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内狂怒怨己来,居身上座未能防。一怒难控骂贼匪,无端引来回马狼。天朝并未腐蚀尽,有人舍身不思暇。杀机难解命尚悬,老天暗助兵来援。他们一走,内心极度愤怒的萧天竞从树上直跃而下,动静稍稍大了些,他以为,已经没有危险了。“哼,朗朗天下,竟然有如此肮脏的交易,还是曾经的将军。”萧天竞怒不可揭,恨不得把那一群人都杀光。贺廉见主子如此盛怒,不禁惶恐,“主人,是属下的疏忽,属下未能帮主人排忧解难。属下甘愿受罚。”贺廉是要以此来提醒皇上,此地毕竟不是久待之地,得赶紧离开才是,贺廉深怕会有什么意外发生,特别是昨日南鹰汇报之事,让他深深预感,此地觉不是个好地方。那一群人绝对不是善茬。萧天竞知道,贺廉是被自己吓到了,的确自己是失控了些,那是因为,他曾经以为像庞显那样的战场英雄,是朝廷的福气,哪知他竟是如此之辈,他是恨自己识人不明。萧天竞稍稍调整了下情绪,“这不关你什么事,如此之事,我尚且失误,又能怨谁。走吧,回去吧。”刚走没几步,就见不远处火把突起,原来那两方人马并没有完全离开。只见举着火把的一队人马中一似领头的对着萧天竞和贺廉大笑着,“哈哈哈,还是将军英明,你们这些探子,竟然在此偷听,将军说了,会好好送你们上路的。”这笑声及其放肆,似乎相当得意,话语中也颇有胜者之势。萧天竞务必反感。正想着,只听得那领头的大叫着:“快快,操家伙,将军说了,一个不留。”“是。”随着一声齐刷刷的应和,一群人拼了命的向萧天竞和贺廉冲来。萧天竞拔刀相向,似对身旁的贺廉说着:“此番出门这么久,还没动过刀子呢,今天就好好干一场。”说完,挥手挡了来人之刀。一阵交手,萧天竞和贺廉都深感惊讶,这些人,武艺皆是不错,贺廉瞄了眼一直坐在马上的那位,估计武功不在自己之下,如果他一同向他们攻来,那以他两之力将如何逃脱。他尚且不足为虑,只是陛下在此,马虎不得。于是他慢慢的往萧天竞的方向移去。萧天竞被三四个人围着,打斗起来被束缚住,不禁施展不开身手,且难防黑手。“主人小心”贺廉一面使出全力拼杀,一面提醒着萧天竞。萧天竞和贺廉完全没料到他们还留一手,此刻,局势无比危急。难怪南鹰暗卫会惨死,估计前几日之人和今夜之人是同一性质的,都擅长出其不意。贺廉来到萧天竞身旁,合理杀掉对方两位好手,又击退了几个,得到了一个空挡。于是二人不硬拼,走为上策。对方没料到萧天竞和贺廉竟能逮着机会脱身,领头之人正要骑马追赶,却被自己人拦住了去路,他一喊,“让开,上马追。”萧天竞和贺廉在黑暗的林子中奔跑,夜色的掩护下,让他们逃脱得相对较容易些,然,对方毕竟有火,脚力也不及马力。贺廉见对方已在不远处,马上就能追上来,于是单膝跪地,对着萧天竞说道:“主人,你从那个方向快走,让属下来引开他们。”萧天竞想也没想,这太危险了,脱口而道:“不行,太危险了,你不能去,这是命令,我们两个要一起走。”贺廉甚是感动,此时此刻,皇上竟然还考虑到他的安危,有如此主子,此生何憾,“主人,切不可义气用事。要与大局为重。”思索片刻,“好,你自己小心,你往西南方逃脱,片刻后往四方来客方向而去,我速叫我们的人马接应你。”“好,主人自己小心。”说完,让萧天竞快走,自己则打算在原地等他们走近。萧天竞一咬牙,飞奔而去。慢慢的,贺廉就引着那般人走远了,萧天竞依旧急速打道回四方来客。跑了大约一刻钟,见前方又有火把,萧天竞已经,难道他们既然走到他们前头了。待他们走近,萧天竞觉得不对劲,好似领头之人是薛逸麒,萧天竞深感奇怪,他如何来了,莫非自己看错了。再近些,却自己没看错,萧天竞叫住薛逸麒,“七弟,是否是七弟。”薛逸麒听有人唤他,心里一喜,命队伍停了下来。待听清,他连忙下马。“四哥,是四哥吗,我是七弟。”萧天竞走向薛逸麒,不待他们多说,“七弟,你们怎么来了。”“四哥,是老贺,他吩咐虎鹫,如果到约定的时间你们还没回来,就让他们找到我,接应你们。”