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兰本是真情结,哪有结来如这般。本为同利欲共行,今朝却是情被迫。真乃是,此情何堪,此意何为。萧天竞在山上呆着,悠闲而自得,却不知,此时的南方某城,有人这密谋着什么?井然有序的阵容,可见不是普通的聚众,他们似乎很是重视,来者都是有名的人物。当中有一人,默默的看着一切,脸上的神色不变,心中却盘算着如何见消息传递出去,身在乱营,时时刻刻都要谨慎小心的。忽然,似乎言语不合,双方剑拔弩张,大有开战的阵势,为首之人笑了笑,“收起武器,我庞某人岂是小气之人,更何况,来之时,门主特别交代,要尚待客人,你们可别让庞某无法交差呀?”悉悉索索的收剑声,对方就局势已稍有缓和,也不敢太过分,也收起了武器,重新谈判。然而萧天竞却不知道这一切,更不可能知道,不就之后,他会因此而身处险境。南军之中,血腥蔓延而来,顾杰凌傲骨铮铮,俯视着他的军队,他的将士,他忽然觉得很可笑,他是三军统帅,却知道,军中有好多人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他是个出色的将才,自然也是个出色的帅才,既然军中有猫腻,那么他就把那些猫腻通通拔出了,他有信心,在圣上给他的期限之内,他绝对能够把南军变成圣上想要的那样。随着两股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南军中,跋扈不堪,反意鲜明的两名大将,就这样,在万千将士的眼中,在顾杰凌的漠视中,步入了黄泉。从今之后,虽可以消消冯党余孽的气焰,但是,顾杰凌知道,接下来,他们恐怕会隐藏得更好了,他笑了,他不怕,他早就做好了捉迷藏的准备。午饭过后,天气本该烦热。然此季节未至烈夏,且丽山之中,苍树环绕,位居高谷,倒使得空气异常的凉爽。这比之阜城,真乃一难得的景象。不仅萧天竞,就连贺廉等人也深有此体会。饭桌上,萧天竞只是闲聊,让薛世仁那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吃过午饭,萧天竞在延明殿内小憩,薛世仁为了安全起见,力劝启皇趁早下山,却是未得到启皇的应允,萧天竞不顾行程,决意要再耽搁一晚,让薛世仁惊惧之余,深深困惑。英明神武,果断自决的启皇竟也会有此难得的贪玩之心。若他们再在山庄耽搁一晚,那他们岂不是整整比预计中要推迟两天才能到达凌阳城。这一来一去,薛世仁今晚又得通知南鹰之人改变计划了,启皇也知道这样绝对是不利于大计的,却为何如此倔强。难不成,昨晚之事竟让他猜忌至如此,自己的忠心难道还不能完全得到他的信任,想至此,薛世仁心中一阵烦闷。又暗暗为雪儿担心,必要时,他这个父亲该如何保护她呢,罢了罢了,还是先顾雪儿吧。萧天竞并未察觉到薛世仁的情愫,他静静的站在延明殿中,观赏着墙上的墨宝。丹青悬避,更添意境。萧天竞未见雪儿,又想起了她,这件事还是速速解决的好,毕竟此去凌阳非同小可,由不得他自己胡来。耽搁一晚已是任性而为之,明日一早务必得下山了,虽然他隐隐感觉到一丝不舍,却没办法了。看着墙上的丹青,萧天竞时不时和薛世仁品评一番,君臣之间难得像此刻这般和谐。此时的萧天竞完全不像往日那般凌气逼人。萧天竞犹未尽兴,在薛世仁的陪同下,游遍整个子域山庄。夏日时长,如若是冬日,此时该是夜幕来临之时。一切似乎很和谐,和谐得让薛世仁放松了警惕,然而却不料这一切的一切去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得宁静,这一切宁静在萧天竞的淡淡话语中,瞬间覆灭了。萧天竞看着远处的丽山之景,淡淡的说到:“薛公,昨夜之事,朕犹未得到一个圆满的解释哦。”“陛下,小女贪玩,误入机要之地,是臣下疏忽,臣以身家保证,绝不会有下次。还请陛下饶恕小女。”薛世仁惶恐的说着,该来的还是来了,眼前的人果然凌厉。只是,如今年,他又如何自处,身为臣子,他理当秉公,而作为父亲,他如何能眼看自己的女儿……薛世仁见肖天竞久未发话,连忙补充道:“陛下,臣一定好好处理此事,望陛下给小女一个机会……”萧天竞摆手打断了薛世仁的话语:“薛公作何如此紧张,朕岂会不相信你。