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太极金丹

丹成龙象啸！以龙象院至高心法摩诃龙象之道结成的金丹，才能有此异象。三千年来，只有玄相老祖是领悟了摩诃龙象才结成金丹。没想到今天众人竟然亲眼看到神秀结成龙象金丹，在座的虽见多识广，脸色却也都变了。不使用外药，没有人护持，弹指之间就结成金丹却是本院最高层次的龙象金丹。这也意味着高欢的摩诃龙象修炼有成。今后要是不出什么意外，化神可期。圆觉一脸欣慰，悟镜脸现疑色，其他几位首座或是惊喜赞叹、或是一脸诧异，不一而足。罗汉堂的首座悟通脸色阴沉发黑，最是难看。他才说高欢无法结成金丹，是朽木不可雕。结果高欢就在他眼皮底下成就了金丹，还是最高层次的龙象金丹，他脸色怎能好看。说的话自打自脸，这种感觉很不好。但悟通也怨不得别人，谁让他那么断然就说出了那话。“神秀见过方丈、诸位首座。”高欢进了殿，合十礼敬道。白衣芒鞋的高欢，俊秀绝伦的面容上犹若明珠宝玉，神光内蕴，宝相庄严。举手投足之间，自有清净出凡的禅意。神光外露，说明高欢是才成金丹，先天之力才会外溢。除了悟通和悟镜两位，其他神字辈的首座纷纷还礼称善。“善哉，能见师弟结成龙象金丹，此乃宗门之幸。”“善哉、善哉。师弟不必多礼。”“善哉，师弟真是天纵英才，可喜可贺……”方丈圆觉也道：“善哉，圆峰师弟、圆晦师弟果然没看错人。”高欢能有今天，在圆觉看来却是离不开圆峰和圆觉的培养。高欢也谦虚道：“弟子能有所成，都是师尊和圆晦师叔的培养，绝不敢忘。”圆觉对高欢并无偏见。因为圆峰和圆晦的关系，甚至对高欢有所偏向。如龙象洞的修炼，如藏书堂翻阅典籍。他都是默许的。当然，最重要的是圆觉看重高欢是个天才，高欢能领悟摩诃龙象那就是天资绝顶。能说出“见性成佛”这就是大智慧大根器。这样的人物，千年未必能出一个。但高欢真要能成长起来，就是宗门的支柱。“神秀，一个月后金丹法会就要开始了，你可愿为本院出战？”圆觉问道。高欢正色道：“弟子当尽绵薄之力，绝不敢辞。”“善。”圆觉对高欢的态度颇为满意，“既如此，你且下去。才成金丹，正要好好温养。”“是，弟子遵命。”高欢再次微微躬身合十。退出了大殿。出了大殿，高欢一抬步，脚下就生出一朵金色莲花，托住高欢。如此，每一步脚下必有金莲生出。一步迈出去。就是远出千丈之外。说实话，高欢以前就有这等本事，到也算不了什么。只是，元气白莲化作了金莲，从卖相来说更为华丽一些。但成就金丹，可不只是这一点点的变化。高欢原本以天魔幻舞、梦幻泡影、九幽十方转轮秘藏等绝世身法凝练成的步步生莲。虽是圣阶之力，却只是比别的筑基更为雄浑深厚，并没有根本的分别。成就金丹后，圣阶之力化为先天之力，这和筑基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层次。金丹则是凝炼天道法则，重返先天本源。通过不断淬炼，把先天本源和天道法则凝炼成金丹。金丹，圆坨坨，光灿灿，坚若金刚，却并非实物。而是介于半虚半实之间。一旦结成金丹，神魂居于金丹之中，以金丹为中枢，统御先天之力。所谓后天之力，先天之力，说起来有些玄虚。以高欢的理解来说，后天之力就肉身力量、包括无处不在的元气之海。修者驾驭力量，终究是要以自身为根基的。身体越是强壮，肉身力量就越强。神魂越是强大，驾驭的元气就越多。筑基化虚为实，把元气化作元力，已经是后天的极限。等到凝炼天道法则，结成金丹。就是从天道法则中打开了另一条通道。通过这条通道，金丹驾驭的不再是简单的元气之海，而是更为广阔、更为强大、更为精纯的力量。这就是所谓的先天之力。金丹以下的修者，没有办法感应到这种力量，也就无法运用。以此，就划分出不同的层次来。以高欢的太极至道来解释，后天之力就是阳，先天之力就是阴。譬如星辰、大地包括元气，这都一般人可以触摸到可也感受到的，这就是阳。星辰虽然无尽，却始终要为宇宙所承载。宇宙虚空，不可知不可测，包含一切一切。对高欢来说，宇宙虚空的力量就是阴。