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自由出门去,主仆二人窃私语。只求逮得时机去,重见天日解相思。雪儿老被关在屋子里,闷得不行,她得想办法出去才行,这日,雪儿在明月耳中低语,明月点了点头。雪儿就躺在**挺尸了。“来人啦,来人啦,小姐昏倒了,快来人啊……”明月尽量不让自己笑出来,喊得撕心裂肺。马上,门开了,稀稀拉拉的进来两个,他们看雪儿真的躺在那一动不动,二话不说,走出去了,估计是去通知冷易了吧。不一会儿,一个大夫摸样的人急急忙忙走了进来,他帮雪儿摸了摸脉,神情很怪异。当然,雪儿是装病,但是她演得真切,再者她是主公在意的人,大夫也不敢妄言,只能处在那,等冷易来。冷易闻讯赶来,急忙扶起雪儿,“雪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冷易见雪儿软绵绵的,一动也不懂,呼吸也在暗喘,心里着急,对着大夫大吼,“她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大夫哆哆嗦嗦,不知该怎么说,如果说没事,肯定主公马上就会把她给宰了。他想了想,说道:“主公,雪儿姑娘脉象有些混乱,想是闷太久了,房内呼吸不畅所致,只要调养一两日,改善下房间的通风,就可痊愈。”明月见大夫如此一说,乐了,怎么这和她意呢?她假装抱怨道:“就是嘛,小姐最喜欢玩了,被关在这这么多天了,能不生病吗?”冷易深信不疑,对着雪儿说道,“雪儿,你好好调养,快点好起来,等你好了,我就不关着你了,我保证。”雪儿发出一点小声音,权当是答应了,其实心里偷着了,只有出了这可恶的地方,才有可能将消息传递出去,不然,猴年马月也不可能逃离此地。冷易吩咐手下之人,“你们快去准备有些合适的食物和药物送来这。”又指着大夫说道,“你负责雪儿的饮食调理,如有差错,我唯你是问。”所有的人都被冷易气愤的样子给吓着了,什么话也不敢说,只是弯腰退了下去。“还有,把门窗都打开,要通风,如果雪儿有什么闪失,你们一起陪葬。”冷易又呆了会,才离开。雪儿其实还挺感动的,真没想到,他对自己还是挺好的,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更何况,她还是被迫呆在这的,他对自己好点,也是应该的。等到他们都走后,雪儿发现,她还得继续装病,因为大门开着,外面的人都能看到他们。明月对着她,偷偷的笑,雪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明月也不敢太嚣张,一会就安静了。期间,雪儿逼不得已吃了药,将他们送来的东西都喝了些,方才得以安静,冷易又来了一次,问了许多许多的话,雪儿只是在那听着,一句话也没说。雪儿暗暗告诉自己,明天,明天她一定要好起来,不然他可真就要病了。等了好久好久,天终于暗了,雪儿大呼一口气,终于可以不用挺尸了,雪儿装病装了一天,别提有多痛苦了。她从榻上蹦起来,疏了疏筋骨,“哎呀,累死我了,怎么样,明月,我装的很好吧,你看他们都没看出来。”明月点了点头。第二天,依照计划,雪儿大喊,“来人啊,小姐说肚子饿了。”外面的人听到明月大喊,别提有多高兴了,他们的脑袋终于保住了。很快的,早餐来了,雪儿大口大口吃着。不一会,冷易也来了,看着雪儿,似笑非笑。雪儿不喜欢被他这么看着,“喂,你堂堂门主,能不能正经点,被你手下看到了,你就不觉得很没威信吗?”冷易笑了,“哦,雪儿这是为我着想吗?”雪儿白了他一眼,“切,自作多情,你赶快走,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我看着烦。”一旁的明月呆了,小姐太勇敢了,竟敢对这个魔头说这些话。冷易停了停,慢悠悠的说着,“我发现,你还是躺着的时候比较温顺,算了,我还是让你闷在屋子里吧,这样你就可以再病一次了。”雪儿一口饭喷了出来,“什么,你要闷死我呀?”冷易扑哧笑出声来,他就雪儿这样,这样可以让他觉得他在她眼中,是存在的。“呵呵,当真了,我逗你的呢?我说话算话,你今天就可以出去了。”雪儿放下餐具,开心了,“真的?”冷易点了点头,“嗯。”雪儿蹦了起来,终于解放了,等这一刻都好几天了,总算没白费昨天一天的挺尸。