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十二章 杂耍（上）

就这样，在家猫的指挥安排下，土狗在整个院子里转来转去，找到了一个破水瓢，一个扁担，一个水桶，一沓海碗，还有几个盛放水果的木盘。“过来，把这个接着”家猫把海碗推给土狗，示意土狗自己把碗顶在脑门上。土狗不解，但还是照办了。左爪扒拉在碗边上，用力往下一翻，然后再上一挑，借着杠杆之力，海碗翻滚着往上飞去，脑袋注意着海碗的位置，稍微一动，海碗歪歪斜斜的就倒扣在脑门之上。白鹅看的惊奇，连连拍掌鼓励。土狗顿时面显傲色。顶着个海碗围着栅笼踱起步子。土狗这一招可是当初李老二用了不知多少下鞭子才让土狗学会的东西，不过这招还没有在人类面前正式表演，李老二就死了。更没想到的是，如今虽然还有观众，可就是光看不给钱的主了。“弄的啥，没看清楚，再看一次！”瞎眼近视的兔子揉揉眼睛，说道。土狗气的直咽口水，心想“怎么眼神呀？”不情愿的又把碗放了下去，依照刚才的法子又演练了一遍。“好，不错！”这次兔子总算是看清楚了，不过，又补充了一句：“再加一个。”“恩，再加一个”白鹅也兴奋的拍着翅膀。这都是什么东西，吃饱了，喝足了，还要伺候你们表演。土狗顿生悔意，后悔当初怎么草率的就同意了那个不平等条约。估计人类卖国条约也是这样签订的吧，当时不当回事情，等事后拍脑袋后悔一切都晚了。土狗想道。土狗又按部就班的把一个海碗扔到自己的头上，不过这此，碗扣在头上就显得有些晃晃悠悠的，不那么稳定了。“好，再加一个，不过，这次用嘴巴”家猫看的兴起，变着花样提出了新的要求。“这个。。。。没学过呀！”土狗惭愧的支支吾吾说道。“没学过不要紧，那就练！”家猫平静靠着软垫上，惬意的用爪子剔着牙缝。“哎。。。。。”土狗郁闷的叹息，用嘴咬住碗边，按着刚才的动作要领，上下牙齿一错，往上一抛，只见海碗翻着，往上飞去，不过准头却有些问题，没有扣在之前的海碗之上，而是磕在其他的碗底之上，将之前的两个海碗全部砸了下来，滚落在地上，溜溜转圈。“怎么练的，这是那个师傅教的，笨蛋！”白鹅抱怨的说道。“不是说过吗，没有人教过！”土狗涨红了脸，为自己辩解。“没有人教过，难道就没有动物教过，来，我教你！”兔子兴奋的眼睛一亮，跃跃欲试。“你懂吗？你懂吗？”家猫看兔子竟然抢了自己的风头，不高心的对兔子直翻白眼。“看我的，”家猫示意土狗给他递一个干净的海碗，然后学着土狗的样子，把碗叼在嘴里，轻轻往上一抛，那个海碗就轻盈的飞上头顶，直立的顶在脑门之上，而不是像土狗那样倒扣在脑门，显然其技术要高过土狗不少。土狗眼睛都看傻了，没有想到这家猫竟然还有这番本领，大为佩服的惊叹道：“高手，高手，真是高高手！”“那是，想当年。。。。。”家猫骄傲的说着，可话还没说完，就想起自己这本领乃是当年行走于厨房，为偷那悬吊在房顶的熏鱼而无意练成，若是说出，反而有失体面。连忙咳嗽一声，算是应付过去。“就这样。。。。自己练去吧！中午检查。”家猫傲然的把碗扔到一边，就斜斜靠在软垫上。“我来监督。”兔子讨好的说道，然后板着嘴脸，瞪着土狗。“还不快练。”土狗无奈的按照家猫的方法，把碗叼了回来，然后揣摩了一番，这才练了起来。不过这土狗却是又够笨的，练了半天，也没个成效。每次不是把碗倒扣过来，就是砸在自己的鼻梁或者眼睛上，遭到兔子好一番嘲笑。“好，就这样，就这样。。。。”“你个笨蛋，往边一点，对，再偏一点”兔子半瞎着个眼睛，竟然做起了指导。而白鹅则在一边傻乎乎的不停拍着翅膀。中午很快到了，下人们又来送饭了，土狗听见了脚步声，就急忙开始收拾起来，不过，那几个摔破的海碗却是没有办法，只好任由碎片满地。下人们很快就注意到地上的碎片，只当是土狗无聊玩耍摔碎的，心里虽有不满，但知道三小姐的脾气，若是报告上去，定是一番臭骂。责问自己看护照顾不周。