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不觉遍不寻,已是转移无他性。匆忙离去暗布防,一举消灭尚可亡。雪儿跟着紫鹃走出房门,刚到院子,就被人蒙住了眼睛。“雪儿,我必须这么做,到了地方,我在帮你解开。”雪儿没有都说什么。只觉得他们带着她走了好久都没有到达目的地,雪儿很奇怪,什么地方会这么远呢?雪儿仔细感觉了下周围的动静,她确定没有青霞姐姐,难道她们先走了。就这样想着,雪儿就任他们带着自己,她现在也不关心去哪了。他们不是要把自己当成威胁四哥的筹码吗?那么,他们总会带自己去见四哥的。贺廉率领着南鹰和此前暗中潜入凌阳的南军将东风局团团围住。贺廉虽然心中万方焦虑,恨不得马上冲进东风居内将人救出。只是,他的身份不给他冲动的机会,他就干巴巴的等在那,直到各路弟兄都来报已经准备妥当之时,他才下令攻入东风居内。事实上,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雪儿和明月的的房间在哪?贺廉依照计划,层层渗入,不想放过任何一个人。贺廉带领着几名南鹰暗卫,率先进入东风居,此时此刻,在贺廉只有一个念头,除了雪儿和明月的安全,其他的事情皆是小菜一碟。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主子,他都不敢有丝毫懈怠。贺廉来到朝思暮想的地方,却见房门大开。贺廉意识到哪里不对,吩咐手下之人小心。自己则率先进了房门。见明月躺在**一动不动,那双灵动的眼睛,带着泪光,直直的看着他。贺廉心里一酸,奔了过去,坐在床沿,扶起明月,“明月,怎么了,嗯?”明月没有应他,贺廉有些急了,看着她,心疼极了,手忙脚乱,满身观察,却不知道问题出在了何处。暗卫看着贺廉乱来方寸的样子,都是惊诧到了,“贺统领,明月姑娘许是被人点了穴了。”贺廉这才反应过来,用手敲了下自己的脑袋,伸手帮明月解开了。明月刚能动弹,就拉着贺廉的手,“快,快,小姐被她们带走了,快去救她……”明月边说边哭,贺廉皱了皱眉,“明月,别哭,告诉我,她们往哪里去了?”明月狂摇着头,“不知道,我不知道!”贺廉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赶忙让暗卫全力寻找,自己先定了定明月的状态,然后才命人将明月带到安全的地方,自己则留下来处理剩下的事情。可叹的是,遍寻整个东风居,始终没能寻到雪儿的踪影。萧天竞和薛逸麒风尘仆仆的赶到东风居的时候,贺廉将东风居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这会正满脸阴霾的等着他。萧天竞一下马就问,“都处理妥当了吗?”贺廉沉默了会,萧天竞心里有些忐忑,“怎么了?”“主上,雪儿小姐,不见了。”贺廉的声音,有些担忧,也有些战兢。无论眼前的主子如何宽耐,雪儿不见了,那就另说了。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他明明计划得那么好,明明已经把冷易引出了东风居,还让贺廉着手处理这一切,为何还是出现了差错。萧天竞抬头望着天,不让自己那哀伤的眼神流露出来。薛逸麒同样是焦急万分,“老贺,没有一点线索吗?”“有,我们的人发现,东风居有一密道,估计他们是从那逃了,只是,现在,那条密道已经被封死了,我们的人,正在试图打通密道。”事到如今,贺廉只能实话实说了。萧天竞忽然意识到什么,安慰着薛逸麒,又似乎在安慰着自己,“七弟,她们如此大费周章的将雪儿带走,就表示雪儿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我们不可以自乱阵脚,找到冷易,就能找到雪儿。”薛逸麒点头,“如今,我们该如何做?”薛逸麒静默了一会,“如今凌阳城的几股势力都被我们压下去了,他们一定会另谋出路,北上有我们的人堵着,我看,南汉就是他们的唯一选择,七弟,你迅速去南军,命顾杰凌率南军堵住凌阳与南汉的唯一通道,天亮之前务必赶到。”薛逸麒跃上马背,“四哥放心,我一定让冷易过不了汉江。”薛逸麒带着几名暗卫匆匆离去,萧天竞命贺廉继续搜寻东风居,自己则带着一队暗卫正准备离开。“主上,你的伤。”贺廉很是担忧。“没事,七弟已经帮我收了,不碍事,先解决了大事再说。”雪儿被紫鹃带到了一个她根本不认识的地方,有好多人把守着,雪儿有些害怕,本能的。紫鹃把雪儿带到一个屋子内,跪了下来,雪儿吃了一惊,“紫鹃姐姐,你这是做什么?”“雪儿,今夜如此对你,是我的不对,但无论如何,请你帮帮门主,他不可以有事的。”雪儿惊讶道,原来紫鹃是为了冷易才求她的,“他真的对你这么重要吗?”紫鹃观察着雪儿,“这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他能平安,什么我都愿意做。”“姐姐,你别这样?雪儿知道你喜欢他,但是,这一切不是你的错,你为何却要牺牲呢?”