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徐茂算所说,平关总兵常威确实在犹豫,童威聊午地杜四十出头,也算是得是一个少壮派的将领。能把守平关这座要隘自然是有本事的,不过眼下的情况却是关系着数万将士的未来,童威却不得不慎重,犹豫是难免的。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童威也不得不尽快做出决断,因为平关的存粮已经不多了,如果在拖下去军心都会动摇,到时候,局面可就由不得他了,童威心中思量一番之后,还是做出了决断,而做出决断之后,童威也不在犹豫,大笔刷刷的书写了一封信件,然后唤来下人:“你将这封书信交给关内悦来客栈地字号三间,速去!”看着下人离开,童威这才松了口气的坐回椅子上,童威不算是吴三桂的亲信将领,当初是宿卫宫廷的一个把总指挥,崇祯帝死后,吴三桂当了皇帝,虽然大肆清剿崇祯余孽,但是童威却因为自己的好友是吴三桂心腹将领所以这才没有受到牵连。而后吴三桂主力中军被断在藻河两岸,后来被灭,吴三桂手上的兵马大减,而当初因为不是主力所以并未上前线的童威却是因祸得福,在好友保举下,成了一路总兵。对于吴三桂童威谈不上好感,但也不谈不上恶感,乱世枭雄,皇帝自然是谁有能耐谁来坐,童威就这么一做就是数年,一直都把守着平关要隘,倒也是风平浪静,但如今吴王驾崩,京城内乱作一团,三边总督仍无动向,而境内更是黄巾如毛,犹如蝗虫一般快速的席卷着吴国的每一寸土地。童威不是一个忠臣,因为这个国家并不值得他效忠,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去做乱兵,如果非要选择的话,他宁愿选择死对头大夏,也不会参加到黄巾之中,这是他的出身和思想决定的,而且大夏的强大让童威知道,那群乌合之众的黄巾是无法阻挡大夏的滚滚洪流,之前他还寄希望与京城内能够快速的平乱,但是他很失望,黄巾之乱持续了三个月。而京内的混乱仍然没有得到制止。的方糜烂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而且全无平乱之策,只是让地方自己剿除黄巾,童威对吴国彻底的失望了。不过背叛的决定依旧让他犹豫了很久,尽管他并不忠于这个国家。童威这个总兵乃是实权总兵,麾下控制着五万兵马,除了他本部两万兵马之外,还有平关三万守军也归他统属,其中马军再万,步军三万。童威麾下的两万人自然不用说。都是亲信把持,但是平关守军的几个把总却不是童威的亲信,或者说童威还没有彻底的将这三万人控制在手中。而这几个守军把总之中,有一人名叫郑民,郑民乃是守军中的六个把总之一,长的很粗扩,有把子力气。但他的个头和气量却是成反比,为人有些奸猾,心胸狭隘,郑民跟其他的几个把总关系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太差,也就是将就,平素也在一起喝上酒,毕竟他们这些人不是童威嫡系,自然要抱成团,以免被人看轻,所以拿捏。 郑民这人不好交。但是他却跟项雷有着很好的交情,正所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项雷心机深沉小外表粗扩,而郑民却是外表奸猾,但却没有太多的城府,两人昔日里曾经在一支军中当兵,后来分开,但这关系却一直没有断,项雷成了黄巾军方将,坐在平城三月,就拥兵十数万。成了一方势力,而同为把总的郑民自然是羡慕之余也有点嫉妒,而这个时候项雷却是书信一封,上面将自己如何起家的事情都讲了一遍,末尾又道,如果你能夺取平关之军,他宁愿让出方将之位与他,而他甘愿为副,两人共同打天下。郑民虽然不相信项雷会退位让贤。让他做主,但是这封信却是让郑民的脑海里浮现了一个夺取兵马的想法。这个想法就好比一个种子在他的心中快速的生根发芽了,凭什么同是把总的项雷能拥兵十几万,攻打了两州之地,他比项雷差什么,他能成,自己为什么不能成,他起兵的时候不过只有三万多点的兵马,而他如果干成了就有五万精锐,到时候就算项雷不让出方将的位置,也管不得他。郑民心中有了这个念头,就一直在谋划怎么能顺利的夺取兵权,但是郑民乃是武将出身,大字不识的三。虽然有点小小聪明,但是搞阴谋手段却差了点,而他身边也没有一个能给他出谋划策的人,就这么的,事情拖了好几日,这一天,郑民在街上行走,正好碰到了童威派出来的下人。郑民这两天苦苦思索不得其谋,而城内粮草也日益减少,他知道童威很快就会作出决断,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如果童威自己做出投奔黄巾的决断,那么就没他什么事了,所以看到童威家中的下人管事,鬼使神差的就跟了上去。郑民可不记得这斤,管事在这客栈里有什么熟人,郑民直接等在了客栈时面的茶楼上,耐心的等待了。不多时,童府的管事就从客栈内走了出来,郑民则下了茶楼,朝着那客栈走去,不过才走到街上,迎着客横门就走出一个身着商人华服的商人从身边走过,不过擦身而过的时候。郑民却是感觉有点不爽,微微的皱了下眉头,但并没有停留的进了客栈,唤来道:“刚才那个童府的管事去的哪一个房间”。郑民的身份这关内不知道的人还真不多,而客栈的伙计自然要将这关内有点名姓的人都记着,看到郑民哪里敢隐瞒,道:“去了地字三号。郑把总,你要那客官有事,不过那客官已经退房走了!”“走了,什么时候!”“就在刚刚!”伙计说道。郑民脑海里浮现出刚才那个商人的模样,仔细想了一下,却是发现一丝不对劲,那商人似乎不是本地的商人,穿着更像是夏国那边的打扮。