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十阿哥觉得这个酒,不喝就醉了,哪还用得着在品呀,咧开的嘴角,张开口就把一杯子的酒给灌下了,就感觉满腔的热情,更浓烈了,烫的心口发麻呀,至于酒的味道,猪八戒吃人参果,对不起没尝出来。董鄂七十这个人精,自从看到十阿哥咧开的嘴角,就觉得坏了,引狼入室了。三两步走过来,拿过十阿哥手里的杯子,挡住十阿哥的视线“阿哥觉得怎么样,回头我让人给您送过去几坛子”十阿哥非常不满意,看到董鄂七十这张老脸,心里不甚满意,他更得意看到比较年轻,有朝气的那张相似的面孔,虽然长得差不多。所以咧开的嘴角立刻就回归原位了。对着董鄂七十非常幽怨的看了一眼“爷还没分府呢,你给爷送哪里去呀,这么好的酒要是送到宫里,爷还能留的住吗,暂时先在你的府上存着吧,等哪天爷心情好了,到你的府上去看看爷的藏酒,当然了等爷什么时候分府了,在给爷送过去也可以”董鄂七十看着十阿哥像六月天一样变来变去的脸,心里都要骂娘了,甭管你是谁,皇子阿哥也不行,只要敢打他闺女的注意,那都是小狼崽子,惦记什么都好,就是我闺女不行,回头就得把闺女嫁人的事情安排上日程呀,这太危险了。董鄂七十吧嗒吧嗒嘴,怎么琢磨也不是滋味。也不知道这个阿哥是什么时候看出的端倪,或者没看出什么,董鄂七十越想越闹心呀“那是老臣的荣幸,随时恭候十阿哥来府上看酒”十阿哥看着碍眼的董鄂七十“董鄂大人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不知道这酒是怎么出来的,爷能转悠着看看吗,当然了董鄂大人身体不舒服的话,让这位家人带着也好”董鄂七十心里骂人,你得多不要脸呀,现在的孩子怎么就这么皮厚呀。没等董鄂七十回话,老幺就说了“长途跋涉,确实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小人带着阿哥参观一下这个小酒作坊。十月招呼丰乐侍卫来,带着你家老爷去检查伤口”这话是皱着眉头说的,听得董鄂七十那个闹心呀,怎么就忘了这茬了呢,不过自己这个时候可不能走,闺女忘了在自己是个格格,自己可不能忘,剩下这俩人单独相处,传出去自己闺女的名声就真的不用要了。董鄂其实随便找了一个坐墩“我这身体确实挺虚弱的,我坐在这里等人,十月你去找丰乐侍卫来”董鄂大人这一激动。连十月都不怕了。老幺走过来那是真的担心,要说应该没有大问题呀,自己生气,也就是嫌弃这老头乱折腾,不好好的养伤而已“很难受吗,要不要把前面的大夫叫过来呀”要是边上没人,老幺一定会说“叫你没事乱折腾”董鄂七十在十阿哥虎视眈眈之下,没办法对闺女表达心声呀,只是心虚的说道“就是累了,没别的,不用担心,等丰乐侍卫来了,扶着我回屋躺会就好”老幺那也是七窍玲珑的心思呀,原来这老头是顾忌自己的女儿身份,怕孤男孤女的相处,对自己不利,这是安排个人跟着自己。真是用心良苦,对着董鄂七十就白瞪一眼“千万不要那身体开玩笑,我当真的”这话说得威胁性十足呀,意思是您千万不要那您的身体跟我开玩笑。董鄂七十笑的有点闪躲,闺女不好糊弄,好在能理解自己的用心,心里得意,看看我董鄂七十的闺女,就是剔透。边上的十阿哥在酒坊里面四处乱看,实际上的心思,都在这对父女这边呢,他这是头一次进酒坊,就是老幺这酒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他也看不出来呀。丰乐侍卫到外面没有一会酒就醒了大半。这个时候进来脸色是白的,对着十阿哥行礼,然后就扶着董鄂七十出去了,十月自觉地站在老幺的边上,董鄂七十看的满意,要说这个十月还是有眼色的,只要不想她手拿利器,在自己肚皮上行凶的场景的的话,这孩子还真是没的说。想到这里,董鄂七十往外迈的脚步,就变得快了。十阿哥看着碍眼的十月,算是明白董鄂七十这个老狐狸,刚才为什么要虚弱了。你弄个闺女大江南北的转悠着跑,这会儿防着爷到跟防贼似的。爷还能做出什么不成,十阿哥的脸色忽明忽暗的晃悠。