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双双行踪成谜

雨萍和江先生四目交接，望着对方，忘了反应。江先生激动地喊：“雨萍……真的是你吗？”陈雨萍以为自己在做梦，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在这里遇到他，她思念了二十年，怨了二十年的人啊！“你是……你是伟豪？”“是的，雨萍，我是伟豪，我足足找了你十几年……”陈雨萍闻言泪水禁不住滑下来，再多的怨恨，在他的一句“足足找了你十几年”中化为乌有。雨萍幽怨地说：“我足足等了你二十年……”“雨萍……”江伟豪深情地呼唤，再也禁不住，一步上前，将那个思念了二十年的人儿拥入怀中。这一刻，没有犹豫，没有怨恨，只有真爱和慰藉。在这一刻，雨萍放纵自己像一个小孩女般，没有世俗的一切，只想在心爱的人怀里让泪水洗去所有的伤痕、悲痛……良久，雨萍离开江伟豪的怀抱，脑海中闪过种种疑惑。不安地望了他一下后急急闪开眼神。江伟豪猜到了雨萍的心思，握住她的手，说：“雨萍，我没忘记我对你许下的承诺！当年，我离开你随父母出国，本来想隔年就回来娶你过门，没料到我接手父亲的生意后一直忙的不可开交，第三年生意总算上了轨道。我匆匆的赶回国，希望还能得到你的原谅。谁知我去你家，你爸爸说你一年前离开家就再也没回来过，你爸爸还责骂我一顿，怪我不负责任……”雨萍刚干的眼睛又湿润了，含泪问：“那后来呢？”“你爸爸说你帮我生了一个女儿，是她吗？”江伟豪指指病**昏迷的凤怡。雨萍点点头说：“那之后呢？”江伟豪轻叹一声，再度将雨萍拥入怀，记忆回到了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我离开你家后，到处找你，问你的朋友都说没见过你，足足找了一个多月。那时生意上有很多事等着我处理，所以只好放弃了。每年有时间我就会回来找你，可惜……直到现在，我终于找到你了！雨萍！”雨萍听毕好感动，但还有一点疑问：“你……你没另……”雨萍想问，但问不出口。江伟豪闻言“扑噗”一声笑了出来，随后无限感慨地说：“没有！我的一颗心全都放在你身上，没有多余的心给其他女人。所以这二十年来都是打光棍，好可怜哪！”雨萍闻声最后一丝阴霾也没了，心里百感交集，低下头轻叹：“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打了二十年光棍！”雨萍和伟豪来到病床前，雨萍握住凤怡的手说：“凤儿，你快醒醒……你不是一直希望有爸爸吗？你爸爸回来了！你快睁开眼睛看看他啊！”江伟豪握住她们母女的手，愧疚地说：“我让你们母女受苦了！我对不起你们！请给我补偿的机会，凤儿，你快醒来吧！”凤怡被雨萍握着的手动了一下，雨萍察觉到了，开心地叫唤：“凤儿，你醒了……凤儿……”凤怡睁开眼睛，看到妈妈和一个陌生男人……应该说也不算陌生，因为他长得跟凤仪公主的父皇一模一样。江伟豪满脸喜悦之情说：“凤儿，你终于醒了！你知道吗？我差点就失去你这个女儿。”凤怡不解地问：“你是？”雨萍代为回答道：“凤儿，他是你爸爸江伟豪。”凤怡闻言对着江伟豪激动地说：“真的？你真的是我爸爸。”江伟豪和雨萍异口同声说：“是真的！”凤怡好开心，她终于有爸爸了！凤怡突然想到一件有趣的事。她的爸爸是千年前的父皇，那么她妈妈会不会是千年前她的母后呢？凤怡想坐起来，但被江伟豪阻止了。“别动，你现在须要好好休息。”凤怡听话的乖乖躺着。雨萍问起：“凤儿，你昨晚不是和书浩一起参加他爷爷的生日晚会吗？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书浩呢？”凤怡闻言，昨晚的记忆一幕慕划过脑海，内心一阵阵抽痛，泪水也忍不住如断线珍珠般不断滑落。雨萍没料到凤怡会有这样的反应，大吃一惊，问：“凤儿，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凤怡擦干眼泪，摇摇头，回避雨萍的问题说：“我没事！”江伟豪握起雨萍的手说：“雨萍，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让凤儿好好休息。”从那以后，书浩去凤怡家找了几次都没看到她，她也没再去上班。仿佛如断线风筝一般。凤怡跟随父母去了外婆家后，江伟豪在征得雨萍和凤怡的同意，帮她们办了护照，三人一同出国了。世事万变，凤怡从穷人家的女儿一下子变成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沈玉兰得知后不知会有何感想？时间一天天过去，从那天之后，已经十几天了，书浩再也没见到凤怡。这些天书浩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脸色憔悴，终日借酒消愁。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待我如此不公？