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逸伟确实是在第一时间得知欧谱班的车子被泼粪这件事的,虽然只是欧谱班的车子被扔了一个粪包,可是欧谱班坐在车里,就等于是这个粪包扔到了他头上。而且就算欧谱班没有坐在车里,那个粪包也算是准确的击中了他。一个粪包的威力有多大?如果只是直接危害的话,基本上没什么。但是它所造成的影响,哪怕就是欧谱班这个省会城市的市长,也不是他所能承受得起的。元骞振的电话刚完,葛逸伟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葛逸伟倒没有元骞振那么严厉,他和蔼悦色的问起了欧谱班,有没有受伤?对于这次事情的起因,葛逸伟在电话里也听取了欧谱班的汇报,他安慰欧谱班,不要因此而背什么思想包袱,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是此时的欧谱班,哪能还保持什么平常心?原本市里有几个他必须出席的会议,现在全部取消。不但是上午,就算是下午和接下来几天的活动,他也全部取消掉了。而且现在欧谱班最不喜欢的就是接到别人打来的慰问电话,虽然都是表示对自己的关心,可是欧谱班觉得,隔着电话他也能看到别人讥讽、嘲笑的眼神。你拆别人的屋,他们就敢泼你的粪,虽说前者的物理伤害要多,可是后者造成的心理伤害,恐怕是欧谱班一辈子都无法治愈的。原本朱代东也想给欧谱班打个电话慰问一下,可是最终他还是没有拨出欧谱班的号码,甚至是短信也没有发。他觉得,在这个时候,欧谱班最希望的是,全世界都把他忘却。但是朱代东给元骞振打了个电话。跟他说起了这件事。虽然他现在是木川的代市长,但是楚都的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搞不好也会影响到木川的发展。“元〖书〗记。这件事的处理宜快不宜慢,不知道市里是怎么想的?”朱代东微笑着说,没有当着欧谱班的面。哪怕他笑得再响,元骞振也不能说什么。况且朱代东也并不想嘲笑楚都,在这个时候,嘴上的嘲笑是会大大得罪人的。“代东,我也为这事犯愁呢,刚才省里的几位主要领导都给我打了电话,想要一个解释。可是我能给他们什么解释呢?”元骞振苦笑着说,中心〖广〗场是欧谱班很看重的一个形象工程,也是去年欧谱班搞的政绩工程。之所以现在被人泼粪,正是因为欧谱班一味的追求工程的进度。而且市政府又把拆迁的事情交给承建公司,结果承建公司把拆迁这一块外包给专门的拆迁公司。结果就发生了这一切。“那总不能让欧市长白白被羞辱一顿吧?”朱代东说道。这件事情很快就会成为全省的一个热门话题,哪怕没有任何的报纸电视台作报道。也会如此。而且在一定时间之内,这会成为人民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一个话题。“人,肯定是要抓的。可是抓人容易,处理难啊。代东,你主意多,能不能帮我出个主意?”元骞振说道,对于朱代东在木川的一些做法,他也有所耳闻。但是他觉得,朱代东的做法很正确,虽然这让人觉得是争权夺利,可是现在作为木川的代市长,他就应该成为木川的实际主事人。家不可无主,国不可无君,而一座城市也不能没有一个一把手。这样的制度,至少在近几十年,还是很符合〖中〗国国情的。现在周保宁已经担任副省长,虽然他还兼任市委〖书〗记,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不过就是一个过渡期。难道说省里就真的派不出一个人去接替周保宁的工作吗?非也。省里最大的考虑,是不想让木川的工作变得复杂,这才想要维持着原来的人事。而周保宁如果不能看到这一点,还依然想着要在木川保持着原来威望,事事插手的话,恐怕他这个副省长,以后也是不会称职的。“这样的事情我也是头一回碰到,根本没有任何经验可以借鉴。但我觉得,如果抓人的话,实在算不上一个好招。”朱代东淡淡的说道,正如元骞振所说,抓人容易放人难,一旦被抓,那这件事很快就有可能被传开,甚至会引起外地媒体过来采访报道,如果真要是那样的话,那事情就更加不好处理了。“不抓人?如果以后再出现这样的事情怎么办?”元骞振说道,他现在最担心的楚都出现第二个粪包,如果真的出现,哪怕不是砸在他元骞振的头上,也会让事情变得复杂起来。如果让人有样学样,那就不仅仅是欧谱班的问题了,就连他,也是脱不了干系。“省里是什么态度?”朱代东问,他觉得这件事最好的办法是什么也不处理,先把拆迁的事情解决,粪包的事情自然也就解决了。如果楚都真的把这件事当成个事来处理,恐怕这次的事情就会成为以后上访户的经典教案。如果谁的诉求到时没办法得到解决,就给政府的领导扔个粪包,那整个楚都市政府非得乱套不可。“还在研究之中。”元骞振说道,这件事情恐怕省里也会慎重考虑,毕竟这在全省来说,恐怕都是很难遇到的事情,而且当事人还是楚都市长,一个正厅级干部。“不知道会不会对欧市长有影响呢?”朱代东突然说道,如果孙剑佛真的在后面推波助澜,再加上欧谱班的那些对手,也跟着起哄,事情还真的有可能让欧谱班陷于绝境。“还在研究之中。”元骞振说道,这件事情恐怕省里也会慎重考虑,毕竟这在全省来说,恐怕都是很难遇到的事情,而且当事人还是楚都市长,一个正厅级干部。“不知道会不会对欧市长有影响呢?”朱代东突然说道,如果孙剑佛真的在后面推波助澜,再加上欧谱班的那些对手,也跟着起哄,事情还真的有可能让欧谱班陷于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