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忙碌的小川,今天要考试,周六还有考试,大家保佑小川会过吧。其实皇帝包下庆儿是一种叛逆,他想脱离文家的控制,却又不能脱离,就像庆儿在青楼里一样。其实我很想高呼,为什么大家都觉得皇帝是男猪脚,人家明明喜欢的是另有其人啊~~还有感谢陪我一起走过来的人们,纸鸢坠离不开你们的支持。**********小安子不安的守着皇上,自从那日回宫之后,皇上就会常常心不在焉,仿佛想起了什么,偶尔是发呆,更多的是微笑,一个人对着空气,微笑出神。每次看到这样的情景,小安子就会更加的恐惧,不会皇上真的是看上了那个青楼女子吧。那日里皇上召了自己来,要自己去找两套平民的衣服还有两套太监服,之后硬是逼着自己带了他溜出宫去。两个人趁着黄昏时分溜出了宫,皇上指了名要去醉香楼,主子的号令,小安子反驳肯定是不成的,只好唯唯诺诺的应了,带着皇上左拐右拐去找那个醉香楼。小安子自小就被卖进了宫里,一年到头也不会出宫一次,而皇上虽然常常出宫,不过每一次都是前拥后护,哪里有什么机会一个人在街上闲逛。于是两个这不认识路的家伙凑在一起,结果自然是迷路了。皇上本来指望着小安子带路,发现小安子更加不识路之后,只好自己亲自去问路,毕竟小安子的嗓子,一说话十有八九是要露馅的。这可是皇上有生以来第一次亲自问路,结果在奇奇怪怪的指路方式下,皇上和小安子从本来要去的醉香楼拐到了天香楼,最后又折腾到了媚妩阁的门口,醉香楼是酒肆合着客栈,而天香楼和媚妩阁却是青楼了。这一日正是媚妩阁花魁竞标的日子,因此媚妩阁热闹个非常,皇上难得见了热闹,便向上前凑个热闹,结果这一看热闹就看出了问题。门口拉客的姑娘看皇上一身青衫长袍,仪表非凡,端端一个翩翩公子哥,却又带着好奇和生涩,想必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怎么会放过这二只好宰的肥羊,连拉带拽硬是拖了进去,又殷切的寻了好位置给他们,几个人轮番的招呼着。小安子虽然出宫机会少,却也知道这地方是勾栏院,不是什么好地方,更加不是皇上该来的地方,便附在皇上耳边悄悄说了。没想到皇上只不过微微一笑,道,“既来之,则安之,况且朕还没看过这地方呢。既然我要管这一国的子民,那么与民同乐也是应当的。”小安子还想再劝,却被皇上一句“与民同乐”堵的没话可说,只好干瞅着,急的直跳脚。若是回去被姽婳宫里头那位知道了,自己的脑袋可是咔嚓一声就没了啊。再后来便是那媚妩阁花魁的竞标。本来自己已经和皇上千叮咛万嘱咐,只是看看,不要参与。没想到皇上看了那花魁的眼泪,起了心思。居然花了一千两银子,竞标了那花魁一夜。小安子想要劝的话全被皇上恶狠狠地一眼给瞪回去了。之后一整夜,小安子都守在门外头,急的抓心挠肝,幸好皇上没搞出来什么大事,唯有在早上要回来的时候交待他去包了那花魁,还不许那花魁接客。皇上吩咐的事情,怎么能不去办,小安子赶着办好了,然后就每天在心里祈祷这事情可别让姽婳宫的那位知道,要是让那位老佛爷知道了,自己的小命呦,可就不保了。“小安子,念叨什么呢?”青熹送了茶水上来,看着小安子守在御书房门外又是拜佛又是来回晃悠,轻声问道。“别让别人知道啊,别让别人知道。”小安子习惯性的念道,忽然觉得不对劲,抬眼望见青熹,差点叫出来,幸好马上掩了嘴,长舒了一口气,“沈尚服,您吓死奴才了。”“吓死你了,话说你在这里念叨什么呢?里面都散了你还不去伺候。”青熹用眼睛示意,小安子顺着青熹的眼睛看去,皇上刚刚召进御书房的大臣们都开始散了,忙忙给青熹做了个揖,“谢谢沈尚服了。”二人一同进门,正赶上一块东西摔在他们面前,小安子被唬了一跳,定神看去,是皇上最爱的白玉如意,平日里都不舍得用,只在那案上贡着,今天居然摔了它,看来是动了气。小安子忙忙低头拾起那如意,左看右看,幸好没有大坏,只是碰掉了米粒大小的一块。仔细恭敬的捧在手里,送到案上,轻声道:“皇上请消气,当心气坏了身体不值得。”“哼,气坏了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朕看这天下哪里还姓杨,干脆姓文算了。”杨莫初狠狠道。小安子惊了一跳,环顾四周,幸好今个在殿里伺候的只有自己和沈尚服,没有别的多嘴多舌的奴才在,要不然这话传到太后那里,大家都没了好日子过。“皇上消气。”青熹开口。“沈尚服有什么好主意?”杨莫初已经冷静下来,坐在纹花雕龙的紫檀木椅上,拿过青熹放在案上的茶,啜了一口,看着青熹,问道。