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玉泉院。“师尊,您说各大门派会不会相信?”一脸带着苍白的岳中和低垂着左肩问道,离上一次的事件也过去三个多月了,岳中和被赵浮尘打中的左肩也渐渐的恢复了。看了一眼岳中和,风无垢心中轻叹了一声,没想到五个人一起围攻赵浮尘竟然还被人打成重伤,不禁有些不悦道:“他们会相信的,就算他们不信,也会强迫自己相信的。”“为什么?”岳中和没想到风无垢这么肯定,不禁有些好奇道。“不要多问,你还是好好练好你的武功吧!”风无垢也不回答他,只是摇了摇头,看了一眼他的左肩沉声说了一句。“是,师尊。”岳中和闻言脸色顿的变的通红,点了点头应了一声。青城派祖师殿大殿,李璇玑轻抿了一口茶,缓缓平复了自己难看的脸色,向下手的几人问道:“你们怎么看?”“他在放屁。”李璇玑话音刚落,谢璇风就当场破口大骂道。知道自己这师兄的脾气,李璇玑也不生气,转头看向朱璇空,朱璇空阴沉的脸上诡异的一笑道:“大师兄不必生气,风无垢只不过是在耍小心思罢了,他华山派这几十年来一直被我青城派压着,这次还不趁机诋毁,不过我想也没人会真正相信他的。”李璇玑闻言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道:“不,他们会强迫自己表面上相信的,毕竟这二十年来我青城派发展的太快了,不过到底怎么样不重要,只要师叔还在青城一日,我青城派就能压制住他华山派。”说罢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龚璇云道:“可惜了一位天资纵横的弟子了。”听到李璇玑的话,原本脸色都快阴沉的滴出水来的连山勉强一笑道:“师兄不必多少,能够为青城派牺牲,是浮尘他的光荣,我们青城派是不可能与华山派有大规模厮杀的。”“恩。”李璇玑闻言捋了捋短须满意的点了点头。五台山,五台派掌教悲尘一听到华山派发出的消息,只是轻声的笑了一声,之后就不在注意这个事件了。少林寺,少林掌门玄生大师禅房。“哎!”放下手中的书简,玄生长叹了一口气,对于华山风无垢的想法,玄生一下就能够猜出来,无非是因为这几年青城稳压华山,再加上对于两百年前青城派的所谓不啻而小小的报复一下,不过这一切,都不是玄生叹气的理由。“也罢,浮尘施主,你与老衲相识一场,老衲就为你超度一下吧!”玄生大手推开了禅房的木窗,念起了往生咒。不管这身处九大诸侯之一华龙侯封地的几大门派如何想的,此时这件事情的主角正在华山某处绝壁处为生存而努力着。原来那一日赵浮尘被华山弟子打下思过崖之后,自己就因为伤重而昏迷了过去,知道半夜的冷风一吹,才激灵灵的醒了过来。“这是哪里?”从昏迷中醒过来的赵浮尘只觉得双唇干裂,浑身像散了架似的,全盛疼的要命,身上大大小小的剑上如同在被慢慢切割一般火辣辣的疼,再加上右胸插着的岳中和的剑,赵浮尘只觉得快要死了一般。大口的喘了几口气,赵浮尘才开始打量起自己的处境来,能够看见的只有笔直的崖壁,其余几个方向虽然看不见,但是随着一股风吹过,赵浮尘打了个寒战,用还能够使用的左手往身下一摸。“嘶!!!”赵浮尘倒抽了一口凉气,自己摸到的竟然是一个巨大的树干,赵浮尘心中不禁苦笑了起来,没想到自己的命还真是大啊,从华山绝壁上摔下来都能够不死,还正好落在了绝壁上生长的树上。既然知道自己还活着,赵浮尘自然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赵浮尘左手连点,封闭了自己右胸的一些穴道。左手按在剑柄,一咬牙,“嗤!”的一声把精钢剑从右胸中拔了出来。疼,撕心裂肺的疼,赵浮尘只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一般,不过绕是如此,心中也不敢怠慢,拔精钢剑往身侧的树干上一插,左手伸入腰带中掏出了金疮药开始细细洒在了各处伤口上。撒金疮药,再用身上撤下的布条把伤口帮助,赵浮尘才大松了一口气,开始细细思量起自己的处境来。一提体内紫气朝阳内功,虽然有一处有些不通畅,不过赵浮尘心中大松了一口气,心道幸亏那一掌打中自己的华山弟子内功不深,否则自己要是再受一身内伤的话那就只有等死了。“这点内伤到明天应该就能完全好了吧!”赵浮尘心中一动。因为天色大黑的缘故,赵浮尘也没办法确定自己的处境,只好闭上眼睛慢慢的运气内功,一边疗伤一边等着第二日的来临。一夜调息,直到一缕紫气随着内功的运行进入了体内,赵浮尘才收工睁开了眼睛,清晨的阳光虽然不烈,不过此时赵浮尘身体太过虚弱,眼睛被阳光刺的微微一眯,半晌才适应了阳光,开始打量起自己的处境来。虽然全身剧痛,可赵浮尘还是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使自己的头能够左右转动,赵浮尘才把自己身处的环境看了个通透。此时赵浮尘身处的地方着实不怎么秒,上面是一道笔直的峭壁,目测了一下,赵浮尘估计至少也有数十丈高,至于下面,更夸张,虽然已经有了阳光,可下面还是雾蒙蒙,一眼望不到底。唯一只得庆幸的就是自己所处的松树够大,两米多粗的树干,十一二米长的主干上面枝桠横生,犬牙交错的枝桠包围着整个粗大的树干,就如同一个巨大的平台一般,只是有些凹凸不平而已。虽然还没想到办法怎么逃出生天,可是就自己现在的伤势,根本连动几下都困难,幸好赵浮尘看到大松树上长满了松子,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一切等伤势好了再看吧!风无垢,岳中和,华山派,哼哼!”赵浮尘双目一看到身边插着的染血的精钢剑,胸中就如同火烧一般,无边的恨意顿时充斥胸间,嘴里低声的怒笑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