还在这几个海碗也值不了几个钱，换上新的就是了。仆人们极不乐意将地上打扫干净，并重新换了几个海碗放在原处。添水上饭之后，这才离去。肥猪又是风卷残云的把自己的那份吃完，然后傻傻的瞪着土狗的那一份。土狗这次可算是聪明了，还没等到肥猪叫唤，就赶紧的把包子扔进肥猪的饭桶里。看着肥猪满意的又躺了下去，土狗真有点怀疑，当年的八戒大仙难道也是这样的，那成仙是不是就太简单了，吃吃睡睡都能成仙？土狗好奇的问着家猫“那头肥猪怎么了，怎么一天到晚，不是吃就是睡呀”没想到，家猫竟然一反常态的竟然挤出几滴眼泪，“小猪猪可怜呀，出生没了父母”土狗插嘴说道：“他父母呢？”家猫眼睛一翻，说道：“他爹进了厨房，变成糖醋蹄髈，他娘上了梁堂，变成了腊肠。”“哦。。。”土狗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可怜的小猪猪，刚刚满月，就被那个女魔头灌进了什么“保健减肥瘦身茶”，哪知道连喝了3个月，不但一点肉没有减下去，反而吃的越来越肥，现在足有80多斤。“家猫说道。“不会吧，他只有3个月”土狗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看那肥猪体重肥态的，说什么也不可能才3个月。“没错，”白鹅补充说明道，“我可是看着他长大的，说起来，他可还要我叫叔叔。”土狗看着肥猪，不由的联想到自己。他从小大小就是吃狼奶张大的，基本上也没个父母的概念，和肥猪情况类似，可他就有动物爱惜，自己就没个人痛爱呢？神色有些黯然下来。“吃饱了吧，继续练习。。。。”家猫没有注意到土狗的失落，催促命令土狗继续训练。土狗咬咬牙，平静下自己失落的情绪。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这杂耍练习上，一次不行，二次不行就三次，在无数的失败之后，竟然也掌握到了动作中的窍门，可以用嘴巴把碗轻而易举得抛到脑门之上，而且还是两碗叠放。“不错，不错，孺子可教”家猫难得的笑着脸表扬起土狗。不过很快，加满脸上一板，又说道：“既然这个学会了，那就换个动作。”还来，土狗没有想到这些动物竟然对驯兽着迷起来。一个踉跄，把头顶上所有的海碗都摔翻在地，阳光照耀下，满地都是一个个亮亮晶晶的瓷片碴子。“有了。。。。”看着这满地的碎片，家猫脑门一派，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命令土狗说道，“去，把所有的碎片收集过来”土狗按照家猫的命令，把所有海碗碎片收集在一起，堆在地上，被太阳一照，闪闪发光，如同一颗颗的黑珍珠，很是耀眼。“把这些碎片摊开，中间只留下一个脚掌的缝隙。”家猫命令道，土狗也照办不已。土狗站在碎片之外，看着那一片大小不一，尖锐锋利的碎片，不知家猫有何用意。“跳进入。”家猫平静的说道。好像那堆碎片不过是些纸片而已。“什么？”土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可是会出狗命的，一个不小心，可就满脚的都是碎片，想到被扎的鲜血直冒，土狗就不寒而栗。“没错，进去”家猫重复说道。“不进去，打死也不进去，打不死也不进去。”土狗僵着脖子，硬声说道。“胆小鬼，兔子，你上！”家猫露出轻蔑的眼神，对近视眼兔子做了个手势。兔子一蹦一跳的走进碎片阵里，土狗顿时紧张的把心提到嗓子眼里，偷偷看了一眼白鹅和家猫，竟然若无其事的相识对笑，好像这不过是场安全的不能再安全的游戏罢了。只见兔子虚眯着眼睛瞅了一圈，就笨拙的在碎片阵里跳来跳去，根本无视满地锐利的碎片，时而蹦来，时而跳去，还倒跳着玩起了花样。嘴里哼唱着一个奇怪的调子：“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