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连着抽了三根烟,竟然晕烟了,头昏脑胀,恶心想吐,怎么会这样?!……………………………………………………………………………………县试的时间有限,只是一篇文章而已,限时二个时辰,若是两个时辰的时间还做不好一篇文章,那肯定是水平有限。而从交卷的时间上,也大致能够看出各自的水平,几个早有才名的考生没用半个时辰,便将考卷交了上去,那县官当场录了,这下子,下面的考生压力便开始出现了,每一次县试的名额有限,也就五十个,若是交的晚了,名额够了,自己的文章再好,也不可能让县官改判,毕竟贴出去的,只是中了的五十份卷子而已。在陆续的取了七八个秀才之后,下面的考生书写的速度,渐渐的加快了起来,王观澜并不担心,仍然不紧不慢的写着,既然规定了两个时辰,那么,就绝不会在两个时辰之内取满五十个秀才,否则的话,这县试还不成了速写比赛?县官至少会留三个名额在二个时辰之后,更何况,这县官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内确定所有的名额,当场录的,只能是那些真正出彩的,有才学的考生罢了。因此,王观澜倒显得十分的悠哉,他在优哉游哉的写着,那县官却没有他的那个好心情,事实上,这一次县试,这位县官大人有一半的心思是在王观澜的身上,不管怎么说,宁王之子的身份在那里摆着,能照顾肯定是要照顾的,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他并不介意给宁王府一个人情,当然,只能是人情,而绝不是走后门。所以,当接近一个时辰,王观澜交卷之后,他看的十分的仔细,并不是象之前的多数卷子一般,瞥上两眼,取或不取,都不言明。县官在看自己的卷子,王观澜自然不会离开,这也是规矩,而看了几眼王观澜的卷子,县官大人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几息之后,他微微的点了点头,“嗯,不错,这篇文章出彩的地方虽然不多,但是胜在老成持重,以你这般的年纪,能够做出这样的文章,着实不易,一个秀才的功名,绰绰有余了!”“多谢县尊!”虽然原本就有信心,但是直到现在尘埃落定,王观澜方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恭喜十四少!”“恭喜十四少!”…………………………一路走出县衙,耳中俱是道喜的声音,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上前恭喜一声,倒是弄的王观澜有些应接不暇起来,好不容易才出了县衙。一路回到王府,府中的下人却是早已经得到了消息,对待他的态度又发生了变化,一个个的看着他的眼神都变的更加恭敬起来,王观澜虽然并不是太过在意旁人对自己的观感,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也不禁有些飘飘然,颇有些衣锦还乡的感觉。“少爷,大管家已经到了好一会儿了,现在正在和夫人交割益城的产业!”刚一踏入青松园,便见绿荷领着青松园的一干下人迎了出来,所有人的面上都带着极浓的喜色。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王府之中,即使是下人也要分三六九等的,所侍奉的主子地位高低,直接决定了他们在府中的地位,甚至命运,以前青松园的下人在府中行走,都是低着头,现在头都昂了起来,随着王观澜的地位进一步提高,他们在王府之中的地位当然也就水涨船高了,青松园中的人手并不多,现在少主子发达了,必然是要增添人手的,那些新人在园中的地位当然比不得他们这些老人了,更何况,益城的产业已经归青松园管了,若是干的好了,得了少爷的欢心,说不得会被少爷外放出去管理益城的产业,那可是肥差啊!正是在这样的心理驱使之下,青松园中的下人们心都已经开始变的火热了。“哦,这么快便来交割产业了吗?”王观澜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头,自己不过是刚刚进学而已,就算是得到的消息比较早,这动作也太快了。“呵呵,十三少,其实王爷早就料到此次你能进学,因此一大早便让我过来了!”听到了王观澜的疑问,院中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大总管,想不到您亲自来了!”王观澜看到来人,不敢怠慢,来人正是宁王府大总管王福,这名字虽然俗气,但是在王府之中的地位却是极高的,掌握着府内的大权,就像是一个国家的宰相一般,深得宁王王必成的信任,王福本人行事也十分的谨慎,在府内赏罚都十分的分明,做事也有分寸,因此在府中很有威望。