虚空和星辰万物，一阴一阳，组成万物。结成了金丹，就可以打通某种神妙通道，触及到宇宙虚空的神妙力量。这就是先天之力。不同的天道法则，打开的通道也就不同。打个比方来说，如神真这样的金丹，限于自身的资质和所修炼的法诀，结成金丹虽然扎实，却有着太多的局限。高欢以太极至道结成金丹，堪称宇内最为强大的先天法则之一。也正因为如此，高欢结成金丹才会如此困难。太极就象征着宇宙，包含阴阳，容纳万法。虽然只是初步结成太极金丹，不论是广度还是深度，高欢都百倍余神真。如果说神真打开的通道至多是一兆的网速。不论是上传还是下载，都要受到巨大的限制。高欢的太极金丹就是百兆光纤，正常情况下两者没有区别。可高欢的潜力却是无穷，绝非神真之流可比。能有这样的成就，绝非是侥幸。高欢在人界就以武功贯通法武之道，又以海纳百川之势，融汇贯通各种秘法，成就太极之道。其成就称得上震古烁今。进入天界以来，先后见识了《未来星宿经》的绝顶秘法，又在方丈岛学到了本界最强秘法之一的摩诃龙象。在大罗天网内，还和元婴真君、化神的强者交手。又吸收了两位化神的神念。最后，还通览藏经堂二楼的藏书。对于普通修者来说，这些都的无法想象的机遇。最后，高欢还有先天太极道衣，可以随时参悟至阴至阳的力量。正是有着这些的雄厚牢固的积累，高欢才能结成独一无二的太极金丹。高欢在天一楼内闭关，金丹以及近乎完满，只差最后一线。在龙象洞外听到悟通所言，高欢心中一动，原本就积满势头一下被宣泄出来。成就金丹就是水到渠成。但在龙象院内结成一颗奇异的太极金丹，不免会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烦。太极金丹包含阴阳，容纳万法。把龙象真意放出几分，化作龙象金丹只是小事一件。高欢的演化出的龙象金丹可不假的，只是以太极之道为根本，把摩诃龙象真意诠释出来。从某些方面来说，高欢才是真正得到了摩诃龙象的真意。龙象院上下，再没有人比高欢的摩诃龙象更精纯。所以，满座的强者，也无人能看出高欢有问题。结成金丹，奠定了成道根基，真正步入先天之道。哪怕不使用神器，高欢都可以称得上是一方高手了。等闲的就算是九转金丹，也未必能奈何的了高欢。若是加上几件神器，对上元婴强者也是不怵。说到底，自身的力量才是根基。神器再强，也要高欢能驾驭的动。结成金丹，那种圆满的成就感，也让高欢从里而外的喜悦。这就像三年没洗澡，痛痛快快的泡了澡，那是浑身上下十万八千毛孔都被打开，内外通透，轻松舒畅。又像是目疾之人恢复视力，眼前世界一下鲜明生动起来。生机勃勃又绵绵不绝。高欢知道这是新得到力量后的感动。但当习惯先天之力后，这种感动就会消散。也正因为如此，这次感动才如此珍贵。喜悦和感动，是最适合分享的。高欢不由想起了飞雪、元真、龙音等女，还有江山这个朋友。还有对他有栽培之恩的元阳。可惜，他才是区区金丹，没什么可能重回人界，也没有那个法力找到元阳。只有彻底炼化先天太极道衣，结成元婴，或者有可能逆转阴阳，打开一条通往人界的道路。但这一切还是很遥远，需要时间去慢慢是实现。说起来，高欢能这么快成就金丹，还要感谢圆峰和圆晦。圆峰临死前赠送的九重般若真光，对高欢的帮助太大了。没有九重般若真光，高欢不可能这么快把数千秘法解析，也不可能深入解析化神、元婴的力量。九重般若真光，至少节省了高欢百年的时光。圆晦的适时支持，给了高欢极大的帮助，也不能忽视。高欢心念一转，赶往了般若堂的禅林院。高欢熟门熟路的来到明空的院门前，轻轻敲了两下门。没一会里面就传来明空的欢喜的声音，“师兄，快进来……”法阵的禁制一开，院门自行打开。明空蹦跳着跑了出来，看到高欢时不禁一愣，明亮大眼睛转啊转，狐疑的道：“为什么今天看起来很不一样啊？”接着又用小巧挺立的鼻子围着高欢连嗅了几口气，“气清神净，体生天香……这是、金丹！”说到这，明空小脸上都是惊喜，“哈哈、师兄，你结成金丹了！”(未完待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