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书友:“天问之歌”投的第17张月票;“天天更新” 投的第18张月票;“逍遥一暴” 投的第19张月票;“[i]听雨” 投的第20张月票;“sun奸guo” 投的第21张月票;“美妹小悦” 投的第22张月票;“湖上人神” 投的第23张月票;“dacidabeideh” 投的第24张月票;“不怎么着” 投的第25张月票;“夏阳阳” 投的第26张月票; “呱呱鼠” 投的第27、28张月票;“殷恒阳123456” 投的第29张月票;“不单身汉” 投的第30张月票。三十张月票了,名次也从三十三上升到了二十九名,这是一个了不起的进步张治春接到张长会的通知,要与他谈话时,脚一软,差点就瘫痪在地。他愿意与乡里所有的领导交往,唯独不想见张长会。张长会是什么人?乡纪律委员,下面的人一般都叫他张书记。“张书记,你找我?”张治春来到张长会的办公室,忐忑不安的问。“张治春同志,这次找你来,是就乡里拨给学区的十万元教学器材专款的使用情况做个了解。”张长会轻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找人谈话,没一个是心情好的,因此,尽量不太刺激谈话对象。可他长得黑瘦而且高,脸上也没几两肉,一笑起来,让人感觉比哭还难看,皮笑肉不笑,让人一见之下更加胆战心惊。“张书记,这笔专款,学区是做到了专款专用的。”张治春挺了挺身子,坚定的说道。除了在牌桌上得了江崇义几百块钱的好处外,并没有从中收受其他利益,昨天好不容易赢了一千多,可是还没进口袋,就没派出所没收,反而交了五百块钱的罚款才出来。真要算起来,他在这件事上,是一点好处都没有拿的。因此,对于这个问题,张治春自认为还是有些底气的。“你们是怎么用的?买到的东西价格如何?质量怎么样?”张长会问。“张书记,这次学区买的东西价格可能是贵了点,我也向朱乡长汇报过这个问题,可是质量绝对是过得硬的啊,一分钱一分货嘛。”张治春觉得只要自己没拿好处,就算是纪委拿自己也是没有办法的。“哦,一分钱一分货,看来你对这次买的文体娱乐器材和教学仪器很有信心嘛。”张长会冷冷的说道。“事实胜于雄辩,张书记,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啊。”张治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事实胜于雄辩,说得好。我们已经做过调查,江崇义提供的图书给你们的价格不但没有在书的标价上打折,而且他提供的这些图书,还是盗版的还有那些器材和文体用品,都不是正规生产厂家出来的产品,这就是你所说的一分钱一分货?”张长会冷笑道。“不会吧?”张治春其实还真没有看到江崇义的货,因为是李金亲自带来的,而且李金之前也找他谈过话,李金说得很露骨,江崇义是他的熟人,而且这件事袁乡长也是点了头的,学区只能接受。要知道这笔钱到现在还控制在乡里,如果张治春胆敢违抗袁平的意思,恐怕学区永远也收不到那十万元了。“事实胜于雄辩”张长会把调查的材料摆到了张治春面前。这一刻,张治春脸色煞白。他万万没有想到,江崇义竟然会卖给学区这么差的东西,价格你贵点也就算了,质量还这么差,怪不得他出手豪气,敢情是这钱都是这么来的,这狗*养的王八羔子这个黑锅张治春不能背,他也背不起,李金怎么啦,袁平又怎么样?在自己的前途面前,一切都是浮云。再说了,张治春也不知道江崇义跟李金和袁平到底有没有交易,为了不让张长会深挖自己的老底,张治春决定丢卒保车。没等张长会多问,他就把与江崇义的交易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张书记,我信错了人啊,原本以为李乡长介绍来的人肯定没话说,结果……,哎,差点误了‘普九’验收的大事。”张治春捶胸顿足的说道。“江崇义有没有向你行贿?”张长会问。“没有,绝对没有。”