萧天竞也不追究贺廉擅作主张之罪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他。他见来了有十几名好手,于是让他们分为四组,往来时的方向,西南方,西北方等分四个方向寻贺廉而去。命他们找到人即以明弹为号。薛逸麒在来的路上已经听虎鹫已经把前因后果说与他听,这会未见贺廉,已猜到了估计是遇险了。他什么也没问,跟着他隐没在黑夜之中。在黑暗的树林中找寻了好久,始终没有见到贺廉他们的身影,正焦急之时,北方约摸一里的地方亮起了南鹰的信号,萧天竞策马奔去。待萧天竞感到,先寻来的四名暗卫已经有一人牺牲,其余之人皆有挂彩,这一群贼子,竟然如此厉害的吗。萧天竞寻到一旁身已多条血痕的贺廉,薛逸麒则骑马奔向贼子。拔剑连砍,瞬间能者之气具显。萧天竞拍了拍贺廉,咬咬牙,上马,亦狂奔而去。手中之剑甚是犀利,对方毫无招架之力。萧天竞策马奔自薛逸麒不远处,“七弟,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习武千年,只为杀敌。”今天我们俩兄弟,就打开杀戒了。薛逸麒听萧天竞说到俩兄弟,心中难免为之一动,“好,今晚我们就尽斩这群贼子。”这一阵缠斗,其余路南鹰之人也赶到。不多时,敌人的队伍就被斩杀殆尽,为首一人见情形不对,大有落跑之势。萧天竞策马追去,拦下他来,一阵恶斗,对方被斩于马下。其余贼子也尽数被南鹰擒住,萧天竞骑于马上,居高临下,“说,你们是受谁所托,说者,本公子饶你不死。”对方数人并未开口,几人互看几眼,瞬间口吐黑血,尽是服毒了。果然是死士,训练有素,由此看来,这些人定时不一般。萧天竞命数人掩埋尸体,清理现场。自己带着贺廉及其余的伤者,回去了。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人正焦急的往一处宅子奔去。到了大门口,赶忙跃下马,敲了敲大门。门开了,两人互点了下头,那人就让来人进去了,他往门外看了看,没发现异样,又复把门关上。“报。”冷易正在和人商量着什么,忽有来报,他示意那人进来。“主公,霍总堂主,庞将军来报,与南汉的交易已经顺利完成。”冷易点了点头,“很好,你下去吧。”那人没有离开,霍刚问道,“怎么,还有事?”“主公,总堂主明鉴,庞将军还说,今夜有人偷听了他们交易的整个过程,他派人去追,结果,我们的弟兄全部被他们解决了。让他们逃脱了。”冷易心内有些震惊,是什么人有如此好手,“知道什么人吗?”“不知道,我们的弟兄未能有幸给我们传递消息了。”那人战战兢兢的说着,生怕主子一生气,自己就得成了替死鬼了。冷易摆摆手让他下去,“堂主,你觉得会是什么人?”霍刚想了一会,如实答道,“凌阳城之内,有实力与我们想抗衡的,恐怕也没有第二家了。”冷易点了点头,他说的是,其实他也猜到了,一定是萧天竞的人,他一来凌阳,就给我送了这么一份大礼,是要给我个下马威了吧。很好,既然这样,他也不能闲着,按理应该礼尚往来了。他和霍刚谈论了下其他的事情,而后,霍刚即离去。待霍刚离去,冷易对左右的人说道,“派人先去城西,让西堂主做好隐蔽的工作,另外传我的话给窦德,让他做好准备。”左右有人附耳上前,冷易说了些什么,那人迅速去传信去了。冷易吩咐道,准备沐浴净身,本门主我要去看热闹了。下人忙应着。也不知他要搞什么鬼,不过从他的表情上看,显然是即不寻常的事情了吧,自古出招为对手,他这一计十有八九是针对萧天竞他们的了。他们再厉害,也只能等着接招了,果真是胜负难定,悲喜不明。冷易淡淡的神情透着股决绝,也透着股不甘。常人都以为,他以天斗,与人斗,与天朝斗,只是一个不甘平庸的人做出的疯狂事罢了,又有谁知道他内心真正所想的呢。冷易冷笑了下,这天地间,他也算是一个可怜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