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经济的春天

朱达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钻在厨房不知道鼓捣什么。我和夏虎仁李铁牛正在磨豆浆，张晓雅寻到储藏间，她见我们推磨挺好玩的，便上来帮忙，可是看花容易绣花难，功夫不大她就累得气喘嘘嘘。“赵钱，你们这法子要改进呀，单靠人力恐怕无法进行大规模生产。”我看着香汗淋淋的张晓雅，对李铁牛道：“村长，我看我们铁牛牌豆腐的形象代言人找到了，你看我同学怎么样？”李铁牛憨笑一声：“小张是个俊闺女，她给咱们豆腐打广告那感情是好事儿，不过小张说的问题确实值得我们考虑啊，你不是说等拿到执照后就要进超市吗，等到那时候我们可不能再靠人力推磨了。”我商量李铁牛道：“村长，我觉得我们这豆腐吧关键就在手工上，如果换成机械来操作只怕卖点就失去了，我看咱们可以扩大生产队伍，买几头毛驴和几盘石磨回来，再多雇几个员工，既要手工又要讲求卫生质量，等牌子打响了我们再上无菌生产室，再开发其它豆腐制品。”吃过早饭方妍梦非要拉着众人去买东西，张晓雅却要回家，于是我没有像往常那样出去卖豆腐，而是陪她回家拜访一下张大爷。挤上公交车张晓雅轻声咳嗽几声，我歉意地道：“让你受苦了，朱达那小子什么事也干不好，竟然能把食盐当糖加到米粥里。”张晓雅呵呵娇笑：“没事儿，其实我觉得你们几人住在一起挺热闹的，不像我回了家只有看电视或者睡觉，最近都胖了好几斤。”张晓雅的身材绝对是魔鬼，若非如此她也不敢穿紧身旗袍，看看公交车上男人的目光所在就可知她有多大的吸引力，一时间我为能与她是同学、能与她一同回家而自豪了。“你这身材还叫胖啊，是不是想气死天下女人，够标准了，再瘦只怕就不好看了。”“真的吗？”张晓雅望着我的眼睛道。“是啊，你看看满车的男人都在盯着你看呢。”张晓雅没有丝毫自豪感，反而叹了口气：“赵钱，我现在真的看不透你，你能告诉我昨天的几个女孩子哪一个是你真正的女朋友吗？”“赵芬是我女朋友。”“那其她的女孩子你怎么解释呢？”我无奈地道：“方妍梦她们年纪太小，有时候爱开玩笑，其实我们没什么的。”说这句我自己都脸红，毕竟在桃花村和方妍梦胡搞的事儿还历历在目呢。张晓雅追着问：“那小柔姐你怎么解释。”我当然不会说我是陪她上床治病，“她有老公的，就是昨天晚上和我一起上台的那个谭天。”张晓雅松了口气，“哦。”两人一时间没再说话，可过了几站我发觉张晓雅不断向我怀中靠，而且眉头紧皱，我抬头一看，原来张晓雅身后站着三个阿飞样子的年轻人，其中两个一左一右不断用屁股、用胳膊磨蹭张晓雅。看来张晓雅的旗袍和艳色引来狂峰恶蝇了，是啊，连我都偷想亵渎她，更何况是那些定力不足的小阿飞，我伸手将张晓雅拉到自己身后，对偷偷揩油的两个阿飞狠狠瞪了两眼。谁知道那两个阿飞不是省油的灯，非但没有害怕我反而往我跟前凑了凑，语调傲慢地道：“哥们，刚从苦牢里出来？是不是不懂道上的规矩啊，这个小妞是我的女朋友，你想**自己找小姐解决去，再纠缠着我女朋友小心我们哥仨对你不客气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恶人先告状的，张晓雅更是着急，赶紧解释道：“赵钱别听他们胡说，我没有男朋友更不认识他们。”我对张晓雅点了点头，“三个人渣不用理他们。”我的话激怒了三个阿飞，其中两个冲到我跟前，一人抓住我一条胳膊，想把我架住好方便第三个阿飞对我进行‘教育’。我两条胳膊用力向中间一甩，两个阿飞砰撞在一起，嗷地一声捂着脑袋倒在公交车上。幸好车上并没有几个乘客，场地也够我们几人折腾。还站着的那个阿飞突然掏出刀子，恶狠狠地道：“好小子你有种，不过兄弟盟的人你都敢得罪，我看你没有几天好日子了。”妈的又是兄弟盟，一气下我看都没看那家伙一眼，直接一拳将他击倒在地，拳头恰好撞在阿飞手中的刀子上，那把刀子应声而断。车子刚好到站，张晓雅二话不说拉着我就跳下公交车，我见张晓雅一脸紧张，便对她道：“没事儿的，你不用怕他们，这个兄弟盟早晚我要解决了他们。”