张治春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张治春,机会我可是已经给了你,你说出来与我们查出来,结果是大不一样的。”张长会严厉的说道。“政策我是知道的。”张治春没有隐瞒,将与江崇义打了两次牌的事说了出来。说完之后,张治春觉得整个人都轻松多了,自己这次是晕没吃到,反惹了一身腥。悔不当初啊,李金虽然是老资格的副乡长,与袁平的关系也很深,可是自己的主管领导毕竟是朱代东,学区这么大的事不向主管领导汇报,竟然听信李金这个笑面虎的诱骗,自己这几十年吃的难道不是饭而是屎不成?纪委这么快就介入了调查,李金所谓的解决办法是一点作用也没有的。江崇义人到现在还关在派出所,连朱代东的面都没有见到,怎么去搞定他?至于把朱代东调开,更是他**的扯淡。昨天下午袁平亲自在乡政府大门口等候朱代东的事,他可是听说了。这是将朱代东调开么?张治春忽然想,袁平跟李金不是也想来个丢卒保车吧?在他们眼里,自己肯定是那个可以丢弃的卒子。“除此以外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没有?”张长会问。“李金向我介绍江崇义的时候,说这件事袁乡长也是点了头的,不知道这个有没有用?”张治春原本不想说这件事的,可一想到自己可能成为别人的卒子,气不打一处来,就算不能把你拉下马,恶心恶心你总可以吧?“好,我知道了。”张长会不置可否的说道,让张治春对他的谈话签字画押之后,就让他离开了。出了张长会的办公室,张治春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自己现在把所有知道的情况都说了出来,在这件事上,自己最多也就是失职失察,背个处分有可能,但学区主任的位子还是比较牢固的,毕竟教育系统与行政系统还是有一定的区别,凭着这点事,乡里不能免自己的职。自己真是自讨苦吃,站在朱代东办公室的外面,张治春正在犹豫是否要进去的时候,旁边李金办公室的门却忽然打开,袁平从里面走了出来,后面跟着李金。“张主任,出来了?”袁平淡淡的问,张长会找张治春谈话,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他。“乡长,李乡长。”张治春无奈,只得走过去。“长会同志跟你谈得怎么样?”袁平问。“乡长,外面说话不方便,还是进去再坐会吧。”李金见不远处有人在注意这边的动静,连忙说道。刚才他就是在与袁平在商议这个问题,袁平再次把那个信封带了过来,这次李金无论怎么劝,袁平都不再接收。袁平的郑重其事,让李金很是不以为然,不就是一封检举信么?而且举报的还是张治春,有必要如此小题大做么?“也好。”袁平转身又走了走去。“张主任,纪委的茶味道如何?”李金给张治春倒了杯水,笑嘻嘻的问。“等你喝过就知道了。”张治春没好气的道,如果不是李金盯着学区的这十万块钱,他会被搞得这么狼狈不堪么?就算树木岭不从教育局订购,派人去市里,价格绝对比教育局的便宜,质量也不会比局里的差,到时赚的中间差价比麻将桌上的那点小钱要多得多。“怎么说话的呢,纪委的茶哪能随便喝?”李金笑骂道。“好了,好了,张主任,说说情况。”袁平不耐烦的摆摆手,昨天他被朱代东气得一佛或在,二佛出世,晚上也没睡好,到现在整个人还是昏昏沉沉的。张治春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这件事他原本知道的就不多,只是因为李金打了招呼,他才忍痛割爱把这笔生意让给了江崇义。“看来我们都被江崇义骗了。”袁平静静的听完,沉吟了好一会,才缓缓的说道。张治春心中暗笑,袁平这是要撇清与江崇义的关系了,可是现在还来得及么?“现在最好的办法就让与江崇义废除合同,从新从别处订购,或是直接向县教育局统一订购。”李金说道,这件事的关键人物是江崇义,现在既然纪委已经介入,再在朱代东身上花心思显然没有必要。“怎么废除?江崇义人还在派出所关着呢?”张治春叹道,而且最要命的是,学区已经付了江崇义二万元的订金,如果废除合同,这笔钱能拿得回来么?