青熹恭敬的回道:“奴婢没有主意,后宫不得干政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奴婢不敢越矩。”“朕恕你无罪,放心说吧。”杨莫初唇角挂起了一抹笑,仿佛刚刚的失态不过是一场云烟,散了便散了。“奴婢确实没有主意,皇上若是有什么问题,不妨去问奴婢的爹,他才是真正的丞相大人。”青熹回道,在“真正”两个字上微微加重了语气。“说的有道理。”杨莫初看着青熹笑道,“你可知道文大人今天和朕商讨起什么事情?”“奴婢不知,奴婢也不敢问。”青熹规矩的答道。“文大人问,朕什么时候立他的女儿为皇后。”杨莫初一边说,一边瞟着青熹,“太尉大人急着要做国丈大人了。沈尚服,你可有什么话要说?”“回皇上,奴婢没有什么话要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青熹的身体轻颤,面上颜色却没有半分改变。“是啊,这期秀女因为国丧耽搁了,不过也是时候该指婚了。”杨莫初想了想,“小安子,你今天去请太后的旨意,问问今期秀女要如何发派,该指了谁,该许了谁,也好让宫里消停些。”小安子应了转身去了,青熹也跟着退下了。杨莫初注视着沈青熹的背影,叹了口气,沈青熹,你会带给我什么样的惊喜呢?你会站在我身边,还是。。。。。。话说这边杨六和清溪,因为清溪和杨六都受了伤,所以耽搁些行程,待到达盛京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了。清溪由于小川的死,一路上都是闷闷不乐的,就算杨六再怎么逗她开心,表情都是淡淡的。小川相当于她的亲妹妹,本以为带着小川上路会给她一个安逸的日子,没想到,反而害了她,清溪一路上都在自责,杨六虽然看出了这一点,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慢慢拿话来劝,毕竟心病还须心药医。刚一到盛京城,清溪便对杨六说要分开走。杨六本来想邀请她去王府。清溪这样一说,杨六反而不好开口,而且清溪一直坚持要分开,杨六只好派人送她去京城最大的酒馆兼客栈醉香楼住着,自己又去陪着住了几天,才带着随从回了王府。杨六本名是杨莫痕,乃是当今六王爷,洛阳王。本来六王爷是奉了皇上的密旨去宁水办差,结果到了宁水又被一道密旨召了回来。杨莫痕前脚到了王府,后脚皇上召见的旨意就到了。杨莫痕只能在心里偷偷的骂个几句,表面上还是要乖乖的去见这个皇帝哥哥。到了御书房,却被告知皇帝去了后宫的紫菀宫,那里是杨莫痕母妃的住所,杨莫痕只能又乖乖的赶到紫菀宫。紫菀宫离姽婳宫不远,先皇薨了之后,由于新皇未曾立妃,而太后也没有搬去慈宁宫,除了那些未生养的妃子移去了太庙为先皇祈福,剩下的各位太妃也就没挪地方,守着原来的住处消磨日子。而杨莫痕的生母本来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婕妤,先皇驾崩之后,母以子贵,便也被尊为了太妃。宛太妃是文家的旁系,算起来还是文太后的表妹,入宫之后承宠并不多,为人素来和气,又没什么争宠的心思,文太后对这个表妹也还算照顾。不过宛太妃虽说是文家旁系,却是商贾出身,家世并不好,杨莫痕十五岁的时候,就亲自去请了圣旨,送了杨莫痕去边关。杨莫痕到紫菀宫的时候,文太后正拉着宛太妃絮叨家常,杨莫初坐在一旁,不时插几句嘴。杨莫痕刚要行礼请安,杨莫初指着他笑着道:“老六,你动作真慢,朕同母后还有宛太妃都等了你好久了。”“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给母后请安,给母妃请安。”杨莫痕按着规矩给各人请安,心里却狠狠的骂着,我前脚才到家,你后脚就把我拖进宫来,还要嫌我慢,真真的是没天理了。“母后你猜六弟在想什么?”杨莫初笑着对文太后道。文太后思了一会,摆了摆手,笑着说:“这我可不知道了,你们兄弟素来感情好,想必你们是有什么秘密吧?”“我们哪有什么秘密。”杨莫初笑道,“朕猜六弟一定在心里骂朕,骂朕不通人情,他前脚到了王府,后脚就被我召进宫来,真是没天理了。老六你说是不是?”杨莫痕一时讪讪的,“我哪里敢骂皇上,最多抱怨几句罢了。”宛太妃笑骂道:“你多少时日不回京城,连皇上也敢骂了,真真的是在外面放野了。”“这也不算什么,他们兄弟从来就亲厚。”文太后笑道,“那家的兄弟还不打个小架,谁说个谁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