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琴赠与惜音人,只求一搏佳人颜。心有小芥未如今,浅浅自来非强意。雪儿被关在那个院子里,整天也没啥事可做,就即兴养起了花来。没几光景,那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也能看出多了点生气。那杂草就更不用说了,早就没影了。这日,雪儿照样是好一方折腾,雪儿满头大汗,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轻松的呼出一口气。冷易在远处观察了她好几天了,好几次都想要踏进那院子,却总是没能给自己找个理由。紫鹃每天伺候着冷易,这几天,冷易明显没了前一阵子的舒服劲了,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她岂会不知道,这么些娘,她什么不知道的。那日,她似无意般说了一句话,“主公,雪儿一个人在那,总是闷得慌,雪儿她精通琴艺,你不如给她寻件乐器吧。”这些天,他寻了好久,才找到这把旷世好琴。他定了定神,走入院内,守卫连忙行礼。冷易啥也没说,迈着步子,向雪儿走去。雪儿没有理他,走进屋去,冷易跟着进去,冷易明明很想和她说话,却是话到嘴边,却只说了一句,“这几天出门,看着了一口好琴,顺便就给带回来了,你去试试手感吧。”冷易手一摆,一人从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把古琴。雪儿一眼就瞄见了那把古琴,眼里冒出了一丝光来。不过马上就隐去了,其实她气早就消去了,只是不爱搭理他,这几天她老是想起了四哥,这么些日子了,她却是什么消息也没获取到,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怎么样了。雪儿心里老是一阵揪心。冷易没有多呆,见雪儿不太搭理自己,转身就要走了,他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算了,不强求了。雪儿喊住了他,“谢谢你。”雪儿由衷说出这些话,虽然他对自己无理过,对自己用强过,但是,他是何其骄傲的一个,竟然能为了她,折服至此,雪儿有些感动,这一刻,她不把他当敌人看。冷易只是停了下,就往门外走去。雪儿见冷易已经走了,立马就让人将古琴放在桌上,一出手就是一首好曲子。冷易在院外听了好久,才离开。他对着身后的人说道,“那那个丫头也过来吧,一定要好好看着她俩,这段日子,不要有任何差错。”“是,属下这就去办。”冷易抬脚往密室的方向走去,他需要好好呆一会,好好想想事情。雪儿开心的摆弄着手上的琴,简直是乐疯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雪儿似乎感觉院门又开了,她也没在意,继续弹着自己的琴。忽的,明月的一声大喊,让她早已经是微笑的脸上,又添了一朵花。“小姐,小姐。”雪儿跑出去,见明月已经是泪花满面了。雪儿苦笑不得,明月一个劲的嚷嚷,“小姐,想死我了。”“好了好了,我知道,进屋再说。”明月点了点头。雪儿将门一关上,立马问道,“他让你来的?”明月擦了擦泪,“嗯,我听他们说的。”“这几天,有没发生什么大事?”明月想了想,摇了摇头,这几天,她关顾着担心了,哪有空理这些。雪儿也没抱太大的希望,又问道,“那霍公子呢,他那有消息吗?”明月这会倒是知道了点,“嗯,我去看了他两次,他们倒是没拦着我,霍公子的伤大致好了,都能起来练剑了。”“哦。“雪儿似有所悟,心里放松了下,他既然没事,那自己也能安心些了,她不想欠他太多,有机会,就慢慢还上吧。明月忽然扯了扯雪儿的衣服,看了看门口,小声的说道,“小姐,前天夜里,我睡不着,就去院子里走了走,我好想看到了云儿小姐了。”雪儿以为明月胡说,“别闹了,不可能?”明月有些急了,“小姐,真的,我看见她和冷门主在商量着什么,我还隐隐听到云儿小姐说什么她帮了冷门主什么忙,哦,对了,好像是说,用一对手镯就帮了他一个大忙,还以此要求冷门主要好好照顾霍公子呢?我绝对没听错。”明月又想了想,说道,“我就是不明白说那些话的意思,所以也没听多少?”雪儿很是不解,冷易明明说不是任何人都能到这来的,那为何云儿却是来了呢,如果明月说的不假,显然云儿还似乎与冷易有过什么合作,他们两怎么会有交集呢?