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风在这个房间里吗?萧曼文看着自己刚刚住过的房间,就在羿风房间的隔壁。羿风就在那里!这个讨厌的家伙,竟然在家里,也不出来见我!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萧曼文心里甜蜜的责备着,不过一想到马上要见到羿风了,萧曼文眉目轻轻飞扬,心跳得特别快,手有些轻轻的颤抖。脸上露出少女初恋般的青涩笑容,淡淡的,甜甜的。她将记在脖子上的蝇扣解开,将绑在一起的方形璞玉和雕着凤凰图腾的玉分开,拿着那块方形璞玉,紧紧的攥在手里,那是要送给羿风的礼物,她一直带在身边,就怕有个万一给遗失了,所以一直贴身带着。凌月池看着她一脸小女人幸福的表情,心里顿时翻江倒海,难过极了。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萧曼文正一脸期待的着着她,凌月池闭着眼晴,咬着唇,轻轻的旋开房门,静立在门边。这是什么?一个大大的水晶仓!好像一个水晶棺一样刺伤眼眸!萧曼文看着眼前大大的水晶仓里躺着的正是羿风!身上连接着数不清的精神接驳器,萧曼文不知道那些东西有什么用。她一会儿看看凌月池,一会儿看看羿风。她眼神散乱,目光空洞,心里一阵抽痛,好像没有思想般,轻飘飘的走出房间。“他是谁?”是躺在水晶棺里的王子吗?他是羿风吗?不!他不是!他不是我的羿风!羿风会温柔的抱着我,甜腻腻的笑,他会陪着我在雨中散步,在雪中轻舞。会逗我开心,会为我挡住飞来的箭!他的眼晴那样漂亮,目光那样深邃,为什么现在他要闭着眼晴?这不是他,这是谁?是羿风吗?凌月池看着她痴痴的样子,眼泪再也止不住从眼眶里跌落,心好像被刀割一样疼痛。萧曼文的话无疑是闷雷在她的心头炸开,太多的情感交织,凌月池理解她内心的疼痛。“羿风!”萧曼文俯在羿风身边,握着他冰凉消瘦的手,隐隐全是压抑的低泣。“羿风——”他指尖传来的寒意,让萧曼文从头一直凉到脚底。你的手好凉呀,这么凉怎么给我暖手呢?“羿风……”细碎的声音……使了全身的力气迸出唇齿,回荡的哭泣却是最后的答案。无数次的喊着他的名字,其它语言在这一刻显得多么苍白!多么无力!疼!心疼!她的心很疼很疼,她心疼羿风曾经所经受的磨砺,他的心也很苦!听着凌月池哀凄的讲述,她的心更疼了。紧紧的握着羿风的手,亲昵的摩搓着自己的脸庞,眼泪顺着他的手臂流淌。不时的亲吻他冰凉的手掌,想让他感觉自己的爱与痛。萧曼文眼晴酸涩,擦了把泪,拿出那块璞玉,轻轻的放在羿风的胸前,“你看看我送你的礼物,你喜欢吗?”璞玉轻轻的落在羿风宽阔的胸膛上,忽然,一股热流袭来,萧曼文的胸口闷痛,由心脏每个血管聚集的大量疼痛,灼烧的她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瞬间压抑的眼泪、刻骨的相思、断魂的情殇犹如洪水溃坝般将她击倒。心底深处的灼痛感迅速泛滥到身体的每个角落。意识迷茫在重重的浓雾之中。不止心头的纠结,连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条血管,每一处神经都渗透着难忍的烧灼。凌月池惊慌失措,泪花狂涌,她看着曼文瑟瑟发抖的身子,立刻奔过来抱住她,焦虑而痛楚:“天呐,这么烫!曼文,你发高烧了?”这几天过度的刺激折磨的她极度脆弱,萧曼文全身被火焚烧的痛感越来越强烈,身体里的能量仿佛被抽得一干二净,已经没有丝毫力气再与这股痛楚对抗,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凌月池静静的守在萧曼文的身旁,急得眼泪直流,她一直在昏迷中,高烧一直不退,打过点滴和一些冷处理之后,依然没有太大的效果。凌月池低低的喟叹一声,将一块浸过冷水的毛巾覆在萧曼文的额头上,引起她一阵颤粟!双眉痛苦的纠结在一起,不知道她做了什么的梦,让她一次又一次梦呓……羿风,你的眼神那么空那么空……你的眼晴在对我笑,以后会好的对吗?我要看着你对我笑呢……记忆好像书签,将一章章深埋在心底的情节一点点翻回,意识在朦胧中伸展,一幕幕清晰,一点点凝聚。眼泪静静的从眼角滑落,划过心房,留下烧灼的痕迹。头好痛,清晨萧曼文醒来,睁眼看看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了,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她隐约记得自己在羿风身边说了好多话,哭了好久。“曼文,你醒了?”凌月池看着萧曼文红肿的眼睛和通红的脸,十分心疼。萧曼文揉了揉干涩的眼晴,感觉后背特别酸疼,躺在**却像躺在砧板上一样。她看着凌月池一脸憔悴,眼晴红肿,显然是照顾自己,一夜没睡,“月池,谢谢你,快去休息吧,我现在已经没事了。我要去看羿风。”凌月池轻叹一声,“你自己都站不起来了,还这么执拗。你能坐起来,我就让你去。”唉,这几天真是够她受的。凌月池轻轻摇摇头,拿了药膏坐在床边,轻轻的说:“你发高烧,很严重,看看脸通红的。一个晚上了都没有退热。真是急人,你再不醒,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萧曼文侧过身,让她为自己上药,脑后的伤没什么大碍了,脖子也只是轻微的疼,她闭着眼晴,清清的一股茶花的香气传至鼻端,细细轻嗅,让人沉醉不愿苏醒。那种清香是羿风的味道,多么熟悉,多么清新。她猛然睁开眼晴,央求道:“我没关系,一会就好了,我要去看羿风。”“你再休息一会儿吧,你这样我真的很担心。”“真的没关系,我以前也是这样,发高烧,过一会儿就好了。我会自我调节的。”“不行,你调节好了,我再让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