由于他的地位在府中很高,是宁王左右手一般的人物,所以,一般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惊动这位大总管,所以,今天这位大总管亲自出现在这里,着实让他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十四少进学这样的喜事,王福能不来凑这个热闹吗?!”王福笑着道,这个壮实的中年男子的笑容十分的真诚,真诚之中透着一股子亲热劲儿,“十四少,益城那边的东西,都已经交割给夫人了,以后有什么事情,便来找老奴便是!”“不敢,不敢!!”王观澜连声道,将王福一路送了出去。送走王福,回到青松园,吴夫人早已经在青松园中等待了,桌上也早已经摆好了庆功的宴席,宴席不大,但是却很精致,很显然,是早就有所准备的,若是他进了学,这便是他的庆功宴,若是他未进学,便是一顿安慰饭。“呵呵,还是娘想的周到,我的肚子都饿扁了!”“饿了就多吃一点,这里还有酒,你进了学,也就长大了,酒少喝一点也无所谓!”吴氏带着浓浓的笑意道。“酒是穿肠药,还是少喝为妙!”王观澜坐定,将桌上的那一壶酒轻轻的推开,“倒是娘的手艺,已经好久不尝了!”“你这孩子,现在倒是学会油腔滑调了,快吃吧,吃后便与你说说益城产业的事情!”“我正要和娘亲说呢,益城的产业都由娘您来处理吧,我要读书习武,哪来的时间管这些俗事啊!”“这可不行,益城的产业是王府交给你的,放在我的手上成何体统!”“这种事情上,可没有什么体统可讲,您是我娘,代管我的产业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王观澜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得什么经营产业?!”吴氏苦笑道。王观澜哑然,事情的确如此,吴氏说到底,只是宁王的一个侍婢出身罢了,可没有经营产业的本事,当然,最重要的是,今天王福管家来和她交割产业的时候,提醒过的那些事情,让她产生了一种不好的感觉。“我听大管家说,那益城的产业虽然是王府产业,但是一直是府中的一位表少爷在管,所以……!”接下来的话没有说下去,王观澜的眉头则轻轻的一皱,这倒是他没有想到的事情,宁王府很大,除了他们这些宁王家族的成员与下人之外,还有另外一些特殊的关系人群,在前世,这种特殊的关系有一个共同的名称:裙带关系。家族越兴盛,裙带关系就越复杂,紧密,所以,也就产生了另外一个重要的少爷族群,表少爷。在宁王府,有许多的表少爷,有王爷的表少爷,也有王爷兄弟的表少爷,还有许多其他的表少爷,这些表少爷们有的十分的光鲜,因为他们的姑姑很受宠爱或者在王府中的地位很高,比如说宁王妃的亲侄子,宁王妃有好几个兄弟,侄子也不少,不过这些侄子倒与王府的关系不大,能够成为王妃,本身家族就拥有极大的势力,一点儿也不逊色于宁王府,事实上,这位王妃本身就是大齐王朝另外一位王爷的女儿,与宁王的婚姻属于政治婚姻,而那位王爷的领地距离宁王镇守的三州也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因此,那些表少爷出现在王府的,并且掌握王府产业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几位侧妃就不同了,宁王的几位侧妃出身滇黔黎三州,身后的家族也都是这三州的地方豪强,或许远比不上宁王府显赫,但也足以称得上是地头蛇,本身具有不错的家族背景,再加上有宁王府的关系,和这几位侧妃有关系的表少爷活的甚至比宁王府的正宗少爷们都滋润,而且凭借这种裙带关系掌握一些宁王府的产业,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王观澜也清楚,有许多这样的人,仗着自己有后台,将宁王府的产业当成了自己的私产,只是每年象征性的交纳一些税金应付一下宁王府便行了,而王府对于这些不重要的产来,一向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在许多的时候,像他这般的王府庶子接受产业的时候,都会遇到麻烦,当然了,没有人的麻烦会像他这么大,因为别人接收的都只是几家店铺,而他,则要接收整个益城的产业,这必然会触动某些人的利益,吴氏的见识不多,因此只是有些担心,而他却明白,这是一件极为麻烦的事情。“娘,大总管有没有跟你说,这益城的产业,是谁在管理?!”“听他说,好像是侯夫人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