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忽然平地而起,一股莫大的压力从我的身上升起,伴随着突然涌现出来的强烈杀气像一座山一样压在我对面十人的身上。岳彭举等人神色顿变,全身不由自主颤抖起来,开始全力的运转体内的真气来抵抗,一时间各种光华气芒透过各自的基因战甲纷纷闪动流转了起来。我双手慢慢平举了起来,随即紧紧的握成了两个拳头,两团亮丽夺目的金色气团从我的两个拳头上栩栩升起。一股股的压力从我的体内向外排放,金色的真元透过战甲形成罡气从我的身上放射出去,远远的看去我就像一个金色的太阳,而身后就是那飞舞的高高飘荡的宽大披风——黑皇。我双拳忽然向前一挥,一股狂风带着从地上卷起的厚厚的沙砾顿时就这么蛮横的向着对面的十人冲了过去,同时在瞬间,一个个由金色真元凝聚而成的金色的流星般的拳劲夹杂在狂风之中飞了过去。“百步神拳之天外流星!”场外观战席上的一个大头和尚忽然惊叫了起来。岳彭举狠狠的一咬牙,双手紧握剑柄,在金色的流星到达眼前的一瞬间击出了上百剑,仿佛在他身前盛开了一朵耀眼的蓝色花瓣一样,几乎有百余个金色的流星被他击散,虽然没有后退半步,但细看他的脚下却硬是下陷了足有半尺余深。其他的几人也都尽全力的击散了迎面而来的金色流星,但是却只有那气宗的老者和研武宗的神态祥和的中年男子和岳彭举一样没有后退,就连身体最为健壮的钛宗的那位状汉也被几个金色的流星击中而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不过算起来其中最为狼狈的就属那个刀宗的执事了,我其实最主要的攻击对象就是他了,没办法,谁叫他手中拿着一把刀呢?我既然说要施展“戮鹰八式”当然是要用刀了,而我手中此刻又没有刀,所以只好委屈他了。起码有二百颗金色流星班的拳劲飞向了这位刀宗的高级执事,近百颗流星被其施展一套精细绵密的刀法击散,不过随即而来的百余颗流星将他彻底击溃。流星撞击到他身上的战甲上将他直接打的向后飞跌了十几米的距离,而他手中的战刀更是被金色的流星给击飞到了天上去。我右手对着天空不断盘旋的那把战刀轻轻的一招,一股金色光华由手中一闪及逝,随即战刀在空中微微一顿,然后便化做一道红黄相间的长虹飞到了我的手中。“少林擒龙手”又一位光头和尚低声叫道。岳彭举等人有些狼狈的重新聚到了一起,眼中满带着震惊的看着我。完全没有想到仅仅是一招之间几乎就将他们全部给逼退了,而现在我又拿刀在手,也不知接下来的一击会是怎样的一击。岳彭举首次后悔刚才提出让我来攻击的建议。研武宗的中年忽然对着周围的九人使了一个眼色,众人随即领悟,原本聚集在一起的十人忽然四处散了开来。我微微一笑,以为这样就可以避开我的攻击了吗?右手轻轻的将手中的战刀放在眼前,体内的金色真元毫无保留的注入其中,瞬间,一股金色的耀眼光芒从刀身上闪现了出来。“好刀。”我不由赞叹了一声。一刀在手,一股亲切的感觉不觉就涌上了心头。我左手温柔的抚摩着刀面,口中淡淡的说道:“我自创的‘戮鹰八式’乃是在沙漠中与万余沙鹰拼杀数十次而来,所以最为不怕的就是群战,希望你们能够有一个心理准备,而且这套刀法后来在不断的杀戮中得以大乘,血腥十足,我刀一出很难收手,如果到时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见量。刀法分八式:第一式,飞鹰直掠;第二式,沙漠鹰扬;第三式,天鹰飞舞;第四式,怒鹰袭来;第五式,流沙葬鹰;第六式,鹰缘怒啄;第七式,鹰击长空;第八式,鹰王咆哮。希望你们可以多接上几招。”最后一句几乎是我低吟出来的。随即我大喝一声道:“开始接招吧。”话音一落场中忽然静了下来,静的连一根绣花针掉到地上都能耳闻。众人的心忽然一下子揪在了一起,紧紧的。