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猫大即使不这般说,土狗心里也有了定数。既然自己毫无灵根可言,与其抱着灵石苦心修炼,浪费时间,还不如成全几个具备灵根的徒弟。反正徒弟若是都成仙得道,自己也少了许多麻烦,省的每次一旦遇敌,就顾前顾后地,忙地手忙脚乱。而暂时失去的法力,也大可从灵石中吸取,对自己没有什么损伤。想到这里,土狗自然一口应下,众徒弟听得土狗同意每日给自己输入法力,并传授口诀,心下高兴万分,不过马上又为修炼时间的安排长短争吵起来,各个都想多修炼更长的时间,好在实力上更胜于对方,毕竟在这个物竞天择的世界,实力才是最强力的武器,比任何花言巧语都具备威慑力。为了能够让自己能够多比对方修炼一些时间,各个都是寸秒不让,似有大大出手的可能。土狗在这个问题上,并不想如同撒胡椒面一般,来个众生平等。考虑到各个灵根有所区别,加上门派初立,还有许多事物有待解决处理。若是不分先后地一拥而上,恐怕还没有等到辟谷绝食,各个都先饿死,渴死。土狗想了再想,出于修炼之时必须保证环境安静,不得外人打扰清修。同时兼顾众徒尚无根基,修炼完成之后,还需时间将灵力吸收。决定将修炼队伍分开,猫大和兔子同属“四灵根”,放在一组,每日上午各自修炼一个半时辰,下午则是肥猪和白鹅各自修炼二个时辰,晚上时间则多留给肥猪一个时辰,剩下的时间,自己要用来回补失去的法力,毕竟这连续一天的法力输入不要说土狗,恐怕任何修真者也无法持续坚持下来,所以多多占用一些时辰,众兽也是无话可说。不过几个徒弟们对于白鹅,尤其是肥猪竟然被多安排了几个时辰修炼,心有怨艾,连道土狗偏心。土狗自然又要大费口舌地解释半天,肥猪虽说愚笨,但灵根可是绝世上好,多给他一些修炼时间,也有利于其尽快摆脱弱势地位,有利于门派长期持续发展的既定目标云云。土狗足足说了大半个时辰,徒弟们还是怨声载道,心有不甘。土狗见说服无效,最后干脆摆出了掌门的威势,每个徒弟脑门上狠狠敲了几个脑嘣儿,这才终于结束这场无谓的争吵。看着徒弟们个个嘴上不说,心里有满腹怨气的离开。土狗也觉得有些无奈,但目前暂时只能这样,等以后徒弟们渐渐有了法力,再作调整。不过土狗这会儿突然想起刚才安排之下,竟然把蛇五给忘记了。可这会儿恨不能将一秒时间变成两秒,也不够徒弟们安排地。哪有多余的时间挤出来给蛇五修炼了。土狗咬了咬,决定将自己恢复法力的时间再挤出一个时辰给蛇五。虽说当初蛇五还是角蟒之时,险些将自己吃掉。可那也是弱肉强食的法则,土狗倒也不觉得有些什么仇恨可言。现如今,蛇五全然没有一点法力,完全投靠于土狗,并而且还帮助土狗了解了这么多修真的窍门,加上自己的承诺,于情于理,土狗都觉得应该做些什么。拿定主意之后,土狗便匆匆走向蛇四,宣布这个决定。哪知蛇四从迷蒙中醒来,听完土狗这番好意,竟然当场予以回绝。理由很简单,自己修炼的法门与土狗那机缘获取的法力不同,若是采用土狗的法力修炼,之后就算再次重修回角蟒的法身,但也空有其表,法力倒退。还不如继续采用自己的独门修炼法门慢慢重新开始,虽然速度上慢了许多,但假以时日,再次取得当年法力之雄威,甚至超越也是大有可能之处。毕竟自己修炼经验上远远强于他人,在初期修炼阶段上并不像其他动物那样全无半点经历,所以土狗那点法力推进,蛇四自然也不看在眼里。见蛇四这般绝然肯定,土狗也不再勉强。任由蛇四自行修炼。不过这修炼口诀,土狗虽全然记下,但其中还是有许多不解之处,只有又向蛇四请教一番,在蛇四耐心的教导下,土狗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之前猕猴所教授的所谓“紫霞神功”全是胡扯,许多地方都是错误,连丹田也指错了位置,自己能修炼那么久,而没有走火入魔,完全是拜“先天清气”化解之功劳。土狗不禁听得汗如雨下,庆幸自己走运。不过这会儿也是无从知晓猕猴的下落,若想上门讨债,一问究竟也是空想。土狗只得把那股恨意埋在心里,待日后与猕猴相见之时,再找其讨还公道。讲了大半个时辰之后,蛇五的精神明显又有些低迷不振,眼睛都虚眯成了一条缝。而土狗见状,也只好暂时停止自己继续求学的念头。与蛇五告辞,看着徒弟们都各自按捺不住兴奋的叽叽喳喳,土狗微是一怔,不知自己可以做些什么,想来想去,还是悄然离开了古墓。土狗独自溜达到野外,看着那大雪覆盖地茫茫白原,呼啸的北风吹地枯树嘎嘎作响,黑压压的乌云密布着整个天空之上。随着这压抑的天气,胸中也觉地沉闷许多。土狗摇了摇头,一下子蹦到坟墓之上,踩出几个浅浅的足印,仰天长啸“呜。。。。。。。”,嘶哑而苍劲的狼嚎顿时回荡在山谷之中。最近遇见的事情虽说也有不少高兴之事,如挖出灵石,肥猪乃是“天灵根”等等,但更多带给土狗则是更多的有待解决的麻烦和无止境的压力,这重重的负担压地土狗几乎透不过气来。心烦的时间越来越多,心思也越来越重,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快活开心,整天都为“狗仙门”的存活发展,而劳命辛苦。于是这狼嚎之作也是越来越频繁,每每吼出,心中的怨气和负担方才在吐纳之家尽情释放出来。这次,土狗足足吼了大半柱香的功夫,才意犹未尽地咧了咧嘴巴,心中顺气许多。许多烦心,琐碎的责任和担心都在这长啸中烟消云散,暂时忘却。土狗深深地吸了一口冷风,任由那刺骨的寒风吹过自己的风发,并留下一个个晶莹的冰粒。嘴里吐出的热气也在这寒冬之中化为丝丝白雾,又立马吹散。早已见那结上冰晶的树枝垂挂在树上,宛然一条白色皮鞭,而那结冰上冻的树木就如曼妙多姿的少女,微弯着身体,笑吟吟的看着土狗。刘语嫣你在哪里?你还活着吗?土狗只觉地心神一阵荡漾,想念起刘语嫣和刘黑子。土狗不禁有些想的出神,又是一阵犀利寒骨的西北风猛然吹过,这才回过神,看清楚那不过还是棵树木,幽幽叹了口气,转身准备走进洞里。天色渐黑,在那浑然一体,而分不清间隙的地平线漠漠出现一个灰影,随着距离的拉近,灰影越来越清晰,朝着土狗的方向疾驰奔来。虽说是逆风而行,而土狗还是从空气中嗅出这乃是猪四的气味。嘿嘿,到了晚饭的点,猪四终于还是溜达回来了。土狗暗暗一笑,对此已经有些司空见惯,这猪四每日吃不饱,没有事情的时候总喜欢满山溜达,自己寻找些植物根茎算了开个小灶。这已经成了众所周知的事情,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不过今日倒是有些特殊,远远看去猪四满身都是泥土和冰屑,神色也显得格外慌张。土狗心头一凛,难道出事了?不知缘故下,土狗迎着猪四小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