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遮阳的东西就好了。” 姚青道。“雨伞可以遮阳!” 闻人千叶提出建议,一听就知道没有怎么干过农活的。打伞?手都被占住了,还怎么干活?“可以戴草帽!” 姚黄早就想好了解决的方法。“草帽?”其他几人异口同声“草编的帽子?怎么编?”姚黄道:“用水草、席草、麦秸、竹篾或棕绳等物编织,帽檐编宽一点儿,既遮阳又能通风透气,十分凉爽。”姚红闻言一喜:“你会编吗?”姚黄点头,她穿越前比较喜欢手工艺和diy,曾经学习过编墨西哥草帽。家里面有麦秸,姚黄拿起来试了试,还好,手艺还没有生疏。姚红也拿了几根麦秸,边看姚黄编织边学习。姚家大姐心灵手巧,只看了开头便领会了编草帽的诀要,双手加快速度,与姚黄同时完结成品,虽然草帽不如姚黄编织的好看,但却比姚黄编织得更加细密,更加结实。“再编两顶,我给四叔四婶送过去!” 姚红道。“四婶和碧纹嫂子他们肯定要缠着你学习编草帽的方法。” 姚黄道。姚红笑:“这么简单的东西,她们一看就会了,不用我教!”姚红洗完衣服出了门,她一路上都戴着草帽,吸引了村民们的注意,家里的女眷们跟着姚红进了李四叔家。姚黄隐隐听带李家传来说笑声,该是女人们一边编草帽一边聊天。女人们凑在一起。时间过得极快,姚红想到该回家时,已经到了晚饭时间。晚饭是姚黄做的,简单的三样菜。大夏天,所有人的胃口都不是很好。吃过饭后半个时辰,早就按捺不住的姚青扑到井边,把西瓜从井里面提了出来。西瓜冒着丝丝凉气,让两个小家伙眼睛瞪得圆圆的。视线片刻也不离。姚青拿起菜刀耍帅地挽了个刀huā,一阵刀光暗影闪过,西瓜被其均匀地分成了十多块,每一块都大小均匀。“不错,有进步!” 姚黄称赞道。别看是切西瓜这种简单的事情,西瓜皮薄,若下刀的速度慢了下刀的力度不适合,都会引起西瓜炸裂。姚青是把刀法融入了其中,其力道控制得精彩。下刀位置的准确以及速度都不一般。翠绿的西瓜皮、鲜红的瓜瓤,颜色鲜艳,香甜的味道更是勾得人口水直流。一家人也没有客气可言。一人端着一牙西瓜啃了起来。迎春小姑娘长出八颗小板牙。啃得汁水横,一张小脸被西瓜水洗了个遍,衣服上也全是西瓜汁。所幸夏天穿的衣服单薄,姚红给小姑娘换下衣服后搓两把,第二天就干了。小可包子吃相随他爹一样斯文,但速度不慢。与姚青两人消灭了大半个西瓜。吃完西瓜后,天色已晚,众人随意聊了几句,分别回房休息。夜已深,除了偶尔几声狗吠和青蛙的鸣叫。就只有虫子的奏鸣曲,在这静谧的夏夜中分外响亮。姚黄坐在院子〖中〗央——姚黄画图纸。让木匠做了一套太师椅及两张躺椅。躺椅就放在院子里,晚上太热的时候,姚青和小可会躺到椅子上睡觉——夜幕像一条无比宽大的黑天鹅绒毯子,满天星斗闪烁着光芒,像无数珍珠,又像是一颗颗钻石镶嵌在上面。银河像一条淡淡发光的白带,横跨繁星密布的天空。姚黄用手比画了一下,这样的宽度,牛郎织女能够跨过吗?“二丫!”“大姐,还没有睡吗?”姚红走到另一张躺椅上坐下来,低头凝视着妹妹的双眼:“二丫,想哭就哭出来吧!”姚黄笑:“姐姐,我没有想哭啊!”“你别瞒我了!你姐夫已经告诉我了,墨公子去世了。你怎会不难过?”“姐——”“小丫头,你是我带大的,你的性情我还会不了解?你表面看着越没事儿,心里就越难过!我感受到了,你这里面全是泪水!” 姚红指着姚黄的心口道。“姐——”“哭吧,二丫,姐姐不能帮你什么,只能陪着你,让你痛快地把难过悲伤全部哭出来!”“姐——”姚黄扑进姚红的怀里,放声大哭。姚红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妹妹的后背,叹气不已。为什么要她的妹妹遇到这种事情呢?所有的难过与伤心全部随着泪水痛快地发泄出来了,爱情消失了,亲情仍在,有体贴的姐姐姐夫,有活泼的幼弟与侄子侄女,姚黄的心情逐渐恢复了平静。虽然偶尔会望着京城的方向若有所失地发呆,但这种状况逐渐减少,姚红和闻人千叶的心跟着放了下来。“二丫,你家来客人了!”姚黄听到门外赵大力的叫声,走出门外,只见院子外面停着一辆颇为眼熟的马车,正思索是何人的马车呢?马车门被打开,两个娇俏的丫鬟跳了下来,接着一个长身玉立的翩翩公子出现在姚黄的视线中。“姚姑娘,在下冒昧登门,打搅了。”“濮阳临门,蓬荜生辉!” 姚黄回礼“寒舍简陋,公子请不要介意。”姚黄招呼濮阳漠时等人进院子,对领路的赵大力道:“赵大哥,今天谢谢你了。”“不用谢!”赵大力摆手“你赶紧招待客人吧,我先走了。”边走边想:姚家这次来的客人身份肯定不一般,就看那通身的气派,连郡守大人都比不上。濮阳漠时带着他的四个贴身丫鬟和一个护卫,姚家自然招待不下这么多人,姚黄将他们另到书院那边,闻人千叶走出来,与濮阳漠时寒暄半天。姚黄看着问秋手上抱着一个五六岁大的男孩子,长相精致,玉雪可爱,好奇地问道:“这是濮阳公子的儿子?”濮阳漠时表情一滞:“在下尚未成亲。这孩子是我的侄儿,他的父母亲全都去世了,我只能将他带在身边照顾。”姚黄见这孩子虽然长得可爱,反应却比寻常孩子慢了许多,心中一动:“据说大皇子死在了世家叛乱之中?”濮阳漠时平静地迎着姚黄疑问的目光:“正如你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