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号的前三位代表网段,中间四位按照各省远营公司的潜在客户数量和市场规模,分配给了各省公司。这就意味着,通过辨识手机号码的第四到七位,就能判断出该号码的归属地,是不是那种非本地的长途号码也就很容易区分出来了。王卓拨打的这三个手机号码,恰恰都不是本市的区段,也就是拨通后需要付长途话费的,物业公司为了节流资金而锁住了电话的长途功能,他当然也就打不出去了!“打不出?”汪力愣了愣,突然一拍大腿,讪笑道:“看我这记性,公司的坐机打不了长途,你打的都是外地号码吧,还是用我的手机吧!”“那谢谢你了。”王卓向他感谢的笑了笑,接过他那个只有收发短信和手机筒这两项附加功能的手机。先打给出去吃早点的老爸,本以为他很快就会回来,没想到居然已经开车出了市区,到一个在附近拍戏的剧组探班去了。又打给关盈盈、齐非她们,却始终无人接听,王卓猜测可能由于冬天衣服厚,再加上商场的声音较嘈杂,所以她们没有听到电话声。这下可就有家难回了,王卓苦笑一声,又打给了甘霜。“哎呀,好可怜的小盆友。”甘霜的笑声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可我在上钢琴课哎,老师很忙的,要预约才行,要不你再试试问一下,看看肥龙他们能不能收留你?”“钢琴有什么好学的嘛。”王卓哼道:“我觉得你最适合学的乐器还是笛子和鼻。那我再找肥龙吧!”横吹笛子竖吹箫玩儿的就是嘴唇舌头和棒状物的接触,这话从王卓的嘴里说出来,再加上他那不足为外人道的嗜好,甘霜哪会不懂其中的隐喻?挂下电话时钢琴师奶刚刚敛去脸上的偷笑,甘霜顿时臊了个大红脸,心里诅咒着口无遮拦的王卓:“浑蛋,你就在外面冻着吧!”肥龙……,这厮到一百多公里以外的县城见网友去了。耗子……回老家祭祖?什么玩意儿!“邪门了!”王卓拍案惊奇,打给谁都不给力,这也太巧了吧?!“叮、叮、叮。”手机突然连响三声电子音,王卓一看,居然是一条预存活费不足十五元的提醒短信,得了,再打准给保安的电话玩欠费!“那啥。”他苦笑着把手机递还给汪力说道:“有钱么,借我一百。”汪力在广边注意了他半天,也对他的遭遇感到哭笑不得,在兜里摸了摸,却只找出一张五十元和几张更小面额的。”连借个钱都能遇上缩水的!王卓气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摇头道:“五十也行,就它吧!”目送着首富拿着自己暂借给他的五十元,昂首阔步的走出了小区,此时的汪力简直好奇死了,真想跟踪上去看一看首富哥拿养这五十块钱干什么去了!漫步在飘雪的街头四处是银装素裹的世界身边没有点音乐还真是不适应。若在平时,王卓肯定会摇下车窗,呼吸着清新凉爽的空气,用汽车内的音响放上一首《在路上》或者《深蓝色的眼泪》,可现在身上连个手机都没有更别说随身听等电子设备了。没人牵手,我就揣兜,没有音乐,咱自己唱!清了清嗓子,王卓突然非常享受这种天地之间唯我一人的感觉,脑中冒出了一首限制级的歌曲。“接下来这首,是限制级的。如果你未满十八岁的话,就赶快回家抱爸爸妈妈!”唱着坏孩子的口水歌曲,两手插兜,独自漫步在飘雪的城市街头,王卓突然仿佛回到了那段独自生活的时光,不同的只是兜里的钱由五块变成了五十,而且还是借来的。那种流里流气、玩世不恭的感觉完全回到了身上,他东张西望,找了家便利店,买了一包五块钱的劣质烟,还向老板娘死乞白赖的讨了半盒旧火柴。撕开包装取出一支烟,放在鼻子下面闻一闻那股久违的味道,他想了想,淡淡一笑,把那支烟夹在了耳朵上,其它的揣进了衣兜里。路过几间网吧,他视而不见的走过,最后在一个台球俱乐部门口停了下来。“吉霸台球俱乐部……”仰头看着台球厅的招牌,他嘿嘿一笑:“好拉风的名字,不知道里面的设施是不是同样够劲。”