而且那商人从自己身边走过的时已没有一般商人所流露出来的卑躬屈膝和媚笑在想想那人走过的时候,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似乎不象是一个商人。郑民想着大跨步的走了出去。向着那商人离开的方向追去,商人走出的距离并不远,而且平关街道上人也不多,尤其是眼下四处烽火,往来商贾早就已经不在行走,所以那商人很容易就被辨认了出来,郑民一路跟随,直接来到了关外的一片小树林,不过才踏入到树林中,就感觉身前一寒,一道寒光向他咽喉刺来。郑民好歹也是一个二流的武将,能做到把总的位置自然不是酒囊饭袋。在战场上杀出来的那种危机感在紧耍关头救了他一命,郑民一个侧身,对方的匕首没有刺中要害,但却直接刺中郑民的肩头,郑民闷哼一声,大手直接握住了对方的手腕。然后直接就是一个头槌,郑民脑袋只是嗡了一声,但很快就清醒了过来。但对面那商人却没有那么好运了。脑袋直接就是一黑,眼前这人确实不是一个商人,但却是蝶楼的密蝶。本来也有些武艺,但是奈何匕首被郑民的皮甲给别了一下,而且江湖人大多架子多,哪有军中士卒那股杀人的狠劲,根本就是一招制敌,不是你死就是我死。郑民一翻手腕,只听咔咔几声,那商人的手臂就被扭断了,郑民从肩头上拔出匕首直接戈破了商人的脖子,这才倒吸了一口冷气,皱着眉头。显然肩头上的伤不轻,郑民将匕首丢了,就开始搜索那商人的身体。但是却没有搜到书信,难道销毁了,郑民又搜索了片刻,还是没有找到书信,只得将人丢入林中深处,这才离开。郑民却是不知道他这一杀,却是引起了之后多大的乱子来,童威想要投靠大夏,但因为传信之人被杀。结果童威左等右等,又等了三日,却始终没有得到消息,童威有些纳闷了。难道大夏并不想要平关了,童威这么想着,这个时候,门外突然有管事来报,城西有大批兵马冲着平关而来,看旗号是黄巾大旗。童威闻言,立刻着甲,传令兵将上城而守,西城门楼,童威以及众多将领站在城楼之上,望着数万黄巾列阵与城头下方,黄巾军服装皆为明黄之色,而且这些兵马多是项雷手下精锐士卒,行军布阵井然有序,丝毫不乱,而且这些士卒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士气十分高昂,丝毫没有半点是农民义军的那种混乱之态。城头上,童威望着黄巾军,也不由地感叹道;“闻名不如见面,本以为是黄巾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没想到却是如此强军!”童威这感叹也是有感而发,在他眼中黄巾军不过是一群造反的百姓而已,能有多大的战斗力,但此刻除却中军之外,余下左右两军居然也能做到令行禁止,丝毫不乱,倒是小瞧了这黄巾军。童威这话听在左右众将耳中却是听出不同的几个味道来,郑民心中诧异,难道这童威是要投黄巾,那岂不是没有自己的事情了,不行,得在童威做出决断前,杀了他,郑民心中想到,而童威这话停在另外两人耳中,也是如此,不过他们却是站在大夏的角度上看的,而童威的几咋。亲信却是了解童威,知道童威这只不过是感慨一声,但是童威却不屑于黄巾军为伍的。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又有快马穿过街道,大声急报道:“总兵大人,不好了,东面有大批兵马前来!”童威听了也是一愣,难道是夏军接到了自己的书信所以才派兵过来。但是按照书信所说,他却是提出几个条件的,夏军没有答应,也不派人回复,而是派了兵马过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不打算接受他的条件,一时间童威脸上阴晴变幻,最后沉声道:“传令,大门紧闭,全城戒严,不准人所以走动,龙雀。周子毅,你们两人领兵把守东西两城。如果对方敢攻城就给我打,如果是派出使者,那就让进来!”童威说着走下城头,但是心中却是反复不定,对夫夏的举动有些拿不准主意,童威自认为自己提出的几个条件并不算过分,但是如果夏军不同意,反而以兵马威胁,童威却是如何也不会被逼就范的,泥人还有三分脾气,童威觉得自己已经很让步了,但大夏居然欺人太甚。不过这个时候,童威却依旧没有向黄巾军投奔的念头,在他眼中黄巾军就是一支乱军,投身为贼是为不耻,而他的命令却是有些拿黄巾军来要挟大夏的意思,平关这个筹码应该够分量,他就不信大夏敢冒着这个风险攻打平关。童威却是不知道大夏根本就不曾收到他的传信,而派来兵马确实有让童威掂量掂量的意思,让他快点做出决定,但这个举动却是在一个错误的时间和一个错误的地点让人产生了不一样的想法,本来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却因为造化弄人,而变的扑朔迷离起来。而童威最后的拿捏,却是有些弄巧成拙,他的本意是打算增加自己谈判的筹码,但是前后的两句话,以及童威说话的地点是在西城,面对着黄巾军一面,而这两句话就在两个已经投靠大夏的武将心中产生了另外一个意思,认为童威已经投了黄巾,所以之前才会夸赞黄巾,而之后让使者入城,童威本来的意思是等大夏使者和黄巾使者入城后,在最后谈价码,其实就是给自己抬身价,但在西城说,就会变成了我等着黄巾使者入城,也就是说童威已经打算投黄巾了。两个投了大夏的武将对望了一眼。快速的做了决定,决定将消息传回大夏方面,然后施行第二方案,里应外合的破平关,却不知道两人的打算却也是弄巧成拙,让平关之局充满了变数。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