“别，”张晓雅拉着我的手边急走边道：“我不希望你跟黑社会做对，他们都是些亡命之徒，不值得我们劳师动众与其周旋，不过赵钱你现在真的好厉害，跟在学校时候不一样了。”“呵呵，长大了嘛，难道永远像个孩子任人欺负？”兄弟盟已经给我留下极其厌恶的印象，吕阿大吕阿二注定存在这个世界不多久了，不过打打杀杀的事还是远离女孩子好一些，她们就算再坚强也见不惯流血场面。张晓雅走出很远也没见车上的三人下来追我们，这才放心的放慢脚步，她教训我道：“我知道你们男孩子喜欢打打杀杀，可你想没想过黑社会分子在暗处，而我们在明处，我们无法跟他们斗的。”我没有说话，但却打定主意让桃子抽调一队巨鼠卫兵，２４小时候不离身保护张晓雅。路过家家乐连锁超市门前，我执意要进去给张大爷买点礼物。刚进超市我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一听声音才知道是华青青，“赵钱，你在哪里，能不能马上来一趟试验室。”我为难的道：“不行啊，我要陪晓雅回家拜访她爸呢，有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吗？”华青青语调中有抑制不住的兴奋：“你给我的东西化验过了，就是那种神奇物质，纯度竟然高达百分之９９.９９，你快告诉我它从哪里来的，你还有多少。”我也兴奋起来，这可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激动下举着手机在超市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它可以治病吗？价值有多大？”“电话里不方便，你还是来吧，我只能告诉你一句，无法估价。”我看了看旁边认真选购的张晓雅，最终按耐下心头的渴望，对华青青道：“下午吧，到时候我给你电话，先这样，再见。”“等等，”华青青喊住我，“把你的银行卡帐号告诉我。”“干什么？”华青青像是玩笑：“先预付给你一千万定金霸占下剩余的珠子，不准给了别人哦。”开玩笑，我那堆珠蛇估计买下整个华氏医药集团都够了。“赵先生！”我刚放下手机就有人上来握我的手，“你可算现身了，牌照办的怎么样了？最近有不少市民前来打听铁牛牌豆腐到货了没有，既然市场有需求我们就应该抓住时机进行生产，莫等错过良机空后悔啊。”来人是家家乐连锁超市采购部的一个经理，我曾找他协商过铁牛牌豆制品进卖场的事儿，可因为没有生产许可证、卫生许可证等物件，人家拒绝了。看来这些天走街串巷的试销工作没有白做，回去催一催朱达抓紧时间办证，前途一片光明啊。“冯经理，真是抱歉，你知道我们国家的审批手续相当麻烦，我们也着急，一有消息我马上来跟你协商具体事宜。”冯经理也不多罗嗦，对我道：“行，反正是你的卖买，你不着急我更不着急，我还有事先走了。”正待让张晓雅帮我参考买点什么好呢，手机却又响了起来，我无奈地看了张晓雅一眼，张晓雅笑着去一边采购了。“谁？陈万智？哎哟老同学，你咋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我真是倍感荣幸啊，什么，你要十斤豆腐干？不行啊老同学，我们现在还没有正式生产，没有现货……行，我马上安排人员给你晒制，……先打款给我？算了吧，十斤豆腐干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就当我送给你尝一尝好了。……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你记下我银行卡号码吧……”这个陈万智不是和易小柔是同事吗，他怎么会想起跟我买豆腐干了，莫非是为了间接讨好易小柔？还是我们做的铁牛牌豆腐味道确实一绝？今天真是怪事了，个个争着要给我银行卡里打钱，难道说我赵钱经济的春天就要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