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坠大概还剩下不到十万字,所有的铺垫,伏笔,川川都会一一展开的,请大家慢慢欣赏。那些故事,那些人,谁和谁的爱情。什么是恨,什么是爱,也许每个人都看不懂。么么亲们,希望大家依旧支持我、本书独家首发于纵横中文网,vajra作品,感谢支持,书友群92473686,http://book.zongheng.com/book/36735.html)*******************公主大婚,王爷谋反,二件大事情搅乱了南川国的朝堂。虽说是谋反的大罪,却因着杨莫南是皇子,从死罪改作了流放,充军到离宁水不远的地方。杨莫南离开盛京城那天,若曦带着宁儿上了醉香楼,寻觅的是最高层靠着窗子的位置,从那里可以看到杨莫南远行的囚车。其实自己本该是恨他的不是么?若曦看着窗外,那个人的身影进入了自己的视线。从王爷变作了阶下囚,囚车里的他却依旧带着那一分危险的气息,让若曦的心紧张的跳个不停。若曦清楚地看到杨莫南看了四周,最后的视线定格在自己的方向。莫非他发现了自己,莫名的恐惧感袭击而来,若曦跳起来,打翻了茶杯,热热的茶水溅了她一身,宁儿忙忙过来帮忙拾掇。等到若曦再望向窗外的时候,那个男人同着囚车已经消失了。若曦跌坐在椅子上,却没有期望中的安心,手抚上小腹,那里孕育着一个生命,那个孩子,是离去的那个男人的。为什么不会恨,为什么不会安心,眼泪却猛然从眼眶里涌出来。若曦还记得那日她去替杨莫南求情,却知道杨莫南并不是自己的亲生哥哥。也就是说,这个孩子,是可以不用抹去的。若曦轻轻环着小腹,这是一个生命,怎么让自己亲手杀了他,杀他的理由已经不见了。文惜今也说过,自己是可以留着这个孩子的。若曦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里涌出来,为什么自己会去替杨莫南求情呢?明明是恨,明明是怨,却转眼间化作了留恋。他也知道,自己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所以他才会。。。眼泪越涌越多。若曦已经迷失了自己要走的方向,该爱谁,该恨谁,她已经分不明白。文惜今从后面走过来,对着宁儿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将哭着的若曦揽进自己的怀里,“我说过,这个孩子你可以留着,就把他当成我们的孩子,好好抚养他长大。”看着若曦的泪容,文惜今是咽了半句回去——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好好活着。街角处闪过一个身影,带着些许孤单。夏侯宇看着醉仙楼上的两个人,那一霎的表情,带着落寞。络绎从后面过来,轻拍他的肩膀,“我们走吧,文家已经开始行动了。”文家,夏侯宇攥起拳头,文家,我一定会让你血债血偿的。虽然文家默许了杨莫初以皇后之礼安葬庆贵妃,杨莫初却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文家,他要让文家动起来。文家确实开始了行动,因为文家不得不动。今日的早朝,沈塘突然带领一大批官员,参了文家一本,罪名是以下犯上,目无法纪。虽然杨莫初压下了折子,并没给答复,文章却隐隐的感到了危机。由于杨莫南谋反,朝中清理了一大批的官员,而那个小皇帝,被他当做傀儡的小皇帝,居然借机安插了一批只听命于皇帝的人。莫名的恐慌压下来,文章虽然表面上不懂声色,心里却是慌成一团。才下朝就直奔了慈宁宫。比皇帝大的人,当然要数太后。“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如此嚣张。”文章狠狠的咬牙。文太后思索了一会,低声开口,“我觉得这事情并不是皇帝做的?”文章一拳砸在身边的桌子上,“怎么可能,我和沈塘同朝为官那么多年,沈塘有什么伎俩我还不清楚,这事情要是没有皇帝的暗中支持,沈塘是做不出来的。那个老狐狸,一向是不问己事不开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也确实是那种个性的,文太后轻舒了一口气,“这宫里头最近传了些奇怪的流言,你可听说没有?”“什么话?”文章面色一变。“宫里有人传言说皇帝并不是我的亲生儿子,而是冷宫里头的那个生的。”文章冷笑一声,“这种话你也怕么?换都换了二十年,知道内情的人也都死的差不多了。”“可是,若是皇帝他。。。”文太后的眉间带上一抹忧,流言猛于虎,这东西想要止住是很难的,就算是用酷刑压了下去,只不过是证明这传言是真的。