老幺觉得自己这个酒坊总共就那么十几平米大,真的没什么好看的,还是快着带人看完,早打发走的好。这种人,应该说是这种身份的人,老幺就不想多接触。在这个随时都能摘人脑袋的社会中,还是跟自己随时能摘人脑袋的人,多接触更保险。保命之道呀。十阿哥像模像样的在老幺的前面走,有不明白的就问,那问的是个细致呀“不知道这缸里的粮食,都是什么种类”老幺心说了,跟你说了你懂吗,你知道什么粮食,是什么样子吗,不知道的以为你这里探听商业机密,想着自己酿酒呢,连配方都打听,不过都是人精,面上都是和和气气的,老幺讲解的相近“这酒的粮食都是高粱,从北方运来的红高粱”十阿哥听着老幺的话,点头“啊,原来是高粱酒”心里想的是,这人的声音偏低,不是那么清脆,听说董鄂七十的闺女比自己大了半年,也就是十四岁。自己的妹子们,十三四岁那声音可都是轻轻亮亮的。原来这人不光脸,不那么漂亮,声音也算不上好听。这要是选秀的话,都不知道能不能过得了筛选。再看这人的身形,比边上的丫头可是壮实多了,作为一个女子,真是不讨人喜欢。要不是自己无意中的一碰,谁能分辨出雌雄呀。董鄂七十都应该发愁,他这个格格,嫁不出去。想着自己的气势就来了,在看老幺的时候,又是拽拽的。看着欠扁的样。虽然这个声音不怎么悦耳,十阿哥还是想听,看着这一排的大缸,这是什么味呀,太难闻了,十阿哥都想堵上鼻子,不过开口话,却非常的在行“既然是北地的高粱,为什么要运到这里来酿酒呢”老幺挺诧异的,看看这就是皇子皇孙呀,人家这话问的,那是贴谱,算得上是言之有物,不是瞎晃悠“北地天气不如这边暖和,那边一年也就出一次酒,在这里就不一样了,天气暖和,只要把屋子里面烧的暖和了,可以常年的发酵酒引子,一年四季的岀产”十阿哥“你这是要常年的倒腾这酒”老幺抬眼看了这人一眼,什么意思呀“小人懒散,只是想着一次性的把酒储存够了,才把高粱从北地运过来的”然后指着前面的蒸酒锅“这个锅子用的时候有一定的危险性,小人之所以想把锅子毁了,就是怕小人不亲自看着,下人们用的时候,会造成伤亡”这是解释刚才的事情呢,倒是说得通。十阿哥点头,只要你回京就好,董鄂七十要说他家里的病格格适应江南的气候,就在这边修养身体了,自己的这点念想,就完了。十阿哥自己都想不明白,这人从什么时候开始被自己给惦记上的。开始的时候也就是觉得这人有一双软的不一般的手,然后就是这人的胸口很软,然后自己就知道这人是董鄂七十的闺女,然后就打听出,这个格格跟传闻相差千里的容貌,然后自己就想着看看这人,再看看这人,然后就看到了这人飞一样的神采。再然后就这样了。十阿哥回头看着低着头,自己不问,就不开口的老幺,用挑剔的眼神打量,在打量,瞬间就觉得自己委屈,这人跟九哥的屋里人,就没有可比的地方,当然那双手除外。自己怎么就对这个没什么貌,没什么才的人,上心了呢,再看看连瞟都不瞟自己一眼的老幺,十阿哥从委屈,就变成了火气,脸色耷拉的老长。摔着袖子就走了。自己这颗**的心,动的没有道理呀。老幺傻眼了,这人怎么了,还真是叛逆期的孩子,回想自己回答的中规中矩的,也没惹到人呀,怎么说甩袖子就甩袖子呀。转头看看十月“咱们没犯忌讳吧”十月也楞眼了“这位爷不好伺候,还是跟老爷回禀一声吧”这个安排妥当,免得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回头脑袋就搬家了。老幺带着十月讪讪的去找董鄂七十了,董鄂七十早就急的脑门冒汗了,看着自家幺进来率先就迎出来了“幺呀,赶紧的把衣服换回来,再也不要这么着出去了”老幺“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脑门子的汗呀。还有我好像把这位贵人给惹到了”董鄂七十“真的”心情上不恼,反喜。总算是放心了。老幺“好像是真的,这位爷的脾气变化的太快,也不知道怎么就恼了,摔着袖子就走了,阴阳怪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