还有那手镯,雪儿怎么感觉事情不简单,为何偏偏她被冷易带来的那天,云儿也送给自己一对手镯呢,难道这两者有什么关系不成,只是,这些怎么说也是明月偷听来的,几分真几分假还为可知呢?雪儿拍了下失神的明月,“好了,别想了,瞎动什么脑筋。”雪儿想,既然明月来了,那么就有事情可做了,她可不愿意整天呆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入夜时分,薛世仁终于等来了萧天竞。萧天竞一回到四方来客,就有暗卫在暗中给他传递了消息。四方来客毕竟是个车水马龙之地,不便多次出没。为了保险起见,薛世仁才先行来到这烟花之地。薛世仁等了有个把时辰了,这会才挺紫轩院的姑娘告知萧天竞已经来了。薛世仁挺谨慎,不禁喝起了花酒,还听起了小曲,当真是以一般客人无异。萧天竞进得房门,就见薛世仁左拥右抱,好不潇洒,他暗叹,原来,严谨自律的薛庄主,竟然也深谙此道。只是他哪里知道,薛世仁可谓是暗暗叫苦,这些紫轩院的姑娘们,可真是卖力了,这也难怪她们,老鸨并未把他的身份告诉她们,她们也只能把他当成一般来客,自然不敢有任何怠慢了。她们见又来两个俊公子,自然是齐刷刷的往萧天竞和贺廉那靠。萧天竞有些不习惯这些,指着贺廉,对着这些燕燕绿绿客气的说道,“先去伺候那位大爷,我和这位爷单独喝一杯。”萧天竞给了贺廉一个眼神,明显不过的意思,就是说,“你给我顶着。”自己向薛世仁走去。萧天竞一颔首,算是过了理解。萧天竞喝了一杯酒,似无意的说着,“如何?”薛世仁笑了下,“公子来得正是时候,老夫早以备好酒席候着您了。”萧天竞拿起酒杯,又给自己满上,像他这般不拘小节的皇帝,当真是少见得很,“还要多久。”薛世仁拿起桌上的杯子,一字排开,显然是三杯成线。萧天竞又拿起一个杯子,接上那三个杯子,“那就乘兴同饮四杯如何?”薛世仁拿过一旁的酒壶,一一斟满,“正有此意!”两人在酒席上从容的安排着一切,贺廉只在一旁累得够呛,这群人,恨不得把他吃了,贺廉有些不适应,心想,千万不能让明月知道了。他时不时瞧了瞧里屋的那桌,似乎还没有结束的迹象,于是他的眉毛再次走到一块了。就在贺廉快要撑不住的时候,萧天竞总算是起身来解救他了,萧天竞温和的声音传来,他指着薛世仁,“各位姑娘,那位爷正等着你,我先和这位贺连爷有些俗事,改日再来拜会各位。”那些个莺莺燕燕,只觉得萧天竞很扫兴,就呼啦啦的往薛世仁冲去了。萧天竞笑了笑,给贺廉一个眼神,贺廉赶紧的爬起来,跟着萧天竞走了。只留下薛世仁一个人,对付着那些个吃人的。按照萧天竞的话讲,那就是,有始有终,所有的都得他包了,薛世仁也只能认了。雪儿让明月呆在房里,自己穿上明月的衣服,溜出门去。果不其然,侍卫从后面叫住了她。雪儿没有转身,“各位大哥,小姐要吃宵夜,让我去弄点,他点名要我自己去,你们也知道,她最近心情不好。”侍卫看了下,觉得没什么事情,就说到,“快去快回。”雪儿见瞒过了侍卫,赶忙冲出了院子。雪儿凭着这些日子的阅历,尽量绕过了守卫密集的地方,不一会,就来到了冷易的书房门外,据她这些日子的观察,这会,他一定不会在这儿。那次带着碰运气的心情,来找了他一会,见他明显将什么东西藏了起来。看来,这书房之中,肯定是藏了很多秘密。她酝酿了很久了,早就想来一探究竟了。被囚禁的这几天,雪儿倒是没有郁闷,她甚至觉得,这或许是个好机会,至少,冷易会放松些。雪儿瞧了瞧,果然,门内是暗的,看来,有戏。她小心的推开房门,悄悄的走了进去,凭着印象,找到了书架,然后慢慢的搜寻。似乎,是个书信之类的东西,要找起来,却是是麻烦了些。她耐着性子,一本本书慢慢的翻着。可惜,什么也没有。雪儿又顺着书桌,打开抽屉,翻了下,有一张什么东西掉了下来,雪儿好奇,借着投进房内的月光,细细的看着。这一看,还真把她吓到了,不仅是吓到了,她甚至是惊到了,心里开始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让她好难受。她正在失神间,似乎有什么声音。雪儿慌忙的将东西整理好,躲在一个角落。门被打开,雪儿心跳动得很厉害,那个人并未点灯,轻轻的走进来,走到书桌旁,应该是冷易没错了,他拿了什么东西,就又走出门去。四周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