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赵浮尘缓缓睁开双眼,一股剑意激射而出,似凌厉厚重,又似幽冷,剑意一出,赵浮尘脸上就忍不住苦笑了一声。自己成功了,成功的把拓跋昊天一生对枪的理解融合到了自己的剑意当中,而融合之后,自己身上原本便同时兼备着厚重凌厉的剑势又增加了三分幽冷,同时蕴含着三种不同的势,就算在拓跋昊天的记忆中,也没有见到听到过。根据拓跋昊天留下的记忆,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而要想在武学上达到顶点,就必须也只能领悟专修一种势,不然的话,根本就没有可能触摸到灵魂,也就无法达到先天至极这个境界。拓跋昊天认为,如果一个人拥有两个灵魂,自然就能够同时领悟两种不同的势而到达极致,当然,这种人也从来没有出现过。但是赵浮尘却知道自己就是这种人,心道怪不得自己能够同时领悟凌厉无比的攻击奔流之势以及厚重无比的不动如山之势了,而当初自己两个灵魂的融合,也导致了两种不同的势融合的缘故吧!至于今天增加的第三种势,赵浮尘虽然不明白,可是隐隐觉得应该跟拓跋昊天的灵魂意识有关,虽然它没有了自主意识,但是赵浮尘隐隐觉得它也应该是一个灵魂,而且自己融合了它。想到自己像吃东西一般的吞吃融合了一个灵魂,赵浮尘心中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感觉。赵浮尘可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幸运,如果不是自己的灵魂势穿越过来的,自己也不可能因为融合了灵魂从而融合两种势,而当初拓跋昊天的无意识灵魂,才能够被他的这种双灵魂融合之人牵引入体内从而融合,而他,也同时得到了无比的好处。把拓跋昊天的关于枪以及境界的理解融入了剑意中,也就意味着赵浮尘放弃了以枪做为兵器,虽然赵浮尘不能够像修炼枪一般很快把剑修炼达到先天至极,却因为领悟了拓跋昊天对于各个境界的感悟,使得赵浮尘拥有了一把踏足先天至极境界的钥匙。也许练剑会比枪花去更多的时间,却也让赵浮尘没有了先天至极之后无法进步的阻碍。想到这里,赵浮尘心情便一阵愉悦,开始打量起四周来,熟悉的石屋,熟悉的石壁,以及那张熟悉的石台。“那是?。。。广成遗录!”赵浮尘的目光越过了数十本发黄的书籍,直接落在了那个白玉盒子上,得到了拓跋昊天记忆的他,自然也知道了这个被拓跋昊天最为看重的东西。快步走到石台前,赵浮尘伸出右手,从白玉盒子上扶过,缓缓打开白玉盒子,露出了其中的东西。那是一张淡黄色的纸张,柔软的淡黄色纸张上,还散发着一种若有如无的气息,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赵浮尘可以肯定这绝对是一张兽皮。拿起兽皮纸,细细看去,一幅清晰的图画落在了赵浮尘眼中,那是一幅万民朝拜轩辕黄帝的图案,而图案的左上角,轩辕黄帝的身子只有下半身以及他身下那一段龙身昭示着这是一张残图。想也不想,赵浮尘一把把兽皮做的广成遗录揣入怀中,再次盖上白玉盒子,看了一眼石台上的数十本发黄书籍就把目光收回了,这些秘籍的内容,都在拓跋昊天留下的记忆中,甚至拓跋昊天还把其中一些武功加以改良了,所以赵浮尘对这些秘籍根本一点兴致都没有。最后扫了一眼石屋内的一切,赵浮尘长长的叹了口气,身子一闪留下一抹残影消失在石屋中。而在赵浮尘离开石屋后不久,一道人影出现在石屋中,正是拓跋云天。满脸兴奋的打开石台上的白玉盒子,看到空空如也的盒子,拓跋云天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异常。“难道大哥把广成遗录带在身上了?”拓跋云天心中有些疑惑,不过当他看到不远处石屋地面上那一层淡淡的冰霜之后,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无论你是谁?我都要杀了你!”拓跋云天咬牙切齿道,说罢只听“嘭!”一声巨响,愤怒无比的拓跋云天一掌拍在了石台上,直接把石台打成了粉末。“是谁?出来!”原本愤怒异常的拓跋云天忽然双眉一动,对着石屋门外喝道。伴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身,一道粉红色的身影缓缓从门外走了进来,薛夜城边走边笑道:“教主不要见怪,小弟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才跟来的。”“那就谢谢贤弟了!”拓跋云天闻言脸色一变,刚想动手,不过想起薛夜城的武功不下于自己,再加上自己登上犬戎侯还需要他的帮助,嘴里哼了一声道。“怎么样?教主,广成遗录取到了没有?”薛夜城自然知道拓跋云天对自己的顾忌,也不怕他动手,直接开口问道。脸色阴沉的摇了摇头,拓跋云天指着空空如也的白玉盒子以及不远处那层淡淡的冰霜道:“被人捷足先登了。”薛夜城闻言先是以为拓跋云天欺骗自己,不过当他看到地上的冰霜之后,就释疑了,无疑在自己两人来不久之前还有一个精修寒性内力的高手曾经到过此地。“会不会是拓跋野派人干的?”薛夜城皱眉道。“不会。”拓跋云天摇头道:“我大哥这个闭关修炼之地,只有大哥和我两个人知道,因为那条下来的路没有先天稳固境界以上的高手,根本没法下来,所以就算是拓跋野也不知道大哥的这个闭关之处。“那就奇怪了。”薛夜城闻言想了想没什么头绪后,眉头一皱道:“广成遗录丢了,那剑极真君?”拓跋云天毫不在意道:“原本我就没准备把真的广成遗录给他,二十多年前我大哥曾经给我看过广成遗录,而在那时,我做了一张与真的一模一样的出来,原本是想。。。没想到,哼!”原本是想什么拓跋云天没说,不过薛夜城自然知道他想做什么,心中嗤笑了一声,做好了一张假的广成遗录,却二十多年始终不敢把真的掉包,无疑是因为害怕拓跋昊天。“那就好,等解决了这件事,再细细寻找一下那个把广成遗录偷去的家伙吧!”薛夜城自然没有把心中的想法露出来,而是安慰了一声,率先出了石屋。“也好。”拓跋云天脸色阴沉道,看着薛夜城离去的背影,眼中凶光一闪,不过最终还是慢慢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