也不是没想杀了冷宫里头的那个,可是她疯了十七年,在这个传言的关头突然死了,不是更加证明了流言。愈想着,心里头就越添了一分烦躁,今日里听到文章的话,心中更是起了一层的惶恐,若是按着文章的意思,怕是这谣言是皇上传出去的。“若是你怕,就废了他。”文章干脆利落的道。“可是,真的要。。。”文太后面上滑过一丝的不忍,“毕竟他也是你的儿子。”文章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那样的儿子,我不要也罢,若是他肯老老实实做个傀儡,也就罢了。居然和我作对起来,别以为我不敢废了他。”“废了他,还能立谁?”文太后急急道,“莫非要那个老六,你以为他会乖乖听我们摆布?”文章唇边浮现一抹笑容,仿若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我不是还有一个儿子么。”“莫非,你说的是。。。惜今?”文太后面上带了一抹忧色,文惜今她是知道的,听说是偏房出的儿子,并不受文章的喜爱,还差点惹上了茜儿,毁了他们的计划。“放心吧,我会让他听话的,你只要料理好这宫里头就成了。”“宫里头你放心,只是茜儿,她的病愈发的重了。”提到文茜,文太后的眼里带着难过,毕竟文茜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宠在手心上,看到她成了这个样子,怎么能不伤心。文章满不在意的道,“一个公主而已,这宫里头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公主。”“若曦那丫头更不好对付吧?”文太后揉着太阳穴,头一阵阵的发痛,这些事情,都堆在一起,让她烦心不已。“那丫头了有了身孕。”文章压低了声音道。文太后一惊,脸色大变,“谁的孩子?”“杨莫南。”文章唇边挂着讥嘲的笑容,“也亏了那丫头做的出来,做都做了,还想瞒过我的耳目。”文太后怔了片刻,转念之间,又是愁眉紧锁,“那老六要如何处置?”文章做了个砍头的动作,吐出一个字,“杀。”继而自信满满的道,“那个皇帝小儿还能有什么作为?城外的京畿大营里有着几十万的士兵,只听我一个人的号令,除了我之外的人,就算是拿了虎符去,也是没有用处的。”“这样倒也是稳妥,只是初儿他终究是你的儿子,你如何忍心?”文太后眼中带着浓浓的不忍。文章喝道,“妇人之仁,一个儿子算的了什么,等这天下都姓了文,再养便是了。”二个人正说着,守在外面的紫烟进来回报,“回太后娘娘,文太尉,驸马来了。”“怎么是你来回报,子曦呢?”文太后见到紫烟,心中一阵疑惑。紫烟低声回道,“回太后娘娘,子曦姑姑被派去伺候皇后娘娘了,因而换了奴婢回来。”“对。哀家都忘了。”文太后靠着铺了滚绣和合如意纹的椅套椅子,手拄在桌子上,揉着发痛的头,“让惜今他进来吧。”紫烟应了声离去,不多时文惜今进来,看到文章同着文太后,分别请了安。文章对着文惜今道,“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事情要吩咐你。”“父亲大人有什么吩咐。”文惜今恭敬的问道,话语里带着疏离。文章并没有在意那疏离,开口道,“你想不想你娘亲进文家的宗庙?”进文家的宗庙,这是文惜今的娘亲最期望的一件事情。文惜今的娘亲只是个贱民,或者说本来是官妓。她有个很好听的名字,柳絮雪。柳家本来是书香门第,柳絮雪的父亲在朝为官。在柳絮雪十六岁那年,柳家犯了事情,被抄了家,男子未满十岁的收入宫中为奴,女子未嫁的则是充为官妓,不在此二列的就只有死路一条。柳絮雪仅有一个十岁的弟弟,在牢里不堪折磨死了。于是柳家只剩下柳絮雪一个女子。文惜今只知道后来柳絮雪遇到了文章,离开了那个腌臜地方,成了他的女人,为他生了孩子。他却不肯给她一个名分。用文章的话来说是,一个卑贱的官妓,怎么配入文家的宗庙。柳絮雪就带着这种尴尬的身份在文家活了二十年,最后因了文惜今郁郁而亡,死后都没能入文家的宗庙,尴尬了一辈子。若是从此再也不踏入文家,也许文惜今以为这便是全部的真实。可是文惜今被迫再一次踏入了文家,在柳絮雪的遗物里发现了一切的真相。不过还不是说破的时候,他倒是要看看文章想要做什么,便顺着文章的意思道,“这是娘亲一辈子的愿望,做儿子的自然是要尽孝。”文章的笑中添了一份喜色,“只要你为我做好这件事情,我自然会将你娘放入文家的族谱,了了她的心愿。”“不知父亲大人吩咐我什么事情?”文章虽然是笑着,仿佛说的不过是一件云淡风轻的事情,却让文惜今听得一怔,“杀了洛阳王杨莫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