吸引力,纷纷汇聚其上,形成一个巨大无比的气流漩涡。岛屿之上,有六百条翠兰龙露天盘踞,直接吸纳仙灵之气和玄毒之气,修炼无相玄毒魔功,而血冥教祖九人则早已在岛上建起一座阵法建筑,静坐其内修炼毒功。血冥教祖九人见李培诚亲临,急忙起身迎接。李培诚定睛看九人,见他们功力竟在短期内比起之前都精深不少,不禁讶道:“没想到玄毒阴眼的功效如此显著。”“玄毒阴眼对于属下等人确实乃是绝佳的修炼之地,不过却也没老爷说得那般神奇,我等之所以能在短期内取得如此神速进步,其实很大一部分要归功与老爷帮我们解了万毒噬心之苦,使我等心魔尽去,再无所虑,故在境界上有了一定的突破。”血冥教祖面带感激道。李培诚幡然醒悟,然后略微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道:“本尊还以为玄毒阴眼对与你们升七腐朽为神奇的功效呢!”血冥教祖对于玄毒阴眼的功效已经很是满意了,见李培诚似乎还有些不满意,肃然道:“有此等修炼妙境,属下已经很是满足了。如今托老爷的福,后顾之忧尽除,再无心魔困扰,若能长期在此修炼下去,大罗金仙之境或许再不是遥遥无期之事。”李培诚闻言想起温吉说过血冥教祖争夺玄毒阴脉就是想借此毒脉勘破大罗金仙之境,不禁双目精芒闪亮,喜道:“如此看来,血冥你已经窥得一丝大罗金仙玄机了!”血冥教祖双目血光一闪,脸上难掩得意之色道:“属下一身浑厚真元法力本就已堪比大罗金仙,奈何被此毒功所累,这才到如今还停留在金仙之境,否则又何需怕那冲虚小儿。”“哦,此话怎讲?“李培诚问道。“毒乃害人之物,属下虽是修炼毒功却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越修炼到后面,剧毒与属下的身体越是势如水火,难以调和。除非属下能做到将剧毒炼遍全身,完全融合剧毒,再无毒与不毒之分方才是大功告成。当初创立此功法时也便是出于此想法,只是修炼到后面方才知晓,心脉最是脆弱,又是性命所系。体内毒素万万千千,太过庞杂,已不亚于洪荒猛兽,一旦攻入心脉,必是属下寿终正寝之日。故到后期,每当剧毒不可调和地向心脉宣泄时,属下就得苦苦运功阻挡,忍受万毒噬心之苦,却愣是不敢迈出最后一步。此步迈不出委,无相玄毒功法无法修炼圆满,自然也就无法得窥大罗金仙之境。”李培诚若有所思地道:“故若有一毒独大,由此毒压制其余之毒,再侵入心脉至少可减少万毒爆发的可能性,而且一种毒素再毒总也比万千种毒素容易融合对付,等融合一毒之后,心脉具有一定的抗毒性,再徐徐图之便安全多了。玄毒阴脉之毒,不仅纯净而且取之不尽,你若能专心一意地吸收此毒,此毒必能后来居上,压制万毒。”血冥教祖的神色由震惊转化为无比敬佩,他是历经了多少岁月方才想出此招,没想到李培诚只听他这么分析一下,便立马能看出其中玄机。“老爷高见,血冥佩服至极。不过若无老爷的玄妙禁制阵法护住心脉,可让属下随时中断剧毒入侵,否则就算玄阴剧毒后来居上,成功率也绝不会超过万分之一,如今只要脆弱的心脉能承受住第一波的玄阴剧毒入侵,便有很大的成功希望。”煞费苦心抢夺玄毒阴脉,为的却不过是不成功便成仁的万分之一几率,说得通俗点就是自己找死。换成李培诚,他都有些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会选择继续停留在金仙境界,享受着可以预见的漫长生命,还是会选择通过这种途径成就大罗金仙之境。“玄阴剧毒,至阴至毒,哪怕一点点恐怕你的心脉都无法承受。”李培诚有些担忧道。“血冥毕生愿望就是要练成天下独一无二的毒功,否则就算活着也是枉然,冒这点险又算得了什么?“血冥教祖毅然道。看着血冥教祖双目闪烁着执着的目光,忽然间,李培诚对眼前这位大魔头的看法完全改变了,同时心中划过一道亮光,似乎捕捉到了什么,整个人陷入了沉思之中。血冥教祖九人见李培诚说着说着,忽然陷入沉思之中,正暗中惊讶之际,李培诚双目却猛地一亮,脸上露出了开心的微笑。“本尊倒想到了一种方法,血冥你且听一听,看看是否可取。”李培诚充满自信地说道。血冥教祖见李培诚表面上说征求他意见,但神情语气都充满了自信,显然心中极有把握,方才有如此表现,不禁心神大震,几乎不敢相信地看着李培诚。他自创无上毒功,素来心比天高,自认自己难以解决的问题,除非是罗轩上仙级别的厉害人物或者太乙金仙方才有可能解决,其余之人绝做不到。没想到李培诚不仅一针见血地点出他思索了漫长岁月才想出来的方法,转眼间竟又想出更妙的方法。“老爷请讲。“血冥教祖极力压下心头霉惊,道。“你且看此丹!“李培诚取出紫金流光的紫菇仙丹递与血冥教祖。血冥恭敬接过紫菇仙丹,目光刚落在其上,整个人就立刻呆如雕塑。片刻之后,血冥教祖方才从呆滞的状态中回过神来,艰难地将目光从紫菇仙丹上挪开,声音有些嘶哑地道:“若有此丹相助,属下至少有七成的把撰立马成功进军无相玄毒魔功第九重境界。”说完以血冥教祖孤傲的性格,看向李培诚的目光竟也无法克制地流露出乞求之色。今天两更,第二更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