紫鹃摇了摇头,“雪儿,你不明白,自从我跟了他之后,我就暗暗为他折服,他冷漠,孤僻,他也不喜欢我,但是,我都不介意,只要能待在他身边,我就知足了,如果他不在了,那我还有活下去的必要吗?”雪儿忽然理解了,是的,她不是也有过那样的想法,只为了不让冷易拿自己威胁四哥。紫鹃忽然笑了,“雪儿,你知道吗?我很感谢你,你能左右他的情绪,这些日子,他似乎温柔了许多,不再无缘无故的发脾气,对我也温和了几许,我从未见他对一个女孩子那样。他是爱惨你了。”雪儿不置可否,待在那,一句话也答不上来。“你知道那把古琴的来历吗?”雪儿抬起头,想要从紫鹃那里得到答案。“那不是一把普通的琴,那天,我看着他从外头弄来那把琴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他已经不可救药的爱是你了,之前我还怀疑,那份新鲜劲能维持多久,但是,看到那把琴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一直以来,他都不是心血**。”雪儿吃惊的看着明月,很难以理解她为何对她说出这些话,难道她就不怕自己因为感动而爱是冷易吗?“那把琴,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一生守候,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我娘,曾经也是名动一时的琴师。小时候听到那个故事的时候,只觉得唯美,却不了解那其中所包含的真切之情。”雪儿没有说什么,虽然一直都知道冷易对自己有意,可是跟紫鹃的想法一样,她一直以为,他只是心血**,只是因为对四哥痛恨,才要把自己拴在东风居,才要拿自己来威胁四哥。他恨四哥,所以才要处心积虑的夺走他的一切,包括她,却原来,自己一直误会他了。雪儿冷冷的笑了,这不是天意弄人吗?两个对手,同时恋上了自己,更可笑的是,她竟然一点都不讨厌,甚至还深深的感动着。她在心内暗骂着自己,“薛逸雪,你个十足的混蛋,你既已经许心四哥,却又为何要伤他人之心!”雪儿调整了下情绪,淡淡的说道,“我的心只属于一个人,他的情,我无法真情相报。姐姐,我答应你,我一定尽力帮你们脱险,你就以我要挟四哥吧,希望我还是重要的。”紫鹃一听雪儿愿意帮忙,激动的从地上站起来,“雪儿,谢谢你,真的谢谢你。”雪儿摆摆手,没什么,她其实是在帮自己,也是在帮四哥,毕竟冷易还有那么一个特殊的身份,特殊得让她不得不用心思考下她该如何做。“把我绑起来吧,这样真实些。”紫鹃点了点头,紫鹃准备好一切,焦急的等待着冷易和庞显。眼见着天都快亮了,他们怎么还没来,千万别出什么问题才好啊。破晓时分,紫鹃终于看到一群人远远的朝这个方向来了,紫鹃极其兴奋,他们终于安全回来了,只要还能再见到他,就已经是万幸了。雪儿一个人被关在屋子里,都快要睡着了。忽然,门被打开,走进来两个人。光线刺得雪儿有些难受,她看不清来人,“紫鹃姐姐,是你吗?”门又复关上,这会雪儿才看清楚,原来是李云儿和菊仙。雪儿似乎猜到了她的来意,淡淡的说道,“云儿,你怎么会在这呢?”云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雪儿,咱们好久不见了吧。”雪儿笑了笑,“云儿记性不太好了,前不久,我还在东风居看到你了。”李云儿惊诧了下,随即淡然的说道,“这么说来,你知道了些了。”雪儿看着李云儿,“你希望我知道还是不知道呢?”李云儿笑了笑,“事到如今,纠结这个,还有意义吗?”“自然是有的,我想,霍大哥是更喜欢那个天真无邪的云儿的,那个与我无欢不言的云儿。”雪儿真诚的看着云儿,只奢望她能有所感觉,悬崖勒马。“没事,没了你,我还是那个天真无邪的云儿。”李云儿有些恐怖,雪儿闻到了嗜血的味道。“哈哈哈,是吗?这儿是冷易的地盘,由不得你放肆吧。”雪儿尽量说得自然些,她不能被她吓到。“是又怎么样,他们这会忙着逃窜呢,哪有空理这些,冷易也活不了多久了,只要他一死,我还是大小姐,还是霍夫人!”“哼,难道你忘了,霍大哥可是冷易的手下,冷易逃不掉,他会好过吗?你不觉得,你现在要杀了我这个有用的人质,是极其愚蠢的吗?”云儿动了动,安静了下,随即笑道,“你不傻吗?连这个都知道,看来一直以来都是我小看你了。不错,但是我想,我公公是不会为难自己的儿子吧。”“什么意思?”云儿冷笑了下,“告诉你也无妨,我的公公,也就是霍刚,现在应该帮着你四哥铲除着铁门的叛逆吧。”“什么?”雪儿惊讶到了,事情何以演变成如今这番景象,如此说来,冷易岂不是插翅难飞了,不行,她不能死,她一定要帮助冷易,她想大喊,却被菊仙塞住了嘴巴。云儿拿出一个杯子,朝里头放了点东西,然后提起桌上的茶壶,将水倒入杯中。“雪儿,你我姐妹一场,我亲自送你上路吧。”云儿慢慢走近,雪儿闭上了眼睛,算了,命中已注定,何必再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