千年前让我失去心爱的人，千年后依然失去她！千年的等待，难道就只等到这样的结局？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啊！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泪水从书浩的双眼不断滑落，酒喝了一瓶又一瓶，只想醉死不用面对这残忍的事实……书浩拖着沉重的脚步，摇摇晃晃地走进来。下人们想上前扶他，被他一手推开。大厅中，沈玉兰见到书浩一副失了魂的模样，又气又心痛，忍不住骂书浩：“你看你现在成什么样了？为了一个女人，值得你这样折磨自己吗？书浩，你醒醒吧！迟早你会发现有人比陈凤怡更好……”“我的事不用你管……”书浩说完头也不回，走进自己的房间“嘭”一声，关上房门。沈玉兰气得发抖，不由得再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不管怎样，他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但他只能给她一个有名无实的名份……书浩和郑莉莉的订婚仪式安排在三天后举行。林欣欣事后从林伯那儿得知书浩和郑莉莉的事。欣欣暗自责怪自己没有事先提醒书浩。后来得知书浩终日借酒消愁，她已经明白书浩心里只有凤怡一人，所以，她决定将事实真相告诉书浩。书浩和林欣欣漫步在滨江长廊上。林欣欣问：“书浩，你真的同意和郑莉莉订婚？”书浩轻叹一声：“不同意又能怎样？我对她做出那种事，我能不负责吗？”林欣欣拦在书浩面前说：“其实你可以不负责的！错不在你！真的！”书浩苦笑说：“欣欣，你不用安慰我了！”林欣欣斩钉截铁地说：“不是！这不是安慰！会发生那些事完全是因为你妈妈和郑莉莉的妈妈合谋搞的鬼。”“欣欣，你说什么？你说的是真的？”书浩难以置信的按着欣欣的肩膀说。“真的！是我亲耳听到的。”欣欣将当晚的情形和自己为什么没及时告诉书浩的原因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书浩听完后呆若木鸡，他做梦都想不到这事竟然是他妈妈一手策划的。真想不到自己的亲妈妈会做出这种伤害儿子的荒唐事来。而这，太令书浩生气了，他想到了一走了之，但内心深处却在不停的挣扎，挣扎着该不该不去负责？三个小时的内心激烈“战斗”，终于让他做出了自认为正确的决定。还有三天就是书浩和郑莉莉订婚的日子，沈玉兰忙里忙外，打点一切，忙得不亦乐乎。此时，已经是中午时分，好不容易有时间休息一会，喝上两杯茶。正在此刻，书浩突然阴沉着脸地走回来，一见沈玉兰劈头就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沈玉兰一头雾水，不知书浩在发什么脾气。“等等……你这是干嘛？我做什么惹你生气了？”书浩"哼"了一声，然后才沉声说道：“你和莫姗做了什么好事你自己心里有数……”沈玉兰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只见书浩又说：“我真的不懂，你也是过来人，我要和谁一起是我事，为什么一定要凭你的喜好来干涉我的自由。”沈玉兰说：“我这也是为你好！”书浩更加气愤地说：“你就是这样为我好的？！既然这事不是我的错我就没负责任的必要……”话落书浩头也不回地离去。唉！谁对谁错皆于欲望，负不负责皆于良心！一场隆重的订婚仪式就这样不了了之。凤怡的行踪成谜，书浩的行踪也成谜。留郑莉莉独饮悲伤的泪水，更要面对亲戚朋友们拿她当笑柄的事实。三年后。“妈妈……妈妈……你看，老师说我乖，这朵花老师奖给我的。”一个幼稚的童音在一栋小公寓内回荡。郑莉莉从厨房里走出来，见女儿在书包是拿出一朵精致的红朵，满脸兴奋地说。郑莉莉含笑说：“那就插好，做个留念吧！”“好！”小女孩兴匆匆地跑去将花插到花瓶里。然后跑回来拉着郑莉莉的手说：“妈妈，明天我们去看爷爷奶奶好不好？”郑莉莉端下身子，摸摸小女孩的头，宠溺地一笑，说：“好！既然盼盼想爷爷奶奶，那我们就过去吧！”小盼盼高兴得蹦蹦跳跳地说：“好啊！可以见到爷爷奶奶了……”小盼盼突然想到什么，笑容在小脸上消失，望一下郑莉莉，想问又不敢问。郑莉莉奇怪地问：“盼盼，你怎么了？”“妈妈……爸爸……爸爸什么时候才回来？”郑莉莉暗暗叹息，哄骗她说：“爸爸说等生意上的事处理完就回来。”“真的？妈妈，爸爸什么时候才处理完？我好想爸爸！别的小朋友都是爸爸妈妈一起接他读书……我也要你和爸爸一起接我……我们一起去公园玩……好不好？”郑莉莉将小盼盼搂入怀中，哽咽说：“好……好……等爸爸回来我们一起去。”三年了！书浩走了三年都没回来过！三年前的事历历在目，郑莉莉时泪水忍不住滑了下来……书浩走后，莉莉后来得知自己怀了孩子，由于书浩不肯负责，莉莉的父母都不同意她把孩子生下，但莉莉坚持要将孩子生下，所以才有了两岁多的小盼盼。这些年莉莉都是和女儿在外面单独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