这家吉霸俱乐部他还是有些印象的,当年一杆散枪打遍全市的时候,也曾经来过几次,那时像他这种没有自己的专用来样。却到处找人打最便宵的赌球的人极少,虽然输赢只有几十上百块,但也是他维持安身立命的重要收入。见走上二楼,迎宾小姐就礼貌的微施一礼,说道:“欢迎光临!先生请出示你的会员卡。”“我没有会员卡。”王卓微笑答道。“办理会员卡的话,您往这边请。”迎宾小姐举手向服务台方向示意。“什么时候多出这个规矩了?”王卓问道:“办一张会员卡多少钱?如果不办的话,还能在这玩吗?”“办理会员卡只需九十八元。”迎宾小姐带着职业性的笑容,解释道:“,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只为会员提供服务,您要是不办理会员卡的话,就请恕我们无法接待了。”一听九十八元,王卓顿时苦笑挠头,兜里只有四十五块,办不起呀!得,换一家看看吧!他无奈的笑了一声,刚要告辞下楼,忽看到一个穿着球手马甲的女人由一个角门中走出来,不正是前警huā安绮么?“安绮!”他连忙扯着嗓子牛了一声,用力向安绮挥手。正在低头整理手套的安绮脚步应声停住,转脸向这边望过来,诧异了一下,快步走了过来。王卓向迎宾小姐嘻嘻一笑,说道:“我和朋友聊会天,就不用会员卡了吧?”走过来的支绮也听到了他的话,迎宾小姐转头看向她时,她微微点头,算是承认了认识王卓。“你在这上班?”王卓面带微笑,上下打量着安绮,她穿了一条剪裁紧致的黑色西裤,上身搭配着雪白的衬衫和深红色的马甲,短发只有寸余长度,经过保湿定型处理,像一颗颗油亮的麦粒。“芜”安绮简短的回复着。她扬了扬嘴角,便算是回应给王卓一个笑容了。“这么说的话,你的球技应该很高了?”王卓看到了她胸前带着编号的教练牌。安绮扫了他一眼,扬扬眉毛:“是啊,要打一局吗?”“正有此意呢。”王卓咧嘴一笑,说道:“不过我可从来不打没彩头的球。”安绮终于笑了,不过却是那笑王卓不自量力的自信的笑,“五十还是一百,随你说,输的出台费。”说完,她又扭头对一旁的迎宾小姐说道:“……卜霞,给他拿一张会员卡来,记在我的账上。”然后她又回头对王卓说道:“你那天拉了我一把,这张会员卡就算我聊表感谢吧。”王卓有些小得意,这就省了九十八块,看来以后好人好事还是应该多做嘛。不多会儿,迎宾小霞取来了登记单和一张会员卡,王卓见登记单上有人用绰号签名,也老实不客气的签上了神父二字。虽然这个昵称是从肥龙那里捡来的,但王卓觉得还是非常适合自己的,神在凡间的代言人,就是现在的生活写照!“神父?”安绮看了一眼登记单,向王卓笑了笑,说道:“跟我来吧!”她带头走在前面,王卓发现她的肩膀比普通身材的女人稍宽,背脊挺直,腰部的围度恰到好处,即没有弱不禁风的感觉,也不让人嫌弃它粗壮,有些紧绷的西裤覆盖出了她浑圆饱满的臀部轮廓,似乎,很肥…………如果形容一个女人用上了“肥”这个字,那么应该当成贬义才对,但用在安绮的这个局部部位,却完全不是贬义或中性,而应该当作褒义才对,总之她的屁股就是给王卓了一种矛盾的感觉,和身体的比例有些失调,却一点都不难看,反而倍加性感诱人。这时王卓才发现,以前和这个女人只短短接触过两次,还是第一次有机会由这个角度观察她,这么突出的特点以前居然没有发现,真是浪费。来到一片人比较少的区域,安绮转过身来,问道:“八球,还是斯诺克?”王卓耸肩道:“八球吧,斯诺克太墨迹。”“行。”他的〖答〗案显然在安绮的预料之中,“你去选球杆吧。”王卓嗯了一声,信步走到一旁的杆架前,透视眼功率全开,在架上只那么一扫,就找到了长度、重量、枪身、枪尖最适合自己的一杆全栗色球杆,从杆架上取了下来。这种提供给低端玩家的公用球杆显然不会是什么高档货,能保障重量均匀并且不带弧度就不错了,旁边站着聊天的几个青年男女见王卓走过去随手取了一条球杆就走,都感到非常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