同时,更多的人在心中惊叹:一个十八岁的少年竟能在沙漠中与近万沙鹰拼死杀战而创出一套刀法来,这是多么惊心动魄的场面啊!见识渊博的人心中都明白沙鹰是一种什么样的飞禽猛兽。随即一些眼光独到的人立刻瞄准了我身上的那件披风,那纯白的纯黄的沙鹰的羽毛是多么的吸引人啊!一些人在心中不由出现了一些贪念,开始在心中计量着怎样才能得到这件披风了。不过很可惜,接下来的战斗立刻让大多数的人死了心。我右手轻轻的将手中的战刀横在身前,神态肃穆而严肃,同时更多的是一股浓烈的杀气在不断的凝聚再膨胀。我身后的披风在不断的飞舞,**在下的便是让众多高手心惊的纯金色的带着锐利尖刺的战甲。战甲在不停的流转着金色的光华,同时一个有形的透明的金色的护罩笼罩在战甲的周围。岳彭举等人在紧张的看着我,每一个人都将自己的真气运行到极至,各色的气芒在自身战甲的四周盘旋缠绕着。忽然,我的四周腾起了一团金色的光团,耀眼的金色光芒照射向四方,刺的人眼睛生痛。但岳彭举等人不敢眨一丝的眼睛,牢牢的紧盯着我身周的光团,将体内的真气运至双眼,使得自己的视力可以不受太大的影响。不止是岳彭举等人,只要是在场的任何一个高手,凡是有能力紧盯着场中光团的没有一人肯眨一下眼睛。在金色光团出现的一刹那,我的身形突然消失的,在金色的光团中除了那不断飞舞盘旋的披风之外,就只剩下那把金色的战刀了。随即,那把金色的战刀也随之消失。“小心!”气宗的老者忽然惊叫道。在金色的光团中忽然飞出了一只飞鹰……不,不是一只,而是十只。十只仿若实至一样的金色的飞鹰脱离哪金色的光团之后立刻如利箭一般向着场中的十人飞了过去,虚空中留下了十道淡淡的金色光影。这些飞鹰全是由近乎实质的金色刀芒凝聚而成。同时,我有些低沉而带有磁性的声音从金色的光团中传出。“‘戮鹰八式’第一式,‘飞鹰直掠’!”岳彭举大喝一声举剑向着迎面飞来的金色的飞鹰劈去,原本还闪烁着微弱金色光华的淡蓝色的巨剑忽然变的蔚蓝蔚蓝的,一抹浓浓的蓝汪汪的光华就这么从巨剑上流转起来。在金色的飞鹰和巨剑相碰的一瞬间,忽然在巨剑上暴射出了一个蓝色的光团。蓝色的光团就这么忽然一下子撞在了金色的飞鹰上。出呼所有人的预料之外,在金色的飞鹰被蓝色的光团撞上并包裹住的时候,一声嘹亮的鹰鸣忽然毫无征兆的从蓝色的光团中传出。鹰鸣声瞬间传遍了场中所有人的耳中,观战的各派高手心中忽然惊悸了起来,难道那从光团中飞出的金色的飞鹰是活着的不成?随着鹰鸣之声的响起,岳彭举面前那蓝色的光团忽然溃散炸裂了开来,随即一个金色的鹰头出现在他的眼前,那锋利的鹰缘仿佛还在闪着金光,只是那身金色的身躯似乎已经暗淡了许多。岳彭举一声大叫,双手急忙挥动着巨剑向着近在咫尺的飞鹰劈去。伴随着一声“轰隆”巨响,岳彭举终于一剑将眼前的金色的飞鹰劈散了,但随之而来的强猛的气流竟然将其一连震的飞退了十几步。就在他不得已飞退的时候,他的耳中忽然又穿来了几声嘹亮的鹰鸣声。岳彭举心中暗叹了一声,看来这次没有一人可以安然无恙了。果然,当岳彭举回过神来打量四周的时候,发现竟然有三人已经爬在地上无法动弹了。那三个人分别是刀宗的胡振海,雪舞宗的陈彤和腿宗的曹得。十人中只有气宗的老者梁东唤一人没有后退,但他看来也绝对不好受,双腿齐膝以下全部陷入了坚硬的场地中。其次是研武宗的哪个中年人——李扬帆,脚下深深的在场地中滑退了四五米。而另四人掌宗的刘桐、钛宗的封世宗、枪宗的宁战虎和拳宗的白鹰相比之下可就狼狈了许多,但是值得庆幸的是,四人虽然狼狈但还是坚定的挺立着自己的胸膛站了起来。此时,我又重新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身周那浓浓的金色的光团已经消失无踪,只剩下我单手执刀而立的金色身影。轻轻的扫望了几人一眼,见岳彭举有些担心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三人,我淡淡的开口说道:“不用为他们担心,他们只是穴道受制血脉不通而已,半个小时之后就没事了。”