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白首不相离

“妈妈，你紧张吗？”何愿正太感觉到何媛媛手心里的细汗疑惑问道，对于何媛媛没有一上车就掀红盖头表示惊奇。“不紧张，有什么紧张的，不就是结婚！”何媛媛答着还使劲摇头，红盖头也跟着晃动。“妈妈明明就紧张了嘛！”何愿正太嘿嘿笑，“其实叔叔也紧张呢，我刚才看到他走路同手同脚了。”说着一把掀开何媛媛的红盖头。“噗…不是吧？顺拐？”何媛媛正好喷笑，急匆匆问，“有留下证据吗？”“当然有了，全程全方位拍摄的。”何愿正太不错眼看着何媛媛，“妈妈真漂亮。”“哼哼，那是。”何媛媛先骄傲一个先，“以后没事妈妈就笑话你叔叔的顺拐。”“好啊。”何愿正太立刻应和，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出来，“妈妈，这是谢阿姨给你的，说是婆婆之前就准备好的给你的结婚礼物。”何媛媛接过锦囊，打开，是同心结，编得很精致，中间还有两颗小小的圆润的暖玉，何媛媛轻轻抚摸着没有说话。“谢阿姨说，在等你回来的那几年，婆婆就想先行准备礼物，想了很久，最后想到你喜欢古礼就准备了同心结，说等你以后结婚了给你。这个是让妈妈挂床头上的，你腰带上的同心结也是虞婆婆准备的，她也准备了要绾成同心结的彩段，等妈妈到了叔叔家里，就会看到同心结牵巾了，嗯，还有同心结交杯酒婆婆也准备了。”何愿正太耐心解释，为这个事，谢阿姨叮嘱了他好几遍，虞小妞儿也唠叨了他好久。“我知道了。”何媛媛先将同心结收起来，抚摸着腰间挂着的同心结，虞婆婆原本就给她准备了嫁妆，这些嫁妆她后来又添了一些，在临走前全部给她了，嫁妆不算贵重，却全是心意，一个新家需要的家具，床铺所有的都准备了一套，之前早已送到慕容家新房去了，想不到还有这样的礼物。心，暖洋洋的，何其有幸，有了这样的至亲之人。“听晴姨说，妈**嫁妆比她的还多很多呢，她说要回去让她爸爸再多准备，要有你的多才出嫁。”何愿正太看何媛媛沉默了下来，忙引开话题。“你告诉你晴姨，不要逼着他爸爸贪污了，她的嫁妆不能和妈**相比，她的是她爸爸一个人准备的，妈**多少人准备的，哪能比啊！”何媛媛的注意力被转移，想起了自己的‘嫁妆’。据司空晴密报，慕容斯听过哪些她攀慕容家嫁豪门还什么门不当户不对的闲言闲语，火大得很，决定给她置办顶级的嫁妆，对比司空晴早已准备好的嫁妆准备了一份，用了慕容斯积蓄的三分二。司空晴那时还很幸灾乐祸说，慕容斯再办个婚礼，他的全身家当都得用光，到时候得她养着慕容斯。何媛媛听了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那时候的慕容斯已经是穷光蛋了，一个为了娶媳妇而变成了彻底的穷光蛋新郎。“媳妇，老婆，结了婚以后你得养我。”看她知道了事实，慕容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傻瓜…傻蛋…死要面子活受罪，以后给我饿着吧！”何媛媛拍他的脑门，拍拍又忍不住亲一下。“不想做寡妇就乖乖养了我这个小白脸吧！”慕容斯拉了她的手，放进嘴里咬，“你饿我一顿，我就吃你一顿，这细皮嫩肉的，很好吃的样子。”满眼的意味深长。何媛媛忍不住又骂，她倒是没把那些人的言论当回事，要攀比嫁妆，地球人有几个能攀比过她，她的嫁妆可是一个星球啊，哼哼，她敢打赌，没人能比得过她！不过也只是她这样想，其他人想的都和慕容斯差不多，婚前一天，也就是昨晚，群爸爸前后集体光临园子，都是来送嫁妆的，第一个到的是老十三爸爸，他与何媛媛进行了一场诡异的对话。“这是…结婚礼物？太多太贵重了吧？”何媛媛看着他拿过来的礼单子看。“这是…给孩子他**的嫁妆。”老十三爸爸把嫁妆两个字咬得很重。“嫁妆？孩子她妈？”何媛媛重复，“那不就是我吗？”“……”老十三爸爸没好气看着她，似乎是责怪她啰嗦。何媛媛悻悻然闭嘴，正要回绝，其他的群爸爸陆陆续续到了，送的嫁妆价值数目非常可观，特别是东方齐准备的嫁妆，是要追上慕容斯的量。何媛媛一开始是不接受的，可是东方齐几句话就让她丢盔弃甲，“这是几年前给你准备的，你已经不嫁我了，还想留下这些东西戳我的眼伤我的心，时时提醒我你的存在，让我一直记得你吗？”何媛媛只能接受了，接受了一个，开了先河，后面的群爸爸的也就只能全盘接受了。