江崇义光是昨天就损失了整整三元元,加上以前的投入,如果废除合同,他得亏好几万,这样的事,他会干?“这件事我来处理,派出所再牛,也得在党委政府的领导下开展工作。”袁平冷笑道。“可是学区已经付给了江崇义二万元的订金,如果废除合同,这笔钱能拿得回来吗?”张治春急忙说道,现在他只是打了个擦边球,只从江崇义那里“赢”了几百块钱,这样的事,纪委也不会揪住不放。可一旦二万元的订金拿不出来,问题可就严重了。不要说纪委,恐怕就是朱代东,也不会放过自己。对于朱代东,张治春现在只剩下畏惧,前天他跟自己说检举信的事,自己含糊其辞,想蒙混过关,可不到一天时间,江崇义被抓,自己被纪委叫去谈话。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现在回过头来想想,这里面未必没有朱代东的影子。朱代东的背后是陈树立,如果陈书记坚决要查处这件事……,想以这里,张治春不寒而栗。“我说张主任,这都什么时候了,纪委都叫你去谈话了,还在想着那点订金”李金讥讽道。“李乡长,如果乡里能弥补学区的损失,那我二话不说。”张治春轻蔑的道。“现在说这些都没什么用,看看江崇义的态度再定吧。”袁平虽然把那一万元退给了李金,可他也知道,这只是自欺欺人的做法而已,如果在江崇义没进派出所之前,把钱退到了他手上,这件事就与自己没什么关系了。可是现在……,哎,时间不等人呐。“乡长,要不我们先把江崇义的罚款交了,反正也是他自己的钱。”李金说道,他也接了江崇义一个五千元的信封,刚才袁平还了一万,正好一万五,可以交清江崇义的罚款。“好,这件事就麻烦你去办一下吧,把江崇义领出来后,你们好好商议一下这件事该如何善后,要么他把价格降下来质量也要保证,要么,全部退货,订金也要拿回来。”袁平想了想,脸上忽然露出轻松的神情。只要李金去交罚款,自己的一万元就算是还给了江崇义,这件事不管怎么查,自己也有了说辞。袁平的想法很好,可惜他是在李金的办公室说出的这番话,如果他们在外面找个僻静的地方,也许还真能如他的意。而现在,李金去交钱领人,注定是不会成功的。“乡长,事情有点不对啊,派出所的侯勇和出纳都不在,交钱没要人,领人又领不回,你看这事怎么办才好?”李金就在派出所给袁平打了个电话。“你去找朱代东试试。”袁平差点就要破口大骂,侯勇的做法与上次抓袁明光如出一辙,当初是借口送到了县里,现在直接给来了个失踪。他是想干什么?还是受了什么人的指示?袁平心里没了底。“乡长,这好像不妥吧?”李金很是为难,他与朱代东的关系一向就不怎么样,这样的事,人家凭什么帮忙?“你直接跟朱代东谈,开诚布公的谈,我想这件事没这么简单啊。”袁平从这几天这一连串的事上,已经猜出了些东西,如果说这件事要与朱代东没有关系,打死他也不会信的。侯勇在树木岭,除了陈树立的话外,也许就只有朱代东的指示最听得进,就连自己,恐怕也得排在第三了啊。袁平真想不到,朱代东只是给侯家塘村办了个豆腐厂,让侯立华赚了点小钱,侯勇没必要这么给他卖命吧?直到现在,袁平还不知道朱代东与赵金海良好的私人关系,就像他到现在也没搞明白,熊平怎么会拿自己的专车送朱代东回来一样。李金听了袁平的指示,只好满脸堆笑的去找朱代东,让他帮个忙,请派出所放人。朱代东表面上很客气,但坚定的摇了摇头,他也无能为力,因为就在半个小时前,县纪委派来的人已经到了乡里。在与张长会交换过意见后,请示县纪委和陈树立,决定请派出所介入检举信的调查,现在江崇义已经转移到了别处。“你不是眶我吧?县纪委怎么会介入这样的小案子?”李金脸上阴晴不定,迟疑的问。“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常书记对树木岭青睐有加吧。”朱代东淡淡的说道。确定县纪委真的派了人下来,李金也坐不住了,现在他的手心全是汗,想起身上带的这两个信封,就像带了两枚定时炸弹一样,随时都有可能会爆炸啊。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