岳彭举神色一喜,不过随即慎重的看着我。气宗的梁东唤、研武宗的李扬帆、掌宗的刘桐、钛宗的封世宗、枪宗的宁战虎和拳宗的白鹰也具都神色凝重的看着我。七人缓缓的聚在了一起,因为他们已经明白,众人分散开来只能让对方各个击破而已,还是聚在一起好一点,虽然这样也不见得可以抵挡的住。“还要战吗?”我微微一笑,对着眼前的七人道。互相对望了一眼,从七人的眼中都放出了一种坚定的光芒。“只要没有爬下,我们就会继续战斗到底的。”研武宗的李扬帆极为平淡的一句话立刻得到了其他六人的赞赏。我淡淡的一笑,毫不在意的说道:“那好吧,继续接我的下一招。‘戮鹰八式’第二式,‘沙漠鹰扬’!”我手中的战刀轻轻的向下一挥。狂风顿然而起,卷起演武场上那粗大的沙砾向着中间聚集了起来。几乎就在顷刻间,我,还有对面的七人全部被卷入到了黄色之中,在诺大一个演武场中,那中间的两百余平方的空地上是被浓重的黄沙所笼罩着,厚厚的看不到里面的任何的东西,而在其周围一片的晴空万里无风无沙。随即,“叱!叱!……乒!乒!……轰!轰!……”尖锐的气劲的破空声,清脆的兵器碰撞声,狂暴的混战声在黄沙所笼罩的区域内激烈的响了起来,而且不时的,观战的高手凭借其敏锐的眼力还能看到阵阵的黄沙弥漫中不断飞舞的金色的飞鹰的影子。中华武社的演武场足够的广大,场中足有一万多平方的面积,而整个场地都是用一种非常实用的黏土使用特殊的手法堆砌而成,其坚硬程度比之坚硬的岩石也毫不逊色,但却比之岩石柔软的多。在场地上还铺满了一层的黄沙,这本来是在一般的打斗中烘托气氛用的,没想到现在竟然正好被我所用了。片刻之后黄沙渐渐的淡了下去,场中夜逐渐的清晰了起来,人们紧张的注视着,忽然发现场中现在站在那里的只有四个人了。我还是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手中依然捧着那把泛着金芒的战刀,脚下站的地方好象从来没有移动过似的,身后的披风在无风的空中向后延展着,久久的不向下飘落,将我一身的耀眼的纯金色的战甲展示在众人的眼前。岳彭举有些狼狈的站在那里,右手紧紧的抓着手中的蓝汪汪的巨剑,身体的平衡似乎已经完全靠着这把巨剑来维持了,嘴中有些急促的喘着粗气,但是他的一双眼中依然在闪烁着精光,在显示着其不屈的精神。气宗的老者梁东唤同样在急促的喘息着,但是其挺立的身躯看上去还是那样的挺拔,脸上的神情依然那么坚定,身上不断闪动着淡紫色光华的战甲在众人的眼中看上去是那么的醒目。研武宗的李扬帆却是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身上的天蓝色的战甲竟然隐隐的有着一丝丝的裂纹,但是在裂纹的周围一圈圈的绿色的光华在不断的流转着,渐渐的,那一丝丝的裂纹随着绿光的流转而消失。站起之后的李扬帆看上去还是那么的幽雅而清远,那种凌云绝顶的高深气质依然没有改变,只是在这种气质之中似乎又多了一种东西。战意!不屈的战意!不只是他,在岳彭举和梁东唤的身上同样洋溢着那种不屈的战意。在周围的地面上,掌宗的刘桐、钛宗的封世宗、枪宗的宁战虎和拳宗的白鹰,四人姿势各样的倒在场地中,此时已经没有了站起来的能力了。“他们依然没事吧?”岳彭举看了看地面上的四人,喘息了一下问道。“不用担心,和刚才那三人一样,半个小时之后就会没事。现在应该担心是你们三个了。还是要继续吗?”我淡淡的道。没有人答话,三人用行动来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在我的对面十多米的距离,仅剩下的剑宗的岳彭举,气宗的梁东唤,研武宗的李扬帆,三人紧紧的排成了一个三角的形状。岳彭举双手坚定的握着手中的巨剑站在最前面,梁东唤和李扬帆分别站在他的身后左右。