临走，东方齐看着依然面露不好意思的她，突然抬手敲她的脑门，“把你嫁了，妥妥当当的带着丰厚的嫁妆嫁了，才对得起我这十几年的付出，小不点，我依然是你的大叔，依然可以是你信赖的朋友长辈。”“嗯…”何媛媛看着他的眼睛眼眶发热，重重点头。“千万别哭，你哭了我更不高兴，你今晚对着我流泪，明天就和他甜甜蜜蜜结婚，我…不是圣人，我会感觉不舒服，因为我不想将自己在你的人生里定位在类爸爸仿哥哥之类的人，我要做你曾经挚爱的男人。所以，你别哭，你不哭，明儿你怎么高兴怎么幸福都可以。”东方齐蒙住她的眼，“你哭了，就是没良心，你哭了，我安慰你，慕容斯会不舒服，爱情总是很自私的不是。”何媛媛的心打颤…说不出话来…“从此以后，按着自己的心意生活吧，你爱慕容斯就彻底爱，不要因为我，因为谁挣扎，那样对慕容斯不公平。我与慕容斯，一个是你曾经的挚爱，一个是你现在的爱人，你既然选择了他，就不要回头想我，全心全意对待他，只有这样才对得起我，对得起他对你的爱。”东方齐没有放开手，依然蒙着她的眼睛，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你将我逼得放开了你，你也要放开我，不然就是对我的侮辱，对我的爱的侮辱。”何媛媛捏紧双手，紧紧闭眼点头再点头，除了点头，她再无法有其他的动作。她不就是没良心，她爱着慕容斯，做不到不与他亲近，可是又放不下他，那样的矛盾、无耻，差一点，就差一点，万劫不复……“妈妈…妈妈…”何愿正太的叫声让何媛媛从回忆里清醒过来，何媛媛看着他，“怎么了？”“妈妈是去想嫁妆了吧，爸爸叔叔他们送的嫁妆加上我准备的，妈妈是不是觉得乐坏了？”何愿正太一副我很了解你的样子。“你爸爸叔叔他们准备的我倒是高兴，你准备的用的不就是家里的钱，我有什么好乐的。”何媛媛反驳，母子两人热热闹闹说着话，感觉一下子也就到了。“妈妈，到了。”何愿正太仔细将红盖头给盖好，牵了何媛媛的手下来。在热闹的唢呐声中，在吵闹的伪鞭炮声中，在热闹的欢呼声满天的彩色飞絮中，在小包子的叽叽喳喳声音中，慕容斯与何媛媛各执一头同心结牵巾，相牵而行。何媛媛看得到自己的红绣鞋，看得到慕容斯的靴子，由着三叶草搀扶着缓缓走着，走向为拜堂专设的中堂。“慕容斯那个笑好欠揍…”“好傻…惨不忍睹…”议论声慢慢传入耳边，何媛媛轻笑，群爸爸也变八婆了，还没笑开呢，“何媛媛这样老实，也还真是难得…”“你没发现，他们两现在一在一起一个比一个傻…”何媛媛刚想着怎么找他们算账，还没付出行动呢，就上了台阶进了中堂，听到客串礼官的老四爷爷的声音，这是要拜堂了，拜堂的顺序内容是没有创新的，墨守成规。“一拜天地！”何媛媛拜，想，她真的在结婚呢。“二拜高堂！”再拜，真的在结婚，未来…公公坐在上头好不开心。“夫妻对拜！”慕容斯头太硬，怕发生影视剧里夫妻相互撞头的事情，何媛媛谨慎退了一步才拜。“礼成！”他们，终于是夫妻了！慕容斯的眼睛看着盖了红盖头的何媛媛心满意足的笑，她是他的妻了。“送入洞房！”故意停顿了一下，老四爷爷大声说道，声音刚落，震耳的起哄口哨声。同心结牵巾那一头的慕容斯丝毫不受这些起哄声的影响，拉住何媛媛的手腕就走，脚步挺快，后面的起哄更大，慕容斯依然无视，后面的人，以小包子为首快步跟着。快速将何媛媛按坐在**，慕容斯喜滋滋的拿了喜枰，在小包子群爸爸以及众亲朋好友热烈的视线下，迫不及待挑开红盖头。何媛媛笑靥如花，看着慕容斯。嗯，人逢喜事精神爽，慕容斯这家伙比平时看着更好看顺眼。两人傻笑对视，这一刻，眼里，容不下其他。“这傻样…啧啧…”众人围观，李淼淼忍不住啧啧，成功惊醒了对视的两人。“你们怎么进来了？”慕容斯是真的才发现这一群电灯泡。“跟着你们进来的呗！”起哄，“傻了吧，新郎官，看到漂亮的新娘丢了魂似的傻了吧！”“终于知道了傻不啦叽是什么意思了——”这拉长的带着点酸的声音除了老六爸爸没有别人。何媛媛不管他们如何笑，抬手，牵住了慕容斯的手，十指相扣，与他相视而笑，带着傻气，笑得异常开心。傻就傻呗，幸福，本就是傻瓜们的产物，什么是幸福，幸福不就是两个傻瓜，牵着彼此的手，傻傻地爱着，傻傻地生活着，傻傻地渡过一辈子。“白首不相离”慕容斯突然弯下腰，在她耳边说道，这是他对她的承诺，简单却真挚。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