只是,此事你打算怎么如和雪儿说这时,难不成你要和盘托出。”“皇上,天朝机密,怎可让小女知晓,臣万万不敢。”萧天竞状似无意,却也让薛世仁心惊肉跳。“既是机密,就容不得半点差错,薛公谨慎,然令爱却不似如此,否则也不会有昨晚之事,如若雪儿再有误闯之举,那机要之事如何还能瞒得了她。”萧天竞不紧不慢的说着。“这个……,臣另想办法,保证万无一失。”此时此刻,薛世仁只能一个劲得保证,他深怕萧天竞说出那个让他绝不敢想的结果。“薛公办事,朕向来放心,令爱之事,就让朕给你出个主意吧。”萧天竞快言快语,不给薛世仁喘息的机会。薛世仁霎时傻了,现在是什么情况,君王问话,臣子不可不答,他只能回答道,“臣……遵旨。”薛世仁悬着的心剧烈的跳动,难得他在江湖上叱咤风云,未峰敌手,今日为雪儿之事,他可是英雄本色尽失了。“那好,此行下山,就让雪儿一同前往,这样,只要她不在庄中,自然就没有机会再入后山了。你觉得如何?”萧天竞看着薛世仁,那神情不容拒绝。薛世仁心里一番恶战,此行让雪儿已一同前往,岂不凶险重重,她一个弱女子将如何自保。若是不答应,不仅有违臣子之道,雪儿的性命都不知道如何能保,既如此,只能让雪儿下山了,有麒儿一同前往,应该能保安全。“臣谢皇上提醒,现在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只是,臣女此去恐怕又将给皇上增添,臣不知如何自处,以谢皇恩。”“薛公何必如此介意,君臣之间,为的是国家大计,此等小事,自当后为。”萧天竞心中甚是得意,他的计划实现了。那接下来……“薛公,朕还有一事,此行下山,凶险万分,朕有意与以雪儿兄妹相称,以掩人耳目,薛公以为如何?”萧天竞说完,很成功的看到了薛世仁满是惊讶的神情,薛公英明一世,也会有如此这般不知所措的时候吗?薛世仁可谓不知东南西北了,这个小皇帝当真有非常人所以的谋略,如此这般,不论他意欲何为,如今他一双儿女都要在启皇的左右,皇帝对他果真是信任有加。只是,从今往后,子域山庄自是要更忠于大恒朝廷了,如此说来,到底是福是祸呢。只是事情已经如此,那么,只能往佳境考虑了,无论如何,薛世仁还是由把握他的孩子们不会有事的。到时候如果有什么意外,还可让段翼帮忙的。思及此,薛世仁单膝跪地:“皇上如此错爱,折煞老臣了,臣替雪儿谢皇上荣恩。吾皇万岁。”萧天竞微笑的扶起他的忠臣爱将,心中满是欢喜,此行下山,有她一起,也能解一路上的烦闷和枯燥。真真是大块人心。谁知道谁的曾经,谁又知道谁的未来。站在你面前的人,接连不断的刺激,你却不知道心存何种情绪,你不了解此时此刻的情境,他是痞子是俊朗,是挑衅是真情,是预谋是无意……这一切,她又如何知晓。雪儿正在偏殿陪杏姨说笑,她的丫鬟明月在一旁帮着杏姨做些针线她的丫鬟明月前几日下山回去看望她那病魔缠身的父亲,说来,明月也是十分的幸运,她比比雪儿长两岁,算是雪儿的贴身丫鬟了,也正因为如此,她在山庄中所受的待遇要比他人好得多,故而她才能时常下山看望父亲。雪儿看着杏姨和明月做着针线,心里很是好奇,在旁边看了一会,就觉得没意思了。她还是喜欢练练剑,弹弹琴的。话说某人的功夫还真不错啊,今天若不是他,恐怕她还真就调入崖下了,这会怎么还能悠闲的在这。怎么会扯上那个人,雪儿心里一惊,顿时一股闷气袭来,只想着回屋呆着。于是欠身对杏姨说到:“杏姨,雪儿有点累了,回屋休息会。晚点再来陪您。”周杏抬起头来,宠溺的摸了摸雪儿的头,“是啊,雪儿今天都忙了一天了,快去休息吧,明天再来陪杏姨就好了,明月,看陪小姐回屋去吧。”“知道了,杏姨。”明月起身和雪儿走了,周杏目送着她们远去,脸上始终挂着微笑。雪儿怎么也想不到的是,他的父亲就这样答应了某人的要求,把她卖了。这对她来说,有将是怎样的景象呢。这不成了莫名玉兰,不知何故,从此以往,万事皆是冤缘。是老天弄人,还是人意即是如此。不得不说,她一不小心的好奇心,让她付出了绝对可怕的代价,至少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绝对会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