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我伸手过去,一名小弟递了柄钢刀给我,就在我的手碰到冰凉刀柄的那一瞬间,我横着一刀切过去,一名老男人的脑袋被我硬生生的劈成了两截,嘴巴以上的部位[啪嗒]掉在了地上。小弟们见我出手如此凶狠全部停止了手里的活,畏惧的看着我,就连情圣的眉头都微微皱了一下。我走上前一脚,将剩余的那半个脑袋踢飞了出去,脑浆溅了情圣一身,要是换作平时他估计得跟我急,今天他显得意外冷静,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白色**:[强子,别太激动,一刀砍死他们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我将卷了刃的钢刀丢在地上,刀才刚落地,剩下的那几个处于半昏迷状态,而又很不巧看到我砍人的老男人们发出不明意味的呻吟。[你说得对,砍死他们,就是便宜了他们,把他们带走。]说话间我来到女孩身边,脱下上衣为她披起来,然后一把将她抱在怀中。走出库房,那半颗该死的脑袋竟稳稳当当的卡在铁丝网上,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我。我转头看了看情圣,他摊开双手作无奈状,意思很明显:[连死人都跟你较劲儿,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冲上去猛地一拳,皮球一般大小的头颅粉碎了,我唤来一名小弟,把手上的血往他身上蹭了蹭,说:[走。]一路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临走前我打开了各个仓房的大门,一票被反捆住双手的狱警眼泪汪汪的看着我,我没理他们,直接走了,会有人代替我狠狠教训他们的。坐在车里,女孩紧闭着双眼。露在衣服外面的各种各样伤口看的那票小弟直摇晃脑袋。[他玛的,我一直以为自己够残忍的了,怎么还有人比我更残忍?这么小的一个女孩,伦奸是少不了的了……这我清楚,可有必要把她伤成这样吗?草他玛的!]一名小弟口无遮拦的发泄心中的愤怒。情圣可能是看我脸色不太好。一巴掌甩在刚才说话的小弟脸上:[草你玛,给老子闭上嘴!]一路无话,我回到了宾馆,我可不敢把女孩就这样带回到丁姚姚面前,看着躺在**熟睡中的少女,我心乱如麻。翻出从车上拿下来的各种药品绷带我毛手毛脚的帮女孩包扎了一下,又顺便下楼买了几件女孩能穿的衣服。[铃…]我接起手机:[喂?]是情圣打来的:[那女孩怎么样?][还在睡着……阿圣。今天这事是兄弟你就得替我保密。][行了。我对你的私事没兴趣,小弟那头我也说好了,今天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带回来的那几个男的,你准备怎么处理?][先关你那饿几天。在我没过去之前不准他们死掉。][嗯。]我靠在椅子上抽烟,今天这事完全震撼了我的心灵,别的不说,咱怎么也算是个热血的大老爷们儿吧?被砍了几刀我都没哭过,现在反而掉眼泪了。[草他玛的。]我擦了擦眼角,继续看着窗户发呆。天蒙蒙黑的时候,女孩醒过来了。我端了一碗牛肉面摆在她面前,指了指:[吃吧,看你瘦的……估计都没有七十斤了吧。]女孩直勾勾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半跪在**,直接用手去抓滚烫的面条。我急道:[我草!你……]女孩全身一震。下意识的去脱身上的衣服,嘴里还不清不楚地说:[我给你……唔……别打我……][给老子把衣服穿上!]我冲过去死死抓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握住筷子塞回到她手中,近乎蛮横的命令她:[用筷子吃饭!][唔……]女孩不为所动。我当着她的面示范了一下后,女孩仍然像个白痴,脸上除了害怕还是害怕。[他们究竟是怎么对你的,为什么你现在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了,你……]我使劲拍打着自己的脑袋。野兽残忍,那是因为生存需要。人残忍,那是因为他有思想。世界上最残忍的生物,就是人。这个道理,我竟然直到今天才明白…守着这个女孩一直到第二天,我忽然灵台一片空明,想到了一个人,也许只有他能帮我这个忙了。[阿罪吗?]我抓起手机。那头的声音永远都是不冷不热,不男不女:[嗯?强子?]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感谢天感谢地……我搞不定了,你快点过来宾馆,有个女孩脑子受到了严重打击,你能把她恢复成原样吗?][精神不好,就去看精神医生……我只会杀人。][不不,你误会了,这个女孩是被一群人虐待之后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噢?好吧,我很快就到。]一个小时后,阿罪来了。[算我求你了,帮我救救她。]好像我每次低声下气时的说话对象都是阿罪,可能也习惯了吧。阿罪一把拽起**的女孩,像是打量一只奇怪的宠物,良久,她说:[很严重,她比我当时还要严重得多,别抱太大的希望,但我尽量让她变回一个有思想的…宠物……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呢?][在情圣那,我干掉了一个,还有五个。][我带走她,你让情圣把剩下的五个人带到我那去,时间可能会很久。]我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不管多久……我相信你,至少你会让她变的稍微正常一点吧?][她有名字吗?]阿罪问。我摇摇头。[你以后……就叫孔雀……知道了吗?]阿罪看着女孩,有点像自言自语。[孔雀……]我哭笑不得:[你也会给人起那么好听的名字?][我养的一条名叫孔雀的狗昨天失踪了。][我就知道…][…也好吧?至少……至少她有名字了?]我心里念叨着,说不担心那是假的,把她安排到阿罪身边,也许是最好的办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