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狗挠了挠脑袋,大感惊讶,跟着纵了出去。看着眼前一个个被寒风吹得体毛倒竖,但却无比精神抖擞的徒弟。土狗颇为满意,经过这段时间的苦难日子,大家终于有了些悍然模样,虽说还缺点土狗一时说不上的东西,但有了未来彪悍威猛的影子。土狗不由仰天长吼一声,“出发!”身影斐然一跃,带领这只满怀热血的队伍踏着积雪,顶着寒风,朝着丐帮分舵而去。大雪纷飞,丢下一串串蹄形不一的浅浅脚印。这一路上不用多说,有了土狗法力的注入,各个都是一副精力旺盛的样子,深一脚,浅一脚紧紧跟着土狗后面,显出一副斗志昂扬的精气神,当然队伍里也有偷懒的家伙,鹅二走了没多远,就以体型拙笨为由,骑到了牛六的背上,而有了他的带头示范,自然就有了兔子跟着跳上了牛背,接着就是猫大。最后连蛇五也凑了上去,真正四蹄在地,就只剩下土狗,猪四,牛六三兽。土狗本想呵斥一番,哪知还未开口,牛六倒先忠厚地说道:“没事,这点重量和以前拉车相比,实在算不了什么。再说我是入门最晚,伺候好师傅和师兄们是我的本分,若是师傅不嫌弃我牛老背硬,就一起上来。”牛六诚然憨实之样让土狗实在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狠狠瞪了一眼那几个不成器的徒弟,继续前进。情况果真如同土狗所预料的那般,大风雪交加,寒风透骨,人们早早的就躺进了暖和的被窝。整个村落里,除了那丐帮分舵还点着几盏长明灯笼以外,其他地方都是一片漆黑,看不见任何人禽活动的迹象。而村里由于丐帮分舵的存在,连只家养狗也不曾看见,更听不见一点狗吠鸣叫之声。土狗不由地心里窃喜,真是天赐好机会呀!该着这丐帮分舵倒霉了。离丐帮还有十丈之远,土狗便将那还躺在牛背上,几乎要睡着的几个徒弟赶下来。按照各自之前已经定好的分工,安排各自藏在丐帮四周的暗处,而自己则鼓足法力灌注全身,小心翼翼地贴着墙根行走,一路不停地用法力透视侦查了大院四周,确认没有丐帮弟子看守,这才身子一纵,悄然无息跃进前院内,朝着那间发出人语,点着火烛的房间而去。丐帮分舵分为前后院,前院之中只有一间大房,分为三个隔间,其中一间灯火通明,人声杂杂,通过法力透视,土狗亦然发现此房中只有两人,正端坐在热炕之上谈笑饮酒。屋外寒天冰冷,水可结柱。但房内却是一副热气腾腾的景象。其中一名的中年汉子说道:“奇怪,这么晚了,那刘二爪怎么还没有来,胡堂主,是不是派几个弟兄过去看看!”这汉子声似洪钟,中气十足,多半是个内力不俗的丐帮高手。但在胡堂主面前却是不敢做大,连说话也是毕恭毕敬,含有敬畏之意。显然在帮里的职位要低于对方。另一人道:“哈哈,王舵主多虑了,虽说现在是天寒地冻,冷的出奇。你手下的兄弟也熬不住这夜值,早早睡下了。但这恶劣天气也对我们这长久行走外跑的,吃苦受累的“车马堂”帮徒实在算不了什么,早已司空见惯了。虽说武功不如“莲花堂”的诸位兄弟,但这筋骨却是被各种恶劣天气打磨的皮实许多,再冷的天气也是抗的过来。而刘二爪跟随我久长,其人的心思我自然也明白清楚,这时还未回来,多半是遇见了什么珍奇野兽,一时心痒,去追那野兽去了,想我丐帮纵横江湖百余年,加上现在的帮主英明神武,雄霸天下,整个江湖那个门派势力敢找我们丐帮的麻烦,所以绝对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来来来,我们继续喝酒”杯盏交错间,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苞谷酒香。土狗心思不由为之一松,看来信息还未走漏。不过看着这足以冻死活人的寒风,土狗转念又想起那些捆绑扔进洞里的人类,真地如蛇五所说那样冻死了?若真是这般,自己岂不是间接杀人?心里也为之一虑。只听那王舵主滋溜一下吞下杯中烈酒,为那辛辣的味道连连咂舌,低声道:“帮主此番这等劳师动众,将胡堂主也派遣出来,亲自押送这批完全算得上破烂的货物。是不是有些过于谨慎了!”