“好。‘戮鹰八式’第三式,‘天鹰飞舞’!”我也不在多说多余的废话,右手狠狠的挥动了一下手中的战刀,一道凝实的金色刀芒脱刀而出,在坚硬的地面劈出了一道半米深十多米长的裂痕。裂痕在岳彭举的身前半米处停了下来。轻轻的抬起了自己的双脚,就在我双脚抬离地面的那一刻,我的身形再度消失,虚空中似乎只剩下一把战刀停在那里。下一刻,战刀化做一道金色气芒向着对面的岳彭举三人飞去。气宗的梁东唤和研武宗的李扬帆忽然出手一左一右的击在岳彭举的背后的大穴上,两股醇厚的真气立刻注入到了岳彭举的体内。岳彭举神色浑然一振,双手挥动着手中的巨剑迎着对面而来的战刀狠狠的劈去,而蓝色的巨剑也在忽然之间蓝芒大涨。膨胀的蓝芒一下子盖过了我那把战刀的金色的光芒。下一刻,让岳彭举三人心神狂震的情景产生,眼看要和巨剑交击在一起的金色的战刀悠然消失,而随着金色战刀的消失,一个又一个的由刀芒凝聚而成的金色的飞鹰凭空出现。岳彭举的一剑劈在了虚空中,强烈的蔚蓝色的剑气“霹雳”一声裂剑而出,在其身前的地面上劈开了长达二十多米的巨大的裂痕。“叱!”岳彭举随手狠狠的劈飞了一个飞鹰,转身和身后的梁东唤、李扬帆互成犄角之势应付着漫天飞舞的让人眼花缭乱的金色的飞鹰。渐渐的,围绕着三人的金色的飞鹰越来越多,三人的形式也越来越险峻。岳彭举全力的挥动着手中的巨剑面对着四周仿佛无穷无尽的飞鹰不断的劈砍穿刺,在身周不到几平方的范围内施展出一套细致而又绵密的剑法来,一个又一个的飞舞的金色的飞鹰被其劈砍的光华闪烁支离破碎。但是渐渐的,岳彭举感到不对劲的对方了,随着他每劈碎一只由刀芒凝聚而成的飞舞的金鹰,一道绵细的气劲就会随着手中的巨剑窜入自己的体内,而随着窜入体内的气劲越来越多,自己体内的真气已经无法对这些外来的气劲进行干预。身体忽然一阵颤动,岳彭举无奈的挺着巨剑眼睁睁的看着数个飞舞的金鹰撞在自己的身上,然后一道道凝实的气劲窜入自己的体内瞬间瓦解了自己体内真气的抵抗,将自己的体内各大要穴给制住了。随着下一个金鹰撞在自己的身上,岳彭举无可奈何的被撞飞了出去,然后又眼睁睁的看着数个飞舞的金鹰从背后撞在了梁东唤和李扬帆的身上。我再次的出现在了场中,右手轻轻的挥舞了一下战刀,看着被击倒在地的岳彭举和另外气宗和研武宗的两人,我微微冷哼了一声转身面对着主席台上的岳宏真说道:“是不是让人将他们先抬出去,他们可能需要半个小时之后才能站起。”岳宏真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也不言语,只是随手轻轻的一挥。演武场上那蓝色的二级的护罩缓缓消失,然后二十个低级的执事飞快的跑入场中将和我战斗的十个高级执事给轻轻的抬了出去。微微对着岳宏真笑了一下,我说道:“我想现在应该没有人再会来挑战了吧。”全场原本在我击败十人之后议论纷纷,此时也忽然安静了下来。岳宏真微微一皱眉,回头和身后的几位大执事对望了一眼,几位梁、岳两家的大执事都轻轻点了点头。岳宏真有些无奈的转身看着我,然后全场扫视了一眼,心中竟然有一种居丧的感觉:原本想借助这次挑战赛事来打压这小子,没想到这家伙的实力居然如此惊人,经过刚才的那场战斗,估计此时也没有人会出来自讨没趣了,看来只好让他顺顺当当的就任大执事了,不甘心啊!就在岳宏真要开口说话之时,忽然一个宏大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声音洪亮响彻,听在众人的耳中竟然给人一种猛然提神的感觉。“且慢,老衲少林寺岳华分院住持智深,代少林十八罗汉阵向岳施主讨教。”全场震惊,岳宏真的脸上却忽然出现了莫名的笑意,就连原本脸色阴沉的连纵横这位副市长大人也忽然脸上出现一丝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