一旁的明月算是看明白了,从今以后,她家的小姐可就惨了,她敢肯定,这个冷酷的人,是百分百喜欢上了小姐了,不然何以如此。明月看着不知愁的小姐,难道她没感觉出来吗?一个是文公子,一个是冷酷的冷公子,还有那个霍公子,小姐啊,你该怎么办呀?明月暗暗为小姐担心,只希望这些都是她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的,只有一个文公子喜欢她,她也只喜欢文公子。不一会,冷易就离开了,雪儿解了禁足,开心的不得了,到处闲晃,就像是要把这几天落下的都给不会来,明月看着,很纠结。其实,她哪知道,雪儿是在暗暗的观察此处的地形以及守卫分布情况,或许能用得上也说不定呢?雪儿逛了一天,也累了,当晚,她讨厌的冷易没有来,她很开心,笑着上床睡觉去了。雪儿闭上眼睛,想到了四哥。四哥,她的四哥到底怎么样了呢,一定是急坏了吧,果然自己只会给她添麻烦的,庄主爹应该也知道她和麒哥哥的事情了吧,他该有多担心呢?雪儿忽然很想哭,更坚定了要逃出去的想法。她知道,冷易对自己很好,只是,她不能接受,无论是她霸道的把自己抓来,还是他霸道的要求自己喜欢上他。此生注定,她要辜负他的一片情了,雪儿不愿意如此,她不想伤害他,即使他是那个想要伤害四哥的人。此时的萧天竞,他和贺廉正在悦来客栈和一个人碰面。萧天竞九五之尊,自然是盛气十足。那人要下跪行李,萧天竞给他使了个眼色,他就改成了作揖。萧天竞手一摆,两人又复坐下,“带来什么话了吗?”那人急忙说道,“我家老爷说了,公子要及早回家才行呀,否则……”萧天竞摆了摆手,“老狐狸,又想蒙卧我,行了行了,这些废话爷我不听,捡重点的说。”那人带着黑色斗篷,低着头,看不出脸上的神情,只是从他的话语中,能听出点端倪,他们似乎关系非同一般,“果然都是老狐狸,我那边的老狐狸说了,他得看着家,怎么说这一两日也来不了了,他说他想了一夜都没睡,也没想出什么好法子了,就说是有句话要告诉爷。”萧天竞笑了,老狐狸,“什么话,说吧。”既然有话,那就是有办法了。“狐狸说了,要抢人,还得先把窝给端了,不然因小失大,后院就着火喽?”萧天竞想了想,这老狐狸虽然没给自己啥好的建议,倒是真的给自己提了个醒了,这几这几日,为了雪儿的事,还真的是没有抓住重点,光是在那浪费时间了。萧天竞抬了下眼皮,喝了一口茶,“好了,你回去吧,告诉老狐狸,可把窝给看好了,主宅可不是闹着玩的。”“是,一定带到。”“走吧。”那人将蒙面布往脸上一拉,又跳窗子走了,没办法,这儿的人都是喜欢这样,腿脚好不利索。萧天竞让贺廉陪他坐了一会,两个人也没说什么话。末了,贺廉终于忍不住了,就问道,“主子,我们接下来怎么做?”萧天竞看了看外头,拿起一根手指沾了点茶水,在桌上些了个“开”字。贺廉当即会意,点了点头。萧天竞站起身,自言自语道,“差不多了,应该能骗过那些蠢货了。”他在心里暗道,“雪儿,你一定要等四个去救你,你一定要等四哥。”那个茶杯只差没被萧天竞捏碎了,却也被重重的砸在桌上,可见来人是如此的焦躁不安。萧天竞掀起垂帘,两个人非常名目的走出隔间,下楼去了。他们走出悦来客栈的时候,里边的两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也走出了悦来客栈。一个捧着酒坛子的伙计,放下手中的家伙,回到了柜台上,脚下一踢,把刚刚露在外头的一把剑推回了桌下的布内,满脸堆着笑,招呼着客人去了。冷易在行宫内,听着手下之人汇报着萧天竞的行踪。“主公,萧天竞和他的手下,今夜去了悦来客栈,一直在里头喝茶,好似心情很不好,也没有和谁接头,呆了好久才走。”冷易摆了摆手,那人退了下去。冷易在心内分析了下萧天竞此时的情况,看来还在为雪儿的事情烦恼呢,果然,她对你的意义可不小啊,以至于你连自己的分寸都乱了。哈哈哈,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就喜欢看着自己的对手被自己玩弄于鼓掌之间,一步步走进他设的陷阱之中。接下来的事情,可是越来越精彩了。冷易就等着这一刻,看着吧,他才是有资格坐拥天下的人。不管是为了母亲,还是为了自己,他都要这么做,他已经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