胡堂主哼然一声道“王舵主有所不知,不是帮主太过小心,而是这次押送货物是假,实际上却隐藏着一个重大秘密。对外宣称收集镖局用具,统一编号不过是遮人耳目罢了”。“噢?”王舵主一脸惊诧,心有顾虑的说道:“帮主是何用意?”胡堂主嘿嘿冷笑几声,神神秘秘的说道:“这个消息可不是一般门众所知道的,帮里连许多长老都蒙在鼓里,不知其事。此事只有帮主和少数几人知晓。若是大家都知道,还叫秘密吗?”言下之意,自己乃是帮主亲信之人,而此事断然不可外传。王舵主当场冷汗直下,手里的酒杯也失手掉落在地上,碎得粉碎。连连拱手赔礼道:“属下该死,酒后失德,竟然胡言乱语打听起帮内机密要事,触犯了帮规,还望胡堂主不要怪罪。”王舵主纵使内功远高于那胡堂主,但说话语气已然是哆哆嗦嗦,吓的六神无主。想必是丐帮的门规极为严厉苛刻。胡堂主看王舵主已吓的汗流浃背,转即皮笑肉不笑的笑了几下,道:“不过看在你我二人倒是投缘,此事我就概不追究了。来来来,我们继续喝酒。”闭口不谈此事。“对对对。。。。。我们喝酒!”王舵主暗暗松了一大口气,擦去脑门汗,惊魂未定地赔笑。并许下感谢言语,随即从怀里掏出一沓厚厚的银票硬塞到胡堂主手里作为回报。两人相视哈哈大笑,就如此事从未发生一样,房间里的气氛顿时欢快许多,继续交杯换盏。又是刚才的教训,王舵主自然也就不敢再多问,打着哈哈两人又闲扯谈了些江湖轶事,土狗听了没了兴趣,不过倒是发现在房间的角落里整齐地码放着几口大箱,想必就是所提到的货物,土狗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暂不打这所谓秘密的主意,悄然退出,又摸到后院,先解决掉其他门徒再说。小院中停着几辆货车,驾马已经被卸下缰绳,此时正立在一处茅草临时搭建的马棚里闭目休息,而后院其他几个房间里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丐帮弟子,打鼾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天气寒冷,竟没有一人看守护院,放心睡起大觉。不过这倒是给了土狗极大的便利,少了不少麻烦。土狗悄悄地摸进其中一个房间里,在每个丐帮弟子的颈部处轻轻一磕,那丐帮弟子就在沉睡中昏了过去,土狗的力度掌握的是相当适度,既不会让其痛的叫出声,又不会力度太小,而导致沉睡时间不够。这也是土狗在开墓挖石之中,不知拍碎多少石块砖土,才慢慢摸出来的技巧。所以这般使在人身上,也是异常娴熟。不大会的功夫,土狗已经把整个后院厅房中的丐帮弟子挨个敲了遍,让其一个个地都在不知不觉中混睡过去。看着整个丐帮分舵绝大部分的弟子都在无声无息中解决,而只剩下那前院还在饮酒的两名头领,土狗警惕地注视四周,决定先将猫大几徒放进来,一则负责监视这些丐帮弟子,以免其过早醒来,二来呆在冰天雪地的滋味确是不好受,毕竟他们法力流失的太快,恐怕这会儿已经支持不住了。土狗溜出丐帮分舵,将几个徒弟唤进后院,看着那一个个冻的鼻涕都淌出老长,结冻成细长的冰棍,浑身打着寒战。土狗连连又给众徒弟输入法力,这才让大家脸上逐渐恢复些血色。土狗安排众兽小心待在后院,勿要发出声音,这才身影骤起,转身返回到前院。而那两人却全然不知后院已被端了窝,还在嬉笑中饮酒作乐,海谈“艳阳天”的姑娘如何如何,大有畅谈一夜,酒盏不休的迹象。土狗皱了皱眉头,实在是等不得时间了。拖的太久,危险越多。看来这场面对面的恶斗是避免不了了,土狗不禁摇了摇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躲在暗处,拣起一口石头,来个“投石问路”,暗运全力扔进房里。石头势头如闪电,穿透窗户纸,砰然一声打得满桌的碗碟乱飞。“不好,有钉子上门了!”随着异口同声的暴喝,两条人影猛然从暖炕上蹦起,当下一前一后蹿出房门,直奔向院外。哪知土狗却早已守候在门口,看见人影蹿动,口中暴绽春雷,大喝一声“倒。。。”,身影如魅,直扑向领头的王舵主。